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這就是你不對了啊。”高山一看孫海華那樣子，立刻就說了起來：“我大老遠跑過來，一兩千公里。怎麼着也算是遠來是客吧。怎麼能把我想成那樣呢。程老都說了。選人他不如周老。這次是周老贏了。”
高山這話是張口就來。至於程老認不認，那就不管他的事情了。讀書那會，葉嵐就是看中了高山這種性格，兩人的關係纔會很融洽。之前那是因爲家中事物，還有剛剛接受傳承。如今事情大定。高山那略有逗比的性格就有那麼一點暴露了。
張學聖一臉的傲然，道：“這話倒是不假的。我們幾個那都是家學淵源。雖然實驗班遙遙無期，但我覺得。我還是能堅持下去的。”
華宇道：“走吧。這麼冷的天。風這麼大，真在這裡聊一晚上麼？”
送到酒店，也不說請客吃個宵夜什麼的。華宇三人直接離開了。一夜無話。一夜的修煉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進展。如今靈氣稀薄。尤其是京城這種超一線的巨大城市。靈氣更是到了幾乎無法察覺的地步。這種修煉，實際比睡覺也好不了多少。
而高山現在已經到了存真的階段，接下來就是水磨功夫，靈氣的積累才能去污存真。這是急不來的。
上午八點整。
高山就到了國家中醫研究院這邊。而華宇也已經等在了大門口。有華宇帶着，直接進門。
直上三樓，華宇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道：“周老師，高山來了。”
一進門，高山還沒說話呢，周元道就笑着道：“高博士來了。真是蓬蓽生輝啊。之前你們跟日韓的那一次交流我也知道了。很好。就是要這樣，殺一殺他們的風頭。最近這些年，他們在中草藥的研究，在中醫理論的研究上比我們走得更遠一些。一直就以中醫正統自居。尤其是韓國那邊。都已經準備拿中醫來申請世界非遺了。這是對我們的羞辱。”
高山很是謙虛道：“周老，您彆氣了。他們那不過是井底之蛙、夜郎自大而已。不過就是當年從我們這邊搶了不少的書籍資料過去。要不然，中醫哪能輪到他們來嘚瑟。”
“你小子，本事什麼的先不說。這個心氣是可以的。比老程強多了。”周元道很是滿意高山這種態度。年輕人就得要有傲氣。暮氣沉沉的，謙虛謹慎那一套。有本事也要藏着掖着，那不是治學的道路。有本事就得牛。這纔是合理的。
接着，周老看着高山道：“我聽說，你是來嘲笑我們的？有這回事麼？”
高山看了旁邊華宇等人一眼。此刻華宇、張學聖還有孫海華三人都左顧右盼的樣子。高山頓時就在心中罵了起來。看不出來啊。這三個傢伙一個個都濃眉大眼，正氣十足的樣子，竟然還編排人了。
臉上，高山卻是笑着道：“哪能呢。我昨天都說了。我們那邊的實驗班除了還有一個在堅持，其他都撤了。跟您這邊沒法比啊。我這次過來是專門來招人的？”
“找人？誰丟了啊？京城這麼大……”
高山的口音還是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一個招人變成了找人。周元道都有些摸不清頭緒了。找人去派出所，去警察局啊。怎麼到我這邊來了。
“不是！”高山解釋道：“您老誤會了。我是來招聘的。這不，我診所正好缺人麼？我覺得，華宇、張學聖還有老孫他們都不錯。醫術更是精湛，都有中醫中藥的執業藥師證和醫師證。我覺得…與其…要不就去我那邊工作如何？實踐才能出真知嘛。”
看着高山說話的樣子，周元道也笑了起來：“你這是說覺得在我這邊學不到什麼東西，與其浪費時間，還不如跟你去學是吧。”
“沒有，那怎麼可能呢。”高山堅決否認了這種想法。笑着道：“周老，不瞞您說。我覺得您老這選人的標準是傾向於傳統的師徒傳承派。我覺得這是對的。程老那種學院派，還真不能成。學醫是爲了什麼啊？其實大部分的醫學生學醫無非就是爲了文憑，爲了一個飯碗。真正喜歡學醫的有幾個。真正畢業了從事醫學的有幾個。那都是極少數的比例。我覺得，您的選擇更好。最起碼他們都是真心想要從事這個行業的……”
一通馬屁說出來，周元道的臉上也露出了絲絲的得意。這要是一般人這麼說。周元道還真不會在意。可高山不同。那是老程那邊唯一畢業的博士。一身醫術也是神秘莫測。別的不說，那篇論文就讓他很是佩服。
周元道沉吟了一下，道：“選人的路子是對的，可培養的方向還是錯了。要不然，其他人也不可能退學了。他們三人，說實話也只是勉力堅持。去你那裡倒是一個選擇，你小子的水平。倒是能讓他們有長進。”
說到這，周老看着華宇三人道：“事情已經明瞭了。高山就是來專門聘請你們的。你們自己考慮一下，看看去不去？”
“工資呢？”華宇冷不丁說了一下。
其實，高山說到招聘的時候，華宇就已經有了這份心思了，那次比試，他是參與者也是見證者。高山的水平他是見識過的。憑心而論也得要說一個服字。如今有這種機會。華宇倒是覺得。去也不是壞事。
更重要的是，這邊的學習實際也已經陷入到了一個僵局。到底是全面發展還是自由選擇方向。都還處在一種爭論。多而不精還是精而不多。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對啊。”周元道笑着道：“差點被你小子給繞過去了。既然是來招聘的。那你總得談一下工資待遇吧。五險一金怎麼談。基本工資怎麼算。留在這邊，過個七八年，拿個京城戶口是沒有問題的。去定南那邊嘛…”
是，京城戶口很厲害嘛。高山有些無語了，臉上卻是訕笑着道：“談什麼錢啊。咱們這種關係，談錢多俗。老華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出，不僅是華宇、張學聖三人臉色沉了下來。就連周元道都被高山的這種態度給氣得笑了：“你小子，你這話的意思是要白用是不是？你想得倒是美啊。華宇一手鍼灸之術，那可是得了他們家的真傳的。你也見識過。張學聖不說別的，基本的病症處理沒有任何的問題。孫海華對藥材的選用和配伍上也有他家裡的獨到之處。你現在告訴我。你想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