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竭力在蠻牛跺腳大跳的過程裡,讓自己穩定在它的身上,以期能夠在上面殺死它。
他的寶劍看起來很鋒利,每次揮砍都能夠對蠻牛造成傷害,讓它變得越發狂躁。
但是,劍身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
“連劍罡都沒有,菜雞!”高山不屑的說道。
“你行你上啊?”旁邊,被髮狂的蠻牛逼回來的鳳凰白了他一眼。
牛皮倒是吹的挺響,這會還不是躲在後面不敢上前。
“你是在請我幫忙?”高山甩了甩手裡的工兵鏟,表現的特別欠揍。
鳳凰咬着牙,面色猙獰道:“是,我在請你幫忙,有本事你就幹掉它。”那副樣子像極了見到血海深仇的中二少女。
“那就試試吧!”高山握緊工兵鏟,神情肅穆的舉起它。
蠻牛此刻正在原地亂跳,左右亂甩着想要把身上的跳蚤弄下來。
就在它猛然跳動,背對高山,牛尾翹起的那一刻,他手中的工兵鏟動了。
呼!
一道灰色殘影閃過,工兵鏟化作‘流星’直刺向前,身後突兀的亮起紅色的尾巴,彷彿熊熊燃燒的火球。
“吽~~”血花飛濺,在場的人都忍不住捂住眼睛,不忍去看蠻牛的慘狀。
此刻,它的背後裂開一條巨口,鮮血混合着噁心的膠狀物,如同瀑布般灑出,惡臭味席捲而來。
雄壯的蠻牛四肢發軟,踉蹌的倒在地上,王權趁機從牛頭上方向前翻躍,頭部朝下時揮劍橫斬。
噗!
杯口大的牛眼當場被斬瞎,悽慘的哀嚎越來越弱,直到龐大的腦袋歪向一旁,徹底沒了聲息。
“幹得漂亮!”雖然剛纔的表現不是很理想,王權還是保持着優雅超然的態度。
瀟灑的一甩劍身上的血跡,風輕雲淡的走了過來。
“你後面。”高山指了指他身後。
一回頭,地獸的血盆大口撲面而來,嚇的王權一個懶驢打滾,逃過地獸的撕咬。
“草。”渾身狼狽的站了起來,剛纔瀟灑的樣子全然不見。
“裝嗶不成...”嫌棄的搖了搖頭,高山從一名士兵手裡接過嶄新的工兵鏟,面帶微笑的向前走去。
嗡嗡嗡……
遠處傳來螺旋槳的響動,樹葉被風吹動,兩架武裝直升機映入眼簾,隨之而來的還有槍管轉動的聲音。
噠噠噠……
整個森林像是遭遇到暴風洗劫,木屑飛濺,泥土崩揚,眼前的世界變成真正的槍林彈雨。
這是高山第一次見到,真正意義上的恐怖。
就算他現在的實力遠超常人,但是,面對這種可怕的鋼鐵彈雨,沒有人能頂的過去。
除非,是電影裡的超人跑了出來。
地獸們在經歷了瘋狂的彈雨洗禮後,本能的選擇了逃竄,很快它們就消失在山澗,彷彿從未出現過那樣。
“是救援等人,我們安全了。”負責指揮戰鬥的上官二狗趕了過來。
“我看到了。”高山指着上方索降的士兵,有點羨慕的說道。
高山對軍人挺崇拜的,雖然沒去當兵,但小時候的軍旅夢一直留存到現在。
也正因此,他願意配合軍方的行動,表現的友善,有耐心。
“高教授,您沒事吧?”索降而下的士兵摘掉只暴露眼睛的頭套,高山才發現是陳震少將。
陳震來回打量他好幾遍,才確定是真的沒事。
高山太重要了,新版毒厄丹的效果,讓整個軍方高層都轟動了。
少有幾個吞服少量並未稀釋的,現在已經成爲軍方手裡最強的力量,對於某些人,他們也不必一再忍讓。
“沒事,你這...”高山指着對方身上的裝備,沒聽說總裝的人也要上戰場的。
後勤都得上來了,情況這麼糟糕?
“我調職了,這還得謝謝你。”陳震笑了笑,讓手下打掃戰場,兩人向一旁走去。
“爲了應對現在的局面,上面要求成立一支特殊部隊,目前由我負責領導。”陳震輕聲道。
“我能知道名字嗎?”高山有點好奇,特殊部隊,聽起來就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會叫什麼?
清查部隊?水錶大隊?
又或者是響箭?紅星?
“有關部門。”陳震的表情有點尷尬。
“……”高山更尷尬,有關部門,這是誰想出來的?
全球最恐怖、神秘、龐大,職權涉及最廣,權利之大無法描述的‘神秘部門?’
“是的,就叫這個名字,因爲實際上它是沒有名字的...”陳震無奈的笑了笑,還有什麼比‘不存在’更神秘的?
沒有名字的‘有關部門’成立了,它的職責是解決一切特殊的麻煩。
地下回廊、地獸、寄生物、異獸,還有那些從未出現過的...從人體內‘培育’出來的,像是異形之類的未知東西。
“少將,能和我聊聊嗎?”高山想知道更多。
“比如?”陳震好奇道。
“你們還沒找到異形嗎?”高山是個挺懶的人,沒什麼爭強好勝,做‘武林高手’的心。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喜歡在醫院裡,給人看看病,做些研究,和新月過些平淡充實的生活。
不過,他忘不了,忘不了徐遠的母親。
那個把所有愛都奉獻給孩子,那個變成一盆‘肉喇叭’的樁子。
不管從裡面出來的是什麼,高山都想要親手幹掉它。
“沒有...不過我們從帶回去的卵裡,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陳震說的是被鐵塔收集的那些‘蛹。’
“什麼?”看到陳震驚恐慌亂的神色,高山沉聲問道。
“人。”陳震的語氣有些顫抖,“他和人長的沒有任何區別,一天天的漲大,蛹內就像是一個自循環培養皿,
那能夠爲他提供足夠的養分,他每天都在成長,很快,大約只需要一週,他就已經快要成年,但並沒有出來。”
“或許你該親自看看,我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東西,沒人清楚。”在高山表現出更多價值的情況下,他所得到的權限也越高。
只是,聽到陳震說的話,高山反倒有點後悔了。
爲什麼他總有股不安的感覺,就像是即將有什麼災難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