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行體?”夏航大吃一驚。紅老當時說看不太明白,原來她竟然是五行體!
“嗨嗨,你可要聽清楚了,不是五行體,是五行靈體!”水仙一聽跟他嚷嚷了起來,“五行當中,任何一個靈體都是上上資質。就像那個芽兒,她是木靈體。而身具五種均衡屬性的人,則被稱爲五行體。這種體質雖說也不多見,卻是修行者當中的廢柴體質。”
“啊?廢柴體質?這要如何去理解?”夏航再次一愣。
“就因爲其體內的五行太過平衡,平衡到幾乎無法修煉。即便修煉,也終將是止步於先天之下。而五行靈體,雖只有一字之差,卻一下勝之千里。其不僅能修煉,而且速度極快。從某種程度上說,將來她成長起來並不比你慢多少。”
“奧。可這是爲什麼呢?難道說五行靈體之人,其五行就不是均衡的嗎?”
“我這麼給你解釋吧。五行靈體,表面上看就是完全均衡的,以至於很難讓人察覺其體質。實際上呢,隨着修爲的提升,其可以隨意施展出想要的屬性。比如,遇到金性體質之對敵,其能發揮火靈體的威力,以火克金。拿這兩個丫頭來說,悠悠一施展出金屬性,就穩穩地剋制住了芽兒,金克木。”
“原來是這樣。對於五行體而言,卻是什麼屬性也施展不出來,是這樣吧?但爲何悠悠目前給人就是一個水靈體?”
“那是因爲她僅僅覺醒了一丁點水靈體的屬性。等過些年,我估計得十二歲之後,她的水屬性才能達到巔峰。只有到了那一步,纔會覺醒下一個屬性。水生木,應該是木屬性。”
“啊,要照你這樣說,她的修煉並不快啊,相反還很慢。五年才能將一個屬性修到巔峰,等五種屬性全部都修下來,二十餘年過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第一個屬性要五年,但第二個屬性可能只需要三年。比如木屬性,除了按照正常程序修煉之外,其本身達到極致的水能量會源源不斷地供給她。原因就在於水生木,等於額外多了一條修煉捷徑。”
“真是神奇!我有點懂了,等木屬性達到極致,下一個火屬性達到巔峰的時間或許更短。也許只在一兩年?等到了最後一個金屬性,恰巧在體內組成了一個完整的五行循環,是不是更快?”
“你總算是不太笨,實際情況正是如此。所以我說將來一旦她覺醒之後,修煉的速度絕對驚人。夏航啊,我發現你的運氣真是不錯。知道不,她這樣的寶貝要是出現在過去,絕對是各門派瘋搶的對象。”
“嘿嘿,這句話是有人說過。不過即使是在當今,依然有人在打她的主意。”
說到這兒,夏航就把帶母親和孩子們離開芝城時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五行閣的人無意中發現了悠悠,就想方設法要把她帶回宗門。後來,那個木堂主帶着人又去了那座秘谷。
他們說是尋找魂歸果,其實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試圖找到悠悠的蹤影。
“五行閣
?在多年前也不過是一個二流門派,這些年愈發沒落,估計快淪落到垃圾門派的地步了。”水仙聞言卻是嗤之以鼻。
“垃圾門派?不至於這麼不堪吧!”
“說了你還不信,就跟你說的那個什麼地冥似的,同樣不足掛齒。如果五行閣要是紅火,那他們爲何急於找到悠悠?正因爲不靈了,所以他們才急需一個悠悠這樣的靈體。帶回去認真培養,若干年之後或許就能崛起於江湖。”
“恩,你說的貌似也有幾分道理。姐,這幾天指點的怎麼樣?明天我就要出遠門了,那基地周邊的陣法……”
夏航還不是太瞭解仙子的個性,於是話題一轉又提起了防護大陣的問題。哪知水仙卻是秀眉一蹙,直接打斷了他:“行了,真是囉嗦!姐答應你的事還能食言?至於你手下的那幫兄弟,只要有空我就會指點指點。你趕緊走吧,知道你心不在焉,哼!”
說完,水仙直接撤掉了屏障。夏航回了她一個陽光般的笑容,腳步一點就失去了蹤影。
他的方向,居然是京大校區。不用說,他急着要去會面的對象,正是那兒的沈炫。要知道,自從春節過後,他一直回味着節前與她相處的那極爲溫馨的一晚。
爲表示對美人的尊重,兩人平安無事地共度了一個良宵。夏航用實際行動贏得了一個“禽獸不如”的稱號,卻在一大早換來了佳人主動奉獻的一頓香美的“早餐”。
之後,沈炫與爺爺回老家過年。新年開學返校後,她跟他也只是偶爾聯繫一二。一方面新學期沈炫的教學任務加大了不少,另一方面夏航是個大忙人——忙完投標又去忙中醫大會。所以,期間兩人約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好不容易等大會結束了,他又要遠赴歐洲。因爲皇室大聚會也是早早就定下的事情,就這樣尚在中醫大會剛開始的時候,沈炫就說本月最後一天兩人吃頓便餐。
一個拖了一個多月的約會,能不讓夏航心急麼?
還是那個茶餐廳。甚至,還是那個靠窗的座位。景色依舊,佳人依然。只是今天的沈炫,給夏航一種奇怪的感覺。或者說,她的情緒不是很高。
她緊緊盯着窗外,她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哀愁。
“我來了。怎麼了炫姐,有心事?”夏航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她的對面,小聲問道。
熟悉的男性磁音,令沈炫的心底微微一震。她從窗外收回了遊離的目光,盯着熟悉的男人輕輕地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是不是已經吃過了?我也沒什麼胃口,除了茶,只要了一點小吃。”
“恩,老媽還是那個習慣,說遠行前大家要聚餐。幸虧我催促她們早一點做飯,沒來晚吧?”夏航從桌子上拿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一邊嚼一邊凝視着沈炫。
“不晚。再說了,咱倆見面還有什麼晚不晚的。倒是你,別耽誤了大夥的情緒纔好。”沈炫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用很輕的語氣說道。
“哪
裡有,一大桌人,吃完又聊了一會兒我纔過來的。看你有些低沉,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夏航依然緊緊盯着她,試圖找到她爲何情緒不高。
“我真的沒有什麼事。只是……這學期教學任務有些繁重,可能是累的吧?”沈炫不敢跟他對視,裝作揉眼睛來躲避對方的眼神。
“看看你,連撒謊都不會。”夏航壓低了聲音,“以我的眼光來看,你並不疲憊,你臉上的表情顯示是有心事。不要試圖瞞着我,你知道我擅長奇術。”
“好吧,你是神人。不過先不說這個,咱倆聊一會兒別的,喝點茶。”沈炫輕輕一嘆,笑着說道,“等回到宿舍我再告訴你,OK?”
於是乎,兩人就天南海北地開始閒聊了起來。這一聊,似乎又回到了在山亞校區的那一段美好時光……
一個小時之後。夏航摟着沈炫靠在牀頭,等着她給自己講述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沈炫一點兒也不着急,只是緊緊地貼着他,柔聲道:“先讓我在你懷裡歇會兒。”
說完,她又朝他的懷中擠了擠。等找到了一個最爲愜意的姿勢之後,她居然閉上眼睛真的開始休息。
夏航沒有打擾她,甚至連最想觸碰的地方也強忍着沒去動作。他在想,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管怎樣,他有一種直覺就是,今晚恐怕又得做一回“禽獸不如”了。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滑了過去。聞着她醉人的芬芳,感受着佳人均勻的呼吸,夏航不太安分的心也完全平靜了下來。
可就在他也準備閉眼調息之際,懷中的女人突然睜開了漂亮的大眼睛。她凝視着他的黑眸,細聲細氣地問道:“夏航,你信命麼?”
莫名其妙地被佳人這麼一問,夏航的腦子快速轉動起來。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怎麼說呢,從某種程度上說,我信。但我想表達的是,信命並不表示只能受之擺佈。”
“與命抗爭?”沈炫眸子一凝,接過話頭。
“也不盡然。有人喜歡拿命中註定說事,尤其是遇到挫折時,不去改變反而是盲目順從。要我說這樣就不太好,或者說有些消極。從易經命理的角度來看,人一生下來命就定了,這不假。但是,除了命還有大運、風水、處事方式、周邊環境等許多後天的因素。這些因素都能影響甚至改變一個人的命,然而這並非只是抗爭。”
夏航開始侃侃而談。他不明白沈炫爲何一開口居然問起了這個,所以就說的比較客觀。實際上人們在生活中也多是有些思維誤區,要麼不信命,要麼過分相信命。無論哪一種,都不可取。
“你說的道理我也懂,但問題在於既然命客觀存在,就讓人不得不信服或者說聽從。最起碼,你不能漠視甚至是置之不理。”沈炫的靚眸快速轉動着,說了這麼一番話。
“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一些什麼?”夏航似是悟出了什麼,“而且那人說的內容應該與咱倆有關,並把它歸爲命。是這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