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聞言,一張帥氣的臉皺了起來,“嫂嫂,不許喊我小名了,我叫顧憬硯,顧憬硯,你喊我大哥的時候喊的那麼順口,怎麼輪到我就只喊我的小名呢?”
“我喊你哥顧大寶的時候你也聽到很多次了啊。”孃親反駁。
小叔叔跺了跺腳,不和孃親爭辯,轉了話題,“球球呢?”
“在花園裡教樂樂做針線呢,幹嘛?”
小叔叔哦了一聲,隨口敷衍了一句不幹嘛,而後裝着若無其事的模樣看了我一眼。
我接受到他的訊號,看向了孃親,“孃親,去花園好不好?”
“好啊。”孃親抱着我,笑眯眯的往花園走。
小叔叔眼珠子轉了轉,躊躇片刻,擡步跟了上來。
花園其實就在岸邊,有爹爹在,花園裡的花從來沒有敗過,入目的永遠是奼紫嫣紅。
紫藤花架下,妹妹樂樂和球球姐姐正在學習針線,她們旁邊還坐着阿玖姨姨和木桃姨姨。
說來奇怪,武神山莊這麼多對夫妻,可是小孩子卻很少。
我,妹妹,圓圓,再算上小叔叔和球球姐姐,一共五個。
不過現在呢,阿玖姨姨和木桃姨姨終於懷孕了,一下子迎來兩個小孩子,可喜可賀。
“哎,寧兒來了。”阿玖姨姨見着孃親,趕緊招了招手。
孃親抱着我走了過去,不過她在球球姐姐旁邊坐了下來,於是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張摺疊着的門票,遞了過去,“球球姐姐,小叔叔讓我給你的。”
小叔叔見此,眼睛一下子睜的老大,他跺了跺腳,有些懊惱的衝着我擠眉弄眼。
我眨了眨眼,有些無辜,“你又沒有說要我悄悄的給她。”
小叔叔噎了一下,而後肩膀垮了下來,長長的嘆氣。
孃親的視線在小叔叔身上停頓片刻,噗嗤笑了起來,她對球球姐姐說道,“還不快收起來,安安舉着手很累的。”
球球姐姐一張漂亮的臉板着,並沒有接我手中的門票。
孃親忍不住又笑,她從我手中拿過門票,強行塞到了球球姐姐手中。
阿玖姨姨也笑道,“好了啦,二寶已經知錯了,你就不要再生他的氣了。”
孃親道,“就是,他和他哥一樣,並不是故意忘記,而是腦子裡缺根弦,暫時想不起來。想當年,我身受重傷昏迷了好幾天,一醒來,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想喝口水都喝不上。”
“你顧叔叔口上說一直守着我,結果他在門外練習異能,根本沒想起來我這個人。”
球球姐姐聽了這話,臉上的冰冷有所鬆動,小聲嘟囔道,“可他不是因爲練武忘記,他是貪玩。”
“我那不是想親自學會如何釀無花果酒嘛,所以多耽擱了幾天。”小叔叔聞言眼睛一亮,趕緊走了過去,小聲解釋,“球球,原諒我,我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球球姐姐哼了一聲,沒有開口。
孃親擡手輕輕推了她一下,“好了,你們兩個小傢伙兒,去一邊玩去吧,你之前不是想釣魚嗎?二寶你倆去釣。”
“就是,走走走。”小叔叔笑着握住她的手臂,拉她起來。
球球姐姐遲疑了一會兒,半推半就的跟着小叔叔走了。
孃親看着他們的身影,忍不住嘆氣,“哎,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可是我們樂樂的小竹馬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