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一連串的子彈射擊在車廂的大門上,車廂裡,響起了密密麻麻的砰砰聲。
隨着砰砰聲越來越密集,車廂的大門上,一點亮光照射進來,緊接着是第二點,第三點…
子彈終於射穿大門,砰砰聲接連不斷。
車廂裡,所有的人都撲倒在地。
一個警員慘叫一聲,其他警員只能看着他被子彈射成了馬蜂窩。
隨着這個警員不幸犧牲,車廂大門轟然倒塌,刺眼的亮光照射進來,車廂裡,鮮血流了一地。
車廂外,二十多個穿着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的大漢,手裡端着各種槍械,槍口統一對準車廂內的衆人。
三個人高馬大的大漢,躍上車廂,一一將衆人的武器收走,而後催趕着衆人下車。
王可晴心裡隱隱有些懊悔,今天這場護航任務,本不該帶王斌來參加的。十億!這可是個超大任務。世界上凡是有點名望的犯罪組織,必定會參與搶奪任務物品中。
雖然華夏一向禁止國際犯罪分子,僱傭軍等進入境內,可是,依然有些不怕死的能夠混入進來。
看着這二十多個統一穿着黑色西裝,戴墨鏡的犯罪分子,王可晴轉過頭看了一眼王斌,這次,說不定王斌也會跟着受難。可問題是,他還在培訓期間。對於王斌這段時間段的表現,雖然有諸多問題,但是,王可晴不得不承認,王斌有着出色的特工天賦。比如那即使是特種兵兵王都無法比擬的射擊精準度,比如,那高超的近戰格鬥技巧,同樣的招式,落在了他的手裡,卻不知爲何,總能發揮出不同尋常的威力。
尤其是此時,王斌的瞳孔裡,有着那抹濃重的恐慌,讓王可晴罪孽感頓時上升到一個新的高度。王可晴暗暗決定,哪怕有一絲可能,也要優先保證王斌的安全。
王斌很害怕,他的手上,此刻還沾有那名犧牲的警員的鮮血。
見到死人這種事情,除了剛融合永恆之獸之靈,碰到的那個搶自己錢財反而被自己殺死的中年男人
外,王斌這是第二次。
被殺警員臨死前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在王斌的心裡深深地烙下烙印。
身體止不住地有些發抖,尤其是看着那二十幾把黑漆漆的槍口。
王斌雙手抱頭,低頭走着,目光時不時地偷偷敲着這些周圍的環境。只見二十多個黑衣人,每個人都端着一把衝鋒槍,將他和王可晴,還有其他五個警員包圍住。
一聲嘰裡呱啦的響聲響起,一個大漢操着完全聽不懂的語言說了一陣,然後便看見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操着普通話道:“我們是斯若僱傭軍,很高興見到你們。都不要妄圖逃跑或者反抗,要不然就格殺勿論!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你們手中的帝王綠!”
這個穿着警服的中年,明顯就是剛纔開車的一個司機之一!
衆警員紛紛怒目而視着這個中年,那個戴眼鏡的男警員甚至朝中年吐了口唾沫!
黑衣人紛紛大笑。
中年大怒,端起手裡的衝鋒槍,對着那個戴眼鏡的男警員就是一陣掃射!
戴眼鏡的男警員的身體被打成了篩子,身影匡然倒地。
“小明!”剩餘的四個警員紛紛怒嚎,卻被黑衣人用衝鋒槍頂住腦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同事逝去。
“在老子面前還裝逼!”中年狠狠地對着屍體唾棄道。
女警員捂嘴哭泣,其他三個男警員只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剛纔說話的那個黑衣人笑着拍了拍中年的肩膀,中年笑着點了點頭,走到王斌面前,一把奪過王斌手裡的玻璃罩,衝鋒槍頂着王斌的額頭。
王斌的額頭上,冷汗直起。
心裡極度地恐懼,嚇得差點跪下來。
老爸老媽,崔雲嬌,徐曉萌的身影一一浮現在腦海,王斌嚥了咽口水,自己是絕對不能死去的。自己一死,這些人說不定會傷心至死。
開啓永恆之眼,衆黑衣人的頭頂,靈紛紛耀武揚威的樣子,尤其是中年的靈,齜牙咧嘴,不可一世。
王斌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死死地盯着中年放在衝鋒槍扳機上的手指,只要他稍微有搬下去的念頭,拼死試一下,看能不能嚇唬他們的靈了。
然而,這種方法太冒險,說不定擦槍走火,自己依舊不能逃脫死亡的結局。
中年搶過玻璃罩後,戲謔地看了王斌一會兒,才收起衝鋒槍,端着玻璃罩往那名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接過玻璃罩後,瞧了一會兒,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又將玻璃罩遞給身後走上來的一名黑衣人。這個黑衣人頭髮有些發白,手裡沒有拿武器,而是提着一個筆記本電腦和一個儀器。
但看見頭髮有些發白的黑衣人從玻璃罩的底端引出兩條銅線,接到儀器上,而後在筆記本上不停地敲擊着鍵盤。
數十分鐘過後,伴隨着咔擦一聲,玻璃罩打開。
最開始的黑衣人雙手微微有些顫抖,伸出手剛想要去摸那個帝王綠,一連串的子彈聲音再次響起,二十多個黑衣人,瞬間倒了一半。
四名警員來不及趴下便倒在了血泊中。
王斌一臉驚駭,還未從死亡線上回過神來,卻被最開始的黑衣人拽在手裡拖了出去。
只見數十個穿着迷彩服的外國男子,從對面的草叢裡衝了過來!
二十多個黑衣人,活着的只有四個人,最開始說話的黑衣人,那個頭髮發白的黑衣人,一個身形極其瘦削的高個子黑衣人和那個中年。
四個人拖着王斌和王可晴奔跑了一陣,躲入一片樹林裡。
六人剛進入樹林,近十個紅點便鎖定了幾人。
王斌駭然地看向王可晴,但看見王可晴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十個紅點穩定在衆人身上之時,兩個人一下子脫掉外套,從黑衣人手裡掙脫出去,而後翻滾着!
三個黑衣人和中年大怒,舉槍便朝着王可晴和王斌掃射,然而,子彈剛上膛,數聲呼嘯聲便響起。
四個人的額頭,胸前,各自約約地流出鮮血,轟然倒地,卻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