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你,你在說些什麼啊?使者,什麼使者?你是不是搞錯了?趕緊起來啊,他們兩個狂徒怎麼能承受得起你這一跪?你可是皇子。”
閆雲彤一臉懵逼,緊接着,卻沒想到之前對她柔情似水的凌羽如今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一把將其推開並喝罵道:“你個賤人!唐突了使者大人居然不自知,簡直愚蠢!還不趕緊跪下謝罪!”
說完,凌羽又衝秦凡,青淑二人拱手行了一禮:“敢問二位,可是道門派來執行任務的兩位使者?我這裡也是剛接收到二位的消息,未曾準備迎接之禮,還望兩位使者大人海涵。”
秦凡,青淑看着凌宇那掌上屏幕中所顯示出有關各自的資料後笑了笑,同時取出了道門令牌。
看着那印有一個八卦圖案的令牌,閆雲彤直接傻眼,閆山海兩眼頓時瞪得老大,手中那柄金色鬼頭刀也“咣噹!”一聲落在地上,算是明白了凌羽爲何會突然變臉。
要知道在道門管轄範圍內的各個帝國中,道門可以算是一處超然存在,不管之前在道門中身份高低,職位大小,出來後無論是到了哪一國度,都要以國禮待之,地位更是等同於一國之主!
因此,即便是連人羣中身份最爲尊貴的十皇子,都要跪迎。
“呵呵,閆城主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對我們兩個小毛崽子喊打喊殺的麼?現在你可倒是再喊啊?”
“我……”
閆山海嘴角一陣發苦,之後在狠狠白了自己女兒一眼後,也是帶頭跪了下來:“之,之前屬下不知使者的身份所以纔多有冒犯,還,還望二位使者大人海涵,能不與我一般計較。”
說着,閆山海又連忙衝站着的閆雲彤使去一個眼色:“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老子跪下謝罪!”
一切都變化得太快,閆雲彤聞言後也緊扎着腦袋匆匆跪下:“二位使者大人,我……”
“行了,關於你的廢話我也不想聽了,閆城主,你這位女兒,今後可得好好管教一番,否則的話她自己不僅會惹禍上身禍,而且還很可能禍及家人。”
“是,是是是,是這大人說的是,屬下今,今後一定嚴加管教,一定一定……”
之後,在凌羽的帶領下,秦凡和青淑二人便來到城主府,事不宜遲,便探討起有關那邪窟的情況。
“兩位,實不相瞞,我此行也是爲了那處邪窟而來,之前聽閆城主說,那邪窟中好像還伴隨着一些邪物,實力比起閆城主只強不弱,而我皇室力量有限,所以……也只能像道門求援了。”
“哦?邪物?”
秦凡輕呢了聲後便看向閆山海,看着情況,衆人中對那邪窟最爲了解的,只怕是這個閆山海了。
“閆城主,那你倒是說說看,那邪窟中的邪物究竟什麼樣子?其實力,修爲又當如何?”
“哈,哈哈哈!使者大人,你們千里迢迢來此,咱們今天就先不談那邪窟了吧?也總要讓我先盡一盡地主之誼不是?來來,先吃些東西,這些野味可都是用五品妖獸肉做的,絕對算是大補之物,出自我家大廚之手,可謂色香味俱全。”
說着,閆山海又嬉皮笑臉地給秦凡,青淑,凌羽和自己倒滿了酒:“來!使者大人,讓我們先乾一杯,也權當我爲之前的事情賠罪了。”
閆山海說着便舉起杯,可秦凡卻沒有絲毫要喝的意思,反而還頗爲正色地盯着他看,絲毫不給他面子,一時間倒是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咳咳。”
凌羽輕咳聲後,道:“閆城主,使者大人乃是道門弟子,做事情想必最講效率,你就不要再拖沓了,還是先說一說那邪窟的事情吧,這酒,幾時喝都不算晚。”
聞罷,閆山海尬笑一聲便點點頭:“那好,既然使者大人是急性子,那我就先說一說那邪窟的情況。”
閆山海神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話說我發現這邪窟的時候,還是在半月之前,當時我帶隊進山狩獵,無疑中就走到了佛雷山深處,那也就是邪窟的所在。”
“起初,我只是覺得那邪窟有些邪門,邪氣繚繞,就帶隊進去看了看,之後……”
說到這裡,秦凡能很清楚地察覺到閆山海的神色又變得有些緊張,好似是回憶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
“之後,我和我的一衆手下便遭到了不明生物的進攻,那時就已經開始有所傷亡,可卻還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而當我帶隊來到那邪窟最深處時,卻看,看到了一個骨瘦嶙峋,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正盤坐在一處依舊運轉着的大陣中央,好,好似是被封印了一般。”
“而且那中年男子的實力還,還異常強悍,雖說已被封印,但依舊能一掌將我轟退,而且還極爲嗜殺,嗜血,我當初帶去的那些手下也是無一人存活,全都被其吸乾了血氣精華,當初若非我身上有一件專門用來逃命的靈寶,只怕是也,也已經交代在那裡了。”
“臉色蒼白,骨瘦嶙峋的神秘男子?”
秦凡一時又挑了下他那對劍眉,之前他就已經感知到了閆山海的實力,應該在元罡境中期,而那神秘的中年男子既然能將其一張擊退,說明其修爲,最起碼也要是元罡境後期,說不定還是半步天尊,乃至更高。
“哦對了!那人的手段也很邪門,掌風中盡是邪氣,導致我半月前中了他一掌,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沒緩過勁來,咳,咳咳咳……”
說着,那閆山海便開始咳嗽起來,秦凡則一把抓過他手腕爲其診了診脈,沒過多一會兒目光也瞬間一凝。
他的確感受到了閆山海體內殘存着的一絲若有若無的邪氣,而這邪氣,和之前他在莽荒平原中,從陰九幽身上感受到的,幾乎算是如出一轍。
“域外,邪族。”
秦凡腦海中瞬間反應過來,旋即也不再多說,道:“閆城主,此次我出任務時間緊迫,明天就煩勞你帶路,只要把我二人帶到那邪窟處便好,其餘的,由我二人來解決。”
“解決?”
閆山海一笑搖頭,那笑容深處,還有着濃濃的譏諷味道。
“唉……使者大人,說句不恭敬的話,還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的修爲只怕是連我都還不如吧?可我在那邪物面前都敵不過一掌,更何況你?你們應該做的,是探查好有關那邪窟的情況,之後再立刻回到道門搬救兵纔是。”
聞罷,秦凡倒也不惱,和青淑對視一眼後又笑着喝了杯酒:“閆城主,修爲和戰力之間雖說有很大的關聯,但向來都劃不了等號,這道理,應該不用我再和你講了吧?”
“我也說句不給你面子的話,就比如你這樣的,三五個加在一起對我來說也算不了什麼,若我想殺你,可以讓你隨時變成一個死人。”
“哼。”
閆山海聞言頓時冷哼一聲,久居上位的他,今日卻縷縷被一個小輩搞得顏面無存,之前不給自己面子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說出如此狂傲的話?惹得閆山海之前心中積壓的火氣,也開始有一種要爆發出來的趨勢。
此刻,閆山海心中在想,自己之所以對秦凡好言好語,甚至還當菩薩般伺候供奉着,還不是因爲他那欽差使者的身份?要真沒了這層身份,區區一個初入元罡境的小輩,在自己眼裡,算個屁啊?
“哼,年輕人氣盛可以理解,但是……”
秦凡已然猜到了閆山海接下來要說的話,當即便將其打斷,嘴角一勾笑了笑,反問道:“不氣盛,那還叫年輕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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