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瑤聞聲望去,即便是早就預料到秦凡回來,但當真正看到秦凡的時候卻依舊壓制不住體內怒火與恨意,她認爲她變成如今這副樣子,可都是因爲秦凡!
“桀桀……好的很,秦凡,上次在懸崖上算你命大,雖說我不知道你最後怎麼活下來的,但我可以保證,你今天必死!”
對燕瑤的叫囂,秦凡顯得有些不以爲意,上次在懸崖處遇見的時候自己只是丹海後期,而如今已是丹海巔峰,對付一個燕瑤應該沒什麼問題:“變態女,類似於你要我死這類話我可是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但現在我依舊沒事兒。”
“好了,廢話不多說,既然我這個正主到了,應該可以把無關人等先放了吧?”
“無關人等?桀桀……”
燕瑤一陣怪笑後便指着林傾城道:“你說的無關人等是她麼?那不還異地,我們可是收了別人的錢要取她的性命呢,既然你來了,那她……自然也就沒用了!”
話音落下,只見燕瑤的右手突然變形,最後化爲一隻造型猙獰的鱷魚爪猛地向林傾城左胸口拍去!
而在感受到迎面吹來的鼓鼓勁風時,林傾城臉上反倒是沒有意思恐懼,很是安詳地看着秦凡,臉上掛着一抹淡笑。
剛纔她就一直擔心秦凡會因爲自己對他的誤解而不再理會自己,甚至與自己劃清界限,形同陌路,這讓她一想起來心臟就宛若針扎般刺頭。
可如今不管怎麼說,秦凡終歸還是冒着不小的風險來了,能在死前再看上他一眼,倒也算是沒什麼遺憾了。
“艹,果然是蠢女人,臨死前還這麼淡定從容。”
狠狠地罵了一句後,秦凡立刻腳步一搓,再加上他和林傾城之間的距離本就不遠,身形如風般來到林傾城面前,悍然出手爲其擋下燕瑤那一擊。
而兩人在對轟了一擊後,燕瑤並未再跟秦凡糾纏,而是退到十米開外,向蛇男等人下達了攻擊命令。
“上!”
蛇男等人怒喝了聲後便紛紛向秦凡衝去,同時展示出了各自的怪異能力,有的滿口蛇牙,其內似還流淌着毒液,蛇信子長到無法想象。
有的全身好像長了一塊塊岩石,堅硬如鐵,就算是秦凡一時間也很難破開他的防禦,還有的可以操控火焰,每一拳轟出時都附帶着一條條火蛇,詭異而嚇人。
“孃的,這永生組果然都是一羣變態!”
秦凡叫苦不迭,隨即取出帶着劍鞘的鏽劍,連劍帶鞘一邊和他們周旋,一邊在半空中刻畫着劍印。
三分鐘後,一道淡金色劍印便在其身前成型,而秦凡則單膝跪地,將鏽劍狠插進地面當中:“以劍化印,弒劍印!喝!”
待秦凡一聲輕喝過後,只見一道圓形劍芒以秦凡爲中心向四周飛速擴散而去,而蛇男幾人在剛反應過來的時便被淡金劍芒攔腰斬成兩半,秒殺!
至於那個防禦極強的岩石男也是滿身鮮血,雖說還沒死但也是進氣多出氣少戰力全無,已構不成威脅。
在滅掉蛇男等人後,秦凡二話不說先來到林傾城身邊,又是一劍將束縛住她的鎖鏈劈開把她拉到一旁。
“秦凡,我……之前誤會你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沒想到你,還會來救我。”
被秦凡拉在身邊,林傾城一邊淚眼婆娑地道,一邊顫抖着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秦凡頭上的繃帶,不過卻被秦凡偏頭躲閃開。
“怎麼,還嫌砸我砸的不夠嗎?林總,我覺得有件事我要說明一下,我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是收拾對面那腦殘女,救你只是順帶,畢竟你在華夏商界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毫無疑問,在秦凡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在賭氣,畢竟之前收了那麼大冤屈心裡沒氣是不可能的,像林傾城這蠢女人,必須得給她個教訓,以解自己心頭之氣。
而林傾城在聽到秦凡對自己“林總”的稱謂,以及說就自己是捎帶的事兒後,整個人都踉蹌着後退幾步,一向堅如鐵石的心境也在此刻變得極爲脆弱,就好像失去了一件極爲寶貴的東西。
“他還在生我氣麼?還是說……已經徹底和我劃清界限?也是,我之前那樣對他,他心裡沒氣纔怪。”
就在林傾城暗暗自我安慰的時候,秦凡向前走了幾步,一臉嘲諷地看着燕瑤:“呵呵,變態女,你不僅小看了我的膽量,也小看了我的本事啊,僅憑這些貨色就想試探我?哼,看來你不僅變態,而且還腦殘。”
被一口一個變態女地叫着,燕瑤也已然惱羞成怒:“秦凡,你找死!啊!”
尖鳴一聲吼,燕瑤便來了個極爲誇張的大變身,沒錯,就是誇張。
雙手不僅已經化爲了力量感極強,給人一種猙獰感的鱷魚爪,整個人也開始蛇化,雙腿併攏成蛇身,身後一條長長的蠍尾高高盤起,嘴巴微張,向秦凡吐了吐蛇信子。
見狀,秦凡不禁嘖了嘖嘴,這燕瑤還真是越變越怪物,不過他能感覺到,這一次的燕瑤比起上次在懸崖邊時又強上了不少。
“哼,像你這種怪物,我真不知道有什麼理由活在這世上,所以,只得把你消滅了啊。”
說着,秦凡便提劍前衝,同時將自身修爲發揮到極致,氣息也毫無保留地散發出來,隱隱對燕瑤形成一種壓迫感。
“該死!這小子竟然又變強了!”
燕瑤暗罵聲後,雙手所化的鱷魚爪光澤一閃,而後也悍然迎向秦凡與其鏖戰在一起,同時還要防止秦凡像上次那般丟出的小玉瓶。
上次小玉瓶裡的死氣可把她折磨得不輕,不僅重新換了具身體,而且一直恢復到現在纔算是徹底痊癒。
隨着兩人的戰鬥進入白熱化,燕瑤已經完全放棄了防禦,招招進攻,而秦凡的鏽劍在劈砍或刺到燕瑤身上時除了會讓他流出些墨綠色的液體外卻絲毫傷不得她,並且都無法讓她感到痛感!
這麼一來二去,秦凡每擊中燕瑤三劍,燕瑤的鱷魚爪也會轟中他一下,算起來還是秦凡吃虧,畢竟秦凡的身體跟燕瑤那看似不死之軀般的身體毫無可比性。
“桀桀……秦凡,我早就告訴過你,我的能力是不死!你永遠也殺不死我!而我就算是耗,都能把你耗死!”
“哼,是嗎?”
說着,秦凡眼中淡金光芒一陣閃爍,令燕瑤頓時頭暈目眩起來,同時也催動靈瞳讀心術,將燕瑤的心事看了個通透。
“這麼打下去的話秦凡必死無疑,只要不暴露我腋下的死門,我就可以生生耗死他!”
嗡……
眼中金芒消失,秦凡當機衝燕瑤腋下就是一劍刺去,而這看似不致命的一擊,卻令之前囂張至極的燕瑤心中猛地一凜。
這……他是已經看出了什麼,還是試探性的攻擊?
燕瑤心裡犯起嘀咕,可接下來秦凡的動作告訴她,她的死門真的已經被看破了,因爲秦凡現在哪兒都不打,專門對準她腋下招呼!就算採用以傷換傷的方式都在所不辭!
“混蛋!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哼,你如果非要問我那我只能告訴你,哥的運氣太好,蒙對了!”
秦凡咧嘴笑道,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靈瞳的功勞,到現在他也已經逐漸體會到了靈瞳的逆天功用,簡直可以稱得上的是一切武技,能力的剋星!
畢竟沒有任何一種武技或是能力是毫無破綻的,而只要有破綻,只要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開啓靈瞳,就完全可以把這些破綻看出來!
聽着這幾乎可以令人吐血的回答,燕瑤已然在心裡把秦凡的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了個遍,已經完全轉攻爲守,並且她知道這麼下午自己很危險,真有可能被秦凡給滅掉!
在又堅持了片刻時間,燕瑤一個不慎左腋處被秦凡的鏽劍只是輕劃了下,一抹墨綠色液體便飆射而出,疼的她一時間慘叫連連,身形暴退。
束束……
隨手舞出幾道劍花後,秦凡站在原地隨意笑道:“怎麼?現在還有沒有底氣說一遍你之前說過的話?比如今天必讓我死之類的?”
燕瑤冷冷盯着秦凡看了會兒,而後竟是詭異一笑,令秦凡頓時皺起眉頭。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都已經到了這步天地燕瑤這變態女竟然還笑得出來,說裡面沒鬼估計誰也不信。
當秦凡正想着其中貓膩時,只聽身後不遠處的林傾城突然大喊了聲:“秦凡,小心!”
聞罷,秦凡頓時反應過來,在看到林傾城向自己撲來的同時也看到了板式房的房頂突然漏了一個大洞,下一瞬,一個黑袍男子從天而降,手持一柄閃爍着寒芒的長刀向自己當空劈來,而也就在這時林傾城也跑到其身邊,定定地看着那從天而降的長刀。
“艹!”
秦凡忍不住怒罵一聲,林傾城這妞還真是蠢到不能再蠢!跑過來有什麼意義?又不能幫自己擋刀,只會將自己也暴露在長刀的攻擊範圍之下!
“和我一起死麼?幼稚!”
一邊罵着一邊猛地推開林傾城,如此一來秦凡也失去了躲閃的時間,只得微微向後退了半步,那從天而降的長刀也在其胸口出留下了將近半米長的血痕,朵朵血花綻放,充斥着一股子悲慼感。
捂着自己胸口處的血痕,秦凡猛地扭過頭盯着被自己推出去的林傾城,二話不說一根金針向其甩出,令林傾城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而後還惡狠狠道:“給我老老實實待着!我的死活不用你管,你也管不了!”
說完,秦凡才看向那從房頂降落的黑袍男子,臉上的神色也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呵呵……看來今天是一場熟人見面會啊,來到竟都是老熟人,不過我很費解,幽組織什麼時候和永生組摻和到一塊了?你能回答我這個問題麼,陳飛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