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試圖去調查這個假冒你的女人,但是她的那張臉沒有絲毫的紕漏,我根本找不出任何僞裝的痕跡,所以她的來歷我們到現在都還是一無所知!”皇甫冥的俊眉斂起,有些憂心的道。
聽及此,火夕沒有答話,反而是陷入了沉思中,通過藥典裡的資料,她知道的確是有着這樣的藥物可以改變人的容貌,但是這些藥物無一不是高級丹藥,更甚至其藥材珍貴無比,最重要的是它只能改變人的外貌,但是卻不能隨心所欲變成想要變的樣子。
“難道是整容?”火夕不知爲何,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個想法,話脫口而出。
“整容?是什麼?”皇甫冥的注意力也被火夕吸引了過來,急忙問道。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要查一個人的身份,如果不知道其姓名和容貌,幾乎是難以查到的。
火夕擡頭,與皇甫冥對視了一會兒,才慢慢的道:“整容簡而言之就是整改容貌,如果臉太胖,就切掉肉,如果鼻子不夠翹,就墊一塊硬物等等,直到變成想象的樣子!期間的痛苦一般人無法忍受!”
聽着火夕娓娓道來的解釋,皇甫冥說不出話了,這種法子他聽聽都覺得惡寒,只是他在這幽冥大陸這麼久,怎麼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思及此,皇甫冥低頭灼灼地看着火夕,那意思就是在說,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咳咳!我也是從藥典上看到的!”火夕乾笑兩聲,急忙解釋道。
真是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她還沒跟皇甫冥徹底坦白自己的身份呢,不過好在有藥典可以作爲擋箭牌,她倒是可以暫時瞞過皇甫冥。
皇甫冥狐疑了打量了火夕好久,才放過她,藥典上真的有這種方法嗎?不是說藥典是救世濟人之寶嗎?這種殘忍的改變容貌的法子似乎不符合藥典的規則啊!
不過皇甫冥也不是刨根問底之人,夕兒不願意說自有她的道理,他需要給她留空間不是?
而這個時候,被火國丞相火恕請進丞相府的兩個侍衛,被軟禁了起來,而金枝和玉葉則是依然是丫鬟身份,跟在假火夕的身側。
半個時辰之後,丞相府書房。
“林兒,找個幾乎悄悄地處理掉今天的那個女人!”火恕陰狠的說道。
“什麼?”火林大驚,道,“義父,那個可是大小姐啊,是您唯一的嫡女!”
誰知火恕聽完火林的話,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她纔不是本相的女兒,本相的女兒可是當今金國的皇后,又豈是這個未婚先孕的女人可以比擬的?”
聽了火恕的話,火林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義父的話他又豈會不明白?如果現在這個是丞相府的嫡女,火國的郡主,那麼當年嫁入金國又是誰?如果被外人得知,火國便會受到他國的鄙視,還有金國的敵視,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火國還不能與衆國爲敵,這些他都明白,只是難道爲了這些權力,真的要犧牲大小姐嗎?
火林的心裡有些猶豫,他下不了手,猶記得他初入丞相府的時候,衆人都鄙視他,說他是個野孩子,嘲笑他,甚至還私下打他,讓他無處躲藏,是大小姐,是大小姐趕走了那羣丫鬟奴才,是大
小姐在他最落魄的時候給了他一份溫暖,讓他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再後來,因爲火夕一度被灌上了廢材之名,於是在丞相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處處受人欺負,而火林卻因爲修煉天賦極佳,得到了丞相的重用,平步青雲,在這丞相府中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但是他卻幫不了火夕什麼,現在,火恕要他去殺了火夕,他根本不用去試,就知道一定下不了手!
“義父,我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差池,但是大小姐終究是您的親身女兒,如今她已經回來了,把她藏起來就是了,爲何一定要殺了她呢?”火林還是忍不住開口求情道。
火恕沒有立刻接話,只是定定的看着火林,彷彿在思考什麼,半響之後,纔開口道:“那好吧,你先下去吧,讓我再考慮一下,畢竟是本相的的女兒!”
聽到這話,火林的心裡一陣暗喜。
“謝義父!”
之後火恕沒有再說什麼了,揮揮手打發了火林下去。
然而火林不知的是,在他離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火恕的書房裡又出現了一個一身紅衣的男子。
狹長的丹鳳眼中冒着絲絲寒氣,可是整個人卻又讓人感覺到炙熱,冷酷的氣質與火焰額灼熱相互敵對,讓他身上的殺氣更重。
“殺掉大小姐!”火恕冷冷地道。
“是!”紅衣男子毫不猶豫的點頭稱道。
不知道爲何,從紅衣男子到最終答應火恕的要求,幾乎都是面無表情的,眼神中除了冰冷,幾乎是空洞的。
“還有,將殺掉大小姐的罪名加註在火林身上!”火恕補充道。
火林的心思火恕又豈會不知,這麼些年他考慮到火林能幹,而且對他百依百順,所以他允許火林隱藏的那份小心思,但是現在火林已經開始爲了一些私心來求他改變主意,這說明火林已經潛意識的開始有了背叛他的心理。
“這個我辦不到,我只會殺人!”紅衣男子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從小到大,他只學會了殺人,沒有其他!
“你!”火恕有些氣結。
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都違逆他的話,簡直是氣煞他也!
“你也只教會了我殺人!”紅衣男子壓根不在乎火恕的表情,依舊平靜的說道。
“好!那你就去除了大小姐和火林兩人,不要讓任何人發現!”火恕惡狠狠的說道。
反正火林也留不得,倒不如一次性除掉!如是想着,火恕的臉上出現了嗜血的笑容,他天生無情,對權力有着極度的渴望,所以對於身邊的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捨棄掉。
紅衣男子再次擡眼看了火恕一眼,一抹不甘閃過,但是很快又再次被麻木的空洞所掩蓋,沒有再多說什麼,一個跳躍,飛身離開了火恕的書房。
而火恕也沒有耽擱,在交代了一下丞相府的事之後,便朝着火國的校場行去,今天是火國召集其餘四國,舉行武林大會的日子,他火恕可是最要負責人,所以萬萬不可缺席。
當他來到校場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人山人海了,有各國遊走的武士,也有隱居的高手們,更多的是各國的選手,因爲
這次的武林大會說好聽點是爲了五國交流,推選一個領導者。
“丞相,除了血魔教的那個大魔頭,其餘各國的代表都到了!”一個小廝在火恕耳邊低語道。
“各國的代表都有誰?”火恕皺着眉頭道。
“木國是翼親王,水國是新登基的皇太子水泉,金國則是金君忍還有小姐,土國這次也派出了唯一的皇子!”
血魔教的那個大魔頭是個讓人頭疼的角色,本來是不想發請柬與他的,但是攝於其勢力的強大,所以被迫寄出一張請柬。而以火恕對血魔教的瞭解,那個大魔頭絕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他可不相信血魔教真的會錯過這個熱鬧。
“吩咐下去,密切關注外界的消息,有什麼異動立刻彙報,不要打草驚蛇!”火恕眯着眼睛看着門口,他的心裡又股不好的感覺,這次的武林大會,怕是真要發生點什麼,不過不管怎麼樣,他火國一定要做黃雀,等他們各國交手之後,他再坐收漁利!
打發了小廝,火恕開始跟四周的人打招呼,熟絡人脈,誰知這個時候,卻從門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太監的喊聲。
“血魔大護法到!血魔教二護法到!”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有些人的眼裡閃着厭惡,有些是恐懼,血魔教在外界人的眼中,幾乎是貶義的代名詞。
而火恕也急忙走了過來,拱了拱手道:“不知爲何你家尊主沒有來赴會?”
“我家尊主繁忙,沒有功夫來參與這種沒有任何束縛力的活動,他老人家的時間很寶貴的,耽擱不起!”火剎毫不客氣的冷笑道。
這裡的人,都是虛假的,看着就讓人噁心,明明那麼害怕他們,但是卻又不得不對他們點頭哈腰。
“這麼說,你家尊主是看不起我們五國咯?”火恕冷冷諷刺道。
“本護法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黑剎毫不客氣的回道。
然而火恕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了沒有說話的青北一眼,怒聲說道:“血魔教的護法如此囂張,簡直就是不把我們五國放在眼裡,雖然你幽冥山易守難攻,但是如若欺人太甚,我五國聯手,你血魔教怕也不好受!”
黑剎不禁罵火恕這個老狐狸,這麼一頂帽子扣下來,豈不是要五國與血魔教作對?雖然他不怕,但是尊主要是知道自己一句話招來這麼大麻煩,還不抽死他,畢竟在外人不知道的幽冥山裡,還有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他們經受不起這樣的戰鬥。
“火丞相此言差矣,二護法性子急躁,說話有些衝了,還望丞相不要介意,但是丞相說話太大,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就要聯合五國來逼迫我們,更何況五國的領導者還未選出來呢,丞相的話中似乎透着一股自信,難道丞相對當選這次的武林盟主很有信心?又或者這次火國召開武林大會,只是爲了給火國的野心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青北看上去是個溫文儒雅的人,但是說話的氣勢卻是一點不弱,原本柔和的語氣也漸漸地變得犀利起來,不僅成功的挑撥了人心,更是震懾了衆人!
“你胡說什麼呢!”火恕被青北說的有些惱羞成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