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重逢

顯然月亮男陳木陷入了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中,對於這個財迷來說,這是經常性發作的症狀,秦萱昨天告訴他,在這個金融危機的季節和金融危機的中心城市紐約,他的這一圈類似街球大篷車的挑戰之旅,雖然不是以商業營銷爲目的,但是依然給相關產業創造了幾百萬美元的收

即便是經濟不景氣,但是這裡的生意人依然可以非常敏銳的把握到商機,紐約從來就是這樣的一個地方,只要有足夠的創意,就可以帶來鉅額的財富。

“目前你對於節奏的掌握,對於速度和假動作的結合,已經初步觸碰到了一點門道,但是你想在短時間內迅速提高還是有點開玩笑,不過你有一個夏天的時間熟練這些技巧,我並不準備教你一些實戰的基本動作,對於你來說,讓你按照固定的套路進攻更有可能束縛你的天賦,別人告訴你的東西並不是最好的。”

微笑刺客轉過頭來,“慈祥”地對陳木說道,顯然,現場見過陳木這個月在紐約的影響力的人,都會對他的能量有着非常深刻的印象。

尼克斯老闆詹姆斯-杜蘭更是在辦公室瘋狂咆哮,從管理層到制服組把所有人都訓斥了一頓,並且表示,目前他們最大的目標就是陳木,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陳木帶回紐約,奢侈稅這種事根本不在考慮地範圍之內。事後據不願意透露姓名的人士對記者表示,紐約尼克斯的現任主教練德-看起來老闆根本無視我地存在-安東尼的臉色非常難看,而由於不知名原因。紐約尼克斯的現任總經理沃爾什並沒有露面,記者打他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紐約尼克斯的新聞官沒有接受記者的採訪,更沒有對這件事作出官方解釋。

似乎在尼克斯平靜的釣魚表象下面,有一些暗流依然在流淌。

而剛剛被訓斥一頓,呆在旁邊面壁的地內特-羅賓遜見到了微笑刺客前後截然不同的表現以後,淚流滿面,這簡直就是所謂的“後媽生的”終極演繹版。

“好了。你們暫時可以休息兩天,雖然下面還有訓練,不過你們現在都是自由球員,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稍稍考慮一下自己的續約問題了。”微笑刺客說道,“某個從來搞不清楚狀況的笨蛋繼續跟我訓練,你不用考慮續約問題,因爲估計每人要你,而陳木你和阿蘭一起。”

內特-羅賓遜剛剛想表示自己也收到了多份邀請,但是看看微笑刺客依然不怎麼好看的臉色,還是閉嘴爲妙。

不過瞧陳木的臉色。看起來他也並不是非常歡迎這個決定,阿蘭-休斯敦去年夏天的種種變態行爲還歷歷在目。

雖然兩個人都不太樂意這種安排,不過由於長時間處在微笑刺客的壓迫下,任何人並不敢多說一句,或者說了也沒用,也就算了。

這三人各自回家,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尤其是對於羅賓遜和陳木來說,現在他們無疑是處在風口浪尖上地關鍵性人物,尤其是陳木,說他現在是整個NBA關注的對象一點都不誇張。陳木的去向甚至比馬上就要進行的選秀大會引人注目的多,誰也不知道陳木和勇士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誰關心究竟是格里芬還是盧比奧誰將會成爲狀元!”一位接受採訪的主教練這樣說道,“我只關心中國球員陳木!如果陳木轉會到我們的球隊,我們馬上就可以變成總冠軍的有力爭奪者。我的老闆地資產幾乎可以在短期內翻番,對任何人都沒有壞處,這簡直就是NBA歷史上從來都沒有過的好事,沒有誰會反對這種事的,勇士都可以,誰不可以?”什麼東西?”陳木皺着眉頭,看起來滿臉白癡狀地顯示出自己的無知,問道。

“我真地無語。亞錦賽全稱是亞洲男子籃球錦標賽。是由亞洲各個國家籃球隊參加的亞洲地區水平最高的籃球比賽,今年8月份會在天津舉行。而中國隊做爲東道主,擔負着衛冕的任務!”秦萱說道。

“厄,難道亞洲其它國家還有籃球隊麼?我怎麼沒有聽說過!”陳木顯然對於亞洲籃球的瞭解僅限於CBA和中國國家男子籃球隊,或者說,他這麼問就是故意的。

“你沒聽說過並不代表不存在,這相當於中國國家隊對你的第一次正式邀請,你先看看這個傳真!”秦萱將手中的一張傳真遞給陳木,說道。

“厄,正式邀請?有什麼好處麼?”陳木淡淡地問道,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菜鳥了,看起來還有些自己地想法,尤其是針對加入國家隊這件事,按照一般地想法,對於這種邀請,應該是歡呼雀躍纔對。

“是啊,中國國家男子籃球隊對你的正式邀請,是對你地一種莫大的肯定,也給了你一次寶貴的爲國爭光的機會,希望你不要辜負國家對你的期望,一定要牢記自己的使命,在國際籃球舞臺上大放光芒,再接再厲,流汗流血,爲把中國國家男子籃球隊打造成國際一流強隊而奉獻終身!”秦萱陰陽怪氣地說道,模仿的不知道是哪個主持人。

“中國國家隊,真是好笑,他們以爲無論是誰,只要發一個傳真,就會去參加麼?奧運會說實話對我來說可以考慮考慮參加,亞錦賽名字都沒有聽過,也要巴巴跑回去,據說還要上政治課,我最討厭這個了!”已經被秦萱地語氣給逗樂了。陳木也笑了,說道,顯然對於陳木來說。爲國爭光的觀念還不是根深蒂固,需要繼續加強教育,至少對他的愛國主義教育是失敗地。

“看來真的有必要對你這小子進行一點愛國主義教育了,身爲中國人,這種話居然都說得出來,我實在是對你太失望了,你還是人嗎?你難道不怕國家對你進行封殺?”秦萱繼續怪里怪氣地說道。

“不回去更好,我可不想上繳那麼多錢。聽說姚明每年可得交不少錢給國家,據說球員工會都開始關注這件事了,得了,別廢話了,我們繼續討論簽約問題吧,你剛纔告訴我誰家的報價更高一點來着……”陳木結束了對話,顯然對他來說這不是一個值得多關注的問題。

陳木和秦萱這兩個人在要不要回國參加亞錦賽這一點上是難得達成了一致,他們普遍的觀念就是參加奧運會可以,但是參加亞洲籃球錦標賽和進行絲毫不利於提高水平的集訓根本就是笑話,陳木參加過CBA。自然知道國內的籃球水平怎樣。

事情不會像他們想象的這麼簡單,也沒有到此爲止。

不管怎麼說,沒有陳木地中國國家男子籃球隊看起來並不會在亞洲遇到什麼困難,這一點誰都清楚,但是這次的邀請與其說是讓陳木參加在天津舉行的比賽,不如說是一種對於陳木加入中國隊的邀請,一旦陳木在正常情況下沒有正當的理由予以拒絕,並沒有任何人敢擔保陳木遭受到如同當年的王治郅一樣的待遇。

“難以想象,真的難以想象,你居然準備拒絕中國國家隊的邀請?”阻力首先在絕對不可能的地方到來。在公寓裡,晚餐之前地客廳,陳鬆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陳木,彷彿在看一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一樣。而不是他的天天見面,再熟悉不過的兒子。

陳木有點蒙,他絕對不會想到陳鬆廣的反應會這麼強烈,他本來也只是和陳鬆廣隨便說說而已,一般而言,除了督促他的訓練防止他偷懶偶爾控制下他的飲食以外,陳鬆廣和孔雙並不怎麼幹涉陳木在籃球方面的任何行動,因爲看起來無論如何這兩位對於籃球的理解都比不上陳木深刻。

即便是陳鬆廣和孔雙兩個人都非常希望陳木回到紐約。但是他們也從來沒有在陳木面前提過一句。這兩個人還真把餐廳地那個顧問身份當真了,而陳鬆廣也逐漸和這裡的華人羣體構建起了關係。一般來說,陳木的工作和陳鬆廣的工作地交集並不多,但是今天顯然是一個特殊情況。

“這也沒什麼吧,只不過是一屆普通的亞錦賽而已,我覺得回到中國並不會對我的水平的提高有任何好處,參加這樣的比賽也完全無助於提高我的水平,你也看到了,夏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覺得沒有必要浪費我的時間,我在這裡老老實實提高自己的籃球水平,以便以後參加國家隊地時候可以更好地發揮,也可以吧。”陳木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是他和秦萱共同地意見,其他人還沒有得到消息,和陳鬆廣也沒有什麼必要好隱瞞的,當然,最後一段話是看到陳鬆廣激烈的情緒臨時加上去的。

“浪費你的時間!”陳鬆廣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八度,說道,“你居然認爲參加國家隊的比賽是浪費你的時間!我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兒子呢?你難道沒有看奧運會麼?他們在賽場上流血流汗爲國爭光的時候,你覺得他們是在浪費時間麼?”

“沒什麼,到了奧運會的時候,我也會去參加的,沒事的,這種比賽真的沒有參加的必要,爲什麼總是要上升到某種高度呢?累不累啊。”不知道是惹到了老頭子的哪根筋,陳木慢慢地說道。

“是啊,我看出來了,你以爲你真的成了大牌了,沒有經過平時的訓練和磨合,難道到了比賽場上你就可以和隊友配合的非常好,幫助中國隊贏得勝利了?”陳鬆廣的臉色非常難看。

如果在平時,陳木一定會在想陳鬆廣居然可以知道這麼多。實在是進步神速,但是此刻聽起來,就有點讓人不太舒服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可以選擇性地參加一些比賽,我覺得如果我的水平提高了,對於中國隊的比賽也更好。”陳木繼續說道,語氣卻有些不耐煩了,他並不認爲陳鬆廣對他地決定的干預是合適的。

“啪!”陳鬆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顯然恢復的非常好,說道。“難道說,到了戰場上,士兵可以選擇說這場戰鬥我不參加,因爲規模太小了嗎?你這是什麼混帳邏輯!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寰的餘地,你必須回國去,爲國爭光是一種榮譽,絕對不能讓你在這裡思來想去,推三阻四!”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決定,不需要任何人插手!”陳木心中的怒火也壓制不住,“騰”的一下冒了出來。站起來,大聲說道。

“怎麼了,你們爺倆怎麼吵起來了!”孔雙滿手油膩匆匆從廚房跑了出來,說道,“你們爺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非要大吼大叫地,這裡可不是國內,我前兩天聽你表叔說影響了鄰居會有人報警的,到時候影響多不好,有話好好說,自家人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小子現在翅膀硬了。要自己飛了,管不了了!”陳鬆廣怒氣衝衝地說道,坐了下來。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自己決定自己的事而已。任何人最好都不要準備接管我的人生!”陳木說道。

“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你一定要回到中國去參加比賽!否則你就滾!”陳鬆廣情緒又激烈起來,怒道。

陳木的回答非常乾脆,直截了當。

“!”

陳木摔門而出,直接讓陳鬆廣見識到了他的果決以及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顯然在陳木心中,任何人不能以任何理由來幫他決定任何事,即便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行。

“好好地吵什麼,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麼?你個死老頭子。難得見一次面。馬上就要把兒子趕走麼?”孔雙可不幹了,怒道。她可不管什麼國家大事,陳鬆廣居然把她的寶貝兒子趕出去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長假期,想不到這兩父子還嫌這日子過得太舒服了,要製造點事端出來。

陳鬆廣欲言又止,隨即長嘆了口氣,重重地坐了下來。

真的到了衝動的出得門來,陳木才發現自己錯了,不是說他覺得陳鬆廣說得是對的,自己應該去爲國爭光奪得亞錦賽冠軍,而是他此刻衝出來顯然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撇開飢腸轆轆不談,他現在一身運動裝扮,沒有錢,沒有卡,甚至連手機也沒有帶,典型的三無人士。

玩笑開大了,下面讓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的月亮男往哪裡去?至少回去的想法立刻被陳木排除出了腦海,不到萬不得已,離家出走的小孩是不會回家地,相信有過這種經驗的人一定可以理解,當然,陳木不會有混個人模狗樣然後衣錦還鄉的想法。

街上的偶爾有幾個怪模怪樣地人一晃而過,可是一看到陳木高大的身材,還有陰沉着臉的面孔,還是早早的躲到一邊去了,早就聽說過這個街區住着一個脾氣暴躁,經常打人的籃球運動員,劣跡斑斑,所有紐約人似乎都不喜歡他,還是離某些高大的傢伙遠一點吧。

陳木已經徹底陷入苦惱了,這裡可不是遙遠的中國,可以隨便串門的,這樣去找別人,不把他當成搶劫地已經不錯了,即便是有什麼熱心地鄰居,陳木可是一個常年不在家的主,認識他纔怪了,指望什麼熱心球迷可不是件實際地想法,遇到尼克斯的球迷,只能是徒留給別人嘲笑的機會。

思前想後了好久,陳木終於決定到附近一個他曾經去過的不錯的餐廳吃一頓,反正已經鬧翻了,家裡的營養餐已經讓他快要瘋了,趁這個機會大吃一頓,也可以在那裡借個電話隨便找誰來救急,實在不行,賣幾個簽名也可以,陳木確信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

陳木自顧自地想到,他可是聽說某些明星的簽名也是非常值錢的,不過那個餐廳距離這裡還是有點遠的,陳木免不得自己要走一段路了,這讓他第一次產生了要買個車的想法,雖然到現在他不會開車。

就在陳木快要到達那家餐廳的時候,突然一聲剎車讓他的耳膜生痛,隨即一輛黑色的陸虎在燈光的照射下緊挨着他停了下來,別的不說,嚇了陳木一大跳,本來心情就不爽,這下子更是怒氣上涌,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傢伙這麼大膽,一旦發生了什麼事,後果難以想象,起碼他的保險剛剛到期,換一家保險公司還是需要時間的。

車窗搖了下來,卻是陳木非常熟悉且大吃一驚的面孔:凱瑟琳。

陳木的憤怒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實在想不到凱瑟琳居然會開着這樣一輛充滿了男子漢氣概的車,別的不用說,看來今天的晚餐倒是有着落了,陳木的心情在他的臉上充分顯示了出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凱瑟琳也用同樣充滿驚喜的語氣說道。

“我剛和我爸爸吵架了,所以就跑了出來!”陳木老老實實地說道。

“哈哈,你還真是長不大啊,居然還和爸爸吵架,難道不知道爸爸們從來都只適合哄麼?”凱瑟琳開懷大笑,做了一個邀請上車的手勢。

“別笑了,我肚子快餓癟了,趕緊找個地方請我吃飯!”陳木也不客氣,一下子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還沒吃飯?”凱瑟琳驚訝地問道。

“當然,你不會以爲我是先吃完飯再生氣地跑出來的吧,雖然我承認這是一個非常蠢的選擇,有什麼好的餐館可以帶我去?最近天天吃營養餐,已經快要讓我變成了營養人了!”陳木急不可耐地說道。

“還是營養餐提醒我你的特別的食譜,看來我得給你仔細挑選一個適合你的餐廳了!”凱瑟琳笑着說道。

“不會吧!我可是剛剛逃出苦海!”陳木痛苦地哀號了一聲。七八糟的扔在地上,男人的內衣和女人的小可愛混在一起,清晰的提醒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當然,前提是還有外人。

“你爸媽不在家麼?”陳木終於從沉睡中醒來,抱着懷裡的凱瑟琳,胡亂地問了一句。

“你終於想起來了麼,我還以爲你昨天在客廳脫我衣服的時候忘了我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凱瑟琳笑着說道。

“什麼?真的嗎?”陳木一下子從迷糊中清醒了過來,算是嚇醒了,說道,還順便拉起牀單,蓋住他和凱瑟琳裸露的身體,順便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好像那裡有人在偷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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