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巖雖然是剛剛來晉階武虛的老生,但武靈與武虛之間卻有着質的區別,不然何以晉階到了武虛就可以獲得精英學生的稱號,而武虛以下,那怕是武靈巔峰的學生都只能是入門學生而已,由此就可以看出這兩者質的區別。
但就在剛纔,所有人都目睹了一幕奇蹟的誕生,一個入學才幾天的新生,本身實力僅僅爲武靈初期巔峰,竟然生生的在戰鬥晉級並且成功的打敗了武虛初期的柳巖,想起半盞茶左右的功夫之前尚還信心十足的柳巖如今卻是猶如死狗一般躺在不遠處,這戲劇性的一幕實在是令周圍圍觀的所有人有些感到匪夷所思。
“咳,咳……”
發現衆人的目光竟然都投向了柳巖,反而將他這個主角忘記了,吳雙不得不以咳嗽聲來提醒衆人,哥們纔是今天的主角,不要再盯着配角看了。
這突然響起的咳嗽聲瞬間打破了之前的平靜,衆人都回過神來,淩水連忙跑了過來,略帶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在淩水看來吳雙可能是因爲連續施展秘法可能受傷了,況且怎麼說今天這事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之內,不然杜子騰應該也不會如此針對吳雙,因此也略有些內疚。
“你是不是覺得很內疚?”看着淩水甜美的臉上的表情,吳雙自然是猜出了淩水心中的心思,突然開口問道。
“是,額,”淩水下意識的回答道,旋即便發現了不對,當下反駁道:“不是。”
吳雙假裝身體一顫,似乎就要站立不穩,這樣的情況更讓淩水相信吳雙是受傷了,當下連忙將吳雙一把扶住,瞬間一股獨有的馨香鑽進了吳雙的鼻子,同時從淩水那柔軟的小手上傳來的溫度也讓得許久沒有接觸過女人的前者心神一蕩。
“你要不要緊?”淩水焦急的看着皺着眉頭的吳雙,以爲此時的後者肯定很痛苦。
“我頭有點花,腳有點打顫。”吳雙虛弱的道,同時似乎是真的因爲站立不穩的緣故一把將淩水抱住。
從來沒有跟有如此親密接觸的淩水突然被吳雙一把抱住,本能的就要將後者推開,但突然一股男性的特有氣息鑽進了淩水的瓊鼻之中,頓時讓得淩水微微有些失神。
淩水這沒有反抗的一幕落在遠處陰沉着的杜子騰眼中就完全變了樣了,失去理智的指着淩水大罵道:“賤人,原本以爲你清純卻沒想到不過幾天就勾搭上了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新來的菜鳥,賤人。”
本來正享受淩水的溫柔的吳雙聽到杜子騰的大罵聲正準備出聲,卻突然發現身形不穩一下子被人推開摔倒在地,而淩水的怒喝聲了迴盪了在空中。
“杜子騰,今日如果你是個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戰。”被杜子騰一口一個賤人,就算是淩水的心性再好,同樣也是受不了,當下怒喝着對杜子騰提出了挑戰。
衆目睽睽之下,無數雙眼睛投向了杜子騰,等待着他的反應。
看着淩水此時甜美的臉上掛滿了寒冰,杜子騰頓時恢復了理智,就算是他現在明白了自己是因爲太在乎淩水剛剛纔會失去理智,但如此多雙眼睛盯着他,一個男人的尊嚴提醒着他不能妥協,如果周圍沒有人,估計杜子騰絕對會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然後討好淩水。
“淩水,你跟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杜子騰眼睛噴火,毫不示弱的質問着淩水,那語氣就像是丈夫質問出軌的女人一般。
聽到杜子騰這質問的話,淩水怒喝道:“你是我什麼人?我跟他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
“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眼睛血紅,全身上下縈繞着獸性氣息的杜子騰猙獰暴喝道。
不得不說杜子騰其實心裡確實是很喜歡淩水的,可惜淩水一直看不上他,心裡面對他很是牴觸,但越是這樣杜子騰反而越在乎淩水,久而久之杜子騰就如掉進沼澤了一般,越陷越深,不能自撥。
看着已經接近狂暴的杜子騰,淩水一雙明亮的眸子中依然平靜,甜美的臉上的怒意消失,帶着絲絲嬌意道:“他是我男人。”
這話一出,剛剛從地上站起來的吳雙直接再次摔倒在地,苦笑道:“我靠,這也太快了點吧,哥們喜歡循序漸進的。”
此時,圍觀的衆人被淩水這句雷得外焦裡嫩,一個個眼睛鼓着如死魚眼一般盯着那摔倒在地的吳雙,心中暴吼着,怎麼那個人會是他,怎麼不是我,蒼天無眼啦。
此時,站在嶽長老身邊的麻子一臉崇拜,眼睛中全是小星星,夢囈道:“老大真是我輩中的人的偶像,這樣就搞定了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人家倒貼的。”
嶽長老聞言給了麻子一個爆粟,低聲警告道:“你小子別亂說話,水丫頭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對,不是隨便的人,隨便起來就不是個人。”麻子脫口而出道,接着便被嶽長老一腳踹飛了出去。
“啊,啊,啊。”杜子騰仰天咆哮,雖然他明白淩水剛剛這話可能是託詞,但如此衆目睽睽之下豈不是說明了他連那個新生都不如嗎,他恨,恨淩水的絕情,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深深的喜歡着她,可到頭來換來了什麼,只是無數人的嘲諷的眼神。
他恨吳雙,因爲這個小子,讓得在無數人的眼前丟盡了臉面,更受到了無數人的白眼與憐憫,此時的他,已經處於瘋狂的邊緣,一身氣息詭異的閃爍着,獸性的力量不斷的散發而出,讓得許多實力弱小的老生臉色狂變,連連後退,生怕遭了魚池之秧。
杜子騰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學院,迴盪在空中久久不息,旋即兩行血淚自杜子騰的眼中劃落,杜子騰單手指天,狂喝道:“是你負我的,是你們所有人負我的,我要報復,我要報復,你們所有人都該死,都要死。”
語畢,杜子騰原本黑色的長髮竟然瞬間變成了白髮,一聲恐怖的獸吼竟然自他的嘴中發出,旋即化作了一道閃電消失在原地,竟然朝着紫雷塔旁邊的一口枯井跳了下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遠處一道身着獸袍的老者暴掠而來,大喝道:“騰兒,騰兒,不要呀。”
但來人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杜子騰的身形消失在了枯井之中。
嶽長老一下閃到了淩水與吳雙身邊,臉色凝重的道:“沒想到這個杜子騰竟然對水丫頭如此深情。”
聞言,淩水微蹙眉頭道:“這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罷了,我根本從來就不曾喜歡過他。”
“今日之事恐怖是難以善了了呀。”擋在淩水與吳雙前面的嶽長老搖了搖頭,看着那從枯井邊緩緩轉過身來的杜弘文無奈的道。
隨着杜弘文轉向的瞬間,一股浩瀚的氣息席捲天地,就如同一隻洪荒巨獸張開了噬人的大嘴一般,極度恐怖的氣息壓迫着每一個人的心靈,就連淩水也不例外,俏臉瞬間蒼白,杜弘文一怒,恐怖如斯。
“杜弘文,你這是什麼意思?”嶽衝護在淩水與吳雙兩人前面,臉色有些蒼白的喝道。
雖然同爲長老級別的人物,但嶽衝明顯實力要比杜弘文低上一個檔次,面對杜弘文強大的壓迫,蒼老的身體明顯有些顫抖。
“我兒跳下魔井皆因你們而起,你們所有人都得爲他陪葬。”散發着恐怖氣息的杜弘文一步步向着吳雙幾人所在的方向踏來,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他每一次落腳都在地面三寸左右處震動起一陣陣空間漣漪。
武尊級別的高手已然能夠懸空停留,這杜弘文一身實力絲毫不比曾經的鐵山三尊弱,他的每一步竟然都在蓄勢,不但要從心理上摧毀幾人更要從外在的強大氣勢將幾人壓趴下去,他要裸將幾人羞辱。
“杜弘文,你不要太囂張了,這真武學院可不是你能一手遮天的,衆目睽睽之下,是你兒子自己跳下魔井的,與我們無關。”嶽長老同樣不甘示弱,一身不弱的修爲釋放開來,將吳雙與淩水兩人護在後面,但前者那略微顫抖的身子彰顯着他現在的狀況並不好。
“這件事皆因你們而起,你們脫不了干係。”杜弘文身上的氣勢更足了,身上的獸袍無風自動,強大的壓迫滾滾而來。
“況且你做爲一代長老,見有弟子跳下魔井而不阻攔這也是你的失職。”杜弘文猛的一腳踏在了地面上,一股微不可見的波動瞬間傳遞了過來讓得嶽衝長老身子猛的一顫,旋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隔着十來丈的距離,這杜弘文竟然能夠輕鬆的將嶽衝震傷,這杜弘文的恐怖可見一斑。
看着這咄咄逼人的杜弘文,吳雙忍不住大罵道:“杜老兒,你不問事情清紅皁白就以勢壓人,甚至還對嶽長老出手,已經觸犯了學院的第三條規定,應當受到天刑堂的處置。”
“姓吳的小子,竟然想用天刑堂來嚇我,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杜弘文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見的殺機,旋即再次向着幾人所在的方向壓迫而來,同時一隻大手竟然向着吳雙抓來。
武尊級別的高手全力施爲,頓時那隻大手就變成了無比恐怖的黑洞漩渦似乎要將吳雙吸進去一般,瞬間嶽長老身形劇烈顫抖,那自杜弘文大手傳來的恐怖吸力讓得他的身子都站立不穩,竟然緩緩的朝着杜弘文移動,甚至是處於嶽衝守護範圍內的淩水與吳雙也不移動,全部都被緩緩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