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武場之上,淡淡的壓抑氣氛繚繞着,將周圍的人羣壓迫得呼吸略微有些急促。不過卻又是並不敢大口出氣,當下許多人都是憋得臉色漲紅。
當寂靜在持續了將近幾分鐘之後,場中,狂戰地身體忽然率先微微一顫。而隨着他身體的顫抖,郝問天的臉色也忽然涌上一抹潮紅,一口鮮血隨口噴噴出。
郝問天的忽然間噴血,使得所有的低級班學生心情都猛的往下一沉,即使現在是熾日懸空,可一股徹底失望的冰冷。依然是繚繞在周身,經久不散。低級班永遠是墊底班,這個詛咒還是沒有改變過來,即使天賦如妖的郝問天,也沒能改變。
周圍的衆人,臉色黯然,皆是保持着沉默。一股希望破滅的昏暗沉悶氣氛,將所有人包裹在其中。壓抑的氛圍。使得衆人心頭如懸巨石。
“失敗了麼?”劉紳輕嘆了一聲,苦笑着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對五少的期望還是過高了。
“或許吧!”連個性跳脫的華曜,此時也是提不起精神說一句爲郝問天開脫的話,在戰場之上,失敗,沒有理由可找。
龔磊緊緊的握着雙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場中,身體也是在輕微的顫抖着。“真的失敗了?”
然而某一刻,龔磊渾身猛的一陣劇顫。旋即臉龐上涌上一抹笑意,在先前,他分明的瞧見,場中的那消瘦的身影,對着他們這一邊咧嘴笑了笑。
“你怎麼做到的?”狂戰那微不可聞的聲音傳入了郝問天的耳朵中。
“不可說…”郝問天微微皺了皺眉,輕輕說道。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知道要如何說,而且此時也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
衆目睽睽之下,那原本應該是屬於勝利一方的狂戰,身體微微後傾,然後重重的倒了下去,如果不是郝問天手忙腳快的扶住,那麼狂戰那大塊頭不被郝問天打出重傷也得摔個內傷。
而那本該已經敗落的郝問天忽然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居然是扶着狂戰緩緩地轉過身來,行到一旁,慢慢地將地上的黑劍撿了起來,然後負於背上,將狂戰交給臺下高級班的醫護人員之後,緩緩的對着一旁地華曜衆人行去。而狂戰那張依然覆蓋着許些驚駭卻疑惑地慘白臉色,終於是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內。
一道道震驚的目光,在狂戰身體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他上身之上,上身原本用魂力所凝聚出來的魂力盔甲,已經是被郝問天全部打碎,而在其之上,全都是被郝問天用手掌拍打出來的掌印。胸膛靠近右手位置處,更是有一個烏青的五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