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有這等事?”
金袍老者稍愣了下,顯然是對此事頗有些好奇。
雪域,雖說是以域自稱,但其核心雪皇宮的勢力卻並不強,即便如今大千世界靈力復甦,怕是也沒有幾位聖帝境人物。
如此彈丸勢力,竟敢和煉火閣叫板?
細想一下,的確有些叫人匪夷所思。
“凰兄,你可是貴人,向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此番前來,所爲何事?”顏琿開口問道。
“哦,也沒什麼,只是想請顏閣主你親自出手,幫我這一後輩煉製一件趁手的神器,至於酬勞,也絕不會虧了顏閣主。”
說着,金袍老者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後的那位黑衫青年,顏琿看了其一眼後,微微點頭:“不錯。”
“年紀輕輕,就已然突破到了聖帝境,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只是,凰兄你也看到了,本座要帶人前去滅了雪皇宮,且時間緊迫,怕是暫時沒有時間,不如等本座此行回來,如何?”
“嗨!”
“此等小事,又何至於顏閣主如此大動干戈?若蒙不棄,就讓老朽跟你走上一遭好了,如何?”
金袍老者手一揮,頗爲大氣道,實則,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他如今在大千世界,可是實力排得上號的強者,出手費自然極貴,若能隨手幫顏琿一個忙,就能免掉那神器的報酬,那絕對是賺大發了。
顏琿何等老辣,自然也聽出了金袍老者的言外之意,不過卻沒怎麼想便點頭應了下來。
“好。”
“有凰兄一人,足以零七雪皇宮覆滅了。”
“事不宜遲,我等這便動身。”
金袍老者聞言哈哈一笑,衝顏琿拱了拱手:“恭敬不如從命,這件事一定給顏閣主辦得漂亮便是,走。”
……
轉眼間,又過了數日。
雪皇宮內的一座頗爲雅緻的院落中,秦凡正在那兒悠哉遊哉地撫琴而奏,微閉着眼,意境深遠。
每一次像這般靜心撫琴,他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周若依那臉帶淡笑的恬美模樣,難免會有些擔心。
其體內的命蠱之毒並未解開,且那巫雲帆還逃回了祖龍城中。
雖說在自己最後一擊之下,那巫雲帆神魂破碎,即便最後強行奪回了幾道神魂碎片好運逃遁,怕也是會落得個神智不全的下場。
但,他究竟會不會對周若依再做什麼,秦凡心中仍沒有準。
“唉……”
“看來,要儘快在大千世界把必要的事情解決,儘快回邪域大陸,否則,憑若依的身子,怕是真堅持不了多久。”
秦凡心中暗道。
而就在他想着這些的時候,一個身披雪袍,頗爲威嚴的老者和宇文昕,鄒夢柔兩女推門走了進來。
那威嚴老者,正是雪皇宮的雪皇,宇文釗。
“在之前被秦凡救治好後,如今的宇文釗不僅甦醒,和正常人一樣,且實力也恢復了十之八九。”
“小傢伙,今日聽你琴音中稍顯雜亂之意,是不是也開始擔心煉火閣那即將降臨的報復了?”
秦凡聞言,琴音戛然而止。
回過頭,秦凡笑看了衆人一眼,隨即言辭犀利地玩笑般回道:“小婿倒從未因此事擔心,倒是岳丈大人您。”
“若是怕了小婿也能理解,畢竟上了歲數,不如,先帶着昕兒他們離開,剩下的就交給小婿來一併處理,如何?”
“呸!”
宇文釗當即沉着臉啐了秦凡一口,笑罵道:“少跟本皇在這兒打馬虎眼,我雪皇一脈坐鎮雪域,世襲罔替,即便死,也會死在這裡。”
“況且本皇雖說年邁,但若論膽氣,可還不會被你這麼個小猴崽子給比下去。”
見宇文釗就像是一個老小孩兒般和自己賭上氣,秦凡笑着聳了聳肩膀,宇文昕瞪了他一眼後,道:“父皇,你別聽他的,他什麼德行您還不清楚?成天就沒個有正形的時候。”
“哼,父皇當然知道。”
“不過你這丫頭既然知道,爲何還要死心塌地的跟他?等着瞧吧,今後怕是有的是罪給你受。”
宇文昕搖搖頭,又白了秦凡一眼,看得人家都有些無辜。
就這樣,秦凡,宇文釗,宇文昕,還有鄒夢柔這四人就在庭院中聊着無關緊要的話題,關於煉火閣報復一事,全然不談。
然。
宇文釗,宇文昕父女倆臉上卻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甚至都顯得有些緊張,跟秦凡在此插科打諢,對他們而言更像是一種解壓方式。
“報!”
沒過多久,一聲夾雜着些許慌張,驚恐之意的大喊也將庭院中這被故意營造出的輕鬆氛圍,徹底打破。
宇文釗目光瞬間變得犀利,回過頭看向前來通稟的一位宮中執事。第六書吧
“何事?如此慌張!”
執事一臉苦色,趕忙跪在地上,道:“稟告雪皇大人,就在剛剛,煉,煉火閣的人,來了!”
“咯吱!”
宇文釗雙手猛地緊握,宇文昕的心也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該來的,終歸還是來了。
“來了多少人?領頭的是誰?”宇文釗又沉聲問道。
“領頭的,自然就是煉火閣的閣主,顏琿閣主,來了一共六七人,其中四五個都身穿煉火閣長老服飾,還有一位老者,一位青年。”
“從,從站位上來看,那老者和,和顏琿並肩站立,且自身氣息比起顏琿來也,也是隻強不弱!宮中諸長老都覺得那老者應,應該是顏琿請來的幫手!”
“什麼?!”
聞罷,宇文釗不由地一驚。
之前他聽到顏琿帶了如此少的人來,還覺得此事是有善了的可能,但聽到顏琿驚駭青睞幫手後,心就徹底涼了。
能值得顏琿親自去請的幫手,又豈會是一般人?
十有八九,是一位聖帝境後期強者!
有此等強者在,宇文釗根本就不會想秦凡還是不是其對手,憑此一人,就足以覆滅雪皇宮!
“雪,雪皇陛下,如今顏琿等人就,就在雪皇宮外,咱們該,該怎麼……”
“雪皇陛下!”
還不等那執事把話說完,一位長老竟也衝了進來,一臉惶恐,焦急之色。
“雪皇陛下,您,您快出去看看吧!之前兩位長老本想將那煉火閣的閣主顏琿,請入宮中說話。”
“可,可不料對方一位長老突然出手,將我宮中那兩位長老重傷!”
“看那樣子,怕是,是不準備善了了!”
“唰!”
宇文釗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着實沒想到煉火閣一方,此番竟表現得這般強硬!
“走!帶本皇去!”
宇文昕擔憂地看了秦凡一眼,秦凡見狀衝她又聳了聳肩,淡笑道:“走吧,看那顏琿帶沒帶夠贖金。”
贖金?
宇文昕頓時又翻一個白眼,這都已經火燒眉毛,存亡危急了,這傢伙居然還想着贖金?瘋了吧!
這腦回路,她真是不懂。
雪皇宮外。
宇文釗一臉凝重地走在最前面,後方則跟着秦凡,宇文昕還有雪皇宮的一衆高層。
這些高層一個個的也都苦着臉,心中都在或多或少地埋怨着秦凡。
之前,秦凡出手先是將鳳九趕走,再然後就招惹上了煉火閣這等龐然大物!
如今,對面雖只有六七人,但對雪皇宮的威脅性卻比之前由三位聖帝境初期的人所統領的邪域大軍,要強得多!
秦凡這傢伙,真是個惹事精!
宇文釗站定,在盯着對面的顏琿看了會兒後,拱了拱手,開口道:“在下雪皇宮之主,想必閣下就是……”
“滾一邊兒去。”
顏琿面無表情地打斷宇文釗:“關於你,一會兒再處置,之前傷本座弟弟,讓柳風來給本座傳話的後生,是誰?”
“這……”
正當宇文釗一臉爲難之際,秦凡便笑着從人羣中站了出來。
“是我。”
“你?”
顏琿微眯起眼審視着眼前這個青年,卻對身邊的金袍老者,以及身後那黑衫青年臉上頓時流露出的錯愕之情,全然未察。
怎麼……是他?
緊接着,秦凡並沒搭理顏琿,而是似笑非笑着盯着那金袍老者與黑山青年。
“凰老前輩,敖兄,還真是許久未見啊。”
兩人聞言,臉上的錯愕之色也頓時被一抹苦笑所替代,之前還納悶究竟是誰有這般大的膽子呢。
當看到秦凡後,二人便心中恍然。
這傢伙,無論做出什麼離譜的事,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他們都不覺得有什麼好稀奇的……
因爲,真的是已經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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