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全滅
面對率領着一萬多人,來勢洶洶的李瑞東,王宸極嘴角一撇:“真是找死!”
陣中的水母羣瘋狂的遊動起來,幾乎每五隻就對應對方一個人,很快便將李瑞東他們包圍起來。就是這種分化攻擊的方式,將李瑞東的軍隊分割成了一個個個體,所以,儘管李瑞東他們每個人的氣勢依然很強,但整體的凝結成的氣勢和士氣已經不復存在。
李瑞東見一隻水母撲向自己,揮劍便砍。然而,這透明的水母彷彿根本不受力,李瑞東眼看着自己的長劍劃過水母的軀體,卻僅僅蕩起了一絲水花,被劃傷的部分再次癒合,完好如初,對水母根本沒有任何影響。
李瑞東不甘心的再次揮劍,長劍貫穿水母的身體,依然無法傷害對方,而水母卻沿着長劍撲向他的手臂。
李瑞東大驚,連忙將長劍一甩,好在這次成功的將這隻水母甩脫,逃過了一劫。而那隻水母在空中的時候,身上的劍孔就已經癒合了,再次撲向他。
緊接着又有一隻水母撲向他,然後就是第三隻,第四隻,直到第五隻,完全將李瑞東皮包裹了起來,李瑞東彷彿被罩上了一個透明的罩子,他無論如何掙扎也不能擺脫。
李瑞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水分在飛速的蒸發着,可他卻能從這罩子裡呼吸到濃郁的水氣,被逼無奈的李瑞東不得不釋放自己的鬥氣,轉瞬間,土黃色的鬥氣在他和水母組成的罩子間,形成了一層保護膜。
自從釋放鬥氣以後,李瑞東頓時感覺自己體內的水分流失減緩了許多,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但他卻並不覺得安心,因爲鬥氣外放是非常消耗體力和能量的,這種情況他也堅持不了多久,只要他還沒有衝出水母的包圍,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因爲鬥氣耗盡而命喪當場。
這顯然是李瑞東不願意見到的,在鬥氣有效隔開水母的吸力以後,他不顧自身的消耗,瞬間將鬥氣放到最大,期翼着通過鬥氣將水母形成的罩子衝破。
然而,李瑞東努力一番之後,不得不停止了這種愚蠢的舉動,因爲,不論他釋放的鬥氣多麼強烈,多麼有攻擊性,但最多也僅僅是將這層罩子撐大,遠遠望去,此時的罩子就像一個被吹大的氣球般,卻始終無法將這層罩子衝破,再繼續下去的話,也僅僅是白白浪費鬥氣罷了。
最終,李瑞東咬緊牙關決定,就讓這罩子繼續存在下去吧,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住,在鬥氣沒有消耗完之前,衝出營地的話,這個罩子將不攻自破,之前哈特的所作所爲是他信心的來源,李瑞東開始慶幸,幸好他觀看哈特與王宸極的戰鬥,否則也不會發現王宸極這種攻擊手段的弱點。
李瑞東的情況,不僅僅發生在他身上,他身後的士兵幾乎遇到了和他一樣的麻煩,有的即使撐起了鬥氣,依然勉強堅持着前進,而有些則沒有發現鬥氣的妙用或者是沒來得及使用鬥氣,他們的下場極慘,沒幾下就被水母吸乾了水分,變爲了乾屍,大多數人因爲是正在運動的關係,到底以後直接化爲了白色的塵埃。
那些根本無法使用鬥氣的士兵,更別提了,幾乎是不設防,水母對付他們甚至不用形成那種透明的罩子,只是在他們身上一收一縮的遊動了幾次,這些人就化爲了塵埃……
這種情況接二連三的發生,給李瑞東的軍隊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整體前進的步伐被迫停頓下來,緊接着隊伍開始凌亂,逐漸出現掉隊的人。這種凌亂對於正在衝鋒的隊伍而言,簡直是致命的威脅。
在後面掉隊的人倒還好說,但前方的人一旦進攻步伐被打亂,則是災難性的,踐踏的情況開始出現……
一名騎士正在努力撐着鬥氣前進,而他前方的騎士突然停頓了下來,後方的騎士收勢不及,一頭撞了上去,兩個人的鬥氣都因爲這突如其來的撞擊,出現了破綻,幾乎同時,兩個人便被罩在身上的罩子吸乾了水分,化爲了塵埃。
一名騎士緊盯着前方戰友的背影,這讓他在衝鋒的時候能夠找準方向。突然,前方的戰友身上鬥氣的光芒突然熄滅,緊接着他身上的罩子光華一閃,這位戰友變化爲了塵埃。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戰友所化的塵埃撲向了後方騎士的面部,因爲有鬥氣的攢在,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但卻嚴重影響了他的視線,這位騎士本能想要勒住繮繩,但想起衝鋒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突然停止移動,所以他在視線嚴重受阻的情況下,依然選擇前進。結果,他一頭撞在另一位戰友身上,兩個人同時摔下了戰馬,而在他後方的騎士同樣來不及轉向和勒住馬匹,狠狠地撞在了他們的身上。最終,這次的情況造成了八十多人死亡,死因大都是因爲來不及停馬,撞在了隊友身上,使得鬥氣紊亂,死於水母的攻擊之下。當然,也有直接撞死的……
當李瑞東最終衝出來的時候,跟隨他的僅僅剩下了十七人,每個人都虛弱至極,雖然水母的威脅已經消失了,但他們身上的鬥氣也所剩無幾,比起普通人強不了多少,若不是戰鬥的經驗還在,恐怕就是一個初級戰士都能輕易打敗他們。
王宸極根本沒有看他們,雙目緊閉,默默感受着陣裡的變化,嘴角划起了一絲微笑:‘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通過這種方法收集來的水分,再通過陣法的運用結合魔核中的本來水元素,既可以是魔核的品級得以提升,嗯……除了損壞了二百枚魔核外,成功升級爲高階魔核的足有一千五百枚左右,剩下的魔核雖然沒有提升,但大都是因爲之前使用過的原因,此時也基本將消耗的水元素補充滿了。而且裡面的魔法元素濃郁了很多,幾乎可以和高階魔核媲美。’
“少爺,他們還有十多個人,怎麼處置他們?”王忠見王宸極沒有反應,走過來低聲問道。
“嗯?”王宸極睜眼掃了一眼狼狽不堪的敵人,擺手道:“都殺了吧,這種看不清形勢的人,留着也沒什麼用,對了,領頭的那個先別殺,待會兒待到我的帳篷來。”
說完,王宸極再也沒看他們一眼,轉頭返回了自己的營地。
身後,慘叫聲此起彼伏,刀刃砍在骨骼的聲音讓人牙酸,但王宸極的步伐沒有絲毫停頓,一縷陽光照射在平靜的雪地上,彷彿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