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探望

約旦,安曼王宮。$-$

劉明匆匆的吃了晚餐,此時的室外氣溫已經降了下來,有些天寒地凍。劉明踱了一會兒步,突然對尤尼斯說:“你吃過晚飯了嗎?來——陪我回躺巴格達!”他回頭對另一名侍從官說:“哈利姆,你去機場安排一下飛機,不用張揚,我們搭個過路的運輸機就可以。”

哈利姆少校忙連聲答應着,立刻奔出去聯繫了。劉明穿好軍服,轉臉說:“走吧!”

尤尼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佩,還是有些忐忑,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長官,這天都已經黑了,前線的事情又那麼多,我們——真的要現在趕回巴格達去?”

劉明頓了一下,說道:“明天下午這裡要開作戰會議,我要接見前線的軍事主官,一忙起來恐怕就再也沒有時間了。還有一夜和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帶你們去探望個熟人。”

尤尼斯知道勸也無益,說:“是,長官!我馬上安排一下!”劉明一行乘坐專車趕往約旦空軍基地。他也沒有張揚,只是乘坐哈利姆安排的一架過路的安-26運輸機返回了巴格達。經過一個小時的飛行,這架飛機在巴格達附近的圖瓦薩空軍基地降落。天色已經大黑,出了機場四周黑沉沉一大片,直到劉明乘坐的汽車從軍用公路拐上了民用高速,眼前才豁然明亮。

很快劉明一行就來到了巴格達陸軍總醫院,他來到這裡是探望重病的歐義萊爾。歐義萊爾此時病骨支離,委頓不堪。乍見之下,劉明心中一陣痠痛,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就是追隨自己奇襲卡拉魯茲基地,策劃巴士拉之戰,運籌帷幄,建立起伊拉克強大軍隊的年輕將軍歐義萊爾嗎?

歐義萊爾在昏昏沉沉之中突然看到劉明,不由的驚呼出聲:“啊,長官——您怎麼來了?”

劉明俯身一把按住了他,笑着說:“這有什麼?前線忙,我還一直沒有來看你!到底怎麼樣?感覺如何?”

歐義萊爾心中一陣感激,微微感嘆:“我小的時候身體就虛弱,這些年太忙,又加上不善於照顧自己,這才病成這樣。我這病一時三刻間不致於去死,但痊癒恐怕也沒有什麼希望了,怕拖累別人,所以乾脆連妻子也沒娶。””

劉明專注地聽着,聽了歐義萊爾的話,不由得一陣悲痛。他掩飾着揉了揉眼,笑着說:“你是男子漢大丈夫,是伊拉克的英雄。怎麼能這麼自怨自艾,倒像個娘們一樣!”

“哈哈,長官——跟着你橫掃了整個中東,打敗了美國佬。我活了三十四年,已經知足了!”歐義萊爾爽朗地一笑,說道。

“少來這套,好好聽醫生的話,很快就會好的!總參謀長的位置還給你留着,你不願意幹,就去當個最高指揮委員會委員。總而言之,我不會讓你這麼閒着偷懶!”劉明生氣的說道,旁邊的尤尼斯暗中咋舌,總參謀長和最高指揮委員會委員都是伊拉克一等一的實權職位,庫賽將軍對歐義萊爾還真是寵信有加啊!

歐義萊爾說:“長官,我出身微末平民之間,遇到了您立功疆場,效命國家,參與了這番驚天動地的事業。應該算是死而無憾了,現在我有些話想對您直說,請您不要介意!”

劉明點點頭,說:“你儘管說!”歐義萊爾提足了精神,臉色泛出一分潮紅,說:“看似以色列是我阿拉伯國家的心腹大患,但其實我們的憂患遠遠不止外在的敵人。阿拉伯的內部,出現了以恐怖主義爲行動方式的新力量,他們反對一切其他文明,以暴力和恐怖來解決問題。這股力量一旦興起,破壞力極大,後果不堪設想。可怕的是現在還有很多阿拉伯的高層人士對他們抱有幻想,幫助他們進行展,您應該儘管的結束與以色列的對抗,穩定整個阿拉伯世界的內部局勢。”

劉明一驚,突然想起了2001年的“9-1-1”恐怖活動:“你說的對,這一點我確實忽略了!”

他沉吟一下說:“現在你不在中樞,我的工作做起來很不順手。你看誰可以暫時替代你的工作?對以色列的進攻,一直是我在前線協調,應該有個總指揮纔是,你看誰合適?”

歐義萊爾默然一會,謹慎地措詞說:“薩烏德-梅吉貝爾不是第九師出身,他統帥全軍恐怕不太合適!”

“那麼伊斯梅爾呢?”

歐義萊爾思索一下說:“不行,他長於率軍打戰役,不善於統籌協調!”

劉明又舉了幾個人,歐義萊爾都覺得不合適。他長嘆一聲說:“可惜沙維爾-迪亞拉性格太強,得罪了那麼多人,否則他到是個合適的人選。對了,您爲什麼不用巴赫爾將軍,他是地道的第九師出身,德高望重,而且人也老謀深算。我們作戰已經有那麼多猛將,只要有個持重有力而且善採衆議的人居中協調就行!”

劉明想了一下說:“恩——不錯!他是個很好的人選!”歐義萊爾微笑一下說:“長官,現在的時機很好,您可一定要把穩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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