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凡頗有些意氣風的樣子,蘇雪低頭想了想,過了片刻纔開口講道:“秦凡,寧都你就自己去吧,我就不跟你去了,給我訂一張回東明的機票就可以。”
“嗯?爲什麼?”
蘇雪輕撇了秦凡一眼,神色有些不喜地道:“阮青霜不就在寧都嗎?依你的性子去寧都肯定要和她見一面,我在的話三個人都尷尬。”
聞罷,秦凡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歉意,暗罵自己風流債太多。
“那個…雪兒啊,沒關係的,你是沒見過青霜,她雖說性子冷了點,但爲人還是很大度的,你就跟我一起去,到時候…”
“哎呀!你就別到時候了,我…又沒怪你什麼,我只是想我爸媽了,想回去看看他們而已,你就自己去吧。”
看蘇雪低頭擺弄着裙角,有些委屈的模樣,秦凡輕嘆一聲,慢慢將其攬進懷裡,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好。
他明白,蘇雪都是替他着想,現在這妮子心裡指不定有多委屈呢。
兩人相擁良久,蘇雪漸漸也沒了之前那些情緒,一邊用自己的小粉拳輕錘着秦凡胸口,一邊道:“好了啦,其實我知道你心裡有我,就已經很知足了,你師父不是也幫我算過嗎,說我這一生都會與相愛之人長相廝守,我一直堅信着。”
“嗯,會的。”
秦凡重重點了點頭,並在蘇雪那光潔的額頭上輕吻了口,這一吻,沒夾雜着任何男女間的**,有的只是他對面前這女孩兒的濃濃愛意。
如此一個善解人意,處處爲他着想的女孩兒,的確值得他用一輩子去呵護,珍惜。
第二天清晨。
秦凡與蘇雪一同來到南陽機場,又相擁了會兒:“秦凡,感謝你這次陪我出來玩了這麼久,這次的旅行,我很滿意。”
說完,蘇雪又問了秦凡嘴脣下厚,嫣然一笑,轉身前往自己預定的航班,倒是看呆了不少路人。
“嘖嘖…那小子好福氣啊!竟然有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長得似乎比他也差不到哪兒啊!可現在還是單身,唉…”
一小夥子說完,另一個單身狗一臉妒忌地道:“哥們兒別愁了,這年頭就是這樣,好白菜,是註定要被豬拱的啊!像咱們這等有志青年,也只能撿一撿那些豬拱剩下的爛菜葉子了…”
“靠!”
隱約聽到那些人對自己的評論後,秦凡當即爆了句粗口,不過也沒放在心上,這世界就是這樣,不遭人妒是庸才。
送蘇雪上了飛機後,秦凡又趕忙趕到火車站坐高鐵前往寧都。
透過窗戶,看着外面變換得極快,猶如過電影般的景象,秦凡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深邃起來。
“這次去寧都,應該就能突破到丹海境了吧…距離接青霜那一天又近了一步,青霜,等着我…”
說完,秦凡便回想起當初軟青霜被阮山,阮海兩兄弟帶走時的無奈與悲涼,軟青霜既然那麼不想回阮家,選擇獨身一人在外創業打拼,這其中想來也有些爲人所不知的心酸…
……
而就在秦凡前往寧都的同時,寧都,阮家。
一間裝扮得極爲簡單,但卻處處透着一股清冷之意的閨房內。
軟青霜坐在梳妝檯前,盯着對面鏡子裡張素顏但卻冷豔的精緻面孔嘴角略微上揚,輕笑了下。
每天對着鏡子笑,如今已成爲了軟青霜的必修課,原因無他,她記得秦凡說過,非常喜歡看自己笑時的樣子。
“唉…但願我這一笑,能給他帶去一天的好心情吧…”
咚咚咚…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軟青霜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平日裡的冷傲之意。
“進來吧。”
軟青霜說完,一位白蒼蒼的老僕便推門進來,道:“青霜小姐,家主讓你去會客廳見他,說是有話要對你說。”
“哼。”
冷哼聲後,阮青霜站起來轉身看着老者,冷聲道:“他找我?想來不會有別的事兒了,八成又是和上官家聯姻的事情吧?”
聞罷,老僕輕嘆口氣,阮青霜從小是他看着長大的,自然也不想讓她被逼的這麼緊,可對此事,他真的是無可奈何,一點辦法都沒有。
“青霜小姐,事情總要面對的不是?走吧,去見見你父親,跟他好好說一說,你父親吃軟不吃硬,可千萬別再像上次那樣吵起來啊。”
“好好說?哼,如果好好說有用的話,他也不會找我談這麼多次了,走吧福伯,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本就與你無關。”
說完,阮青霜便跟着福伯來到阮家議事大廳,看着端坐在主坐上的阮南鋒,臉上的冷意更甚。
一般女孩兒像阮青霜這等年紀,大多都依偎在父母的懷裡無憂無慮地撒着嬌,和心上人談着一場甜蜜的戀愛,可阮青霜卻面臨着一個很‘封建’的問題,逼婚。
並且這場逼婚,從阮青霜上大學那天起便已然存在,因此,阮青霜不惜離家出走,而在被帶回家族後,又顯些跟她的父親阮南鋒決裂。
如今在大家族中,爲了各自家族的利益,逼婚問題也算比較常見,而兩家的兒女在家族內經過長時間薰陶,再加上父母長期的耳濡目染下,只要性子不太烈的,都會選擇試着去接受,而阮青霜卻不像他們那般逆來順受,而是恰恰相反,她是一匹烈到不能再烈的馬。
看到自己女兒過來,臉色也不太好看的阮南鋒指了指對面的沙示意其坐下,但阮青霜卻沒坐的意思。
“哼,既然你想戰,那就站着吧,叫你來只是通知你一件事,你和上官龍劍的婚期已經訂下了,就在一年後,我和上官家找了一個道門中人算過,那天是全年最好的一個黃道吉日。”
“通知我?呵…呵呵…”
阮青霜自嘲地笑了笑後,聲音極冷地道:“這就是一個父親要和一個女兒說的話?不好意思,你的通知我不接受,你既然那麼喜歡和上官家聯姻,那你嫁過去好了。”
“嘭!放肆!”
阮南鋒前方的紅木茶几頓時被他一掌拍得粉碎,倒是嚇壞了侍立於一旁的福伯,可阮青霜卻怡然不懼,依舊鎮定自若地站在原地。
“家主啊!小姐好歹也是您的親骨肉,既然他不想嫁,那你就不要…”
“哼!”
阮南鋒的一聲猶如悶雷詐響般的沉喝瞬間打斷福伯:“你最好搞清楚,福伯,你只是我阮家一個下人而已,別仗着自己資歷老,伺候過老爺子就膽敢摻和我阮家內部事,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哼,老封建。”阮青霜不屑哼道。
“你說什麼?!”
阮南鋒猛地站起身,一股極具壓迫性的氣勢相伴而生,壓得阮青霜一個沒站穩爆退數步,但在福伯的攙扶下很快便穩住身軀,目光一如既往地倔強。
“逆女!你既然生在阮家,那這就是你的命,既然是命,就要認!唯有和上官家聯姻,我們阮家方能在兩年後的古族會武中保住華夏八古族之一的地位,你明不明白!”
“爲了區區一個虛名,就要犧牲我一生的幸福?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華夏八古族?想來都是有能者,有德者居之,跟在上官家屁股後面,憑他們的庇護才能保住這名頭還有什麼意思?”
“哼,依我看,阮家既然沒了之前巔峰時期的實力,那就應該主動退位讓賢,免得到時候徒惹人笑柄。”
“你!你個混蛋!”
阮南鋒又怒聲罵了句後,口若懸河般道:“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也說的出口?!百年前我阮家先祖爲了這八古族之一的名號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鮮血?!豈能在我手中丟掉!”
“阮青霜,告訴你,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上官龍劍何等人物?他看上你,只能說是你的福氣!”
“何等人物?”
阮青霜呢喃聲後,不由自主地開始將上官龍劍和秦凡做了個簡單比較。
一個古族出身,二十之齡便突破到丹海境界,如今修爲,實力更是高深莫測,被界內譽爲百年一見的修真天才。
另一個草根出身,沒任何身份背景,卻有着一身玄妙醫術,且憑自己對我天分有了靈氣境修爲,而且爲搏自己一笑,更是不惜孤身涉險,於古墓凶地中取回自己最喜愛之花,屍香魔幽蓮。
兩者相比較之下,阮青霜現,秦凡遠勝上官龍劍。
想到這裡,阮青霜便道:“你不是很想把我嫁出去麼,可以,若要嫁,我只嫁一人。”
“嗯?”
阮南鋒頓時意動,認爲阮青霜這是鬆口了,語氣便也緩和下來。
“你這樣想就對了,如果可以,我這個當爹的也不願意強迫你嫁給不喜歡的人,可誰叫我們阮家到了我這一代漸漸沒落,只能吃老本行,如果再不借助外力,那我阮家可就真成了整個修真界的笑柄了。”
“你放心,上官家即便是在八大古族中也能排進前三,上官龍劍更是難得一見的年輕俊傑,嫁到他們家,不會苦了你的。”
聽完阮南鋒這一長串廢話,阮青霜依舊冷哼了聲,道:“我想你搞錯了,我要嫁的人,不是什麼天才上官龍劍,而是…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