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歌吸了吸鼻子,道:“在你中箭的時候,我真的害怕你會像我媽和芸夕一樣離我而去,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像這麼害怕過。”
司徒羽將凌寒歌攬入自己的懷中,道:“不怕,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
凌寒歌擡起頭來,道:“一言爲定,拉鉤。”凌寒歌說着伸出了手。
看着凌寒歌的動作,司徒羽不禁有些想笑,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似的要拉鉤呢。
雖然心裡怎麼想,但司徒羽可不會傻到說出來,他伸出手和凌寒歌拉了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完鉤後凌寒歌扶着司徒羽躺回到了毯子上,看着凌寒歌那張御姐型的臉,司徒羽不禁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凌寒歌問道。
司徒羽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時你的語氣加上打扮我還以爲你是個御姐呢,結果越相處越發現你不像御姐,剛纔拉鉤的時候我更有種你是蘿莉的感覺。”
凌寒歌也笑了,道:“我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是御姐了點,可在熟悉的人面前我就是個活潑開朗的鄰家女孩。”
司徒羽點點頭:“這倒是。”
凌寒歌:“對了羽,回瀚海之後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司徒羽:“咱倆誰跟誰?還說什麼幫忙不幫的,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說吧,什麼事?”
凌寒歌貝齒輕咬,道:“我想找到我的親生父親。”
司徒羽愣了愣,下意識的向周圍看了看,好在現在江刃不在,不然的話司徒羽估計他聽了凌寒歌這話得高興的蹦起來。
司徒羽:“你不是說不想找真正的親人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凌寒歌:“不是,就算找到了他我也不打算跟他相認,我只是想問問他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我媽做出了帶我離開那個家的決定,當時如果我媽沒有離開,那她可能也不會死了吧?”
雖然凌寒歌對於親生母親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記得了,可是那畢竟是凌寒歌的親生母親,她在去世的前一刻心中都在擔心着凌寒歌。凌寒歌覺得自己有義務,也有必要查清楚當初發生了什麼。
司徒羽沉思一會,道:“好,我一定幫你找到。”
凌寒歌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她俯下身子在司徒羽臉頰上親了一下,道:“謝謝你,羽。”
司徒羽在心中飛快的盤算起來,應該怎樣跟江刃說這件事情。
將近四個小時後,江刃三人回來了,由於司徒羽現在身上有傷,所以衆人決定無論走多遠,黃昏前都必須回到司徒羽所在的墓室中,好在入夜之後照顧司徒羽,雖然在這墓室中,白天和黑天沒什麼區別。
“怎麼樣,找到了嗎?”三人一回來,凌寒歌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風子陽道:“逛了四五個墓室,八極器沒找到,劍齒犬倒是碰到了十幾只,一次比一次難對付,還有墓室裡爲了防止盜墓而設計的機關,那叫一個防不勝防啊,要不是有司徒的前車之鑑,現在你倆恐怕就見不到我們了。”
“就你話多。”
葉晴雅看了風子陽一眼,然後走到自己的揹包前,開始找吃的。
江刃蹲到司徒羽面前,道:“感覺怎麼樣?”
司徒羽道:“還好,不用力就不疼。”司徒羽現在對江刃的態度要比以前好太多了,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
司徒羽道:“我肚子有點疼。”司徒羽說這話的同時向江刃遞了個眼神。
“疼?怎麼回事?”一旁的凌寒歌頓時緊張起來,要說她現在最怕的是什麼,那絕對是司徒羽的傷口感染,傷勢加重什麼的了。
還沒等司徒羽回答,凌寒歌就飛快的將醫藥箱拿了過來。
看着凌寒歌緊張的樣子,司徒羽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伸出手握住了凌寒歌將要打開醫藥箱的手,道:“我是肚子疼,不是傷口疼,不用這麼緊張的。”
凌寒歌這才反應過來,剛纔她只聽到了疼字,沒聽到肚子兩個字,所以纔會這麼的緊張。
凌寒歌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擡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
凌寒歌這一系列的反應令其他三人也都忍俊不止了起來。
江刃微笑道:“好了,我扶司徒去方便,寒歌你跟葉子一起準備晚飯吧。”
凌寒歌點了點頭,道:“麻煩你了,刃哥。”
“見外了。”
江刃將司徒羽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扶起了他,兩人走進了甬道里。
兩人走了十幾米後停了下來,江刃道:“有什麼事不能在大家面前說?非得單獨把我叫出來。”
司徒羽道:“寒歌跟我說,回瀚海後,她要找她的親生父親。”
江刃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道:“認祖歸宗?”江刃臉上的興奮和喜悅不自覺的露了出來。
司徒羽看了他一眼,他早就料到江刃會是這種反應,他開口道:“你想多了,寒歌找親生父親的原因只是爲了搞清楚當初她的親生母親爲什麼會帶着她離家出走,她說了,她是不會認他的。”
司徒羽的話無疑給江刃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將江刃的喜悅和興奮澆滅了大半。不過江刃還是十分高興的,只要凌寒歌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那就還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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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羽道:“當初你爸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事?以至於寒歌的親生母親寧願讓寒歌成爲孤兒也不願意帶她回去。”
江刃:“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清楚,當時我才八九歲,讀的是寄宿制學校,我只記得星期一去學校的時候還好好的,可當星期五回來的時候,她們就不在家裡了。我也問過我爸和我爺爺她們去哪了,可他們全都閉口不言,一個字也不願意告訴我。”
司徒羽:“那你們家找過她們嗎?”
江刃點點頭:“十幾年來一直沒放棄尋找,可是她們的消息就像是被人給刻意抹去了一般一點都查不到,要不是子陽曾經見過陳姨的照片,又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寒歌,恐怕現在我們家還在漫無目的的尋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