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都說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或許,人身在紅塵就是孤單的,來性使然,我們的一生註定要留些記憶去順其自然的忘記,身邊,也因此纔會有了來來往往的那麼多的人,所以,趁着記得的時候,我們就要該多記得一點,哪怕,那是一種不好的滋味,也不願在歷經過後一點記憶都不留。
夜色寂寂,秋天的氣息這個時候最濃烈,繁華的小吃街人羣絡繹不絕。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夜生活。白天的A市一向低調而奢華,是上班族心中的“中南海”,夜晚的A市更是賭徒心中“拉斯維加斯”。
寧南路38號,北,是一個酒吧--夜不歸酒吧。這裡魚龍混雜。
夜不歸酒吧,在A市也小有名氣,夜晚時分,這裡便開始熙熙攘攘,人流車流不再像白天那麼井然有序,壓抑了一天的平靜在這個時候略顯得有些躁動。星期一對於夜不歸酒吧來說是個特殊的日子,因爲今天他們開業卻不招待客人,這裡的員工在這一天整裝待發,個個彬彬有禮,彷彿禮儀隊迎接某大明星一樣,筆直的列在門口兩側。
不久,一輛法拉利跑車停靠在路旁,下車的是一個看起來27~28歲的小夥子,他迅速上前身子微微向下傾斜,打開了前門:“軒哥,到了”小夥子輕聲對車裡面的人物說,他輕的將身子探出出車門。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一個點,場面頓時陷入一種安靜,這個安靜彷彿見證某種偉大時刻,一頂黑色的帽子,一雙黑色皮鞋,還有一件寬鬆大衣,一條灰色圍巾,這便是他所有搭配,看起來也不過普普通通,嘴角淺淺的鬍鬚,略顯得幾分滄桑,向後揮了揮手,慢慢的下了車。所有員工齊聲喊道“歡迎軒哥!”。
尹子軒是夜不歸酒吧的常客,之所以是常客,特殊在他不是每天都去,而是每個星期一必須去,他走在前面寬大的風衣顯得很飄逸,身後跟着八個兄弟,伴隨着熱烈歡迎的掌聲,踩着紅地毯,走進了酒吧的大門。
變幻的燈光,勁爆的迪士高樂曲。
懵懂,清純,透着學生氣息的她,被他霸氣的着裝吸引住了,她問身邊的同事他的來頭,雖然身子有點傾斜,但目光仍然停留在他那戴着黑色墨鏡的臉上。“你是不是傻,他你都不認識,我們酒吧之所以運營到現在,沒出任何事情,全靠他罩着,他和我們老闆據說是生死之交,他每個星期一都會來我們酒吧,和他的兄弟在這裡包場,你不認識他也很正常,必竟你纔來沒幾天,見過的人很少,以後你在這裡會認識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物的"。
身邊的同事耐心的對她說,而她只是呆呆的看着穿着風衣,戴着墨鏡的他,沒有做任務回答,只到她同事用力掐了她一下,她纔回過神。慢慢將目光移向桌子上那本《查令十字街86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仔細閱讀着美好的愛情故事。
“你這是怎麼了,我在這幹了三年,我都不改那樣看軒哥,你到好,纔來沒幾天,見到軒哥還看的那麼入迷,他不是你的菜,以後注意點見了他叫軒哥”。
“知道了,鳳姐,下次不敢了”筱雯慌張的應和了一聲。
只見他輕輕的鬆了鬆肩,風衣自然從他寬敞的後背劃落,他身後有八個小弟穿着同樣的黑色西裝,前面的一個上前兩步,迅速接住風衣,並且很有組織的站好。他點上了一根雪笳,吐了一口煙霧,兩三個菸圈在前臺的空氣中逐漸從小變大,最後模糊的消失了。他不屑的看了一眼鳳姐,
“今天晚上我包場,你就不要接待其他客人了,錢一分也不會少”
“知道了,軒哥!有什麼需要說就是了,今天晚上只招待您們”,鳳姐,微笑着說。
鳳姐原名許三鳳,由於她父親是個中學教師喜歡喝酒,好賭。在鳳姐三歲的時候由於醉酒被校方開除。從此整日喝酒賭錢,不問世事變得消沉了許多。鳳姐母親是個軍人,整日待在軍隊很少回家,和他父親在一起的日子很少,在十六姐五歲的時候執行一項稱爲黑鷹計劃的行動,在太平洋上空失聯。從此,鳳姐的父親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再喝酒賭錢,愛上了書房,在書房一呆就是一天,她自己做飯自己吃。母親失蹤在別人眼裡是烈士,在鳳姐那個年級並不知道烈士是什麼,她知道母親去執行一個任務要很久才能回家。
父親沒日沒夜呆在書房,從小鳳姐就缺少父母的關愛。她也不知道父親在想什麼,父親只是讓她好好讀書。
轉眼間,四年過去,她成熟了不少。從初中到高中,高中到大學生活的軌跡改變了不少,大學畢業之後來到夜不歸酒吧,從此再也沒有回過家。無數個,日日夜夜,在夜不歸酒吧,從服務員做到前臺,重複着上班和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