就在屠烈和呂奉先對峙之時,遠處的鎮南王開始指揮着在場的所有士兵向四周慢慢地圍了過來。
夜風哼了一聲,說道:“鎮南王,你現在後悔還有機會,否則,到時,你是後悔不及!”
“本王不明白你說什麼。
”鎮南王故意裝聾賣傻。
夜風冷哼一聲,站在屠烈身後保護他,怕最要緊關頭有人偷襲。
刀意,凌厲無比,劍氣,磅礴充沛。
刀,出了,劍,同時的擊出。
刀光如練,猶水銀迸射,無孔不入,好完美的一刀,此時,天地爲刀,渾然天成,一刀斬來,天地雖大,但,無可藏身,一刀,完美無比的一刀。
神劍昂首,猶如神龍擡頭,又如巍峰破空,傲然而巍峨,一劍之下,大有毀天滅的之勢,一劍之威,早可以讓所有人爲之失色。
一個是刀神,一個是劍聖,兩個人可謂是一時的瑜亮。
光芒迸射,此時此刻,大家的眼裡只有呂奉先的刀刃,屠烈的劍鋒。
刀收劍落,光芒消斂,鮮血迸射,一招見血。
鮮血,染紅了胸膛,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從刀刃上緩緩的滴下,從劍尖處滴下。
一招見勝負,屠烈的胸膛中了一刀,鮮血像海棠花盛開一般,染紅了衣襟,而呂奉先是左肩中了一劍,左手耷着。
此時,屠烈再也站不住了,緩緩向後倒下。
夜風忙是抱住他,急聲呼道:“國柱劍聖。”
屠烈此時是回光反照,露出一抹的笑容,說道:“好完美的一刀,我輸了。不是他的對手。夜公子,很抱歉,不能和你並肩而戰了,你快離開這裡吧。”說着緩緩地閉上了雙目,與世長辭。
此時。呂奉先手中的長刀一指,刀意昂然,一下子罩住了夜風的全身,猶如萬刀臨體,全身發寒。毛骨悚然。
“夜公子,該你了。”呂奉先戰意昂然。厲殺無比。
被呂奉先的刀意罩住。此時,夜風不戰都不行了,他緩緩地放下屠烈的屍體,把他的屍體放於腳下。
此時,見屠烈被殺。鎮南王狂喜,他指揮着士兵向夜風逼去。
夜風當然看到士兵向他圍了過來,他雙目一厲。露出了強烈無比地殺機,冷聲說道:“今天,我就大開殺戒!”說着,雙手一搓。
“滋、滋、滋……”以夜風爲中心,黑色的沿着地面向四周覆蓋而去。
十分美麗的黑色,在上面,有着很美麗的花紋,像是蔓藤延生,像是花朵盛開,美麗極了。
“啊——”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響起了王府地上空,圍向夜風最前面的士兵慘叫起來,全身被黑色的覆蓋,眨眼之間,這幾百的士兵全部被吞化。
以夜風爲中心,五丈之內,全部被黑色所覆蓋,黑色可以吞金銷骨。
黑巫的詛咒,唐門十大毒藥之一,排於第十!
見如此可怕地黑色,外圍的士失紛紛後退,被嚇得臉無血色,雙腿都發軟,顫抖,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呂奉先卻沒有退,見黑巫地詛咒向自己這邊覆蓋而來,他立即回刀,刀勢一凌厲,磅礴無比地刀勢把他自己整個人罩住了。
被凌厲無比的刀勢所逼,以呂奉先爲中心,三尺之內,黑巫的詛咒無法入侵半分。
上一次,崔永元是用威式鬥氣護住自己,讓黑巫的詛咒無法入侵,而今天,呂奉先則是以強大無匹的刀勢把黑巫地詛咒拒之門外,無疑,呂奉先比崔永元強大多了。
“呂奉先,我會殺了你的!”夜風冷哼一聲,手捏九轉奪魂花。
奉呂先冷哼一聲,刀意磅薄,說道:“未必。”說完,整個人氣勢一厲。
夜風感覺喉嚨一寒,雖然奉呂先沒有舉刀指着夜風,但,他的刀意已經鎖住了夜風,無疑,呂奉先是一心兩用!
好一個鎮南第一刀,他地刀意已經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若是硬搏,夜風只怕不是他的對手。
雖然被呂奉先刀意鎖住,但,夜風並非是沒有反擊之力,他冷哼一聲,對呂奉先說道:“你儘可以對我出刀,我敢保證,你出刀對付我之時,你的另一分刀意絕對封不住我的毒藥,它們一定如潮水一樣把你吞噬。我會死在你的刀下,你也一樣逃不掉被吞噬的命運,你要不要賭上一把!”說着,夜風已經把手上的九轉奪魂花換作了天魔雨。
呂奉先心裡面一凜,夜風所說沒錯,一旦他出手,他鎖住“黑詛的詛咒”的刀意必是會削弱,就算他是能殺掉夜風,只怕他也像那些士兵一樣,被銷燬。雖然夜風所說沒錯,但,呂奉先只是不示弱地重重一哼。
見五丈都被黑巫的詛咒所覆蓋,鎮南王又驚又怒,立即調來了弓箭手,在外面分佈起來,怒箭上弦,但,鎮南王一時之間又不敢下令射箭,因爲呂奉先也一樣在箭雨射擊範圍之內。
“你說呢?你能逃
”呂奉先氣勢如潮,向夜風滾去。
夜風當然看到弓箭手對自己的威脅,他冷笑一聲,說道:“這一點,你就錯了,我沒有打算要逃,而且,今天,我打算要血洗此處!”說着,長嘯一聲。
天空一黑,地面上投下了一個巨大的黑影,在場所有的士兵都不由擡頭一看,只見天空中有一隻巨大無比的七彩鳥。
這正是七煞綵鸞!
“射!”鎮南王厲叫道。
所有弓箭手都紛紛舉箭怒射,箭雨滿天,向天空中的七煞綵鸞射去。
七煞綵鸞翅膀狂扇,頓時是飆風大作,滿天狂風,颳得飛沙走石,那些射出的箭雨全部被狂風颳落於地。
“呼——”此時,七煞綵鸞噴射出七色的彩霧,頓時是彩霧瀰漫。所有的弓箭手被七色彩霧所籠罩住。
“啊、啊、啊……”所有地弓箭手都直直的倒下了,七煞綵鸞可是毒中之祖,以吃毒爲生,其彩霧的毒性之烈是可想而知了。
七煞綵鸞有夜風的命令,可以說是大開殺戒。只見它俯衝而下,對操場上的所有士兵噴射出七色地彩霧,頓時,操練場上彩霧瀰漫,不少的士兵都被彩霧所籠罩住。慘叫中毒而亡。
此時,士兵們哪裡顧得上什麼軍令。都四逸逃散。
呼爹叫孃的,整個場面是亂成一團,士兵們是扔兵棄甲,恨不得自己爹孃多給自己生兩條腿。
此時,傳着吟唱聲落下。保護着鎮南王的魔法師們施出了魔法向七煞綵鸞轟擊而去。
七煞綵鸞長啼一聲,昂身翅羽,筆直地衝上天空。後面的魔法球根本就是無法追得上它,一會兒功夫,就被它亂掉了。
“嗖、嗖、嗖……”突然,七煞綵鸞一抖身上地黑色羽毛,只見幾十支的羽箭飛射出來。
“啊!”這些魔法師全部被黑色羽毛射中,中毒身亡。
七煞綵鸞身上的羽毛有七種顏色,分別是青,金,黑,紅,白,黃,紫,每一種顏色的彩翼就代表着一種的毒,一旦是被射中,必是身亡。
“退,退!”鎮南王被嚇得臉色發白,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兇猛地兇禽,喝令着他的侍衛,向王府內撤退。
兩三千地近衛護着鎮南王向後退,他們也是緊張無比。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鎮南王后方,一隻碧青地麒麟奔騰而來,腳下碧煙滾滾,這些碧煙託着它飄浮在空中,神威無比。
此時碧雲麒麟張嘴大噴,碧煙滾滾而來,那些守衛在王府門口中侍衛慘叫一聲,中毒倒斃。
“啊——”當濃煙滾至護着鎮南王外圍侍衛之時,這些侍衛頓時慘叫斃命。鎮南王嘎然止步,被嚇得不輕。
此時,鎮南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
見鎮南王被逼得進退不得,呂奉先可謂是心急,他刀勢像滾滾的江水向夜風涌去,望着夜風,他沉聲地說道:“夜公子,我們應該坐下來談談,否則,大家都死在這裡,你我也別想活着走出這裡!大家同歸於盡。”
“這個就看你主人的誠意了。”夜風冷哼。
此時,鎮南王被逼到這樣的地步,他沒得選擇,只有選擇談判,現在他手中唯一的王牌就是刀勢罩着夜風地呂奉先。
“夜公子,我願意談判。”鎮南王大聲喝道,驚悚地盯着前後的七煞綵鸞和碧雲麒麟,臉都變色。
雖然鎮南王被自己逼到這種境地,但是,夜風一樣有顧忌,那就是眼前的呂奉先,如果呂奉先真地不要命,只怕,他們兩個會同歸於盡。
“我們是不是該收手了。”夜風表示同意談判,冷聲地說道。
呂奉先冷冷地盯着夜風,然後收回了長刀,刀意如潮水一般迴流。
夜風也輕哼一聲,收回了黑巫的詛咒,向七煞綵鸞和碧雲麒麟吹了一記口哨,七煞綵鸞和碧雲麒麟也都停下了攻擊,浮於空中。
呂奉先警惕無比的盯着夜風,緩緩地退回鎮南王的身邊,而夜風又何嘗不是機警無比地監視着呂奉先呢,他也緩緩走了過去。
無疑,在這裡,唯一有能力挽回局勢的也就是呂奉先了,在場中也是夜風唯一顧忌的人。
呂奉先回到自己身邊守護着,鎮南王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夜風站在保護着鎮南王侍衛的外圍,淡淡地說道:“鎮南王,你現在該拿出誠意來吧,我可是有言在先,沒有誠意,別跟我談。”
“你想怎麼樣!”鎮南王是又驚又怒,說道。他沒有想到,今天會落到這樣的田地,竟然被人威脅,夜風竟然真的做到了在千軍萬馬中來自去由。
夜風輕哼一聲,說道:“我不想怎麼樣,我要求很簡單,爲了你真的是有誠意向女皇陛下效忠,我想,你現在應該把你家族家長的信物、三軍的一面虎符暫時的交給女皇陛下保管,當女皇陛下都認爲你是真心效忠了,他會把這些東西交還給你。”
擁有封地親王家長信物,那是皇上所賜的
得到皇庭地承認和允許,擁有這個信物,就意味着他在自己的封地上有自主權。
三軍虎符更是不用說了。
“你這不是獅子大張嘴嗎?”鎮南王臉色一變。他當然知道交出這些東西的後果,一旦是交出這些東西,他就像是沒有了爪牙的老虎,他在自己封地上的直轄權力會被削弱不小。
夜風冷哼一聲,吹了一個口哨。碧雲麒麟噴出了一股地碧煙,頓時把幾十個侍衛毒斃。
其他的士兵是驚悚萬分。都不由向後擠去。
夜風冷冷地說道:“鎮南王,我沒有要你的命,是給你面子。在這裡,除了呂奉先誰也攔住我住!只要我纏住呂奉先,要你的命。那簡直就如反掌這般容易!你最好快點決定,不然,那就讓我再會會你的守護神呂奉先吧。我倒想再試一次是我死,還是他死!”說着,目光一厲,殺機騰騰。
此時,夜風是威懾鎮南王,卻又沒有把事情完全做絕,並沒有說讓鎮南王自認罪,因爲不這能把鎮南王逼得太急,就算他把鎮南王幹掉了,只怕,都會使得其他貴族是人人自危,說不定那些貴族會聯起手來,那到時漢月王國就真地混亂起來。
現在如查鎮住了鎮南王,讓鎮南王真正的服軟了,那其他貴族也爲之鎮懾,他們也不敢亂來。
“王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暫忍讓一下。”呂奉先見情勢不妙於他們這一方,只得出言相勸,如果他一個人,他倒可以安然而去。此時此刻,他無法一招之下殺死夜風和他地七煞綵鸞、碧雲麒麟,就算他殺掉了夜風,那鎮南王也不用想活了,鎮南王一死,那他出手也就失去意義。
現在服軟,並不就意味着他們就從此一厥不振,以後還有東山再起地機會。
所謂是能屈能伸,這纔是大丈夫所爲。
鎮南王又驚又怒,但是,此時,他沒有上策,此時,他也只有服軟!否則,他就是連王爺都做不成了。
“你拿去!”鎮南王恨恨地把家主信物和一面虎符重重率於地上,此時,他沒得選擇。
沒有想到,他積蓄了近十年的兵力,現在卻被夜風鉗住了,就像是被捏住了七寸的毒蛇!他心裡面又悔又恨,早知道夜風如此的變態,就先不惹他,先忍讓一二年再說。
夜風收起信物和這面虎符,望着鎮南王,淡淡地說道:“我想,女皇陛下對忠心耿耿的臣下,一定會嘉賞有加,王爺你等着受女皇陛下地賞賜吧,榮華富貴是少不了你的。”
鎮南王憤憤地哼了一聲,手中的兵權被人鉗住了,對於鎮南王這樣野心勃勃之輩來說,賞賜再多地金銀財物也讓他心裡面不甘。
夜風不再理鎮南王,抱起屠烈的屍體,跨上碧雲麒麟。
“夜公子,希望下一次相見,我們兩個能拋去一切顧忌,切磋一番。”呂奉先望着夜風,戰意滾滾。
夜風又何懼於他,冷笑一聲,說道:“我也希望如此,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勸勸你的主人,做個逍遙的王爺,不然,下次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我不介意對你們大開殺戒,也不介意血洗鎮南王府。”說着,駕着碧雲麒麟離去。
七煞綵鸞輕啼一聲,在夜風頭頂着扇着翅膀,伴着夜風離去。
鎮南王他們目送夜風離去,直至他背影消失。
呂奉先輕輕地吁了一聲,感覺有點乏力,如果他孤身一人,他隨時都能和夜風一戰,但是,他還要保護鎮南王,使得他很多顧忌,束手束腳。
呂奉先知道,真正論實力,夜風還不及他,但,夜風那神秘莫測、兇殘絕倫的毒藥又讓人顧忌三分。
呂奉先清楚,如果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由,像他,像路平遙,像雷五,這些人都能做到,但是,像夜風這樣指間就能殺掉上千上萬的士兵,這樣的羣殺本領,他們就無法擁用。
鎮南王是恨得牙癢癢的,此時此刻,他是恨不得吃夜風的肉,喝他的血,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給我把銀月殺手集團的接頭人給我請來,說本王有筆大生意和他們做,花多少錢本王都願意!”鎮南王沉聲地對自己近衛說道。
他必須剷除掉夜風!不除去夜風,他是食寢不安,所以,他想讓人刺殺夜風。
當然,若論暗殺,他身邊的呂奉先是最佳人選,但,他不能讓呂奉先去,一來,呂奉先作爲鎮南第一高手,高傲無比,不屑這種暗殺行爲,二,鎮南王也不希望呂奉先調離自己身邊,因爲呂奉先是他的保護神,沒有呂奉先在身邊守着,他連睡覺都不安心。
鎮南王的近身侍衛聽令命,匆匆而去。
鎮南王咬着牙,就算他花再多的錢,都願意僱請銀月刺客殺手幹掉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