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挺抗拒出差的，尤其是坐飛機出差，張之博不一樣，反正是出門他就高興，要是飛機上的姐姐能直接給飲料，那就更好了。
可惜每一次都只能喝一口，他特別想喝別人喝的那種黑黑的，冒着小泡泡叫可樂的飲料，不過這個老孃是堅決不讓喝的！
哎，憂愁啊！流着口水憂愁啊！吃點小蛋糕壓一壓口水吧。
帶着兩個孩子，邵華一點都不覺得累，不是帶孩子不累，而是帶張之博不累。
老趙家的姑娘一個人的時候，也愛哭，可和張之博在一起，她不光不哭，還有一種當老師當姐姐當家長的感覺。
反正就是什麼都要管一管，什麼都要比一比。
好在張之博心大，別看小姑娘好像什麼事情都會管，其實往往會被張之博帶偏，這也是邵華相當苦惱的事情。
因爲這小子主意太大了，她也不知道小男孩是不是都這樣，天生帶反骨。
“老師，我今天想請一天假。我嫂子來魔都看我了，我想陪她轉一天。”魔都這邊，靜姝敲開導師的辦公室。
金融業的專家，尤其是自己老師這種，既能講理論，又能進場打勝仗的專家，待遇真的不能說好，是實在太好了。
因爲哥哥的緣故，導師對靜姝格外的優待。
有段時間，師兄弟們看靜姝都有一種特別的眼神，不過隨着接觸時間的增加，大家又覺得靜姝估計是那個大佬家的孩子。
“嗯？你哥哥來了沒？”導師眼睛離開電腦，問了一句。
“我哥沒來，他估計忙，已經很久沒來看我了。”
“嗯，是啊，我們到了這個位置就有點身不由己了，你跟我也很辛苦，這幾天就當放鬆了，別一天兩天的，好好陪陪你嫂子。
哪天走，讓你師母請你嫂子吃頓飯，有你這麼一個好學生，我也得感謝感謝家屬啊！行了，去吧。”
靜姝也瞭解自己的導師，也沒反對，剛要出門。
導師又喊了一聲：“靜姝，等一下。”
說着話，導師略微考慮一下，站起身，從櫃子裡面拿了一盒茶葉，又從抽屜裡拿了一個信封。
“這次給渣打做的方案挺好，一次就過了，這個你拿着，不用走賬了，你自己知道就行。
這個茶葉我喝着不錯，聽說你哥喜歡喝茶，這個帶上，讓你嫂子帶回去讓你哥嚐嚐。”
不走賬，意思就是不讓其他學生知道。
靜姝伸了伸舌頭，一點都沒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張黑子的二皮臉是逼出來的。
而靜姝是天生的，感覺張之博和靜姝更像。
“謝謝老師，您是我親老師，您太好了……”
“行了，趕緊走吧，給錢你就樂的虎牙都漏出來了！”
靜姝的老師算起來還是大氣的，不光對靜姝，對其他學生也不錯。
魔都黃浦江邊上，靜姝抱着張之博親了又親，張之博都有點害羞了。
當然了，親完了張之博又抱起老趙的姑娘。
“你看看你，又瘦了，是不是學習壓力大？錢夠不？一看你就沒談對象，都不打扮自己……”
邵華看着小姑子的臉蛋，有點憐惜的問着，有股子當老孃的感覺。歲數差距太大，邵華看小姑子和看張之博沒啥差別。
茶素，張凡下了飛機，就馬不停蹄的朝着茶素實驗室出發。
一進內分泌的實驗層，氣氛都不一樣。
內分泌的主任看到張凡，立刻湊了上來。
以前的時候，內分泌的主任看到張凡，就和老鼠看到貓一樣，恨不得找個地方藏起來。
因爲沒用的人，特別是沒有用處的主任，在張凡面前別說地位了，連呼吸都是錯誤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老子支棱起來了。
雖然課題項目是張凡制定的，但這裡面的從頭到尾的工作，尤其是剛開始起步的工作，全是自己沒日沒夜弄出來的。
“張院！”手裡拿着一沓資料的內分泌主任，沒有像以前裝着看不到的藏起來。
而是迎了上來。
他所期待的就是能得到張凡公平的對待。
黑子沒有讓他失望，真的，他忽然覺得心裡那股莫名的委屈，一下好像不見了。
“呵呵，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當初我就看好你，尤其是對你在學術和專業上的期望，不過你老好人的太過了。
不過好在你還是有想法有能力的。
這一次沒有讓我失望，也證明了你自己。
以後，我就不會再敲打你了，因爲你證明了你自己。要是以後出錯，我可就不會手軟了！”
幾句話，並沒有格外的誇獎對方，反而有點威脅。
可人就是這樣，尤其是這種希望得到認可的人，張凡的這種態度，反而讓對方一下就進入了狀態。
“張院，您放心，我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好，這纔是我大內分泌的主任，大內分泌的帶頭人。有什麼困難，直接給我說，我一定給你解決。”
如果說，每個醫院的科室情況都不相同的話，那麼乳腺科、內分泌、皮膚科反而會有點相似。
茶素沒升格的時候，內分泌就是太太科。
因爲這個科室幾乎沒有急診，患者的病情也不像是其他科室那麼兇險，而且收入也不錯。
醫院的醫生，從值班穿鞋中就大概可以看出這個科室的情況。
比如心內科，呼吸科一類的女醫生，值班穿的都是快磨破的小白鞋。
而內分泌的女醫生往往則是黑絲襪套着精緻的小皮鞋，勞保鞋根本穿不破。
所以，當初挖來的這個內分泌主任，也是頭疼了很久。
黑子壓的厲害，下面的醫生又頂的兇悶，他都覺得自己沒本事當這個主任了。
“我想要人，科裡幹活的人太少了。”
“行，你寫個報告上來，我給你批！”
張凡一句話就答應了，以前不動內分泌是因爲不到時候，現在這個時候到了。
至於什麼太太之類的，張凡倒是不擔心。
進了實驗室，一羣人就圍過來。
不光是自己醫院的，丸子國的，歐美的，甚至斯坦的都圍過來了。
張凡也是一臉的笑容。
如果說，茶素醫院這幾年能在資金上寬裕一點，首先就是止吐藥的功勞。
不過這個藥物，略微有點上不了檯面。
據說上級要給張黑子頒獎，都讓業內的一些專家給反對了駁回了。
當然了，張黑子也不太在意這些方面的事情。
不給頒獎怎麼弄了，耽誤我去首都挖人嗎？耽誤我和其他醫院打架嗎？
不光不耽誤，就是因爲這個不頒獎，張黑子和別人打架的時候，領導還要給張黑子拉偏架，擦屁股！
而這個脂肪代謝治療藥劑，就不一樣了。
賺錢不說，還能正兒八經拿出來顯擺。
以前張凡自己也不好顯擺，總不能說，我牛逼，我是賣止吐藥的。
這玩意，都是錢，可錢和錢還真不一樣。
一羣人圍攏了過來，張黑子一揮手，直接就說道：“今晚聚餐，咱們趙教頭請客，誰都不能請假。”
“張院，不去食堂行不行？”
“也不去農家樂！”
“呵呵，這都是小事，這都是小事。”張凡嘿嘿一笑，老趙知道張黑子小氣，直接就把筆記本遞給了張凡。
“接下來，就看院長您得了，是自己醫院進臨牀，還是擴大面積進臨牀？”
“嗯，我覺得應該咱們自己弄就行了，剩下也沒多少事情了。我覺得咱們的技術和水平已經夠了，時間也不是問題。”
張凡一說話，趙燕芳也立刻開始配合。
“嗯，班子配備都是齊全的，自己弄也不用協調，數據真實性也是可控的。”
這話說完，其他醫院的人就着急了。
尼瑪老子爲了啥，不遠千里的跑來茶素爲了啥。
這尼瑪，眼看進洞房了，都挺起來了。
你說我們不合法？
這是人能幹的事情嗎？
這些人的臉色一下不好看了，但也不敢在張凡面前發飆。
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清楚的，這個科研，雖然所有的工作都是他們做的。
但提出這個想法，制定這個項目方向的是這個不要臉的黑子。
就在張凡低頭看筆記本里數據的時候，一羣非茶素醫院的人開始打電話了。
“你不要着急，張凡院長我是瞭解的，他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現在就和他聯繫，一個名額多少錢，我們輝瑞不缺錢。”
“八格牙路……”
張凡的電話，從說完話以後，就開始響了起來。
王紅也明白張凡的意思，這幾年不是白混的。
“張院，輝瑞的電話，我說您這會有點忙，等有時間了給他回過去。”
“嗯，客氣一點！”張凡頭都沒有擡。
張凡沒有擔心，對方會放棄。
這個世界，或許追妞可能會放棄，但對於利益的追逐，絕對是超越追妞。
辦公室裡，張凡老趙還有胖子考神、王紅幾個人湊在張凡的辦公室裡，盯着跳動的電話。
“國內的先不接，先拿國外的打樣。國外的這邊也按照歐美這邊先來。”
丸子國這邊，幾個會社的社長氣的都快坐不住了。
尼瑪張黑子這是又想要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