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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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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天,方雄卻沒有同意,他心裡不大痛快,“再喝點,今天我們都很高興。”

“那最多我們兩個人一共再來一瓶。”蘇強不好拂他的意。不過,他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醉了。

“好。”方雄說,舌頭也已經有些大了。

服務員又拿來了一瓶。

兩個葡萄酒杯被倒得滿滿的。

“來,我再敬你一杯。幹了!”方雄道。

“喝一半行嗎?我有些不行了。”蘇強說。

“乾脆點,喝了!”方雄道,酒後的他覺得對方不大聽命令。

蘇強喝下了。猛烈地咳嗽。

“不錯。”方雄看着他笑。

“實在不行了。”可是完畢後蘇強說,他有些頭暈目眩。

“還有一點。我們說好了的,這一瓶喝完了才準離開。”方雄道。隨即將剩下的酒平分到兩個酒杯裡面,“你看,我先喝完。”

他真的喝下了。然後去看着蘇強。

“我真的不行了。方隊,下次吧。”蘇強感覺到自己的胃裡開始在排山倒海。

“必須喝,這是命令!”方雄說,酒後的他特別想知道對方是不是真的聽自己的命令。這才他破獲了一起大案,上面的領導竟然先去和他握手,然後才輪到了自己,他心裡很窩火。

“真的不行了。”蘇強舉起右手搖擺着說。

方雄大怒,摸出身上的槍,“快喝,不喝的話我給你一下。”

“方隊,你別開玩笑了。你喝多了,別把那玩意拿出來。會走火的。”蘇強說,心裡有些憤怒了:搞什麼搞?你有槍難道老子沒有?於是,他把槍也摸了出來,放到了桌上。

“哈哈!這下露出你的本性了吧?竟然敢在老子面前亮槍!”方雄大笑。

蘇強還有一絲的清醒,他站了起來,把槍放回到了槍套裡面,搖晃着身體說:“方隊,我真的不能喝了。我去結賬。”

然而,就在這時候,槍響了。

蘇強驚訝地看着對方。

“我不是有意的。”方雄搖頭道,“快看看,受傷了沒有?”

他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去撩起蘇強的衣服,發現在他的肚子上有一個小眼,摸了摸,“糟糕,好像真的打着你了。你痛不痛?”

“沒感覺。”蘇強看着自己的肚子說,他真的沒什麼感覺,因爲酒精已經麻醉了他的神經。

“走,快到醫院去。”方雄道,“等等,我身上有創可貼,先把這眼給貼上。”

“怎麼像天方夜譚一樣啊?”我聽到這裡,禁不住地問道,“喝再多的酒也不應該隨意開槍啊?創可貼?怎麼可能呢?”

“當時就那麼兩個人在喝酒,那些話還不是那個姓方的自己說出來的。”黃燦道,神色黯然。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他們到了醫院。姓方的到了醫院後竟然就睡着了。醫生在蘇強的肚子上確實看見了那個創可貼。在揭開了創可貼之後才發現了裡面的槍眼。”她回

答說。

“沒出血?”我很是驚訝。

她搖頭,“他是內出血。當時我在外地辦案,趕回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結果那個什麼方隊長就判了五年?”我問道。

“是。上級認爲那是酒後他的槍走火了。還認爲判得過重。不過,爲了警示其他的人,所以才予以嚴懲。”她說。我發現,她的神色竟然變得平靜起來。

“你認爲他是故意的?”我想了一會兒,問道。

“這個人很不一般。蘇強死後,上級因爲他的功勞把他破格追認爲了烈士,還給了豐厚的撫卹金。姓方的也派人送來了一百萬塊錢作爲補償。”她說。

“就憑這一百萬,就可以說明他有問題。一百萬,他哪來那麼多錢?”我說道。

“不是他家人送來的,是一家企業。這家企業說是他們募捐來的。我當然不會相信。不過,我憑什麼不要?人已經死了,再不要錢,我不是傻子。”她忽然笑了起來,是苦笑。

“但你心裡還是認爲他是故意的是不是?你覺得他很可能是那個通風報信的奸細是不是?可是,他沒必要那樣做啊?因爲最終的結果是把他自己送進了監獄。”

“他已經保外就醫了。現在日子過得很爽。雖然已經不再是警察,不再是什麼隊長,但是他就像沒事人似的。有一次我看見他,在一家夜總會的外邊,前呼後擁的。從那一刻起,我就想到要報仇了。”

“保外就醫還那麼囂張?”我大爲驚訝。

“他上面有人。”她說,“所謂的擔心蘇強取代了他的位置,那根本就不可能。我一直懷疑他是爲了消除自己被暴露的隱患才那樣做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像你那樣去想,都不會相信他爲了消除危險而故意開槍。這是人們意識上的一個盲點,但我覺得他是有意那樣做的,目的就是爲了消除嫌疑。現在,他雖然不再是什麼刑警隊長了,但是他已經安全着陸了。”

“可以調查他的經濟來源,或者調查他以前的事情啊。這方面你應該沒問題的。”我說。

她搖頭,“他擔任了多年的刑警隊長,經驗非常豐富。我找不到他任何的疑點。”

我頓時明白了,不禁嘆息,“所以,你纔想到採用那種極端的方式。”

“蘇強不能白白地死去。”她冷冷地說,“現在,我除了擔心我們的孩子之外,我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

“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那樣做的話,後果是什麼?孩子會沒有了母親,同時還會連累林政委他們的。”我說,試圖說服她。

“我的孩子你會照顧他的。是嗎?”她忽然問我道,“假如,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不會看着我的孩子死去的。是嗎?”

我一怔,隨即點頭,“是的。我不會。”

“蘇強和老林是生死兄弟。他本來也想採取行動的,但是我不同意。我不想讓他擔負過多的責任。我是蘇強的妻子,要報仇也只能是我一個人去報仇。”她說。

“我覺得,還是得有證

據才行。”我還是覺得這事情有些莽撞。

“不會有證據了。他已經安全着陸了。那個罪犯在看守所裡面不幾天就自殺了。”她搖頭嘆息。

我很是吃驚,“不會吧?那裡面的看守應該很嚴密的。”

“他自知必死,所以在咬舌後又用頭撞了牆。”她說。

我頓時怔住了,一會兒後我搖頭道:“這不合情理。”

“爲什麼?”她詫異地問我道。

“一個人自知必死的話,他不會讓另外一個人逍遙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如果那個姓方的真的是奸細的話。除非姓方的對他還有用處。”我說。

“你很聰明。”她看着我說。

我苦笑,“我只是根據常理分析。黃姐,不知道是怎麼的,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發現自己思考問題的能力強多了。”

“這是一種影響。蘇強就是這樣影響着我。”她說,忽然悽楚地笑了一下。

“那你就應該等待,等待姓方的露出馬腳。除非他不是那個奸細,不然的話,他遲早會露出馬腳的。”我認真地對她說。

“他是刑警隊長出生,很有反偵察的能力。”她搖頭。

“黃姐,我明白了,你現在的問題主要是沒有了信心。信心現在對你很重要,知道嗎?你想想你的丈夫,想想你的孩子吧,活着纔是最重要的。等待下去,不要放棄。會有那一天的。”我說。

“是嗎?”她問我。

我點頭,堅定地,“一定!”

“謝謝你,宇文。”她看着我,低聲地道。

“應該說謝的應該是我。”我真誠地說。

“宇文。”她看着我,似乎有些猶豫。

“黃姐,你說吧。”我說,目不轉睛地去看着她。

“借你的肩膀我用一下好嗎?姐想哭……”她說,眼淚在開始往外流下。

回到市裡後我們直奔醫院。

“小唐,幫我帶你小月姐的爸爸去住院,整形整容科。”出租車還沒到醫院大門的時候我就打電話讓唐波爾到醫院門口來接我們。

讓自己這位岳父先住院手術的事情我沒有與江月商量,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她。先住進去再說。我是這樣想的。

“爸,您先去住院。手術完成後我和江月帶您回家。”下車的時候我對岳父說。我看得清清楚楚,當我叫出那聲“爸”的時候,他的身體發出了一下強烈的震顫。

唐波爾朝我們迎了上來。

“孩子怎麼樣?”黃燦問道,聲音帶着驚惶。雖然一路上我們都在與唐波爾聯繫,得知孩子的病情很穩定,但是她在見到唐波爾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着急地問。

“目前很穩定。蒲主任親自在給他治療。”唐波爾說。

黃燦匆匆朝病房跑。

“我去看看孩子。麻煩你先帶你小月姐的爸爸去住院。”我對唐波爾說了一聲,隨即朝黃燦追了上去。對於我來說,現在黃燦的孩子比江月的父親更重要。這裡面有感激,有內疚的因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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