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這兩件八極器在哪嗎?”司徒羽問道。
遊陽答非所問的道:“鑰匙收到了吧?”
司徒羽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那把鑰匙是您寄的?”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遊陽的表情有些古怪,他頓了頓,道,“這兩件八極器原本是在我們遊家手裡的,但是八十多年前,時局動盪,我爺爺爲了保護這兩件八極器不落入歹人之手而把它們託付給了一位跟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然後就離開家鄉闖蕩去了。”
司徒羽道:“那然後呢?”
“然後過了幾年,我爺爺回到家鄉,卻得知他那位青梅竹馬爲了保護自己的家人在兩個月之前就嫁人了,她給我爺爺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把鑰匙,她在信上說她已經將那兩件八極器鎖在了一個地方,只有這一把鑰匙能夠打開,她會遵守和我爺爺的約定,一直保護着兩件八極器,直到我爺爺將它們取回。”
司徒羽彷彿已經猜到了結局,道:“他沒去?”
“嗯,他們倆是一起長大的,他們一直以爲他們最後能夠走到一起,但卻沒想到最後會變成這樣,我爺爺不知道是因爲不敢面對她還是因爲其他,總之沒有去找她拿回八極器。再後來,那個姑娘的父母也搬走了,久而久之,我爺爺就沒有關於他們一家人的任何消息了。”
雖然這個結局司徒羽是猜到了的,不過他還是有種在看狗血電視劇的感覺,他說道:“那那把鑰匙不就沒用了嗎?炎黃國這麼大,誰知道他們搬去哪了?而且八十多年過去了,難免會出什麼意想不到的意外,那兩件八極器說不定已經丟失了。”
遊陽道:“你說的情況也有可能,只不過沒找到那家人之前一切結論都爲時尚早。至於那家人的行蹤,我爺爺後來調查過,他們搬來了瀚海。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接下來想怎麼做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司徒羽本來問遊陽那名朋友是誰的,但遊陽已經這麼說了,司徒羽也不好意思再開口問了,他站起身來,道:“那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看着司徒羽離開的背影,遊陽嘆息了一聲,轉過身,沉沉的睡了過去。
司徒羽走出病房,龍天擇正站在門旁等他,看到司徒羽出來了,龍天擇趕忙走了過去,道:“老遊說什麼了?”
司徒羽將遊陽跟他說的八極器的事情告訴了龍天擇。
龍天擇聽完,道:“我知道了,我會通知總堂和那邊,盡全力調查當初那家人現在在哪裡。”
司徒羽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回去陪寒歌了。”
“好。”
當司徒羽回到婦產科病房的時候,凌寒歌已經醒了過來,她坐在牀上,雙手抱着膝蓋,下巴抵在膝蓋上,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她此刻是什麼心情。
司徒羽走了過來,輕聲問道:“怎麼樣?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凌寒歌搖搖頭,將目光轉向司徒羽,道:“羽,婚期延後吧。”
對於凌寒歌這話司徒羽並不感到意外,他早就料到凌寒歌會說這話了。他輕輕的點點頭:“好。”
凌寒歌把頭靠在司徒羽肩膀上,道:“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司徒羽搖搖頭:“不,你不用說對不起的,你無論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
“謝謝你。”
過了一會,凌寒歌擡起頭來,道:“咱們去燕都吧,和大家會合。”
司徒羽愣了愣:“去燕都?”
凌寒歌道:“我最初加入異閣的目的只是爲了陪你,對任務抱有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對魑更是沒有像你們那麼在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的孩子是因爲他們纔沒有的,殺子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親手報仇。”
司徒羽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一天對司徒羽和凌寒歌來說是終生難忘的一天,但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罷了。
夜幕降臨,繁華的瀚海並沒有因爲夜晚的到來而變得寂靜,相反的,夜晚纔是瀚海一天之中最繁華的時候,廣場上站滿了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背景音樂震耳欲聾,這背景音樂雖然吵鬧,但是加上大爺大媽們卻不失爲一道風景線。
大爺大媽們都在專注的跳着舞,誰都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長椅上的兩人以及他們之間的交談內容。
聽着劣質音響裡播放的震耳欲聾的音樂,白魍皺了皺眉,道:“有必要選在這種地方嗎?”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吵鬧的地方。
坐在他身旁的黑魑笑了笑,道:“這地方不好嗎?有人味,又不引人注目。”
白魍:“別廢話了,快說叫我來幹嘛吧。”
黑魑:“燕都那邊的準備已經就緒了,我們也是時候過去了。”
白魍愣了愣,道:“可是咱們手上只有三件,即便發動力量也根本達不成目的。”
“錯,不是三件,是五件,乾坤也到手了,至於其他三件,我會讓他們自己親手交給我們的。”
“什麼!?”白魍瞬間激動起來,他抓住黑魑的衣領,道,“既然已經找到了,那爲什麼還要讓我去逼問遊陽?”
黑魑神色如常,道:“只是爲了讓你的手變髒而已,你不是說過你不會向無關的人出手嗎?做我們這事就別又當又立了。”
白魍此時好像明白了什麼,道:“我說你怎麼會讓沈浪過來,原來你早就知道小羽今天會去醫院,所以才特地讓沈浪來,目的就是爲了讓小羽找到我。你當時恐怕就在醫院附近吧?”
黑魑笑了,笑的很開心:“完全正確。”
“你!”白魍揚起拳頭就要打向黑魑,但卻被黑魑接下了。黑魑道,“別激動,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又當又立可不好,手髒了才更方便做事。”
白魍放下拳頭,鬆開黑魑的衣領,道:“事成之後,我一定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