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古樸的小竹樓裡,在這個現代化的城市裡顯得異常的突兀,在這座喧囂的城市之中這裡卻有着獨特的寧靜,遺世而獨立。
可是,這個小竹樓的前面,卻有着一條長龍,近看便能看到無數人在排隊,而且這些人身着華麗,無一不是世界名牌,可是他們卻很耐心,狠虔誠的在排着隊,沒有一絲抱怨。
而人羣之中,有一人,紅衣妖嬈,不過帶着衣服巨大的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不過,光看那潔白精緻的下巴,已經足以奪人心魄了。不過,只要有人一靠近他,便能夠感覺到一股能夠折磨死人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而他旁邊的那個男人,黑衣平靜沉穩,一樣用着墨鏡遮擋着自己的臉。
“這麼多人,魄,我們別等了,走吧!”弒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不想找到那東西嗎?我們找了七年的東西。”滅魄沉聲道。
“我們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的東西,你確定裡面的人會知道?”弒魂有些不相信。
弒魂不相信,可是滅魄卻有些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要不是那個人有那樣的本事,也不會讓這麼多人狂熱。
這時,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老者,他在人羣旁邊走着,每一個人都無比的緊張,然後開始說道:“主人一年只見十二個有緣人,得到牌子的人便可以進去。”
然後他吧牌子分發給第一個人,一個個人進去,有些人出來的時候喜極而泣,有企鵝人垂頭喪氣,有些人臉色平靜。
只有兩個名額了,弒魂越家的不耐煩。“只有兩個人了,大不了我們殺進去好了,那個老不死的也攔不住我們?”
這一等,又是一年,有一個答案,他很想知道,不想耽擱,可是,他們這種滿手血腥的人恐怕不是那人的有緣人。到底要不要殺進去呢!滅魄也在猶豫。
這時,那個老者走到了他們身邊,把兩塊牌子交給了弒魂和滅魄,暗沉的說道:“進去吧!主人在等着你們兩個。”
“人數已經足夠了,各位,請離開吧!”
其他的人很是失望,不過他們可不敢鬧事,於是只能失落的離開。
弒魂和滅魄走到了竹樓裡,門便自動的打開,一扇,兩扇,依次打開,他們兩個人的臉色一沉,這裡面絕對沒有機關,而是那人能夠隨心的控制,那是怎麼樣的能力?
等到最後一扇門被打開,一個穿着一襲古裝的男人跪坐在了蒲墊上,眼睛被一塊白色的布矇住,布上好像用黑色的墨汁描繪着神秘的符文,身形瘦小,半張臉很是精緻,而且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年輕。
被蒙着的眼睛看向了他們,弒魂和滅魄卻感覺到自己被看透了一般。
這是個怪人,這是弒魂和滅魄心裡唯一的想法。
“你們可曾有事情要問?”聲音空洞無比。
“你既然知道我們要問事情,應該也能知道我要問什麼?”這個人,是一個預言師,十六年來,每年爲人語言,可是卻之位十二個人預言,每一次預言都是極爲的準確,比港島的一切風水師還要靈驗。
世界上有一種異能是預言,可是經過他的研究,他和預言異能者有些不一樣。
這個人是個奇人,看着這樣的他,他甚至感覺到他不是人。
靈魂,太過空洞了,形態也很空洞,如同一個人偶一般的男人。
“我也許能夠預言天下事,可是卻不能看透人心,尤其是一些特殊的人。”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喜怒。
“閣下,請說吧!我的時間有限。”他的手微微一擺,做出來一個請的動作。
“我想問,我可不可能愛上兩個人?”滅魄把積蓄在心裡已久的話給問出來了,那次她跑了之後,他的腦海裡竟然多了兩個人,一個是他十七年來的摯愛,一個卻是慕容紫。
他想忘記,可是一向自律的他竟然完全忘記不了,對另外一個女人有了想念。
“魄——”弒魂吼道、
“你在說什麼?”弒魂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那次回來,魄不一樣了,可是卻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可是,他竟然問他可不可能愛上兩個人,另外一個人是誰?
墨鏡下的眸子中閃過了一道血光。
如果魄不是別人,他喜歡上另外的一個人,他該開心,畢竟少了一個情敵。
可是,魄不一樣,他們一起長大,心意想通,他如果愛上了另外的人,不但是背叛了紫,也是背叛了他。
“閣下的心絕對是起始如一,只要愛上了,那麼愛的永遠都只有一個人。”無論弒魂的情緒波動多麼的大,可是這個人卻平靜的訴說着。
滅魄的心一沉,不可能嗎?他愛的永遠都只有一個人,那麼慕容紫……
只是一時的迷失而已。
這個人的說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看來只是因爲那個女人太像太像了,他一時迷失了……
聽了這話,弒魂才放心了,他就說嘛!魄怎麼可能變心。
“閣下,不知道你有什麼要問?”那個男人望向了弒魂。
“引魂塔在哪裡?”弒魂直截了當的問道,這個他找了七年的東西,只要找到它,他就可以……
“它該出現的時候,自會出現。”他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這算什麼回答。”弒魂怒了,突然間,無數道鋒利的可以撕裂一切的殺氣襲向了那個男人。
“砰砰砰……”周圍的座椅全部都變成了碎片。
突然間,一道巨大的攻擊卻襲擊而來,弒魂急忙的拉着弒魂躲開,“轟——”的一聲,巨響,震天徹地。
就算是周圍的一切都被弒魂給破壞了,那個男人卻安然無恙,滅魄溫和的說道:“大師,抱歉,我兄弟脾氣不好了點。”
“魄!他就是個騙人的神棍,你幹什麼對他那麼恭敬。”那個回答跟沒有回答一樣,十個人都會說。
滅魄卻對這個人沒有絲毫的懷疑,慎重的問道:“不知道大師能不能夠給個具體點的地址,這個對我們很重要。”
就算是眼睛不能夠看到他的眼神,滅魄卻感覺到他眼裡有些無奈,然後沉聲的說道:“你們真的覺得要入戲逆天而行嗎?”
“你們能夠接受那個代價嗎?”
“我既然下定了決心,那麼就不怕任何結果。”弒魂此刻沒有那神情恍惚的樣子了,變得了異常的堅定,既然這個神棍真的如此說,那可能有一把刷子了。
“就算我出意外,不是還有魄嗎?”弒魂妖冶的笑着,他的決定,在回道那裡時,已經不能夠回頭了。
“魂……”滅魄皺着眉頭看着決絕的弒魂。就算是魂做出了決定,也有些遺憾和不捨,可是如今他是鐵了心了。
“所以,魄,不要讓我失望啊!”弒魂笑着說道。
癡兒,那個人的嘴脣緊緊的抿着,原來不僅殿下如此,這兩個人亦是。
“說吧!引魂塔在哪裡?那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問道。
那個人招了招手,讓剛纔那個老人,拿着兩個錦囊交給了他們兩個,然後拿出了一把琴繼續彈着說道:“你們走吧!我等的人快到了。”
弒魂和滅魄一愣,不是已經滿了十二人了嗎?他這還要等誰?
不過,不是他們的事情他們也不會問,拿着精囊離開。
“魄,不打開嗎?”這兩個錦囊恐怕有着消失了幾千年的那個東西的所在地。
“回去再說?”滅魄緊緊的拿着那連個精囊,真的要犧牲魂嗎?儘管是他的願望,可是也是爲了成全他不是嗎?這個傻瓜。
弒魂和滅魄一離開,慕容紫便拉着紫陌來到了這個竹樓之前,看着幽靜的竹樓,琴音就是從這裡面傳出來的,幾扇門沒有關緊,慕容紫便帶着紫陌進去。
一個空洞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來了……”
突然間,慕容紫臉色一愣,幾根毒針便向着聲音來源之地射了過去。
不是他,絕對不是,裡面的人到底有何目的,竟然用他談過的曲子引誘她前來。
“小陌,在這裡等媽咪?”慕容紫叮囑道,然後迅速的走到了最裡面的一個房間。
她的毒針沒有一針中獎,裡面坐着一個隨時的好像要仙化一般的人,雖然引她過來用心不純,可是他身上進入不可思議的沒有一點殺氣。
“你來了,慕容小姐。”那人卻當然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知她名字,用那樣的樂曲引她過來。
“媽咪,他是港島的預言師——無涯大師,十六年來每年這個時候就會來爲人預言解惑,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在慕容紫進來的時候,紫陌便開始調查了這件竹樓,因爲名氣大,一下子就查出來了。
慕容紫淡淡的掃了這個男人一眼,神神秘秘的,竟然是個預言師。
可是,就算是預言師,知道她會來,那麼那個曲子是什麼回事,“你怎麼會談那首曲子。”這樣的曲子,他只從一個人哪裡聽到過。
他輕輕的撥動着琴絃輕聲的說道:“這只是我家鄉一首普通的曲子而已。”本來空洞的語氣裡有些懷戀,曲子的音調變了。
家鄉?慕容紫微微一怔,那麼是不是也是師傅的家鄉,他們出於一個地方,“你的家鄉在哪裡?”也許能夠打聽到他心兒下落也說不定。
“恕不能奉告。”無涯果斷的拒絕道。
慕容紫也沒有辦法,畢竟詢問別人的家鄉如此唐突,不過,他談這首曲子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的,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時個迷,不愧是預言師。
“既然如此,那麼告退了。”慕容紫拉着紫陌離開,這種完全摸不準底的人,她不想與其接觸。
“慕容小姐難道不想問爲什麼嗎?比如說,你的情緣。”無涯在慕容紫離開之後開口道。
她的情緣,他能夠預言的出來嗎?連她自己都理不清楚。
慕容紫轉過身來看向無涯開口道:“既然無涯大師想爲我預言,那麼說說看吧!”
“慕容小姐此生有些九段情緣,一段因爲一人已死,情緣已斷。”九段情緣,九個相愛至深的人,慕容小姐絕對是個異數,不過也不愧是殿下的女兒。
九個?竟然有九個,慕容紫駭然不已。
還有,一人已死,一人,慕容紫很不解,爲何不是兩人,月隱死了,瀾斯死了,難道他們其一不是情緣之中的人嗎?不對,他們兩個人不可能不是,那這是爲何?
慕容紫還沒有把這個信息消化完,無涯便開口說道:“慕容小姐,在下請求你一件事情。”
一個預言師請求她,這纔是他引她過來的目的嗎?慕容紫謹慎的看着他。
“九段情緣,除了那個已死之人以外,請求你放棄另外一段情緣。”
讓她放棄?既然要她放棄,溫和他要說出來,慕容紫冷聲道:“既然是你預言中的情緣,那麼是不是命定的?”
“是的,命定的。”
“既然是命定的,那麼你又憑什麼讓我放棄。”一旦她真的喜歡上了,不想放手了,那就絕對不會放棄。
這脾氣,讓無涯很無奈,“因爲,就是因爲是命定的,其他的人會很好的,可是有些人,是被命運詛咒的呢!”
“那麼,這個命定,對於你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慕容紫愣住了,她不相信命運,卻沒有聽說過有人被命運詛咒的,“我不聽這些模棱兩可的答案,除非,你給我一個絕對的結果。”
“如果你不放棄,於他於你,都會萬劫不復。”他無法看到他們的未來,可是,無法預言卻可以猜測,絕對不是一個好結果。
“我命由己不由天,一切隨心,情到緣到,我不會刻意放棄的,你的要求我拒絕。”她自己的心境在變,也許以前會猶豫,可是現在絕對不會。
無涯很是無奈,兩人如此的固執,就算他如何努力都最終沒有結果的。再一次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不答應。”
“我的預言,從來都沒有出錯過。”
“要是他有劫,我擋,要是我有劫難,我破。就算有萬劫,我又何懼?”
霸道的語氣,好像要與天相鬥,無涯被震撼住了,也許他明白殿下爲何那般了,這個女孩,真的值得讓人如此。
可是……
無奈,除了無奈就是無奈,阻止不了了。
他望向了慕容紫身邊的紫陌,說道:“小小年紀聰明睿智,滿腹纔會,天縱奇才,雖然自幼喪母,可是卻自強不息,將來必成大器。”
“慕容小姐,我的話一說完,既然你心裡有了決定,那麼保重。”那一句保重,無涯說的很沉。
慕容紫轉身離開之後,無涯猛然劍吐出了一口血,他今天泄露的天機太多了,一是那個引魂塔的事情,引魂塔一旦出現,六道輪迴必亂,二最重要的,就是干涉了這兩人的命運。
到頭來,依舊沒有成功,殿下,我到底該怎麼辦?
慕容紫聞到了血腥味,緊緊的皺着眉頭,她以前聽說過,知天命者泄露天機,要付出代價的,可是他卻那麼義無反顧的勸說他。
她說她有劫難,她和他不熟悉,他恐怕不是爲了她,另有其人?
九個男人,其中到底是誰讓他拼命的讓她去放棄,慕容紫在腦海裡搜索了個遍,卻想不到哪個人和這個神神秘秘的預言者有什麼關係。
丟了一個瓷瓶給他淡淡的說道:“雖然你前面說的話我不喜歡,但是多謝你爲我兒子預言,這是給你的報酬。”
無涯打開了藥瓶,聞到了那藥的香味,突然間,伸手解開了蒙着他眼睛的白色的布,一雙銀色的眸子,好像能夠看透世間萬物,拿着那手顫抖的說道:“那個封印,解開了。”
“原來如此……”
“原來……”
突然間,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好像要斷氣一般,眼睛再一次被矇住,他把藥瓶裡所有的要給吃下去才穩住了他的情況,緊緊的捏着藥瓶,想着那少女說的話。
“要是他有劫,我擋,要是我有劫難,我破。就算有萬劫,我又何懼?”
殿下,也許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麼糟糕,她竟然能夠解開至尊藥典的封印,可是……
你們的身份……又該如何。
亂……亂……亂啊!
就算是亂,主子的事情,他一個廢人,也不能夠干涉。
慕容紫和紫陌一離開那個竹樓,慕容紫一直在沉默,而紫陌的嘴角卻微微的勾起,媽咪有着九段情緣,那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有八個後爸啊!
不過,也不知道爹地在不在其中,要是有九個爹地還沒有中獎,他真的想幹掉那個倒黴的爹地算了。
而死了一個,月隱叔叔真的死了嗎?
果然,神棍不是每個人都能當的,說一半,留一半。不過,媽咪那麼果斷的拒絕了神棍的話,真的很有魄力。
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向命運挑戰。
等到慕容紫和紫陌踏上了歸程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夜黑風高殺人夜,一輛暗紫色流線型的跑車在一個空無一人的大街上開過,突然間,慕容紫看到了一個黑影衝了過來,慕容紫急忙的剎車。
可是在她剎車的一瞬間,車門被打開,一把冰塊的東西抵着她的腦袋。
慕容紫怒了,竟然在香港有人敢對他出手,突然間,耳邊傳來了幾個極其熟悉的聲音,“車子給我,你馬上離開。”
聽到這聲音慕容紫就更加怒了,慕容紫身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一拉,車門一關便把人給壓在了駕駛座上,“堂堂的梟門門主是不是窮瘋了,竟然半夜三更的來搶小女子的新買的車子。”
冰梟本來是詫異這個車主身手好,準備開槍的時候聽到這聲音便怔住了,看着眼前的少女沙啞的喊道:“紫……”
眼前的男人有着立體而又深邃的五官,挺直的鼻樑,斧削刀刻的面容,霸道的氣質,不是梟主大人是誰?
可是,他身上卻狠狼狽,一身高級定製的衣衫好像被無數把極其細的刀割破了一般。
看着慕容紫,呼吸未免一窒,然後急忙的說道:“紫,我被一個變態追殺,車子先借給我用,你快點離開。”隨便搶一輛車子逃命用的,卻沒想到遇到了他。
慕容紫戲謔的看着冰梟無奈的說道:“梟主大人,爲什麼每次你都被追殺啊!”
“你快點走,這次的非比常人。”要是如何形容那個殺手的話,除了變態一詞,無法形容。
“你傷成這樣,就算是借了我的車子,能夠逃離你口中那變態的追殺嗎?”慕容紫挑眉問道。
冰梟沉默了,他也想不到那個變態爲什麼來追殺他,是誰下的單子?他第一個就想到了風神。
詭異,車子裡無比的詭異。
看到冰梟沉默了,慕容紫就知道了他壓根就沒有多少把握,把冰梟望副駕駛座上一甩,然後啓動了車子。既然打不過人家,還逞強。
“紫,我不想拖累你。”冰梟沉聲道,一般情況沒有殺手會接他的單子的。
一是無人能夠付得起殺他的錢,二是那些殺手不會吃飽着撐着沒事幹敢得罪梟門。
天知道這個瘋子爲什麼接單,冰梟暗自叫苦啊!
“你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拖累我了,現在已經遲了。”車子飛馳而出,先逃了再說,那個殺手能把他逼到這個地步,恐怕實力真的很變態。
“冰梟叔叔,先吃點療傷藥吧!”紫陌從後面遞了一瓶要給冰梟,看着他身上的痕跡,真的有些奇怪,好像是被最薄最薄的刀片隔離開來了。
突然間,紫陌好像查到了什麼,臉色大變,“媽咪,快點開車,絕對不能被追到了。”
然後問道:“冰梟叔叔,追殺你的人是第一殺手。”
“是。”不是第一殺手,他怎麼會被逼到這個地步。
“完了,第一殺手有……”
可是,他還沒有吧話說完,就看到了後面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追了上來,他急忙的說道:“媽咪,快點開車,被追上來了就慘了。”
慕容紫開始飆車了,後面的紅色的車子窮追不捨,而他們逃的地方也越來越偏遠,最後,那輛火龍色的車子竟然衝到了他們的前面,一個擺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吱——”慕容紫迅速的剎車,竟然有人能夠追上她的速度。
前面的那兩車子停了下來,從車上猶如走下來一個男人,看着那個男人,慕容紫頓時愣住了,一身紅衣妖冶,她以爲只有魂穿紅色的衣服能夠如此豔麗,這個男人竟然也能夠如此,儘管,他的臉那麼的普通,
可是,那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薔薇色嗜血的眸子帶着蠱惑衆生的魅惑,勾人心魂,整個人透着一股妖冶魅惑的氣息,讓人可以忽視那一張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臉。
妖孽啊!就算是一張臉長得不美,卻有着足夠的妖孽氣質,如同最美的花妖一般,嗜血的冷酷的看着芸芸衆生,骨子裡的森冷嗜血的殘酷完全沒有掩飾,讓人看了他感覺到膽寒。
他走下車來,第一件事情沒有動手,而是撐着一把紅色的油紙傘,和他全身的紅色融爲了一體,在這個黑夜異常的詭異。
慕容紫和紫陌嘴角齊齊一抽,大晚上的撐着傘幹什麼,擋雨,沒有下雨啊!太陽,晚上沒有太陽,月亮,今天也沒有。
慕容紫打開了車門,看來今天這一戰是無可避免的,就算是第一殺手,她也不會輸掉。
“紫,別去……”冰梟拉着他。
“我已經很久沒有對手了,我要試手,放心,我會沒事的。”慕容紫平靜的回道。
“既然被他追上了,那麼唯有一戰,你受了傷給我好好地呆着。”
那個男人,光憑那嗜血的氣勢就知道不弱,可是就算他強大,她卻不畏懼,至少有九影在,能夠留住最後一口氣,這一次不會像在越州那一次一般了。
慕容紫把車門一關,冰梟的拳頭死死的砸到了車窗之上,該死的,他不會讓紫孤軍奮戰的,手裡掏出了一把槍,只有最後一顆子彈了。
“冰梟叔叔,你這個沒用,用這個吧!我們伺機行動。”紫陌塞了一把槍給冰梟,這可是他特意改裝的,他絕對不會讓媽咪冒險的。
下了車,慕容紫更加近距離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眼前之人,一雙如滴血薔薇一般的眼眸仿若燃燒着涅磐之火,像是要把萬物毀滅纔會罷休,那一雙眼眸中,優雅美麗的紅色中卻泛着殘酷的光澤,他僅僅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好象能把人的魂魄給勾走。
豔麗的紫紅色的披肩如綢緞一般的髮絲起舞,一手撐着傘,一手拿着一隻口琴放在了那嫣紅的嘴邊一陣陣悅耳的口琴聲響起,在這一片寂靜的黑夜之中格外的詭譎。
更修長的身子靜靜的站在那裡,勾魂奪魄一般的風華讓人移不開眼。一個嗜血無比的人,他吹出來的樂聲之中帶着無限的悲傷,這悲傷好像要毀天滅地。
風起風落,紫紅色的長髮隨風舞動着,那貼在了口琴上誘人的紅脣終於停住了,他收起了口氣,嘴角噙着一名戲謔的笑容看着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人,應該說是一個少女。長得很美,和他一樣擁有的異色的眸色,暗紫色的長髮,就算是面對他眼裡都沒有一絲恐懼,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殷紅的嘴脣微微的勾起,真是有意思。
琴音停下,一切都寂靜的恐怖。
恐怖的寂靜之下,只見男人嘴角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嬌媚的聲音透着一絲絲深入骨髓的魅惑。
“小美人,再不把裡面的人叫出來,我就把你美麗的身體切成一段一段的。”
聲色冰冷,寒涼入骨,卻是出奇的好聽,就如同他吹響的樂曲那般。
“讓我交出來,憑什麼?”慕容紫冷聲道。
“今夜如此好的月色,我真的不想幹分屍這麼邪惡的事情啊!”薔薇色的眸子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自言自語的呢喃着:“而且還是分屍一個小美人呢!”
一雙薔薇眼眸中帶着絲絲的惆悵,很是苦惱的樣子,可是慕容紫卻知道,她眼裡的殺氣絲毫未減。
這個男子就是一個徹底的滅絕人性的瘋子,是一個對生命沒有任何嚮往的行屍走肉,對上這種人,簡直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真的不知道冰梟到底紫陌招惹上這個男人的。
慕容紫手指夾着幾根毒針,瞬間飛向了那個男人,突然間,琴音響了起來,慕容紫的毒針被一道五行的力量隔離在外。
慕容紫微微一愣,低聲的說道:“這是……”
紫陌在車子中看着一臉凝重的說道:“第一殺手弒,有着音攻異能,喜歡分屍,其人嗜血無比。和另外一個殺手滅被稱爲殺手界的雙煞。”
看着那一個那兩個字,弒,滅,好巧啊!看着弒那一張平淡的臉,總感覺到哪裡不對?
“呵呵呵!原來小美人還是帶刺,帶毒的。”弒看着那地上的毒針,妖嬈的笑道。
慕容紫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割破了,無數道極其細的利刃向着她呼嘯而來,冰梟身上的上恐怕就如此造成的,慕容紫修煉到了武士之境,而且還修煉了輕塵布,速度如風,輕易的躲過了弒的攻擊。
冰梟看着慕容紫的身形,這速度。她又變得更加的強悍了、
“小美人竟然是個古武修煉者。”弒微微的一愣,終於也知道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男對付,開始認真的對待了。
琴音開始變得了猙獰無比,慕容紫感覺到那風刃,變得更加的多,更加的的密密麻麻,只要中招,那麼真的就要被分屍了。
可是,越危險,慕容紫就月興奮。修煉了這麼久,終於遇到了一個強悍的敵人了,慕容紫的內力外放,阻擋着那些鋒利可是鎖人命的風刃,然後衝向了弒。
音攻着,擅長遠攻,那麼她就近攻好了,可是當慕容紫一掌過度,弒身形一閃,頓時間反擊,他們兩人就對上了。
這一對上,慕容紫的臉色變得極爲的難看,頓時在心裡大罵道:“這到底是哪裡來的變態。”
這個男人竟然是武王階的,比她高的太多了,他纔多大的年紀啊!竟然就到了武王,變態,實在是變態啊!
某隻很不給力,自己蹲牆角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