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吃了一驚,有些慌亂,急忙想把手抽回去,我握地很緊,沒抽動。
“你你放開手!”柳月的臉霎時通紅。
“我愛你!”我沒放開她的手,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胡鬧。”柳月小聲地叫嚷道:“你放開手,你弄疼我了……”
“月兒姐……”我稍微鬆了下手,沒有放開,動晴地叫了一聲,鼻子突然又有些發酸。
柳月身體突然頓了一下,然後將手慢慢從我手裡抽回來,輕輕地揉了一會,緊緊咬着嘴脣,半天說道:“我說了,我們是兩代人,面對現實吧……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情……如果你願意,私下就叫我姐吧,在我眼裡,你應該是個小弟弟,別的,是不應該多想的……”
“月兒姐……”我心中百感交集,又深情地叫了一聲。
“叫我柳姐吧,”柳月輕輕嘆息了一聲:“大家都是這麼叫的。”
“我不,我除了公開場合叫你柳主任,私下我就叫你月兒姐……”我固執地又一連叫了幾聲。
“你真倔強……”柳月有些無奈,說了這麼半句,算是默認了我的堅持。
我心裡很高興,畢竟,這前進了一大步。
我想不清楚這一大步是什麼一大步,是要幹嘛,是要走向何處的一大步,我只是在冥冥之中下意識地往前走,我不知將走向何處……
那一刻,我的心中將晴兒忘得一乾二淨,眼裡只有我的月兒姐。
難道,這是愛情?還是*情結?我想不明白,也不想多想,我只是覺得對月兒姐充滿無限的嚮往和眷戀。
“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趕路。”柳月沉默了一會,看着我,微微一笑:“明天即將來臨,好好工作,男人,是不能沉湎於兒女情長的,男人,是要做事業的。”
我站起來,認真地點點頭:“月兒姐,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柳月欣慰地笑了:“我堅信你是一支績優股!”
我用癡癡的目光看着柳月,心裡涌起一股別樣的情感,暖暖的感覺。
在跟着柳月鍛鍊的隨後3個星期裡,我刻苦學習,勤於觀察,多方借鑑,在柳月的諄諄教導下,很快進入角色,掌握了基本的業務能力,一般的新聞稿件都能熟練撰寫,而且,在月兒的親自指導下,還獨自寫了一篇人物通訊,被報社編委會評爲當月最佳新聞稿。
我的進步讓柳月很高興,經常在部室全體人員會上表揚我,表揚我的學習態度和勤奮執着,惹得幾個男同事老是用嫉妒的目光仇視我。
這短時間,我藉口工作忙,一直沒去看晴兒,倒是晴兒每個週末來我的單身宿舍幫我洗衣服收拾房間打掃衛生,然後下午再回去。
晴兒一來,我就埋頭看書,不再像以前那樣主動和她擁抱,更別說再糾纏着想上牀。晴兒沒有任何覺察,經常提醒我要多注意休息,別累着腦子。
有時候我靠在牀頭,看着青春活潑靚麗的晴兒,心中會突然很愧疚,畢竟,雙方父母都認可了我們的事情,畢竟,我父母一直在催促我們結婚……
可是,我不能欺騙自己,我無法掩蓋自己內心的感受,我無法去裝作親熱,我心中突然對晴兒產生了一種可怕的陌生。
我知道我很壞,我對不住晴兒對我的一片真情,我甚至都無法和晴兒去說我心裡的想法,去告訴她我心裡有了別的女人,一個大我12歲的少婦。
和晴兒在一起,是我的內心最痛苦的時候,不是因爲晴兒不好,而是因爲我他媽的是一個混蛋,我覺得自己褻瀆了晴兒純潔的心靈。
可以,只要一看見柳月,彷彿春風化雨,我的心中就充滿了甜蜜和愜意,充滿了陽光和舒暢,充滿了希望和理想……
又是一個週末,下班前柳月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她的主任辦公室是一個單間。
我進去坐下,柳月微笑着看着我:“江峰,祝賀你,你的鍛鍊期結束了,這一個月,你表現得很好,可以說是優秀……下週一開始,你就單飛了,小鳥出籠了……”
我心裡涌起巨大的失望,我習慣了每天和月兒姐一起工作的日子,我不想這麼快離開月兒姐,我單飛之後就不能天天和月兒姐一起工作,不能天天見不到月兒姐了。
我的表情一剎間有些失落,甚至很難過,默默地點了點頭,沒做聲,站起來就要出去。
“等等……”柳月看出我的情緒不好,叫住我:“嗯……這樣吧,晚上你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我請你到我家來吃飯,我做幾個菜,給你祝賀一下……”
“有,我有時間。”我急忙回答,心情好多了。
下班後,我急不可待地直奔柳月家。柳月提前1小時下班回家了。
一口氣爬到3樓,喘口氣,按門鈴,幾秒鐘之後,柳月開門了。
柳月穿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髮挽成一個髮髻,身上那種好聞的茉莉香味沁入我的鼻孔。
我不敢再細看了,心直跳,叫了一聲“月兒姐”就進了房間,坐在沙發上。
柳月已經習慣了我叫她“月兒姐”,這叫我頗爲安慰。
柳月已經做好了4個菜,弄了一瓶紅酒,叫我來餐廳就座。餐廳的燈光很溫馨,橘黃色的朦朧光線很柔和,我和柳月面對面坐着。
柳月開酒倒酒,然後看着我,溫和的笑了,舉起酒杯:“江峰,爲你順利出師,乾一杯。”
“謝謝你,月兒姐。”我看着柳月柔柔的眼睛,笑了笑,舉杯喝了。
幾杯紅酒下去,柳月的臉色開始紅暈,燈光下的柳月好美,像夢中的女神維納斯。
我恍然如在夢境,癡癡地看着柳月,心中涌起莫名的感動和溫情。
柳月看着我,隨意的笑起來,很輕鬆,沒有了平時在辦公室的嚴謹和素雅,我的心裡也輕鬆了起來。
“江峰,你怎麼還沒有找女朋友呢?沒有合適的?”柳月託着腮,歪着腦袋看着我。
那一刻,柳月像一個好奇的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柳月一定是從我的第一次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想當然以爲我沒有女朋友。
我不可置否,吃着東西,想撒謊又不敢,不撒謊又不甘,囫圇地“嗯”了一聲,隨即反問說:“月兒姐,你家裡就你自己一個人?”
“嗯……是啊,就我一個人。”柳月點點頭,看着我:“很奇怪,是不是?”
“是的,”我老老實實回答,又傻傻地問:“月兒姐,你家裡的人呢?”
柳月又輕笑起來,胸鋪微微顫抖:“你這個問題問得好傻,你說呢?”
“我?”我有些摸不着頭腦,卻看見柳月的眼睛裡已經蒙上了一層迷霧,眼神變得有幾分憂鬱和寂寥,然後就突然輕輕嘆息了一聲。
我不敢再說話。
柳月端起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就又笑起來:“不說這個了,來,喝酒,你這一個月進步很快,說實在的,你的能力和素質出乎我的意料,當然,或許也可能是最初我低估了你……”
“其實,月兒姐,這都是你指導和教導的結果,”我動晴地看着柳月,口舌發乾:“其實,月兒姐,我……我不想結束鍛鍊,我……我還想繼續跟着你……”
“傻孩子……”柳月似乎有些開心,笑着說了我一句,我的心一陣暖流,這一聲“傻孩子”讓我感覺柳月渾身充滿了母性的光輝。
“傻孩子……你總是要獨立去工作的,再說,獨立工作了,也還是屬於我的兵,也還是繼續跟着我幹哪……”柳月又端起了酒杯,喝完之後,又說:“當然,或許很快我就要……”
說到這裡,柳月突然停止了。
“就要什麼?月兒姐。”我無知地瞪着眼睛,看着柳月。
“沒什麼,”柳月搖了搖頭,神秘笑笑:“還沒定下來,等定下來再說吧……”
我對官場職場那時基本是一竅不通,對柳月的話自然是無法理解,對柳月在官場打拼的本領,自然更是一無所知。
又喝了幾杯酒,柳月的臉更紅了,我的身體也開始發熱,紅酒有後勁啊。
“江峰,你會不會跳舞?”柳月突然看着我問,眼神裡有幾分放肆和野性。
“會。”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那個年代,大學裡週末的主要活動就是舉辦舞會,我不但會,跳得還相當不錯,當然主要是和晴兒搭檔。
“那好,我們到客廳跳舞。”柳月說着站起來,來到客廳,打開音樂,隨即,一曲舒緩的慢三《恰似你的溫柔》流淌在客廳裡。
柳月將客廳的大燈關掉,燈光變得溫暖而柔和,然後柳月拉起我的手,將手放到我的肩膀上,平靜地注視着我,我的手輕輕摟着柳月的婀娜細腰,我們開始隨着音樂在客廳裡晴兒地跳舞。
我的心中洋溢着激動和幸福。
我們在昏暗的燈光下搖擺着,隨着鄧麗君幽幽的歌聲,還有舒緩的音樂。
摟着柳月的腰,觸摸着她肌膚彈性的肌體,我身體有一股暖流往上涌,情不自禁握緊了柳月的手,摟着她腰的手臂也在慢慢收縮。
柳月擡起頭,眼睛肆無忌憚地看着我,突然就笑了,隨即搖搖頭:“不可以!”
我不甘心,我從柳月哪裡嘗過了女人的味道,我一直在懷念這種感覺,我一直還想再有這種感覺,我無比渴望這種感覺,我無法自己地想擁有這種感覺。
我稍微放鬆了一下身體,一會又一次進行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