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沒來得及回覆女孩兒的感謝,地上那幾個米國佬竟然就又站了起來。
不過,他們雖然站了起來,卻並沒有再跟我們動手,而在一個米國佬的帶領下,全都大喊着他們的語言,快速跑出了衚衕。
聽到他們的喊出的話後,我們這幾個人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剛纔那個被欺負的女孩兒,卻一直在哭泣,好像有些害怕。
強子奇瞅了一眼女孩兒後,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衝着那幾個跑走的米國佬,大喊了幾聲他們的語言。
幾個米國佬聽到他的話後,惡狠狠的回過頭,怒視了一眼我們,應該是被強子奇的話給激怒了。
我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所以就走到強子奇的面前,向他問了一句。
強子奇告訴我,那幾個米國佬們在跑的時候,威脅女孩兒,說他們知道女孩兒現在住在哪兒,還要讓女孩兒付出更慘重的代價。而他本人只是替女孩兒撐了一下腰,反駁了米國佬幾句,也沒有說什麼。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後來,在互相介紹了一番後,我得知了女孩兒以及那個剛纔被打男人的名字。
男人叫陳旭語,今年二十四歲,女孩兒叫陳心語,今年十六歲,他們兩個是親兄妹兒,五年前,在父親的帶領下,跟着他父親的十幾個朋友一起到米國來打工,直到現在。
而他們今天之所以會被米國佬打,原因也是因爲他們的父親,陳明。
陳明在一年前染上了毒~品,一年之內,不但花光了他們這五年來攢下的所有積蓄,而且還欠下了一屁股債。
一個星期前,在他們被幾個債主堵在家門時,陳明因爲壓力過大,突然從窗戶裡跳了下去,直接摔死了。
人雖然死了,但他欠下的債卻並沒有一筆購銷,那羣債主等他死後,便將矛頭都指向了他的兒女,也就是陳家這對兒兄妹。
因爲陳明生前借錢的對象幾乎都是和自己一塊出來打工的人,他們的本性並不壞,所以在陳明跳樓以後,面對兩兄妹兒的苦苦哀求,那些人便也決定再寬限幾天,讓兩個人先去掙錢,以後慢慢還。
不過,倒黴的是,陳明所欠的人,除了他的那些朋友以外,還有一個是當地的黑澀會,是一叫***ackfeathers,簡稱bf的組織。
據陳心語所說,那個組織不但是陳明的債主,也是害陳明染上毒品的人。
剛纔,爲了讓陳家兄妹倆還錢,bf組織決定將妹妹陳心語賣掉,讓她用自己的身體還債,陳旭語雖然拼死抵抗,但卻沒能將他們制止,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估計陳心語已經被那些人帶走了。
在給我們講完這些的時候,陳旭語的臉上佈滿着無奈,而陳心語更是一直在哽咽,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強子奇應該是看上陳心語了,在看到他們這個樣子以後,便急忙走過來求我,說在找人的時候,能不能順便幫幫他們。
我沒有拒絕他,反正我們現在也沒有任何找人的頭緒,順便幫助一下這對兒兄妹,也不會影響什麼。
於是,我走向陳旭語,低聲問了一句:“朋友,你和你妹妹現在住哪兒啊?”
陳旭語指着一個方向,高聲回道:“那邊有一個廢棄的工廠,工廠的後面有一個倉庫,因爲那裡一直沒有人管,所以我倆在離開原來那個家以後,就一直住在那個倉庫裡面。”
“哦,那那個倉庫大嗎?”
“嗯,挺大的!怎麼了?”
“那你介不介意我們幾個人也搬過去住?”
“嗯?你們也要去住?”
“嗯,咱們中國不是有句老話嘛,叫幫人就要幫到底,正好我們現在也沒有住的地方,就先住你們那裡吧,也正好可以保護一下你們!”
“可是……那裡有些髒,你們能習慣嗎?”
“這個沒事,更髒的地方我也住過,只要你們不嫌棄我們就行!”
“你們是我和妹妹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嫌棄你們啊,那好,你們跟我來吧!”
陳旭語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下,他衝着我們招招手,緩緩地走出了那個衚衕。
我們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跟上了上去。
路上,強子奇一直在和陳心語聊天,還不停的擺着自己的胸脯,好像在保證什麼。
在陳旭語的帶領下,我們走了很遠的一段路後,才終於來到了那個廢棄的工廠,走進了工廠後面的倉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