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4章 夢境,奇怪的眼瞳?

一號感慨而發,而當二號看到秦凡的臉色一時間隨之變化的時候請拍了一號兩下:“一號啊,那些傷心往事就不要提了,可是會影響戰前鬥志的。”

“嗯?”

輕呢了聲後一號顯然也發現了秦凡臉上的傷感之情,當即苦笑着一邊拍了拍自己的嘴一邊搖了搖頭:“是,是啊,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小傢伙,你可莫要介意。”

秦凡自然清楚一號所說的就是他的師兄林鐘,不過卻也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清晰,淡淡一笑:“爲了守護這方位面,我們已經付出的夠多的了,不僅我師兄他落得個悲慘結果,之前就連神宮之主都被重傷,至今未曾恢復過來,所以……”

說到後面,秦凡的目光漸漸堅定起來,道:“所以,我絕不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鮮血白流!即便前方再艱難困苦,吾亦往之!”

“說的好!”

一號,二號兩人紛紛拍了拍秦凡肩膀,一臉正色而肅穆:“這一次,天下蒼生可都要看你的了,之前便聽神宮之主說過,你乃身懷天明之人,是天之子,我們都相信你最後定能完成這個時代賦予你的使命,有什麼要求或是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嗯,二位放心,不會和你們可期便是。”

說完,秦凡便告辭離開,之前耽擱了那麼多天,準備先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狀態,之後再做戰前準備。

眨眼間,三天時間宛若白駒過隙般,一晃而過。

在這三天時間裡,戰龍藥圃內一直都籠罩在一股極強的能量波動當中,散發着極強威壓,令其方圓百里內都幾乎沒人敢去靠近。

而秦凡也是利用了這三天的時間,將之前因爲天機道尼的詭計而造成的疲態一掃而空,算是恢復到了最佳狀態。

“咯吱……”

就在這是,戰龍藥圃的大門忽然間被打開,身着道服,再不像往日那般邋遢的天玄便邁步其中,來到身處後看着盤坐在一塊大石上的秦凡後不禁一笑:“你這臭小子,這裡的靈氣雖說還算不錯,但卻遠比不上神宮中充裕,怎麼不去那裡修煉?”

“呵呵,當實力到達神元境後,靈氣的充盈與否已經沒什麼關係了,關鍵是修心,這裡,算是我邁入修真世界的起點,所以在這裡修煉能更好的洗滌心靈,淨化自我吧。”

聞罷,天玄當即沒好氣地白了秦凡一眼:“哼,他奶奶的,現在到底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怎麼感覺你是在說教我?說的話都透着股子玄勁兒,搞不懂,搞不懂了哦。”

秦凡咧嘴一笑,後又漸漸變得認真起來,起身後雙膝一彎,鄭而重之地跪在了地上:“師尊傳道受業大恩,弟子永生永世難忘,您永遠都是我師尊,這點,誰都無法改變。”

天玄一怔,愣愣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青年,漸漸地,在他身上似是找到了些許當年林鐘的影子,趕忙擡起頭,雙目也漸漸變得溼潤起來。

“你這小崽子,突然間整這麼酸幹什麼?難道不知道爲師牙口不好啊?起來起來,趕緊給我起來。”

說着,天玄便將秦凡拉了起來,師徒二人對視良久都是默默不語,一臉的傷感與悼念之色。

尤其是秦凡,他所欠林鐘的,只怕這輩子都還不玩,而且也再沒機會去還了。

“唉……”

又過了會兒,還是天玄的一聲長嘆打破了這沉寂的氣氛:“逝者既已長眠地下,生者自當奮強不息,凡兒,知道爲師今日前來找你,所爲何事麼?”

秦凡聞言後挑了挑眉,擡頭靜靜地看着天玄也不說話,等着他的後文。

隨即天玄背過身並雙手負於身後,輕聲問道:“鍾兒已經去了,而他未完成的使命,則要由你給接下來,然而面對強敵,你,又有多少把握?”

“之前爲師和項王,還有神宮之主都聊過,也從他們那裡對天機道尼的實力做了個基本準確的估算,應該是半步神魂境,你可知,半步神魂境和神元境之間,有多大的差距嗎?”

“半步神魂境麼?”

秦凡又微皺起眉輕聲呢喃了句,不過之前倒是已經有所預料:“師尊,放心吧,弟子明白這一仗與我而言將會很難,不過,即便再難,弟子也會全力以赴的,等到時候龍皇,白冥二位前輩趕過來,再加上項王……”

“呵呵,凡兒,別再自欺欺人了,一個半步神元境強者,對上四個神體級初期的人,最終的結果難道你還不清楚?更何況半步神魂境已經初步凝聚了神魂,與神元境之間的差距,比起半步神元與神體之間的差距更爲巨大,連神宮之主都已然直言,真若動起手來,他可不會是那賊尼的對手。”

聞言後秦凡緊咬着嘴脣,微低着頭默默不語,天玄轉過身見其這樣又是一嘆,輕拍着其肩膀道:“凡兒,龍虎山密室之中,關於石壁上所記載着的對玄之瞳的隱秘,想必你,應該看全了吧?”

秦凡身子當即一震,暗道聲果然後,頭便扎得更低。

“唉,你之所以在沒有融合其他玄之瞳的情況下就能召喚出玄仙體,想必你身上所流淌的便是我龍虎山開山鼻祖的血脈,同樣身懷靈瞳吧?既然如此,只需你再融合一對玄之瞳的瞳力,就能再令你的玄之瞳進化,今兒玄仙體,也將改變形態,變得更爲強大,壁畫上也曾記載了當初那位鼻祖憑藉此術,擊潰強敵的畫面,足以見證其威力。”

“而這,也將會使你改變戰局的唯一機會,凡兒,這些你應該都明白吧?”

“我……”

秦凡一時表現得極爲爲難,隨即搖搖頭,道:“師尊,您,您別逼我,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僅存的唯一一對玄之瞳便是師兄所留,我,我下不去手,本來就已經很虧欠他了,現在若是再對其屍身褻瀆,那,那我還是不是人了!”

“你糊塗!”

天玄怒罵了聲後便一巴掌扇了上去,把秦凡瞬間打倒在地:“照你這麼說,當初你師兄那般對待爲師,他就不算是人了麼!你師兄手上沾染了那麼多無辜之人的鮮血,他,就不算是人了麼!”

“凡兒,現在的局勢你不是不清楚!爲師是已經沒有玄之瞳的瞳力了,若是有,我現在哪怕是摳下這一對眼珠,也會成全你!你,你忘了鍾兒臨終前,是怎麼和你說的了?取了他的玄之瞳,這也是他的願望,又怎會怪你?”

“師,師尊,道理我都知道,但,但我也需要時間去克服心理壓力,您再給我些時間吧。”

說完,秦凡慢慢從地上爬起來便向藥圃外走去,一時間,他真的感覺好累,好累,身心俱疲。

如果可以選擇,他纔不會去選承載這所謂的天命,找個小島隱居起來,整日沐浴陽光,悠閒自在的日子,多爽?

“唉,現實,終歸是現實,總是要去面對的,哪怕是爲了親朋,該抗的,最終還是要扛起來的啊。”

輕嘆了聲後秦凡便也認清了下現實,走到路邊隨意招手叫了輛車便來到秦參家。

來到秦參所住的別墅門口,秦凡也沒有敲門,向前隨意走了一步後便穿梭空間,再出現時已然來到一樓大客廳中,正在一邊唉聲嘆氣,一邊喝着特製養生酒的秦參見秦凡突然出現後被嚇了一跳。

“靠!我說老哥,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啊?這神出鬼沒的,是想嚇死你兄弟我啊?”

秦凡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一笑:“滾犢子,你小子真是變性了啊,這大白天的我還以爲你不是在外面泡妞把妹,就是在家和艾麗婭做運動呢,沒想到居然是在喝酒,小子,倒是長進不少啊。”

說着,秦凡也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仰起脖子喝了下去,秦參則一臉無奈地哀嘆了聲:“長什麼出息啊,老哥,你是真高看我了,我這不還是借酒澆愁嘛,現在的局勢你,唉,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知道了秦參的心事,秦凡的心情一時又有些沉重,隨即將手中酒碗放下,道:“我可沒沒空陪你,去,叫你媳婦兒下來,我有事情要問她。”

“誰在叫我?”

這時,艾麗婭正好走下樓來,看到秦凡後當即上前熱情地打起招呼:“秦凡哥!嘿嘿,你今天怎麼來啦?之前也不打一聲招呼,我也好爲你準備一頓我新學的豐盛午餐,現在再準備可有些來不及了呢。”

看住艾麗婭那有些懊惱的樣子,秦凡抿嘴笑了笑,颳了刮她的小鼻子調侃了句:“現在可真是越來越有家庭主婦的味道了啊,秦參這兔崽子,倒還真是有福。”

之後又閒聊了幾句家常,秦凡看向艾麗婭的目光也變得認真起來:“艾麗婭,我此次是專程來找你的,就是想問一問,最近,你又做沒做過一些奇怪的夢?”

“還記得你之前所和我說過的麼?親友相殘,天洞浮現後又降臨了很多掌握着超高科技的恐怖人羣,很不幸,前者已然應驗了,至於後者也險些應驗,好在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纔算是堪堪組織了它。”

聞罷,艾麗婭吐了吐小香舌,盯着秦凡看了會兒後剛張口想要說話,秦凡卻又趕忙對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而後伸手在一旁的秦參的兩個耳朵眼處抹了下,暫時封住了他的聽覺,令秦參頓時翻了翻白眼:“靠!又來這一套。”

艾麗婭乃是預言之子,她的夢可都是天機,天機不可泄露,除了自己之外別人還是不要聽到爲好。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艾麗婭聞言後點了點頭,便道:“是這樣的秦凡哥,我,我最近的確又總是重複做了一個夢,而這夢比起之前顯得更爲古怪,因爲它,它的內容只有一個。”

“是什麼?”秦凡神色一緊,連忙問道。

“是……眼瞳,一隻形態在不斷變幻着的眼瞳,但是卻給我一種很模糊的感覺,每當我想近距離去看清楚些時,就會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緊接着就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說着,艾麗婭也低下頭,一臉沮喪地歉聲道:“秦凡哥,真對不起,都是我不中用沒有看清,否則的話說不定還可以爲你多提供一些信息的。”

然而,此刻對於艾麗婭的話,秦凡就好像全然沒聽見一般,一直都在輕聲反覆呢喃着:“眼瞳,居然真,真的是眼瞳,難道,這一切都,都是天意的巧妙安排?還是說,這,這就是師兄所給我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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