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之前，鳥市的會議很多，而且特別密集，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這樣。
茶素這邊，反正稍微上一點層次的會議，不管張凡去不去，人家都會提前把會議行程議程送到院辦這邊。
而且每次都是由幹事親自跑，從來不會郵寄之類的。因爲這是有規定的，在局級以上的會議信函，是必須專人交接的，就連郵政掛號郵寄都不行。
茶素這邊的會議，王紅一般都不會通知張凡的，稍微重要一點，院辦這邊就派個幹事去，別說老陳了，王紅都不會去的。
茶素醫院現在是有這個地位的。
不過，鳥市的會議就不行了。
醫院裡面，要不就是張凡去，要不就是任麗去，或者就是歐陽去，反正要去個能做主的。
比如鳥市領導的點名的會議，老陳都不能去了，要是真讓老陳他們去了，就是不尊重領導了。
歐陽在醫院裡面啥事情都不幹，不是禍害仙人球，就是興致來了，站在醫院門口抓遲到。
很多小醫生小護士，一點都不害怕張凡，但看到歐陽是繞着走的。不過現在好了，歐陽喜歡上開會了，尤其是去鳥市開會。
按照歐陽這個級別，已經可以坐飛機了。
但，歐陽就不。
她要坐車去！平時見到張凡就呻吟，自己腰也不舒服，腿也不靈光。
說是要去開會，怎麼說都不聽，就是要坐汽車去。
連老陳都不帶，嫌老陳麪皮子麻，帶着小陳還有青團書籍，坐着VA打頭的15號車就去了鳥市。
這車，是人家空數字送給張凡算是一種不能明說的答謝，張凡平日裡肯定不會用的，主要是太招搖了！
這車別說路過十字路口人家交警會敬禮，就算是到了某個縣城，第一時間說不定百里侯就要出來迎接！
鳥市的第一醫院行政樓下，VA15號車穩穩的停在了院長的車位上！保安遠遠的跑過來，愣是沒敢說話。
這要是普通患者的車停在這裡，保安能像是狼一樣把你給撕扯了。
歐陽提前到了兩個多小時，轉圈一樣的在各大醫院招搖了一圈。甚至有的醫院院長，提前知道歐陽要來了，都着急的像是躲債主一樣，有窟窿就鑽啊！
氣的醫院的院長牙都要碎了，可仍舊要帶着笑容，一口一個歐陽院長，真的，歐陽心裡流蜜一樣的甜。
她就喜歡對方，咬着牙的還要帶笑容的樣子。
當年嫌棄老孃，尼瑪有本事現在繼續啊！
“她的車爲什麼，不用接受檢查？”進鳥市大樓的時候，跟着後面的一院院長很是生氣的問司機。
司機心裡都在罵娘，尼瑪你以爲是人家司機和警衛認識啊？一點13數都沒有嗎？你看看人家的牌子，你再看看你的牌子!
不過能給領導開車的，最起碼情商都是很高的，“估計他們昨天就來了，提前拿了通行證了！”
歐陽的車停在一羣小號車中間，一點都不違和！
別說鳥市的醫院院長羨慕歐陽，就連窮一點的市級都羨慕歐陽！
不過顯擺是顯擺，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歐陽現在畫風徹底不一樣了。
給好處，當仁不讓，談入股，歐陽就如同耳聰的外婆一樣，問什麼都不知道，說什麼都答應。
反正你看着辦，領導是真怕歐陽了。
甚至領導都嘲諷，“歐院現在可不復當年的風采了啊！”
因爲上過當，當初爲了騙領導手裡的錢，歐陽答應的好好的，結果錢到手後，茶素醫院這邊就變卦了。
尼瑪氣的領導都要瘋了，問歐陽，結果歐陽一句：我就一個馬上退休的老太太，又不是書籍又不是院長，我說了不算啊！
領導就算再生氣也不能說，把錢還給我！歐陽張凡可以不要臉，人家肯定是要臉的啊！只能吃暗虧，還不能給別人說！
就這麼一個滾刀肉，你奈我何，你還不能給我臉色看！分東西我還要佔第一！
對於這種事情，張凡不愛幹。有啥可顯擺的，他實在不能理解歐陽的這種做法，不過也不反對！
土豪國的老酋長也來了，金燦燦的飛機停在茶素機場，真尼瑪和茶素醫院大門口的招牌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凡笑的牙都露出來了，迎財神，不丟人的。
上下三層的國際醫療部全讓老頭給包了，本來是要包一棟樓的，張凡好說歹說，才包了三層。
說實話，其實茶素醫院這邊的國際醫療部，平日裡患者不是很多。
小官僚不敢來，真正有錢的能有多少，也就一些搞能源搞地產的，其他一些搞實業的搞外貿的老闆，並不是花不起這個錢，而是捨不得。
酋長進醫院，先來一套全面檢查，然後張凡親自上手做查體。
弄的老頭都緊張了，“刀客特張，是不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上次來你都沒有來，這次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張凡有個不好的毛病。
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可就是改不掉，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其實以前張凡也不這樣，主要是這幾年實在太忙了，有時候真顧不過來。
比如酋長確定在茶素定期體檢療養以後，張凡就不太操心了。 畢竟就是一個體檢，那麼大題小做幹什麼，難道還要黃土鋪地？那尼瑪自己就不是醫生，是官僚了。
可越是這樣，別人越是覺得張凡高冷，越是覺得對方水平高，越是覺得自己可能有什麼地方沒做到，讓張凡心裡不舒服。
尼瑪還能起到好的作用，有時候，這世上的事情啊，真不好說。
老酋長這麼一問，張凡老臉紅了一下下，不過也就一下下。
“畢竟我也是外科方面的專家，您的身體很好，兩三次體檢中，我也要偶爾參與一次的，我要對我的患者做到心裡有數。
您放心，經過茶素醫院的幾輪體檢療養，我覺得您現在的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
老頭一聽，也就放心了。
樂呵呵的和張凡聊着。
張凡今天是豁出一天的時間，要和這個老傢伙擺置擺置了。
當然了，和醫生聊天，大概率的會聊起健康和醫療。
就算張凡不主動開口，對方也會進入這一步的。就和妹子吃喝喝酒一樣，難道和妹子聊天，真的比幾個狗友在一起吹牛嗨皮？
“刀客特張凡，最近去了海邊。平日裡還不明顯，可去了沙灘以後，我明顯能感覺到，雙膝關節有點不舒服。”
這話一說，就輪到張凡開始表演了。
其實按照正常人，到了這個歲數，又這麼跑，膝關節怎麼可能好使。
這種人，首先就要減肥，把身體的重量減下去。
沒有壓力，超自由的人，怎麼可能減肥成功呢？
張凡從補鈣開始談。
然後開始談日光浴，接着開始什麼膚色越深的人，越不容易皮膚癌變。張凡還很不要臉的比對着自己的膚色和老頭說，“咱們這種膚色就不容易癌變！”
反正就是從轅門猴子給你拐到汽車軸子。
老頭聽的還津津有味。
好的醫生，並不是張嘴就頂尖科技，閉口就是雙螺旋基因DNA，這尼瑪是科學家或者江湖騙子，絕對不是一個好醫生。
好的醫生，首先要用最通俗易懂的話把專業的知識明白的給普通人講清楚。
醫療講課的時候，越是講課好的老師，越是愛開車。
比如講甲乙丙肝炎的時候，照本宣科的老師一節課下來，課堂裡死氣沉沉不說，很多第一次接觸這個知識的人，聽的雲裡霧裡的。
而好老師，直接用和姑娘接吻就能給你把這幾個肝炎分辨的明明白白的，課堂裡歡聲笑語不說，大家還聽懂了。
張凡給老酋長就是這樣的，雖然不是開車，但也是絞盡腦汁的在闡述。
尼瑪說實話，真難，比當初甜言蜜語糊弄邵華都難。怪不得大多數的老師都喜歡照本宣科，因爲通俗易懂容易禿啊！
“難道這種疾病不能治療嗎？金毛的皮膚癌就比較多！”
“哎！您沒當醫生浪費了，眼光毒辣啊，從來沒參與過醫療，卻能一眼就抓住重點。
說實話，您要是當醫生，還有我們什麼事情啊。”
巴結人，張凡還是挺在行的！
然後張凡很驕傲的又特別小心的，像是做賊一樣，悄悄的給老頭說：“我們醫院現在有這個特效藥了。”
然後用一種你懂的眼神看着老頭。
老頭點着頭，不停地附和着張凡，其實老頭沒懂張凡的意思。
張凡呢，其實也是想讓老頭一下反應不過來，該通俗的時候要通俗，該高端的時候要高端！
“本來想着直接歐美上市，結果他們的托馬斯企業，想入股！這事情能幹？”
“不能幹！”老頭很有體會的點了點頭，自家的鑽井不就是被入股了嗎！
“是啊，肯定不能啊。所以，他們不讓我進入。我打算和一條街，還有和棒南亞榴蓮國合作，直接在他們國家上市。
到時候，就算不進入歐美市場，其實也一樣，因爲很多歐美可以來榴蓮國棒子國買藥啊。”
老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過沒說什麼。
這種人和老狐狸沒啥區別，別看人家頭頂一塊布，其實才智絕對不次於任何國家的精英人士。
歐美買藥這一塊，說句良心話，未必比華國好，比如金毛，很多金毛中產階層照樣吃的是仙人掌產的藥。
難道仙人掌的藥物比金毛的療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