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夜答應了教我會飛的法術。
爲了教會我飛的本領,寒夜特意把我帶到一處山清水秀,綠意盎然的不知名的地方,我在這裡開始了我的學習飛行的生涯。
在寒夜正式教我之前,我讓他先帶我飛一遍,看看效果怎麼樣。當他問我準備好了沒?我還沒說出準備好了四個字的時候,我已經瞬間被寒夜帶到離地面幾十丈開外的高空。
我沒想到會飛的感覺這麼美妙,竟然可以跟天空中的飛鳥這麼近距離接觸,感覺自己成了它們中的一員。
寒夜說:“一般我們都是‘御劍飛行’,你又沒有劍,打算御何種東西呢?”
“什麼都不御行嗎?”
“當然不行,除非你是修爲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否則都要藉助東西飛行,我們可不是神仙哦。”
我左顧右盼,在身上東找西找,只找到了父親留給我的玉簫。
寒夜說:“這個就可以啊”
“不行,我還要吹呢,用來接觸嘴的東西經常用腳踩着這怎麼行。這就好比一個饅頭被你踩到了,你卻又撿起來把那饅頭吃了。這怎麼行呢!”
“。。。。。。”
“咦!要不用這個吧”我對手中出現的一根白色的、長長的、光澤亮麗的羽毛非常滿意。
“這是什麼?”
“一根毛,詳細說來它是一隻美麗優雅的白天鵝的一根羽毛。”
“你從哪兒弄來的?”
“就在剛纔你帶我從它們身旁飛過的時候,我順手拔了一根。我決定就用它了,我要來個‘御毛飛行’”
“。。。。。。”
就這樣,在對三大護法還沒有任何頭緒的時候,我繼續拿着雞毛當令箭跟寒夜學飛行之術,錢貫早出晚歸,應該是去找紅顏知己去了,太子、脫脫、卜卜則每天在街上瞎晃悠,希望會找到三大護法的一些線索。
太子有的時候會獨自喝悶酒,我很想替他分擔一些,可他總是像渾身長滿刺的刺蝟,從來不會告訴我他在想些什麼。永遠裝酷、耍帥、裝深沉。
還有就是,我每天練功回聽雨苑的時候,總會遇到憑欄而立的太子,然後便是吵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後在大家的勸說下各自回房間。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倆雖然經常吵架,但吵架的話題卻從來不會重複。
不過,我卻非常依戀這樣的生活,因爲我覺得每次回來都能遇到天問,一定是他擔心我在等我回來,他跟我吵架,絕對是因爲看到我跟夜在一起,他吃醋了。一想到這些,我就暗暗竊喜。
我依然經常做着父親孃親死時的噩夢。而雪狐依然沒有回來,我的心中有不安的預感,總覺得它出了什麼事。
只是,我發現寒夜在教了我一段時間的飛行之術後,臉色越來越蒼白,我問他怎麼了,他總是回答沒事,只是太累了。
這天晚上,寒夜送我回聽雨苑。遠遠便看到憑欄而立、一身紫衣、雍容華貴的太子天問。
“還捨得回來啊,靈兒姑娘每天這麼風花雪月的,是不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哎呀,沒忘啊,不過呢我跟夜天天在一起讓問天大俠吃醋,我心裡確實有些過意不去啊”
“我說,你是不是學習飛的時候從天上摔下來把腦袋摔壞了,怎麼竟愛說些自欺欺人的話。”
“你就承認了吧,別不好意思。夜超凡脫俗,宛若謫仙,你吃醋也情有可原啊!你。。。。。。”話還沒說完,突然,寒夜悶哼一聲便跪倒在地,嘴裡還吐出了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衣服,是那樣觸目驚心。
我跟天問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不輕,我立即爲夜把脈,他的手竟跟冰沒什麼兩樣,是那樣冰冷,不過,卜卜說過,魔淵裡的人的血都是冷的,這也沒什麼奇怪。他的脈搏很弱,而且我發現他好像中了很厲害的蠱。
我正要召喚雪蓮幫他療傷,夜卻阻止了我,他說:“靈兒,沒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病無人能治,需要靠我自己,你救不了我的。”
“試都沒試,你怎麼知道不行,我對我的醫術很有信心,你好像中了一種很厲害的蠱,我一定。。。。。。”
“靈兒,不要白費力氣了,我的病世上無人能治,就算能治我也不打算治了,就讓我這樣吧,不要救我,至少這樣讓我覺得我的負罪感沒那麼重,這樣我的心裡纔會舒服些,就這樣吧!”寒夜極力笑着對我說。
寒夜緩緩起身,就這樣虛弱地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說:“夜到底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爲什麼要瞞着我們?”
“我也不知道,既然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們也別在這瞎猜了,到了他想說的時候,他會告訴我們的。”
“哦。。。。。。”
“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哦。。。。。。”
第二天一早,小葉子給我們張羅着吃早飯,卜卜小心翼翼地對我說:“靈兒姐姐,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訴你,但是又怕。。。。。。哎,反正我不知該說不該說,我已經猶豫很久了,最後,最後我決定還是告訴你。但是你。。。。。。”
“哎呀!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別這麼吞吞吐吐的,快憋死人了。”
“好吧,那我可就真說了。前兩天我用占星術尋找雪狐的下落,可是我用盡了各種辦法,依然感應不到雪狐的任何一絲氣息,就像雪狐不存在一樣,我以前占星從沒遇過到這種情況,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
“可以肯定,雪狐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