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勇早就對韓蕾有意,這在新月傭兵團內可並非是什麼秘密,因此,也有幾個成員開始調侃起樊勇來。
而樊勇全程也並沒說什麼,只是在那裡悶頭喝酒,時不時還會看下包房內鎖掛着的一方鐘錶,不知在看些什麼。
“範欽,你,你給我講一講你之前唄,我怎麼總感覺,你之前並不是什麼凡,凡人。”
“之前?”
“對對對,就是之前!你之前應該是,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吧?還有,之前是不是還有很多女人?”
秦凡又輕抿一口酒,搖頭一笑,道:“女人的確是有,而且還不止一個,至於實力,也沒什麼厲害的。”
“哼!可不沒什麼厲害的,你若真是什麼厲害角色,之前還能淪落到那副慘樣?現在,又豈能是一個廢人?”
樊勇當即開口吐槽道,旋即一邊喝還一邊譏諷道:“至於你之前說的那些女人,怕是全都被你這張小白臉,給迷惑了吧?啊?”
“哈哈哈!”
漸漸地,秦凡的臉色一時也變得有些難看,這個樊勇,從自己來到傭兵團那一天起,就屢屢找茬,挑釁。
難不成,真把自己當成是個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廢人了?
見秦凡還盯着自己看,樊勇更是來氣:“媽的,你還敢瞪我?你瞪什麼瞪?說你兩句,你他媽有意見?”
“在我們傭兵團白吃白喝了這麼久,你這臉皮也是真夠厚的啊,而且我今天還就他媽地明着告訴你!韓蕾,是我樊勇看上的女人,以後你要是再敢和她搞曖昧,讓我發現,小心你這一條賤命!”
“樊勇!你夠了!誰是你的女人?”
韓蕾當即怒斥了聲,旋即便開始向秦凡解釋起來,那樣子看在樊勇眼裡,着實令其心中妒火更甚。
“啪!”
最後樊勇猛地拍了下桌子,可剛一站起來時,穆林以爲他要動手,當即按住其肩膀:“勇子,別亂來。”
“況且感情的事情,強求不得,是不隨人的意願而轉移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些,不要因爲這些,破壞了咱們之間的情分。”
“理智?”
樊勇瞥了穆林一眼,當即點了點頭:“好,好!那我就聽老大你的,理智一次!”
說完,樊勇當即離席,穆林以爲他脾氣犯了,剛想將其追回來時,樊勇便又喝了一句:“我沒事,只是去拿酒!”
“這傢伙……”
搖頭嘆了聲後,穆林又衝秦凡笑了下:“範欽,你別搭理他,勇子就是這樣,心直口快,過會兒也就好了。”
秦凡聞言也沒說話,原本不想和韓蕾太過勾搭,可也許是爲了出氣的緣故,就又開始和韓蕾有說有笑起來。
很快,樊勇便一人抱回了三大罈子酒,紛紛打開後,一股奇異的酒香便飄了出來,在座的可都屬於酒鬼級別,因此在聞到後,神情都爲之一振。
“這,這酒……勇子,這該不會是你私藏的春明古酒吧?奶奶個腿兒,你小子啥時候變這麼大方了?”
“就是,之前別說這三罈子了,我們就算是想要喝上一杯,那都得求你半天,你今兒這搖身一變,直接成暴發戶了?”
“……”
衆人紛紛說笑着,而秦凡卻微眯起眼來,要知道,他之前本就是以醫入道,自然也是有着敏銳的嗅覺。
在這濃濃的酒香當中,他似乎還聞到了些許……其他特殊的氣味。
“少廢話!今天趁着我高興,你們就趕緊及時行樂,來來,都喝!你們把這三罈子酒全都喝完,我他媽才高興!”
說着,樊勇已然是將包括秦凡在內的所有人的酒杯,全部倒滿。
“好!喝!”
衆人紛紛大笑着應了聲,而就在他們端起酒杯之際,之前一直默默不語的秦凡,當即起身。
“且慢。”
“嗯?”
衆人手上的動作一停,紛紛看了秦凡一眼:“怎麼了?”
“各位,我乃一個醫者,如果你們相信我,還請在喝酒前,驗一驗這酒,有沒有問題的好。”
“我也不瞞各位,我在這酒中,嗅到了一絲曼陀散的味道。”
聞罷,全場一片譁然,紛紛對視着,他們本就是傭兵,對於曼陀散這種東西再熟悉不過。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性價比很高,在傭兵界廣爲流傳的蒙汗藥,只要喝下去,修爲沒到半皇,基本就逃不過暈倒的命運。
而且這一暈,就是整整一天!
聽秦凡如此說,樊勇心頭一凜,看向他的目光,恨不得就要將其碎屍萬段一般。
又是這個傢伙,又是這個該死的傢伙,想要壞自己的計劃!
不過,樊勇的反應倒也算快,二話不說直接取出幾枚用來驗毒的銀針,往圓桌上一甩。
“好!既然諸位都不信我,偏要信這個外人的話,那大可一驗!”
樊勇這麼一說,之前幾個有心想要驗毒的人,不僅沒了驗毒的心思,反而還生出了些許愧疚之情。
畢竟,他們和樊勇已經互爲夥伴多年了,難道連彼此間這麼一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麼?
同時,在座幾個人看向秦凡的目光都有了些許變化,起初以爲這傢伙挺老實,可現在,卻在這般挑釁他們和樊勇之間的關係。
秦凡自然也感受到了幾人目光的變化,心下一沉,暗道了聲好心機。
“媽的,什麼曼陀散,我信勇子,這酒,喝了!”
說着,第一個人便一碗幹了下去,之後又道了聲爽快,穆林等人見狀後,也都搖了搖頭,在對神情愈發得意的樊勇投去一個略有些歉意的目光後,便紛紛將那一碗酒飲了個乾淨。
“蕾蕾,他不喝我的酒,我一點意見,沒有,可你怎麼不喝?難不成,你也信不過我勇子?”
最後,樊勇看向韓蕾,臉色微沉着道。
韓蕾聞言一時有些猶豫,不過在又看了秦凡一眼後,居然還真的伸手去拿桌上那一枚銀針。
瞧那樣子,韓蕾最終相信的,並非是和她做了幾年夥計的樊勇,而是纔剛認識了幾天的秦凡。
這,也許就是男女之間的本質區別,男的,大多爲理性動物,而女的,則大多爲感性動物,和層層推理相比,他們,更相信的是自己的感覺。
“唰!”
見狀,樊勇臉色一黑,瞬間發飆,在韓蕾還沒拿到銀針時,竟瞬間將桌子給掀翻開來!湯汁美酒,灑落一地。
“草!你個賤人!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一直癡情待你的我?你,你他媽就是一副賤骨頭!”
看着樊勇那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衆人好像也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然而,卻爲時已晚。
之前沒有聽秦凡話的六個人,包括穆林在內,一時全都暈頭轉向起來,最後紛紛指着樊勇,正想說些什麼時,便“撲通!撲通!”地紛紛昏迷倒地,再也沒有起來。
見狀,韓蕾也更加確定了自己之前的感覺,當即起身指着樊勇:“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給自己隊友下藥,你,你……”
“哼。”
見除了韓蕾意外的所有人全都暈倒後,樊勇反而塌心了不少,直接哼笑出聲:“我怎麼了?這,算得上是我樊勇這輩子,做的最理智的一件事!”
“韓蕾,我現在他媽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今後跟着我,做我的禁臠玩物,我他媽就可以讓你一直吃香的,喝辣的。可你要是不跟我,哼,也無所謂了,因爲,現在的我,隨時都能把你給強了!”
“不只是我,我玩夠了你,還要把你賣到最髒的窯子裡,讓你成爲人盡可夫的爛貨!哈,哈哈哈!”
看着變態大笑的樊勇,韓蕾氣得酥胸一陣劇烈起伏,一時都覺得有些不太認識這個樊勇了。
世上,最難看透的就是人心,此話,當真不假。
很快,樊勇的臉又板了下來:“不過,在玩弄你之前,我還是先把這小子,幹掉再說!”
話罷,樊勇當即向秦凡打出了一道土黃色的掌印,看得韓蕾一時大驚,就要推開秦凡並想着爲他抗下樊勇這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