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趁着有人在外面幫徐堂逃走的功夫,不露聲色的把他給放走,接着在後面悄悄跟蹤,希望能找到幕後主使人。
本來一切很順利,徐堂什麼都沒察覺到。
但是後來,大概是對方的人察覺到,直接把徐堂帶走,擺脫了保安。
“等我們再找到徐堂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被人拋屍河裡。”
保安把事情辦砸了,低着頭,小心的跟喬安漠報告着。
徐堂死了,被對方的人害死扔在了河裡。警方的人也已經過去,暫時定位爲意外死亡事件。
但是喬安漠他們知道,那絕對不是意外死亡。
死,也不會死的那麼巧。
徐堂之前想用水害葉錦,又害得阿蘭在雨裡泡了半夜差點丟掉性命,現在自己倒是死在水裡,也不知算不算報應。
當徐家那些人知道徐堂死了的時候,一個個驚恐的看着喬家的人,然後扛着自己的東西跟孩子,跑了。
她們只知道之前徐堂要害葉錦,後來就死了。
這有錢人家果然不一樣,簡直跟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動不動就要人命。她們之前竟然還有膽子敢招惹喬家,真是被豬油蒙了眼。
葉錦知道她們終於走了,也沒去解釋。
反正就算解釋,她們走了也不會說這邊一句好話。儘管她們走的時候,拿着的大部分東西都是葉錦之前讓人買的,孩子們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她出錢買的。
葉錦想着再也不敢讓任何陌生人到家裡來了,誰知道哪個包藏禍心呢?摸着越來越大的肚子,她現在只想讓孩子平安的生出來。
總覺得別人懷孕十個月,很快就生出來了。怎麼到了她這裡,就這麼曲折呢?好像她這個懷孕的過程,也比別人的漫長一樣。
“唉,孩子啊孩子,希望等你生下來之後,不要再有這麼多波折了。”
拿了自己的行李,準備着出院,這醫院還是不要待的時間太長的好。
喬安漠跟柏冷有事要說,先去了一邊的辦公室。葉錦就跟家裡來的人,先拎着行李,打算走樓梯下去。
整天躺着,她覺得還是需要活動活動的好。
可誰知道,剛走到樓梯那裡,就看到一個蒼老的身影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他雖然走的哆嗦,但是動作並不慢,柺杖咚咚咚敲着地面很是有力。
一看到葉錦,就立刻伸出柺杖,還想打過來:“你個不肖子孫,我打死你。”
只是,他還沒過來,就直接被家裡的保安給攔住了。
“光天化日的打一個孕婦,就算你年紀大,也不能無法無天。”
徐茂才拿着柺杖動不了,乾脆鬆了手,親自過來打葉錦。
葉錦纔不會真的被他打,往旁邊躲了躲,不屑的冷聲道:“希望過幾天,你還能有臉說我是不肖子孫。”
徐茂才一心想打她,根本沒聽她在說什麼。他這個年紀的人,很多都固執的很,根本不會聽別人說什麼,只認準自己認爲對的事。
葉錦也不屑跟他講道理,直接跟人說:“走吧,別理他,免得摔倒了說是我撞得。”
保鏢也扔下柺杖,拎着行李跟上。
徐茂才還在後面,不依不饒的想打她,喊着罵着一些難聽話。
葉錦悠哉悠哉的順着樓梯下去,在樓下跟喬安漠會合。保鏢跟他說了剛纔徐茂才又過來的事,喬安漠立刻緊張的問:“你沒事吧?”
葉錦笑道:“能有什麼事?他那麼大年紀了,根本碰不到我,我好的很。”
“那就好。”
喬安漠扶着她,小心的帶着她下樓回家。
葉勝雲知道徐茂才又跑去找葉錦的麻煩,也是氣的罵道:“真是個老不死的,除了惹禍還會幹什麼?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能活這麼長時間。”
護工問該怎麼辦,因爲徐茂才還在下邊鬧着呢。
葉勝雲也覺得頭疼,想說就讓他不知輕重的在下邊鬧好了,到時候死了就不用管了。可他也知道,現在這個燙手山芋在他手上,不管不行。
“去帶上兩個人,把他弄回來。找醫生給他打安定劑。”
說着說着,又突然想起了一個好主意。
“準備準備,我要出院。”
他之前一直賴在醫院裡不肯走,跟警方那邊說的也是重傷不能出院,也不能出庭。現在倒是着急出去,讓護工都愣住了。
“先生,您現在出院?那,徐茂才那裡呢?”
“一起走,快點去辦。”
柏冷剛好親自查房經過這裡,聽到他們兩個要出院,還愣了一下 :“出院?爲什麼?我還以爲他們下半輩子都要住在這裡了呢。”
說着,拿了兩人的病歷來看了看,接着批評主治大夫:“看看,你給開這種藥,這不是瞧不起人家葉總嗎?”
主治大夫心領神會的笑了笑:“是啊,他們倆情況都不穩定,就算要出院,也得多拿點藥回去吃。”
說着,刷刷刷的拿了他們倆的卡,給開了一堆的進口藥品。名字看着稀奇古怪,全部都是看着很貴,但其實並沒有太大用處的。
柏冷還冷笑着去了葉勝雲的病房,看着他們整理東西。
“葉總,不多住些時間了?”他這個科室的獎金,可都指望葉勝雲的藥費呢。
葉勝雲知道他跟喬安漠的關係,就算在他這裡住着,也是沒有好臉色:“你來做什麼?怎麼,坑我這麼多的醫藥費,還不滿意?”
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被柏冷報復性的宰了很多錢。不過他要利用這一點,吃的藥越是多越是貴,他越是高興。
被揭穿了,柏冷也不生氣,還笑着到處看了看。
“你自己做了缺德事,把這麼個燙手山芋帶來,現在甩不掉了吧?”
葉勝雲看他那麼幸災樂禍,頓時詫異的愣了一下,接着就明白了。
“哼,你倒是對那個死丫頭的事很上心。不知道你是關心喬安漠,還是關心葉錦那個丫頭。”
本來只是隨口說說,可是說出來,就覺得有道理的很。因爲柏冷確實對葉錦的事一直很關心,也很盡心盡力。
要說是對朋友有義氣,可也太有義氣了。
柏冷臉色難看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爲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蹉,哼,爲老不尊。”
說完,就沒了再取笑他的興致,直接扭頭走了。只是臉色一直難看的很,跟來的時候嬉皮笑臉的模樣,完全不同。
而葉勝雲看着他走到門口,眼睛微微眯起來,好像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呵呵,兄弟鬩牆啊。真是有意思。”
葉勝雲跟徐茂才出院後,並沒有回家,而是換了個高檔私人醫院。接着,徐茂才被人檢查出來,說是得了老年疵呆症。
醫生還說徐茂才因爲常年一個人獨居,以前又受過刺激,精神有些問題。
葉勝雲出了很多錢,又把徐茂才安排好,讓人一定要把他治好。
“這可是我的岳丈,不管我跟彎彎最後怎麼了,但是老人家總是沒有錯的。我答應了要照顧他餘下的幾年,我就一定不會食言。”
他在衆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說着,很是慷慨激昂,那一刻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很多。
於是,徐茂才就這樣成了一個癡呆的神經病,被人嚴格看管住。雖然活動還算自由,但是任誰看見他,都覺得這是個神經病了。
葉錦知道這一點的時候,正在家裡喝湯。
“徐茂才老年癡呆了,還是個神經病?怎麼可能,這麼快?”
她之前看他雖然腦子糊塗了些,但是腿腳利索說話也很清楚,一點也不像是癡呆,更別說是神經病了。
這事兒是柏冷來說的,他也不客氣的端了一碗湯在對面喝,還說:“這麼大年紀了,誰也說不清楚。說不定明天人就沒了呢。”
說着,把湯喝完,又咂咂嘴:“湯還不錯,不過別喝太多,小心孩子長太大,以後生的時候受罪。”
說着,自己又盛了一碗,還把料多盛了些。
一邊喝湯,一邊看了看對面的兩人。葉錦在專心的小口小口喝湯,吃到自己不喜歡的,微微皺眉,但不會抱怨。
喬安漠則是在處理郵件,時不時的看葉錦一眼。葉錦也會回望過去,對着喬安漠幸福的笑一笑。
柏冷在對面坐了這麼久,喬安漠都沒多看他兩眼。
這兩個人,真的眼裡只有彼此。
他突然覺得眼前的兩人和諧的刺眼,湯也不是那麼好喝了。
家裡整天給葉錦熬湯,葉錦都喝不完,喬安漠也就不在意了。
柏冷收斂了心神,接着說:“不過徐茂才從我的醫院出去才一天,就被診斷出這些病,這也太巧了。葉勝雲這是故意打我的臉,說我的醫院無能啊。”
葉錦點點頭:“確實是太巧了。”
喬安漠把郵件處理好,這才說:“葉勝雲這一招用的好。他在警方公佈結果之前就說徐茂才有老年癡呆和精神病,那麼等警方公佈結果的時候,他的臉面也不會那麼難看了。”
畢竟,他可是一片好心,只是被人給騙了啊。而且,柏冷的醫院都沒查出來他有老年癡呆,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麼看的出來?
這麼一說,柏冷覺得自己被利用了,氣憤的發了一通牢騷。
最後,又問道:“所以,徐雅倩爲了得到你這個金龜婿,真的那麼狠,要把小錦滅口了?”
喬安漠這才擡頭看了他一眼,又歉疚的看了看葉錦。
“雖然懷疑是徐雅倩做的,但是,調查之後發現,似乎並不是她。”
不是徐雅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