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險入)
陳焱顯然也是被王羲的反應,震驚了一下,道:“你認識他?”
王羲爲了不上城池的那位滿臉黑鬍子發現,低着頭,小聲的道:“恩,此人名叫郗垓,幾年前我在南域救過天諭國三公主冷甦醒一次,而此人正是她身邊的一位地位非常之高的上將。”
聞言,帶頭的幾位上將軍皆是一震,都是朝着陳焱看去,臉上露出了擔心之色,生怕露餡。
陳焱一怔,點了點頭,道:“你先不要說話,我來應付。”
隨後,陳焱拱起手,故意裝出一副強行的姿態,盯着城池之上的郗垓,喝道:“吾乃離辭軍師的糧草隊,今特奉軍師之命,進城運一些糧草。”
要知道前方天諭國大軍正在攻城鶴山城,然而此刻一支隊伍,卻在這緊急時刻,遣回蛇山,讓誰看都有一些不對勁。
不過身爲一支大軍的將領,對方越是強勢,那麼他就要比對方更爲的強勢,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掩飾住自己的破綻。
郗垓聞言,眼中精光一閃,頓時發怒道:“大膽!前方正在進行生死大戰,你們卻回城運送糧草。怕你們不是來運送糧草,而是逃回來的吧!”
說罷,他手臂一揮,命令着城池上站崗的天諭國戰士,道:“給我放箭!”
“嘩嘩譁!”
言罷,幾千名戰士,立刻將手中的弓弩都紛紛舉了起來,朝着城池下方的陳焱等人,便要射去。
見狀,王羲等人還有一萬名身穿天諭國盔甲的戰士,旋即都紛紛拔出劍來,隨時準備攻城。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劍拔弩張的時刻,陳焱“譁”的一聲,將事先從副閣主許帆手中拿來的戰劍,舉了起來。
“大膽!離辭軍師的信物在次,我看誰敢放肆!”
一聲怒吼,嚇得衆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兵器,無論是蒼雲國的戰士,還是天諭國的戰士,額頭上都冒出了點點汗滴。
蒼雲國戰士,額頭上冒出冷汗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面對關閉城門的天諭國戰士,一旦大戰起,蒼雲國的戰士便會處於被動狀態,而且攻城不宜,傷亡定會慘重。
而那些天諭國戰士則是因爲陳焱手中舉起的那柄戰劍。
戰劍若真是離辭軍師所賜,一旦動了兵戈,軍師怪罪下來,他們所有的人都要人頭落地。
此時就連那城池之上的郗垓,也都被陳焱手中高舉的信物,嚇了一大跳。
爲了不有失威嚴,他深吸一口氣,盯着陳焱,語氣緩和一下,道:“敢問將軍威名?能否將信物借本將軍一看?”
陳焱見面容他緩和,冷哼了一聲,心道此人倒是個人物,旋即冷笑了一聲,道:“本將軍名“閻臣”,那去吧!”
說完,便動用真氣,將寶劍丟了上去。握住寶劍的郗垓,看到劍柄下雕刻的“離辭”二字,眼眸立刻緊縮。
旋即拱起手,賠禮道歉的說道:“郗垓誤會閻將軍了,還望閻將軍莫要怪罪。”
待他說完話,陳焱這纔看了一眼司龍等人,然後又將目光放在了郗垓的身上,誇讚的道:“不知者無罪,我天諭國能有郗兄這樣的將軍,也不怕打不過蒼雲國那些賊子了!”
說着,還嘴角微微上揚,朝着司龍、王羲、衛青雲等人看了一眼。
而就在這時,在郗垓的一聲令下,蛇山城的吊橋門轟隆隆的巨響,隨之緩緩的放了下來。
陳焱見狀,心中大喜,旋即一拍蠻獸,頓時朝着蛇城內衝去。
他身後王羲等人也帶着一萬戰士,緊跟其後,紛紛揚揚的跨過護城河,朝着城內飛奔過去。
進入了蛇城之內,所有戰士的心情都緊張了起來,這真可謂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不過這樣的大膽行動,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戰士,是不會明白了。
走進在城內, 衆人都十分的謹慎,王羲這時也是心中忐忑的問道:“陳師弟,我們下一步要怎麼做?”
陳焱冷笑了一聲,道 “還能怎麼做?我們是以離辭那廝的名義,前來搬運糧草上前線的,既然已經進來了,就不要輕舉妄動,先到存放糧草的地方看看。”
隨後,陳焱又繼續笑道:“我們這次的任務,便是將這蛇城給佔領了,到時候前線的離辭糧草用完,必會回城,等到他們發現蛇城已經失手,怕是會氣的吐血吧。”
王羲可不止一次上過戰場,一些事情,他自然是看的明白,道:“這樣以來,離辭的大軍沒有糧草作爲後盾,想來在鶴谷城之下,也堅持不了多久,這樣一來,不僅能夠解鶴谷城之危,還能讓他們的二十萬大軍無路可走,真是妙計。”
這時,郗垓已帶着一隊二十人的隊伍,從正面迎了過來,王羲也是急忙低下了頭,以防被他認出。
“閻將軍,不知離軍師要多少軍糧?”郗垓一拉繮繩,拱起手對着陳焱客氣的道。
陳焱心中思索了一下,二十萬人馬,起碼要用八萬擔軍糧,來維持三天的伙食。而鶴谷城距離蛇城只有兩個時辰的路程,所以用完又可以繼續回來取。
於是道:“離軍師有令,要八萬擔軍糧,來維持三天的伙食供應。”
聞言,郗垓果然沒有任何懷疑,旋即吩咐了一位士兵,率先先回糧草營,然後他帶領陳焱等人,不緊不慢的朝着糧草營進發。
一路上,陳焱又用新人的語氣,探了探他的口風,得知了這蛇城的地形和分佈,爲即將到來的大戰,做好準備。
同時也爲自己膽大妄爲的做法,感到有些肆意妄爲。不過還好有副閣主的那柄戰劍,不然進入蛇山城,怕是又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甚至還有可能讓戰士們損失慘重。
走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陳焱等人在郗垓帶領下,來到了蛇城最內部的一個練兵場城門前,而透過厚厚的拱形門,朝內看去,一座座堆積如山的糧草,擺放在練兵場內。
這座練兵場十分的龐大寬闊,長寬約有兩里路,足足容納了二十萬擔的糧食。不過在陳焱的仔細觀察下,卻發現了一些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