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京都人民醫院的路,秦凡也觀察到了韓成雙眸所閃爍的怨恨之色,不禁皺了皺眉頭,如今韓成年齡可還小,這麼早便滿腹仇恨,對他今後的發展可不太好。品書網
“成兒,爲師希望你今後的心理能陽光一些,明白麼?對於一個修士而言,天賦固然重要,但天賦更重要的,還是要有一個極佳的心性。”
“唉,師尊您別說我了,您不還是一樣嘛,這些天我也聽幾位師孃還有師祖他老人家說了有關於您之前的事情,如果沒有對林鐘師伯的滔天恨意,您只怕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有了這麼一番成吧?”
“而且我還挺師祖他老人家說,正是因爲您之前對林鐘的執念,纔會讓您的玄之瞳不斷進化到如今這般強橫的地步呢。”
聞罷,秦凡這次可不單單是皺眉了,一直對韓成這位徒弟非常滿意,沒和其紅過臉的秦凡,此刻臉色卻頓時變得陰沉下來,把韓成着實嚇了一跳。
“如果可以選擇,爲師寧願希望不去有那一份執念,成兒,你現在還小,還未曾體會到在擁有那等執念後會有多痛苦,而且那種痛苦,還並不是你一人之痛,很可能帶動着你身邊親人。而且,那終歸不是什麼正途。”
“你現在也有親人,你的父母,還有美月那妮子,若是不想讓他們和你一起痛苦,我勸你還是聽爲師的爲好,唯有洗滌心靈,方能一切空明。”
撂下一句聽去好似讖語般的話後,秦凡便不再和韓成一起,而是向前快走了兩步獨自離開,看得韓成臉色也是當即一跨:“唉,師尊這是抽的什麼風?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至於的麼。”
獨自來到醫院,秦凡先是爲那些重傷的修士一一診脈,隨即便將自己之前已經煉製好的丹藥分別類地交給他們讓他們服下,還不忘和他們說一些醫囑。
“多,多謝秦醫仙,之前老夫原本還對您年紀輕輕便頂着醫仙的名號有些不服,可現在一看,唉,着實慚愧,慚愧啊……”
“秦醫仙!你,你別管我們了!現在我們都,都知道這他娘完全是他暗,暗黑世界的陰謀!那老賊尼倒是安安心心養精蓄銳了一個月,可您卻疲於應付了一個月!最後跟她對根本沒有一點優勢啊!”
“是啊秦醫仙,您現在可是身懷天命之人,整個修真界也指望您了,千萬別,別再將精力耗費在我們身了,要不然我們都會成爲整個修真界的罪人的!這罪名,我們擔不起!”
“……”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也都開始隨之響應起來,而在一旁的秀兒見狀後連忙湊到秦凡身邊,低聲道:“師尊,其實他們這些人的病症,我是可以應付的,只是修爲太低,真元不夠,你可以調一些強者來幫我,彌補真元這一方面的短板。”
“到時候,即便我無法煉製像您那樣的高階丹藥,也可以用鍼灸,岐黃術等其他方式暫時保住他們的性命的,您也會有更充裕的時間去準備夢神谷之約,您看這樣好不好?”
聞罷,秦凡皺眉一想,一時倒也覺得有點道理,再加場的應和聲越來越大,隨即輕嘆了聲,有些不得已地點了點頭。
“秀兒。”
這時,葉楓忽然從院門口小跑進來,先是和自己媳婦兒打了聲招呼後,見秦凡正好在眼前頓時一亮,趕忙前拉住他:“誒呦,我的親哥啊,你可真是讓我一頓好找,趕緊跟我走吧,有急事兒。”
“什麼事兒慌里慌張的?先別拉拉扯扯,有事說事先。”
“是這樣,兩位首長當下問題正在組織一場研討會,特意讓我請你出席呢,要知道你現在可是重量級人物,少不了你的意見。”
“你是說,一號,二號兩位首長?”秦凡當即詫異了下,問道。
葉楓點點頭:“嗯,是他二位組織的,而且此次出席會議的足足多達百人!其還有倭國,M國,Y國,D國,F國等多個國家的高層首腦參會,兩界大戰發展到現在這一程度,這影響面,的確太大了。”
一聽這次居然搞得這般隆重,秦凡自然也沒了拒絕的理由,甚至連個澡都沒工夫去洗,這般蓬頭垢面地隨同葉楓一起趕了過去,在路時還碰到了奉楊老之命同樣是來找他的楊夢珂。
京都大酒店。
此刻的大酒店已然被武警戒嚴,其還有不少外國領導人所自帶的安保人員,可謂熱鬧至極,在警戒線外一時間也圍了不少一臉好的百姓,不知發生了何事。
而當秦凡趕來的時候,那些圍觀的百姓竟全都開始歡呼起來,高喊着秦凡,秦醫仙等,之後說什麼的都有,那等狂熱程度簡直把遇見自己心怡明星的追星族甩出去老遠。
場面一片混亂,可是把那羣負責戒嚴的人搞得極爲頭大,趕忙一羣人簇擁着把秦凡護送進去,這要是再讓他待一會兒,只怕是剛布好的警戒線都會被人羣衝開。
“嘖嘖,哥啊,我這人從不追星,但從今往後真的要開始追你了,你這影響力,當真是簡直了,佩服已經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境。”
秦凡白了眼一臉嬉笑的葉楓一眼,也懶得再去搭理他,乘坐電梯徑直來到頂層的大會議廳,而後葉楓倒是沒進去,楊夢珂倒是隨形進去。
推開門進去,場氛圍好似極度緊張,可謂冷清得很,在座一百來號人竟無一人發言,此刻全都直勾勾地看着直接推門走了進來的秦凡和楊夢珂二人。
迎着衆人的目光,這若換做一般人只怕早被氣場壓制而怯場了,畢竟今日坐在這裡的,可都是一些各國頂尖政客,大有來頭。
不過,秦凡在和他們對視良久後,直到身邊的楊夢珂都有些受不住這種勁兒而輕拉了他兩下後,方纔毫不失態地微笑了下:“各位這是在專門等着我麼?那真是不好意思,之前有些事情給耽擱了,所以來晚了。”
秦凡一邊說着一邊想坐下,可還不等屁股碰到椅子,場便傳來一道極不和諧的怒拍桌子聲。
“嘭!”
只見坐在二號身邊的一位滿面威嚴的人猛拍了下桌子後當即站起身,在秦凡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衝其冷喝起來:“秦凡是吧?我早聽說過你,名氣倒是挺大,真假卻不知道,今天如此重要的場合你居然遲到!而且還將你妻子帶了進來,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麼!”
聞罷,秦凡一時有些懵逼地和楊夢珂對視了眼,好笑地搖搖頭,問道:“什麼行爲?這我還真不知道,之前我已經道了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放肆!看你簡直是不知悔改,你這種行爲完全屬於嚴重蔑視多國權威,丟了我們整個華夏的臉面!”
“哼,之前我在外地時便聽說過,是因爲你一個人,把之前的左家搞得烏煙瘴氣,殺了左謙的人是你吧?最後甚至還不放過其父!今日我既然在這裡,也剛好碰見你了,可不會只因你那點醫術像其他人那般慣着你!”
正所謂聽話聽音,秦凡也算是明白這人爲何會這般針對自己了,想來應該是左謙,左建業他們之前一個派系的,如今不知從哪兒冒出了頭,這是要準備報復的節奏。
又是一通說完後,那年便扭頭看着一號,二號兩位首長,道:“二位,現在我強烈建議,先把這個目無尊的秦凡給帶出去,等咱們這場會議開完,再來商討應該如何處置他的事情。”
一號,二號兩人聞言後,皆是跟看癡呆兒似的看着那一臉肅穆的年,旋即後者看了看在場其他衆人,輕咳聲後衝其做了個下壓的手勢。
“老曹啊,你先坐下,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內部矛盾,權且等會議結束後再行討論吧,在這場會議秦凡的位置至關重要,可不能按照你說的將其請出去。”
“至關重要?”
曹姓年濃眉一挑,不服也不忿地繼續道:“二號,我實在是不明白什麼叫至關重要?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算是……”
“至關重要的意思,是這個會少了他不行,如果沒有他,那咱們這會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二號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明白了麼?”
一號在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已然透出了些許惱火的味道,曹雲自然也聽了出來,剛到嘴邊的話也頓時嚥了下去,恨恨地看了秦凡一眼後便不再說話,心裡卻將一號,二號兩人都數落了一遍。
“哼,真不知這兩個傢伙是怎麼想的,看來真是年歲大成老糊塗了,居然被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給拿捏了。”
接下來,會議便正式開始,各國的大人物也都說了說他們那邊的狀況,尤其是Y洲這一帶,遭到的兩界大戰的影響頗爲嚴重,甚至都發現了不少例普通人被捲入其不幸遇害的悲慘事件。
“咳,各位,我不明白你們之前所說的修士是什麼,我是從倭國留學回來的,倒是接觸過一些忍者,無非是一些特種兵厲害些的傢伙罷了,只要我們……”
對於曹雲所說的這些見識全無的屁話,各國首腦紛紛搖頭,一陣不屑冷笑,修士和忍者?這兩者有可性麼?這姓草的傢伙真的是華夏人麼?居然連修士,以及現在幾乎都擺在了明面的兩界大戰,都一點也不知情?
“呵,可真是個猴子請來的逗啊。”
秦凡同樣輕笑着搖了搖頭毫不掩飾地說了一句,被曹雲聽到後臉色瞬間一黑,本暴躁的他脾氣又一來便如之前那般猛拍了下桌子:“秦凡,你之前說誰呢你!”
迎着他那嚴厲的目光,秦凡倒是表現得異常平靜,雲淡風輕道:“嗯,你沒聽錯,我說你呢,怎麼了?”
“你!你,你可知我是誰麼!我是……”
“我管你是誰了?我覺得這跟我闡述一個事實貌似沒有什麼必然聯繫,如果你真是不想讓今天在場的這麼多外國友人看了笑話,那我請你現在,立刻,馬閉嘴。”
待秦凡剛說完,楊夢珂同樣也沒什麼好氣,一臉鄙夷地瞥了曹雲一眼:“什麼玩意兒,真不知道怎麼會請這麼個貨色來參加此次大會,專門來搞笑的不成?”
聞罷,曹雲當即表現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指着秦凡的手都開始有些顫抖:“你,你,你敢再給我說一遍剛纔的話?信不信我……”
“我說,你是猴子請來的逗逼。”
在打斷曹雲後秦凡又說了一遍,之後也緩緩站起身,對這個一來開始針對自己的傢伙也着實受夠了。
“現在,我說完了,你有什麼意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