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特倫通完電話之後,舒慧和王子俊兩人駕車回到醫院。走進顧蘇怡的病房時才發現,顧太太和夏香已經離開了,只剩下連景英一個人守在病牀邊。王子俊問連景英爲什麼不回去,顧蘇怡她親媽都回去了,連景英一個外人還守在這裡幹什麼。
連景英說道:”剛纔在你們走了之後,顧太太一個人守在病牀邊上哭了一會,嘴裡還不知道嘟囔着什麼。好像是有什麼事情不應該讓顧蘇怡去做的,後來顧太太叫我幫她照顧顧蘇怡,我向反正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所以就答應了她。我想等顧蘇怡醒過來了之後,再問她本人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情。“
王子俊走到牀邊,仔細的看了看姑蘇意的臉,這次在看的時候和之前相比,似乎有些變化。王子俊想把顧蘇怡脖子上的紙鶴取下來看看,但是又覺得不方便,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正在躊躇的時候,王子俊的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這次卻是顧太太打過來的,不知道又有什麼急事。
聽顧太太說話的聲音似乎有些驚恐,事情說得也不清楚,王子俊邊聽邊猜纔算是弄明白了。顧太太回家之後,拿了一張什麼合同書,一生氣就準備將它撕掉,可是撕了半天卻怎麼也扯不壞。顧太太有拿起打火機打算吧它燒了,顧太太點燃之後把合同丟進了垃圾桶裡,可是合同剛燒到一半的時候,竟然發現從合同書上有獻血冒出來,顧太太驚慌之下叫來了家裡的保安。
可是保安來了似乎也沒用,合同仍然在冒着血。在垃圾桶被水灌滿之後,合同書纔沒有繼續燒了,但是整個垃圾桶裡面卻是鮮紅一片。顧太太見合同沒有繼續燒了,這才安心了不少,但看這滿桶的血液姑太太還是有寫驚慌,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王子俊的電話。
王子俊和舒慧驅車前往顧太太家,第二次再來到別墅的時候,卻是顧太太親自出來迎接的。王子俊讓顧太太直接帶他去現場看,顧太太領着他們上到了二樓的書房。書桌後面有
一隻黑色的垃圾桶,套着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裡面裝滿了紅色液體。體液向漂浮着半張被燒燬的黑色紙張,紙張上用白色的奇怪文體寫了些東西,看不懂寫的是什麼。王子俊讓顧太太拿雙塑膠手套過來,顧太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噌噌噌”的下樓拿去了。
顧太太很快就吧塑膠手套拿上來了,但是位了安全起見,王子俊還是讓顧太太再拿一個小玻璃瓶和一個勺子過來。顧太太問王子俊要幹什麼用,王子俊蹲在垃圾桶邊說道:“我想帶一點這個液體回去化驗一下,看這到底是不是血液。另外也需要確認一下這些液體時候具有腐蝕性,如果莽撞的直接將手伸下去,後果會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何況你是說這些血液是從這章古怪的合同裡冒出來的。“
顧太太沒有再親自下去拿,叫傭人把王子俊要的東西拿了上來。王子俊帶上塑膠手套,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將紅色液體裝進透明的玻璃瓶中,裝了小半瓶之後王
子俊將瓶蓋蓋了起來。王子俊又用勺子將那半張合同撈了起來,拿到廁所裡面衝了好幾遍,發現這張紙似乎是特殊材質的,不會吸水。
拿這洗乾淨的合同走回到書房,顧太太的那隻天價狗突然從王子俊身後衝了出來,然後跑到了書桌後面。顧太太和舒慧她們都站在旁邊,王子俊剛準備說把這張合同拿回去研究,只聽見一聲狗吠,顧太太突然尖叫起來,旁邊的舒慧也用手捂着嘴。
“怎麼了?“王子俊問舒慧。
舒慧左手捂着嘴,右手指了指垃圾桶的方向。王子俊順着舒慧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活生生的白色犬,已經倒在了地上,垃圾桶也翻到在地,裡面的紅色液體流了一地。原本就很紅的地毯,頓時變的更加的鮮豔了。白色的狗已經不再是白色了,身上的皮毛正在慢慢的融化,或者說正在被腐蝕。
不一會兒,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白骨,顧太太早已經瞪大着眼睛說不出話來。王子俊在舒慧的肩膀上拍了兩
下,舒慧猛的回過神來,王子俊讓她把顧太太先帶到樓下去。王子俊簡單的分析了一下,這紅色液體似乎是對生物體具有腐蝕效果,而橡膠和金屬之類的卻並沒有被腐蝕的跡象。至少從剛纔王子俊將紅色液體裝進瓶子裡面,還有帶這塑膠手套沖洗合同的時候,這三件物品並沒有被腐蝕。
王子俊讓幾個傭人不要讓身體直接接觸到那些紅色液體,帶上手套再去清理就不會出現問題了。王子俊交代了幾句也跟也下樓去了,顧太太正愣坐在沙發上面,舒慧正坐在旁邊勸說着。王子俊拿出一個透明的封口袋,將那張合同裝了進去,拎這袋子對姑太太說道:“顧太太,這張合同書顧蘇怡是不是也有一份?“
顧太太一聽到顧蘇怡的名字,立刻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衝。舒慧伸手去拉顧太太,結果卻被顧太太一把推開了,王子俊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太太已經衝出了門外。王子俊和舒慧急忙追了出去,兩人追到花園的時候
只聽見汽車的急剎聲音,然後就見到顧太太從鐵門前飛出很遠。
車上的人連忙走了下了,拿出手機很急切的在跟某人說話。王子俊讓舒慧去叫人,自己先跑出了花園。走到顧太太身邊,王子俊試了試顧太太頸下的動脈,以及手腕的動脈,均已停止。顧太太家的傭人走出來時,見到顧太太躺在地上,全都驚慌失措的愣在原地。
王子俊讓舒慧通知救護車來救人,讓傭人們想辦法聯繫顧市長,讓他經快趕到醫院去。救護車很塊就趕來了,王子俊和舒慧開着車跟在了後面。到醫院以後顧太太被推進了急救室裡面,王子俊和舒慧只好在外面等着。顧太太家的傭人電話過來,說聯繫不到顧市長,王子俊氣的大跳,讓他們直接去市政府。
其實王子俊現在真的很着急,因爲還有很多事情沒了解清楚,顧太太如果就這樣死了,那她這邊的線索也就斷了。王子俊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從揹包裡拿出拿個裝着合同的透明塑料袋,
反覆的看着裡面黑色紙張的合同。顧太太的死會不會跟這張合同有關係,否則的話怎麼會在顧太太剛回調合同之後,她就立刻出現了意外呢。而且那裡是別墅區,道路上的都有限速警示牌的,那輛車爲什麼會開這麼快?
半個小時之後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醫生們都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醫生朝這王子俊搖了搖頭。王子俊知道是沒希望了,顧太太被白布蓋住了全身退了出來,護士小姐讓王子俊他們跟她過去辦理停屍手續。
辦理完手續之後,王子俊和舒慧走出醫院大門,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醫院門口。從車廂裡走下來一箇中年男人。王子俊一眼就認了出來,那人是顧三遷。雖然王子俊曾經看過的是他年輕時的照片,但是人從成年以後長相是不會有很大變化的,雖然前沿的顧三遷看起來有些蒼老。
王子俊和顧三遷擦身而過,顧三遷現在只向見到他妻子,自然不會注意到王子俊他們。王子俊拉着舒慧上了車,讓舒慧開車回去顧太太家的別墅裡面。王子俊坐在車中反覆的看這拿半張合同,上面的文字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或者歐洲某個國家的文字,至少以王子俊的知識範圍裡面從未見過這種文字。
車開到了事故現場,顧太太家鐵門前兩條長蛇般的黑色輪胎印擦過,王子俊大概量了一下,然後拿出紙筆計算,發現車速竟然超過了180。王子俊記不起來當時看見的拿個肇事司機的摸樣,走經別墅裡面才發現,這家裡只剩下了一個高齡女傭,年紀已經超過了五十歲了。
從女傭口中得知她姓嚴,大家都管她叫嚴媽。王子俊拿出紙筆,看這她問道:“嚴媽,剛纔撞到了顧太太的那個司機那裡去了?您認識他嗎,家裡人都哪去了?“
嚴媽很鎮定,也許是她沒有看到之前書房裡發生的事情,嘆息着說道:“那個司機撞到了太太之後就被家裡的人送到警察局去了,車子也一起開走了。開車的那個司機我沒見過,應該不是住在
這片別墅區的。如果是住在這裡的人,我肯定會認識的,住在這裡的人基本都來過家裡。“
王子俊在本子上寫了下來,繼續問道:“嚴媽,對太太的事情您瞭解嗎?“
嚴媽想了想,點了點頭,接着又搖頭。王子俊讓她知道什麼就直接說,不用擔心他會告訴別人。嚴媽看了看門外,發現沒有人回來,這才慢慢說道:“其實太太平時對我都很好的,過年過節的時候都會給我們包紅包,平常我們下人做錯了什麼事情她也很少說我們,只是讓我們下次注意一些。但是太太每次在家裡的時候只是一個人呆在書房或者臥室裡面,偶爾抱着她的那隻小狗到花園裡面散散步,很少會和我們交流。”
這一點王子俊倒是沒想到的,按說他拿中心高氣傲的態度,在家裡肯定也是極其霸道的,但是嚴媽所說的話似乎不太符合姑太太的個性。一旁的舒慧突然想到件事情,問道:“嚴媽,您知道顧小姐的事情嗎?她平常跟顧太太和顧
先生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嚴媽撣了撣系在腰間的圍裙,說道:“小姐平時很少回來的,而且小姐也不是在太太身邊長大的,所以我們也不是很瞭解她。雖然之前聽太太和先生說過他們有個女兒,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她,知道去年先生和太太出門旅遊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先生很高興地告訴我們是她女兒。”
王子俊重複問了一次,說道:“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
嚴媽有些不高興,斜這眼睛看着王子俊,似乎是在不滿王子俊重複的問她。說道:“我不老,不用一個問題問兩次。小姐只在這裡住過一個星期,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會見她從樓上下來,其餘時間都是一個人躲在自己房間的面的。後來開學了之後,小姐就沒有再回來住過,只是偶爾會回來看一下先生和太太。”
王子俊感嘆道:“看來家庭關係不和諧啊。嚴媽,能不能帶我們到小姐的住過的房間去看看?“
嚴媽解下腰間的圍裙
,領着王子俊他們上樓去了。房間裡面很整潔,雖然對房間裝飾的很精心,但是卻缺少了些生氣,可能是因爲長期沒有人住的原因。王子俊四處看了看,然後又走到衣櫥前面,拉開櫃門釐米那竟然沒有一件衣服,衣櫥裡面空空蕩蕩的。
轉了一圈卻沒有任何發現,王子俊準備離開,舒慧突然叫王子俊擡頭看上面。原來房門頂上還有一個大的暗櫃,王子俊搬過椅子踩在上面,發現櫃子裡面有一大包東西,是用編織袋裝着的,而且用膠布給封了起來。王子俊沒費什麼力氣就把袋子搬了下來,袋子裡面似乎並沒有什麼重物。
王子俊叫嚴媽拿來剪刀,很小心的剪開了袋子,發現裡面裝的全都是衣服。王子俊隨手拿出一件看了看,並不是什麼名牌衣服,而且質量也不是很好,應該是市場上面的便宜貨。舒慧也走過來拿出一件衣服看了看,發現只是很普通的款式,放在了一旁拿起另外一件看了看,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
兩人翻了一會,舒慧突然發現有點奇怪,把之前的衣服有重新拿起來看,一次卻是站着看的。發現衣服特別寬大,如果是裙子的話,可以裝下三個舒慧。舒慧一邊比劃,一邊叫王子俊看她。
第三十三集 紙鳶 之六 嬰啼
王子俊原本是蹲在那袋衣服旁邊的,聽見舒慧叫他纔回過頭去,突然看見舒慧拿着一件很寬大衣服在身上比劃,看了一眼之後猛地站起來。對舒慧說道:“舒慧,看來我的猜測似乎沒錯,只要等蘇大哥他們那邊找到了顧蘇怡的資料,就能證明我的猜測了。好了,把這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去接連景英。”
舒慧把手中的衣服放進編織袋中,王子俊把袋子包好之後放回了門框上的櫃子裡面。下樓的時候發現顧家的保安人員人其他傭人還是沒有回來,本來王子俊打算詢問一下那個肇事司機的,但現在根本不知道那個司機被送到哪個公安分局去了,王子俊和舒慧只好向交待嚴媽,如果其他人回來了,讓他們打電話通他。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舒慧開着車,王子俊又拿出那半張合同紙在看。舒慧開着車對王子俊說道:“把這個拿給方姐姐他們看看吧,也許他們認識這種文字也不說定呢。
王子俊輕笑着說道:“呵呵,還是因爲知識面太窄了,所以不認識這種文字。舒慧,你覺的顧太太的死,和這張合同被毀有關係嗎?”
舒慧想了想,答道:“從材質上來看,這張合同和顧蘇怡身上的那隻紙鶴似乎用的是同一種,也許知道顧蘇怡身上的那隻紙鶴的秘密,就能知道這隻合同上面到底寫着什麼內容。不過現在還不敢說顧太太的意外和這張合同被毀有着直接的聯繫,也許真的有關係也說不定的。”
王子俊將合同紙收了起來,拿來出手機撥通了連景英的電話,連景英在得知顧太太因爲車禍去世之後,也大感驚訝。王子俊讓連景英先呆在醫院裡面,他和舒慧馬上就會到的。
二人來到醫院的時候,連景英正坐在病牀邊上吃飯,見王子俊他們進來了,連景英放下筷子走了過來。王子俊讓連景英和舒慧先回去休息,這裡由他來就可以了。連景英堅持不肯,說自己人既然接受了這個任務,就一定要完成,否則的話就顯得她太沒能力了,連
守護病人這樣的事情也做不好。
王子俊勸說無效,只好走到顧蘇怡牀邊,叫了幾聲她的名字試圖喚醒她,但是顧蘇怡仍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王子俊又仔細打量着顧蘇怡,發現她比剛送進醫院來的時候,皮膚要黑了許多,而且腹部也比之前要隆了一些。王子俊指着連景英隆起的肚子問道:“她剛送進來的時候,肚子沒有這麼大吧?”
連景英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看出來。舒慧走到牀邊,用手摸了摸顧蘇怡的肚子,然後說道:“好像真的大了不少,我記得在她家裡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她有身孕的,是現在卻很明顯。”
王子俊對懷孕這些事情不是很瞭解,所以並沒有在意。跟連景英說了一聲之後,王子俊和舒慧離開了醫院,駕車回到了方秋家裡。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方秋他們已經吃過飯了,舒慧拉着南月進了廚房,因爲她和王子俊還沒有吃飯。
王子俊和方秋他們坐在客廳裡面,王子俊
將整件事情的經過講給他們聽了,然後又將那半張合同拿了出來。方秋提着透明袋的一角,仔細看了半天問道:“這是張合同?“
王子俊點了點頭,問道:“方秋姐,田宇哥,你們看看這上面的文字認不認識。“
方秋看了一會兒,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將袋子遞給了田宇。田宇將合同紙平鋪在茶几上面,研究了半天也表示自己不認識這些文字。蘇特倫很義務性的看了一眼,說道:“沒見過,這該不是外星人的文字吧,反正我是從來沒見過就是,也許真是外星人的也說不定。“
王子俊很鄙疑的看了蘇特倫一眼,罵子他兩句,舒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做好飯站在王子俊身後了,說道:“蘇大哥說可能性也不是沒有,記得那臺攝像機和那個劇本嗎,那兩樣東西以現在的科技水平是不可能做到的吧,而且齊家宣也說那是神贈給她的,或許這張合同和那兩樣東西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也說不定。“
方秋和田宇沒有參與
那件事情的調查,所以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蘇特倫堅持自己的意見。王子俊很酷地說了一句:“外星人?電視裡演的,在沒有準確的證據前,無法認同你的觀點。“
蘇特倫拿起一個蘋果丟向王子俊,王子俊側頭一閃躲了過去,方秋將手一伸把蘋果抓了過來。方秋將蘋果放回到果盤中,說道:“其實蘇特倫說的也有道理,雖然並不一定是外星人的傑作,但至少可以肯定不是目前的人類,以現有的科技水平就能做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了。”
王子俊此時也無言以對了,如果不人類造作出來的,那他們還真沒什麼辦法去對付,畢竟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了。舒慧拍了拍王子俊,叫他過去吃飯,王子俊讓方秋他們慢慢聊。吃飯的時候王子俊突然想到連景英,問舒慧道:“廚房還有飯菜嗎,連景英還沒吃飯的,一會得給她送過去。”
舒慧有些不滿,但卻沒表露出來,說道:“景英
姐在我們去醫院看顧小姐的時候,就已經吃過了。子俊哥還是先管好自己吧,你都一天沒吃飯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就會餓死了。“
王子俊笑了笑,慢慢的坐了下來。吃完飯之後王子俊主動把碗筷拿來進了廚房,放好洗潔劑準備洗碗。舒慧讓王子俊去客廳裡面看電視,讓她來洗就好了。王子俊不同意,說道:“剛纔是你做的飯,現在的碗肯定要由我來洗了,再說洗潔劑對女孩子的皮膚有影響,還是由我來洗吧。“
舒慧嬉笑着從櫥櫃中拿出一付塑膠手套,堅持把王子俊從廚房中趕了出去。王子俊回到客廳時,方秋和田宇已經各自回房睡了,蘇特倫和南月兩人正在看電視。王子俊問蘇特倫道:“蘇大哥,拜託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會有結果?”
蘇特倫擡頭看了王子俊一眼,又繼續看自己的電視去了,邊看邊說道:“顧三遷是隆西晉陽人,已經和當地的教育局聯繫上了,他們說明天查到了結果會
給我們傳真過來的。這次要不是方秋姐幫忙,恐怕讓我調查的資料,就到青寧這邊打止了。不過方秋姐的本事還真大,連隆西都有熟人,不是一般的厲害。”
舒慧洗完碗筷之後坐到客廳看了一會電視之後就先去睡了,南月和蘇特倫也各自回房睡覺去了,王子俊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面,反覆的看着那張黑色合同。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王子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多了,王子俊撥通了連景英的電話,問她在做什麼。
連景英仍守在顧蘇怡的病牀邊上,正無聊的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間聽到身後有人在痛苦的嚎叫,回頭才發現顧蘇怡已經醒過來了,連景英匆匆的對王子俊說了幾句之後就掛掉了。王子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趕到醫院去看看,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會開車,但是現在去把舒慧叫醒似乎不太好,只好下樓打車過去了。
來到醫院的時候,顧蘇怡和連景英已經不在病房裡了,王子俊跟值班的護士打聽才知道,顧蘇怡已經被送到急救室去了。王子俊來到急救室門口的時候,連景英正坐在長椅上發愁。連景英告訴王子俊,顧蘇怡似乎是要生孩子了,也許是感覺到疼痛所以才突然醒了過來。
一個很大的問題畫在王子俊心頭,懷孕五個月的胎兒現在就要出生,這早產似乎也有些太過早了。事情變得離奇起來,王子俊拿出手機撥通了顧太太家的電話,電話是嚴媽接的。王子俊把事情簡要地說了一翻,讓顧市長立刻趕到醫院裡來,嚴媽說顧市長現在不在家裡,王子俊讓嚴媽想辦法聯繫到顧市長。
十多分鐘後顧市長趕到了醫院裡面,和王子俊他們守在急救室門口,王子俊把顧蘇怡懷孕的事情告訴了顧市長。顧市長有些愕然,顯然是沒想到自己人的女兒會未婚懷孕,而且還會早產。王子俊這回離顧市長很近,很仔細的觀察着他。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着金絲框的眼鏡。也許是因爲妻子意外
的死亡,讓他顯得有些蒼老,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
急救室內顧蘇怡疼痛的呻吟着,聲音透過鐵門傳了出來。顯然顧市長也十分擔心他女兒的安危,妻子剛剛離開自己,如果現在女兒再出現什麼意外的話,顧市長恐怕再也沒有信心生活下去了。王子俊走到他面前,拉低着聲音問道:“顧先生,有一件事情本來在一年前我就想問您的,但是因爲某些原因耽誤了。”
顧市長此時最擔心的就是他女兒,根本沒怎麼把王子俊說的話放在心上,隨口問道:“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吧,我知道一定會如實回答你的。今天把我妻子送進醫院的事情我還沒向你們道謝,現在又是你們通知我過來的,只要不涉及國家機密,我一定會全告訴你的。“
王子俊和顧市長面對面的着,嚴肅地說道:“我想知道三十三年前鄭仁是不是被你殺死的,而之後柳湘雲因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也投湖自盡了。”
顧市長沒想到王子俊會問
這件事情,原本急切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冷冷地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不可能還會有人記得的。”
王子俊回答道:“你不要管我是誰,也別管我是從哪裡得知的,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你乾的就可以了。如果你想以市長的身份把我除掉,現在恐怕已經晚了。可以告訴你的是,我並不是他們的親人和朋友,只是青寧大學的一個普通學生,只是意外的查到了這件事情,如果我遇到了什麼不則的話,所有的證據會被送到警察局去,到時候你恐怕會背上四條殺人罪名了。“
顧市長仍冷冰冰的說道:“那你想怎麼樣?把我送進警察局,或者大肆宣揚我就是當年殺死他們兩人的兇手?這又能怎麼樣呢,現在事情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根本沒有可能存留下了什麼證據。“
王子俊聽完顧市長的回答,哼笑了一聲然後坐回到了長椅上面,說道:“謝謝你的回答,做
爲回報我也告訴你一條消息,您女兒懷的是龍鳳胎,也就是說一男一女。真是很巧呢,不知道顧先生你相不相信轉世輪迴和因果報應呢?反正我是相信,而且也親身經歷過輪迴和報應。“
顧市長聽完王子俊的話,原先生硬的態度漸時軟了下來,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讓我現在這個年紀再去坐牢?即使我去自首,現在警察也查不到證據了,是沒辦法定罪的。“
王子俊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解開了,其實他並沒有想過到底要把顧三遷怎麼樣,因爲那根本不現實了。王子俊笑着說道:“其實我根本沒想把你怎麼樣,這次其實是你太太來委託我們調查您女兒的。我們從你家裡發現了這樣東西,不知道顧先生你認不認識。”
說着王子俊從揹包中拿出那張黑色的合同紙,顧市長看到這半紙合同紙時,猶如見到惡靈一般,眼神中滿是恐懼。王子俊就這樣提着裝有半張合同的透明塑料袋,顧市長像是被定身了一樣,站
在原本看着那半張合同。一聲嬰兒的啼哭從急救室內傳出來,打破了這個沉靜的畫面,相隔不到一分鐘,另外一個嬰兒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雖然都是嬰兒的哭泣聲音,但是卻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來,是一男一女兩種聲音。
這時候,一隻黑色的紙鳶從王子俊和顧市長之間的走廊飛過,王子俊和顧市長都看的清清楚楚,是一隻黑色的紙鳶,黑的是那麼的詭異,讓人看過一眼就會覺的它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