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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牢記 ) ( 請牢記 ) 江風問還有誰一同去上任,還沒等林紅妝回答呢,電話就響了,江風拿出來一看是家裡大領導的,連忙接通,語氣無比溫柔平和的道:“是我,怎麼了露露?”。
林紅妝在邊上聽着就撇嘴,心說剛忽悠完唐婉兒的事兒,這邊見了正牌夫人,一點慚愧都沒有,這樣的人臉皮可真厚。
商婷露輕笑着道:“嗯,有人想拜見一下你,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讓我引見一下”。
江風頓時感覺十分新鮮,商婷露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兒啊,兩人在工作上從來都是你幹你的,我幹我的,互不干涉,雖然互相關心卻從不互爲表裡,所以這一次有點奇怪,便很疑惑的問道:“誰啊,竟然找到你的頭上了,你還就同意了,這可不像你啊,誰面兒這麼大?”。
商婷露說道:“綜治辦的冉之信,他當過幾天鄭然書記的兼職秘書,領導開會的時候我們經常一起等着領導們,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他說你們是新同事,我就答應了”。
“行,告訴他給我打電話吧”。
“嗯”。
結束通話以後,江風笑着道:“冉之信,你知道吧”。
“能不知道嗎?”林紅妝撇嘴道:“這個人野心可不小呢,他還想在油田支隊這邊還想弄一個兼差,和本姑娘搶位置,不踢他就不老實”。
江風大奇,扭頭問道:“呦。還有人不知死的和林處長掰腕子?”。
“可不是嘛,我要當支隊長,他要當政委,結果上邊認爲美其名曰的讓你足見油田支隊。結果把支隊長和政委都指派了,對你開展工作不利,估計你也不能同意。於是決定我們倆不能同時上,必須給你留一個位置,他以爲他背後有主子,看不出眉眼高低,結果我一使勁兒把他擠走了,我當政委。爲了堅實的堵死這個口子,現在支隊長的位置也是我在暫時兼任呢,就等你回來定人選我就騰地方呢,處座啊。我這可是爲你抗雷了啊,你不表示表示?”。
“不知道你們倆還有這麼一段兒呢啊,得了,咱是老同事,都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啊,你說要什麼表示吧”。江風心裡大樂,他是不相信林紅妝這麼好心的,
無非是想換點啥罷了。說白了還是利益交換,不過林紅妝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政法委書記鄭然指使冉之信搶江風的地方呢。這是給江風拉仇恨呢。
“咱們支隊這次頂缸一百人,八十個政法編制。二十個市屬事業編制,也就是說支隊內勤系統都是事業編,我要五到十個,怎麼樣啊,處座,十個崗位換一個支隊長,這買賣划算吧”。
“林紅妝同志,你什麼政委,怎麼政治覺悟這麼不過關呢,拉幫結派山頭主義任人唯親這都是要不得的啊”。江風頓時開始一通思想教育,他就不說自己早和方尚武拉幫結派完了。
林紅妝似笑非笑的道:“停停停,不給就拉倒,那我可就要轉正了”。
林紅妝的任命是支隊政委,暫時兼任支隊長,可誰說暫時兼任就不能轉正啊,林紅妝如果真想轉正,江風也扛不住啊。
江風馬上一派大腿道:“得了,甭說了,咱們可是老同事,要精誠團結啊,都是自己人,這點小事兒算得了什麼?。有沒有什麼需要我批示做工作的?這個忙我就幫了,不過說好了,進來的可得是精兵強將,一腳踹倒了起不來的玩意兒堅決不行”。
“當然有了,您是分管領導,單位進人都得你簽字嘛,市局不是你孃家嗎?包局長那邊的工作也需要你去溝通,市局這些領導們可不怕我,好像也不怎麼怕我爸”。林紅妝揉揉頭髮,有些氣餒。
市局班子領導大部分都是小周書記線上的人,小周書記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和省委一把手是師生和校友的雙重關係,和省府一把手是老上下級關係,不一一般人能動的。
按照下管一級的原則,省裡只能把意思和指示下到市裡,不能直接管到市ga局,如果沒有絕對的錯誤的話,小周書記的人,不是誰都能擺弄的。
“嗯,可以,不過你的人是哪裡來的,先給我說說,有個基本的印象,免得領導們聞起來,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紅妝撅着嘴,小臉兒垮了下來,低聲扮可憐:“我的老部隊要退伍一部分人,老戰友找上門來了,讓我安置一部分。人家覺得我好想風生水起的,您說我要是說不行吧,多傷感情,多沒面子啊”。
江風連忙開始假仗義,直接道:“行了,紅妝,啥都甭說了,也甭五到十個了,直接十個好了,到時候讓你戰友把部隊上的手續辦好了,地方上這一塊兒,你把名單提進市局,其餘的事兒交給我,絕對讓你倍兒有面子”。
林紅妝跳起來,興高采烈的道:“處座你太夠意思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
嗡嗡嗡,江風的電話又震動了,摸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估摸是冉之信,便道:“我是江風,你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非常爽朗的聲音道:“局長,我是冉之信啊,恭喜恭喜啊”。
江風笑道:“哈哈,同喜同喜”。
冉之信是綜治辦主任,正科級,現在擔任副處長,提了半級,當然是喜事兒了。
“局長,中午您不忙的話我想請您吃頓飯,順便彙報一下思想”。
冉之信倒是夠直白的,直白的讓江風無法拒絕。當然了,如果不是有商婷露在中間做中人的話,冉之信也未必這麼直白,畢竟這一次他找的中間人太厲害了。在江局長這裡太好使,他也不擔心江風不給面子。
江風擡手看了一下腕錶,笑着道:“不巧中午已經有飯局了,這樣吧。到飯點還早,咱們一起喝點茶吧,如何?”。
“行行行,局長您定了章程,我是絕對服從啊,那我定好地方再去接您”。江局長強勢迴歸,如果說沒飯局那不是扯淡嗎?方誌辦主任可以每天有上班的時間,ga局副局長如果能按時上下班一點應酬都沒有。那隻能說這個局長是月球上的,這事兒冉之信當然能力理解,而且江風都答應提前喝茶了,冉之信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連忙語氣急促的回覆,好像生怕江風反悔一樣。
“不用,到時候告訴我地址就可以”。
掛了電話以後,江風笑眯眯的看着林紅妝道:“冉之信請客,一起去吧”。
林紅妝一撇嘴。冷冷的道:“人家眼裡都沒瞧見我,我去幹嗎啊?妨礙人家冉處長和處座您表忠心啊”。
“那成,既然你不願意去,我也不勉強。你忙着吧,一會兒把上頭髮下來的編制文件派人給我送家去。晚上我瞧瞧,咱們研究着定管理崗。先把架子搭起來”。他們倆不對苗頭,江風也懶得撮合,有利於分而治之啊,免得他們倆合起來搞事兒。
林紅妝起身,把辦公室鑰匙遞給江風,一拍手道:“知道了,處座,一會兒整理出來就給你送過去”。
說話之間,冉之信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告訴江風一個地址,這速度可真夠迅速的,估計還是權力使然吧。
江風雖然年輕,但沒有誰會輕視,這不只是因爲江風是一把手,更是因爲這兩年在ga口打出來的威名,凡是和ga口有聯繫的單位都知道江風這小子是個吃生米的傢伙,翻臉就是六親不認的玩意兒,誰願意無緣無故的得罪這樣的人?。
俗話說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江風可是見過血殺過人的,甭說了,和平年代直面槍口的軍人都沒幾個,這樣手上沾血的人,哪怕他就是一社會閒雜人等也應該引起重視,更何況還是有證兒有權位的呢?。
江風下了樓,沒走幾步就遇上了經偵的老部下韓慶,韓慶那是熱情的不得了,馬上就湊上來道:“隊長,您去哪兒,我正好要出車呢,送你過去”。
在經偵的時候,江風是大隊長兼副支隊,韓慶還保持着原來的稱呼,以示親近。
江風一擺手道:“不用,不用,門外有車,不耽誤你執行任務了”。
“隊長,其實,其實吧,我今天沒任務”韓慶撓了撓腦袋,面色有些微紅,窘迫的道:“知道您回來了,我就專門在這兒堵您的”。
“堵我?”江風微微一笑,直接道:“你還想劫道不成,我身上可沒幾個大子兒,扔兜裡都聽不出響動來,上車說吧”。
“嗯嗯,好嘞”。韓慶馬上答應了,跑前跑後的開車去。
江風一開始不同意坐車,現在卻不得不同意了。韓慶是什麼來意,江風閉着眼睛都猜到了,肯定是想從經偵跳出來,如若不然的話,堵江風乾什麼啊?。
但是經偵現在是李濤的地盤兒,李濤當魏紅軍秘書的時候,和江風處的也不賴,他媳婦兒和小魚還是在銀行一起上班的好姐妹,於情於理江風都不能這麼挖李濤的牆角。
如果江風考慮到經偵的人都是老部下用着方便的話,那也得先和李濤打招呼,然後得到李濤同意,這樣把人調出來,這樣纔是規矩,才能你好我好。
像現在這樣算什麼事兒啊,私相授受?這不是沒把李濤看在眼裡嘛,更何況現在李濤又不是當魏紅軍大秘書的時候了,正是低谷期,本來心氣兒就不高,韓慶這麼一弄,被李濤看在眼裡的話,心裡更會有想法兒。所以江風才着急上車。
要說韓慶這小子也不是剛上班的生瓜了,這點問題還是明白的,如果這麼幹了,江風卻沒同意把他調出去的話,李濤還不得給他穿小鞋啊,那明知道這樣,爲什麼還這麼幹呢?。江風考慮有兩點,第一,韓慶就是一大嘴巴敢說敢講桀驁不馴的性格,當初江風一上任的時候,他就敢說亂七八糟的東西,後來把他降服了,倒也忠心。第二點就是估計韓慶考慮到江風在市局熟人不少,老部下也不少,他要是跑動完了的話,估計就來不及了啊。
韓慶把車開出門口,扭頭笑着問道:“隊長,您去哪兒?”。
“傾心茶坊”。江風點上一顆煙,順手扔給他一顆,韓慶憨笑着點上了,美不滋滋的抽着。
韓慶抽了口煙,興高采烈的道;“隊長,聽說您回來了,大夥兒都特高興,昨個我們還聚餐了呢,兄弟幾個都喝多了,我們都盼望着再聚到您的麾下幹事業呢,回想起當初您當隊長的時候,那咱們經偵是何等風光,兄弟們也有勁兒啊”。
江風叼着煙,平淡的反道:“小日子不錯嘛,還有酒喝呢,昨個你們聚會,老朱參加了沒?”。
老朱就是朱建輝,當初和江風搭班子很愉快,江風走的時候推薦他繼任,江風這麼問,便是想問問是不是老朱和他們弄臭了,主要是想問問老朱現在是誰的人。
韓慶大大咧咧的道:“咋沒參加呢,老朱買的單,我們爭不過”。
這麼說老朱還是和大夥兒一條心的,江風點點頭,心裡還是挺舒服的,便又問道:“呦, 這不是挺愉快的嘛,怎麼還想着跳槽啊?”。
“其實也不是不舒服,主要是懷念您在的那段日子,自打您走了以後,我們就主要請示商支隊,後來商支隊也走了,李濤李支隊來了,我們過的也還成。可惜後來又來了一位趙副支隊,分管咱們一大隊,我們的苦日子就來了。不是我背後告刁狀,這個趙副支隊本事沒看出什麼來,事兒卻忒多,胃口忒大,兄弟們那仨瓜倆棗的都不夠上供的呢,老朱這個隊長當的也憋屈,沒幾天就被訓一通,我們和老朱說找您或者商支隊反映反應,老朱說不能給您添麻煩,就沒去”。
江風點點頭,沒有問這個趙支隊如何如何,而是反問道:“李支隊什麼態度?”。
李濤這小子總不至於看着別人欺負咱留下的老部下們吧,莫非李濤已經不復當初了?這也是有可能的,人在世上飄,誰能不彎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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