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顧楓的詢問，方雅沒有說話，她調動體內元力，掌心耀眼的光球成型，散着恐怖的威力。
如果被這光球擊中，七級巔峰之下的異能者直接就會被秒殺。
就算是八級初期的體系異能者恐怕也都扛不下來，不死也要重傷。
所以顧楓對這一擊很謹慎小心。
“轟隆！”
驚天巨響，光球被方雅打出，沒有任何留手之下，方圓百米都被光球擊中，直接砸出一個深坑。
而顧楓則是放慢時間，在千鈞一之際終於閃躲出方雅的攻擊範圍。
他有些惱道：“你還真捨得出手啊，虧我對你那麼好！”
“好？”方雅面無表情：“是指什麼。”
“呃……”
顧楓無話可說，因爲他對方雅沒有的確沒有任何“好”，僅存的記憶就是占人家便宜……
但顧楓是什麼人？臉皮厚到堪比城牆！！
他理直氣壯道：“當初流落荒島時，是誰給你找食物和淡水？是不是我！”
“……”方雅還是面無表情：“要不是我救了你，你就死在海中，這點小事，也叫好？”
“我不管！”
顧楓瞪眼道：“常言說得好，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喝了多少水？不報恩也就算了，居然還想殺我……”
方雅直接勾起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不論你怎麼想，我是真的不想對你動手。”
顧楓嘆息道：“畢竟，我們之間……”
沒等他說話，就見方雅掌心中凝聚出一把長劍，那是由光組成。
但不是網遊小說中那種金燦燦閃瞎眼的光劍，而是純白色，很長，如同熒光棒一樣。
但鋒銳卻是不次於世間任何一柄劍！
畢竟這劍天生便附帶着正義這個屬性。
劍被方雅掃向顧楓，後者心底劇烈波動，最終……還是沒有閃躲。
“噗哧！”
他的一隻手臂直接被斬斷，鮮血淋漓，雖然劇痛不斷，可他卻強行忍着，依然望向方雅：“我真的不想跟你動手……”
“噗哧！”
方雅一劍又將顧楓的另一隻手臂斬斷，鮮血滴答滴答滴，落在沙灘上，染紅了金黃的沙子。
顧楓的不躲不避雖然讓方雅詫異，但她揮劍的手卻沒有哪怕一絲的顫抖。
第三劍……斬來！
劍刃距離顧楓脖頸處眨眼間只剩下半米的距離，二十釐米，十釐米，五釐米，一釐米！
“嗡——”
可最終，劍卻沒有斬斷顧楓頭顱，而是停在皮膚上。
方雅開口：“爲何不躲。”
“如果我有一天被人殺死，絕對不會是被仇敵所殺，因爲他們殺不死我，我一定是心甘情願的死。”
顧楓深情的凝望着方雅：“死在你的劍下，我無悔，方雅，你斬吧。”
這話說的顧楓自己都覺得噁心，但沒辦法啊，他必須這麼說。
他在賭。
賭方雅是不是真的想要殺他，還是隻是有別的目的。
但方雅顯然沒有被感動到，手腕用力，劍刃便刺破了皮膚，鮮血大量滲出。
顧楓還是沒躲，反而是閉上眼睛，似是在等待的死亡。
劍。
停了。
在刺破血肉後，劍沒有再前進，而是被方雅用力仍在地面，一聲劍鳴，被海浪聲淹沒。
“我就知道，你不捨得殺我。”
時間倒退，恢復傷勢，顧楓心底暗送一口氣，賭贏了，如果他之前跟方雅戰鬥，恐怕十有**是要激戰。
沒想到稍稍使了苦肉計，便成功讓她停手攻擊。
“我不殺不抵擋者，下次……我必殺你！”
方雅扔下一句話，飄然離去，“叮叮噹噹”的聲音慢慢遠去。
對於方雅，顧楓也不知道如何評價。
他們之間有愛嗎？
恐怕沒有。
情之一字呢？
也不可能存在。
這次沒有斬下這最後一劍，那麼下次就真的還能斬下？
顧楓嘴角帶着笑意，方雅說她不殺不抵擋者，那以後再遇到，直接就不攻擊，她肯定下不了死手。
哼，白天讓你打兩下如何？等晚上的，晚上遇到你……狠狠教訓你！
顧楓心底如是想道。
“嘖嘖嘖，又是一筆風流債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就見顧楓身側，虛空破裂，一個女人從中走了出來。
破碎虛空，也唯有空間異能者才能完美掌控，那麼來者的身份就很明確了。
是……常鈺！
顧楓看向常鈺，她穿着一身運動服，雖然已經是少婦年紀，卻依舊散處青春的氣息。
顧楓撇撇嘴角：“你沒死啊。”
嘴上這麼說，心底別提有多麼的舒坦了，常鈺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更是被顧楓曾經調教過的“女僕”，他自然不喜歡她出事。
“你都沒死，我怎麼能死，區區八色天雷，輕鬆渡之！”常鈺冷哼道。
“女僕小鈺鈺，你這麼傲嬌，是不是欠收拾了？”
顧楓笑眯眯道：“就這麼對主人說話，可是要打屁屁的啊！”
話落，顧楓還特意做了一個虛打的動作，臊的常鈺俏臉一陣粉紅，顯然是想起了以前的經歷。
“呸！不要臉的登徒子，以前我是有魂血在你手中，受你脅迫。”
常鈺咬着銀牙道：“今日穩定境界，便是來找你報仇！”
常鈺雖然渡過八級天劫，卻受傷頗重，這也是她沒有聯繫櫻子跟其餘人的原因，而是獨自一人在深山中療傷。
漫長時間過去，她不僅恢復傷勢，就連境界都穩定於八級初期。
所以便急匆匆找到顧楓，想要一雪前恥！
“報仇？”
顧楓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常鈺羞惱道，這笑聲太過猥瑣，她感覺受到了侮辱。
“你這不是送上門來嗎？”
顧楓笑的合不攏嘴：“你真以爲，你渡過八級天劫就是我的對手？再次收取你的魂血，讓你成爲女僕！”
常鈺嘴角噙着不屑。
時間跟空間異能戰力不分上下，她能打不過顧楓這個修煉才兩年多點，戰鬥經驗比她少了不知道多少的臭小子？
之前在幽冥之地，也是被顧楓無恥偷襲才被迫送出魂血！
如今……呵呵，掉打他！
再說，在常鈺想來，哪怕真的打不過顧楓，她一個空間跳躍，顧楓還能攔住她嗎？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直接帶着殺機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