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檬沒有質問季骸,那個在他身邊的女孩是誰。
因爲她知道,問出這個問題,只會得到兩種答案。
要麼季骸會說自己“無理取鬧”。
要麼季骸就會說“和你有什麼關係”?
自己現在還算不上季骸的正牌女友,所以自己除了同學這個身份,沒資格去問他任何關於他身邊出現的任何人。
她裝作若無其事,回到班級,與季骸繼續上課。
很快,一天就過去了。
晚上,季骸將自己要離開仙草區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父母。
父母雖然不理解,但兒子執意要離開,做父母的也不能違逆孩子的意願。
更何況,季骸已經保證過,他會回來參加高考。
季骸的爸爸媽媽不知道兒子已經是異能者,所以他既然要自己選擇一條路去走,父母也只能同意。
季骸看到父母的點頭,擁抱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一早就去了學校,和校領導申請了休學。
然後,自己就回到班級,與孫檬做了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
之後,他就離開了文峰高中,與陸怡照踏上了前往佛陀山變強的道路。
兩人坐着火車,歷時兩天兩夜纔到達了佛陀山。
季骸和陸怡照來到佛陀山之後,收拾了一下新的心情。
要和白羽皓作對,那麼只是空有一腦子的書本知識是沒用的。
季骸要練武術,習武強身健體。
學成之後,不是一定要用武術去刻意欺負白羽皓。
季骸只願學成之後,再面對白羽皓或者其他壞人,自己至少有可以防身的技能,不至於被動的讓這些壞人欺負。
季骸剛到佛陀山,就擡頭望向了來時的方向。
陸怡照看出他心中仍有不放心的意思,問道:“怎麼了?剛離開兩天,你就想你那個小女朋友了?不放心的話,咱們現在回去也來得及,如果你真的回頭去找你那個小女朋友,皓哥那邊我就不確定能不能對其他無辜老百姓做出什麼事了。”
季骸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在想……算了算了,這是我們必須要經歷的離別。走吧,陸怡照。”
陸怡照看着季骸,想起自己之前在車上看過的一則感情故事:即使再花心的男生,在他內心深處也會有一個一直深愛的女孩,而且,只有一個。男生會認真的照顧,愛護自己的女朋友一生一世,但可能她並不是他心底深處愛的那個女孩,但是千萬不要以爲這是男生的不忠,因爲男生知道什麼是現實,知道什麼纔是應該做的。這個女孩是誰,除非他潛意識失控,否則誰也不知道。
季骸不管是在哪,在幹什麼事情,眼裡心裡應該都是牽掛着孫檬的。
一個男生真的可以這麼喜歡一個女生嗎?
陸怡照大膽的在自己心中自問,自己如果能走進季骸的內心,會不會佔據在他心中一席之地呢。
陸怡照回顧了季骸頭也不回的離開仙草區的一幕,她不敢繼續往下想了,也不敢踏出那一步。
能毅然決然斷掉和自己最親密的女朋友之間的聯繫,足見季骸這個男生,小小年紀就有了能幹大事的品質。
當斷不斷的人,反而容易受牽絆。
佛陀山。
誕生了很多具有代表性的武學大能,是集諸家武學於一城的歷史文化名城。
佛陀山的很多武學大師,都在各個普通崗位兢兢業業工作。
季骸在來佛陀山的火車上就已經想好了,此次來佛陀山,一定要學習到適合自己自身修煉的武學。
所以,這裡是他鍛鍊自身最佳之選!
季骸和陸怡照離開車站後,在路上,陸怡照向季骸提了一嘴:“季骸,據我所知,佛陀山有一位武學名家,名喚葉清庭。雖是少女,但在佛陀山武學圈子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憑藉她的武學擊敗了很多老一輩的武學大師,是當代龍形拳掌門人。”
季骸隨口反問道:“白羽皓與她相比,孰優孰劣?”
陸怡照思考了一下,自己認知裡的白羽皓雖然狂傲。
但他畢竟有異能傍身,對上葉清庭還是有差距的。
於是,如實回覆季骸道:“沒有可比性!葉館主的武學造詣比之葉問天、黃飛鵬、李大龍這些武學大能,只能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集衆家之所長,自行摸索出了她自己的一套打法。皓哥的異能的確很厲害,但與葉館主完全是兩個層次。你想跟她學習龍形拳嗎?我可以幫你引薦。我在佛陀山還是有自己朋友的,她與葉館主關係還算可以。”
季骸的確聽陸怡照這麼講,對葉清庭有了一點兒興趣。
但考慮到這麼厲害的人,竟然只是一位少女。
爲了禮貌起見,還是搖頭婉拒了。
“貿然打擾這位葉館主的清修,很失禮,此事還是從長計議爲妙。”
聽到季骸這麼說,陸怡照還沒開口,一道爽朗的老者大笑聲傳入季骸與陸怡照的耳中。
“哈哈哈,好久沒遇到這麼有意思、還有禮貌的小傢伙了。你倆是來找葉清庭那丫頭的,就證明我找對人了。不過你們倆現在見不到那丫頭,我得先帶你們兩個小傢伙見另一個小傢伙,之後才能讓你們去找她,如何?”
兩人回頭看去,看到是一位慈眉善目、面容和藹的拄拐老者。
老者的身上,絲毫看不出歲月帶給他的滄桑感。
皮膚紅潤,眼睛盯向這邊特別有神。
陸怡照反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老者,試探着問道:“老爺爺,您是佛陀山哪個門派的大能?不知晚輩能否請教您的名號?”
老者笑了:“小丫頭你不必試探我,我姓海,與葉清庭交過手,惜敗,拱手讓位給了年輕人。你是陸雲那老不死的孫女,我是瞭解的,我與你爺爺是舊相識了。但這位小友我倒是有點看不懂了,既沒有半點練家子的武學底子,也沒有我們習武之人身上的正氣。”
陸怡照聽這位老者說着他與自己爺爺是老相識,回想着這位老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季骸畢恭畢敬對着自己面前的海姓老者說道:“我叫季骸,只是一位普通的中學生罷了,今日初來貴寶地,只爲求學一招半式,強身健體、鍛鍊自身體魄,爲的就是學成之後,可以憑藉所學武學爲社會上多做點貢獻,用來防止更多壞人對自己出手,保護自己,也保護自己想保護的弱勢羣體!”
陸怡照終於想起來自己面前的老者是誰了,一拍手,驚呼出聲:“我想起來了!我完全想起來了,我知道老爺爺你是誰了!詠春海老——海震世,上一代詠春宗師!可是您怎麼會在這兒呢?”
海老輕笑一聲,道:“我剛說過了,我得先帶你們兩個小傢伙見另一個小傢伙,就是她讓我來接你倆去見她的。一開始,我也不確認就一定是你倆,知道聽到你倆談論葉清庭那丫頭,我才確認,我要接的人就是你倆沒錯了。”
海老蠻吃驚一件事,陸怡照雖然是陸雲那老不死的孫女,自身的實力也是不弱的。
怎麼會心甘情願跟着一個連鞭腿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普通中學生?
同時,陸怡照內心也很震驚,能令海老這樣一位佛陀山大能委身來接人,想必身份一定不會低。
於是,她連忙詢問海老道:“海老,我們能否冒昧的問您一句不該問的話,到底是誰讓您來接我們?”
海老收斂笑容,嚴肅道:“既然知道是不該問的話,又何必要打聽這麼細,你倆跟我走,到了目的地自然會知道,不必多問一句廢話。”
陸怡照還想繼續追問下去,被季骸一伸手攔住。
轉頭看向陸怡照,用眼神示意陸怡照:別再追問下去了,我有預感,咱們只能跟着他纔會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陸怡照看懂季骸眼神中的含義,對他點頭。
季骸回之一笑,然後轉過頭在海老身後,沉聲道:“好,我們跟您走,希望您說話算話。我們倆見完您要帶我們去見的人,就讓我們平安的離開,去直接尋找葉清庭,不得阻攔!”
海老想了一下,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有,輕輕壞笑了一聲。
一閃而逝自己嘴角的微笑,答應了季骸的條件。
“我老頭子絕對說話算話,在佛陀山這片兒,我這個老頭應該還是比較有話語權的。”
季骸隨後邪笑了一下,也在嘴角處一閃而逝。
不知道究竟是海老在給季骸和陸怡照挖坑,還是季骸算計了海老和他即將要帶自己見面的那位神秘人。
兩人之後便跟在海老身後,上了一輛轎車,前往與神秘人的見面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