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元,你太沒規矩了吧?今天是鄒總壽宴,你想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攪局不成?哼,這兒可不是任由你撒野的地方,保安呢!”
說話的,是東明餐飲屆的大亨,天鴻集團董事長王文忠,跟鄒義明私教甚密,自己老婆的不孕症也是讓秦凡治好的,如今自然要主動站出來幫鄒義明說話。
不過楚大元在面對這位東明商界的大佬時,卻顯得極爲不以爲意,擡起手揮了揮手指,其手下的幾個大漢便將六七八身着保安制服的人拖了進來。
“王總,你是在叫他們嗎?哈哈,這酒店裡的保安實在太不入流,我手下隨便一個保鏢的一根手指頭都能捏死他們,至於你的天鴻集團,嘿嘿,難道你的秘書沒跟你說嗎?已經有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已經被我搞到手了。”
“什麼!”
王文忠嚇得驚呼一聲,而幾乎與此同時,他秘書也打來了一個電話,聽着秘書的彙報,王文忠的臉色唰得一下就白了下來,冷汗直流,看得周圍人也是心頭一凜。
見王文忠這樣,那剛纔楚大元說的話,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
“哈哈!王總啊,如果我沒記錯,你手裡的股份無非也就是百分之四十一吧?我現在可是除了你以外,天鴻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哦,所以你對我說話還是客氣點的好。”
聞罷,王文忠一臉憤怒地死死盯着他,身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楚大元,你哪兒來的那麼多錢收購我我天鴻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
經王文忠這麼一問,衆人也跟着犯起嘀咕,天鴻集團,作爲全東明最大的一家餐飲集團,總資產一二十億還是有的,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那就要數億!
楚大元即便是作爲後起之秀,可賣藥即便再賺錢,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集資了這麼多錢吧?他自己的製藥工廠不運轉了?自家的買賣不做了?
然而對於衆人的疑惑,楚大元只是哼笑一聲,並沒回答,而後兩眼一掃,目光又停在一個禿頂中年人身上。
“呦,這位是……馬總吧?哈哈,幸會幸會,沒想到在這裡竟然見到親家了。”
馬士倫,早年間做建材起家,如今規模做大了,手下有幾個大型建材市場,身價也是十幾億的主兒,在東明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開始馬士倫還以爲自己聽錯了,直到見楚大元一直笑眯眯地盯着自己時才知道自己沒聽錯,楚大元剛纔那聲親家就是衝自己喊的。
“楚大元,你是有病還是腦子進水了?哼,我馬士倫可沒你這門親家,有辱門風。”馬士倫微皺着眉毛道,可心裡總感覺有些彆扭。
“你沒我這門親家?那可不是你說了算啊,你女兒的肚子都被我兒子搞大了,兩人如今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你敢不認?那才真是丟你馬家的臉。”
說着,楚大元還掏出手機找出一張照片給馬士倫遙遙看了眼,照片顯示的正是楚大元兒子和馬士倫女兒一件衣服都沒穿,在牀上相擁而眠的畫面,要是仔細觀察也不難發現馬士倫女兒臉上那抹甜蜜微笑,兩人顯然是你情我願。
看到照片,在座衆人唏噓聲一片,馬士倫的女兒在東明可算得上是美女級別的大家閨秀了,沒想到卻看上了楚大元那其貌不揚的兒子。
“逆,逆女!楚大元!一,一定是你和你兒子設計我女兒,否則我女兒豈會看上你兒子!說!你,你……”
不等馬士倫說完,楚大元得意一笑:“馬總,現在果子都結下了,過程就不重要了吧?你也看到了,你女兒現在可是願意得很呢。”
“你!”
馬士倫被氣得一口氣沒接上來,捂着胸口竟然昏倒在地,身邊幾人見狀連忙扶住,全都義憤填膺地看着楚大元。
他們大多混跡商海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了不少,可像楚大元這麼狂的,敢一個人向這麼多大佬挑釁的還是頭一次見,簡直膨脹到快要炸裂的地步。
馬士倫昏迷後,秦凡很快便走過去爲其診了下脈,取出金針在其頭頂上的通天,腦戶,風府三處穴位上深淺不一地各刺一針後,馬士倫便悠悠清醒過來,不過臉色依舊難看得很,就跟自家養了二十多年的大白菜被一隻外來豬拱了一般。
“馬總息怒吧,你底子本就不好,最忌傷肝動火,只當是運氣不好被野豬拱了一次吧,想開點兒。”
聞罷,馬士倫苦笑着點點頭,謝道:“多謝秦醫生出手相救了,唉……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看着有些眼生的秦凡,楚大元漸漸眯起眼:“哼,一個小小的中醫,幾時也有資格來這裡了?還敢罵我?膽子倒是不小。”
靜,之前還議論聲不斷的大廳,此刻卻變得死一般趁機,落針可聞。
而衆人看向楚大元的目光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憤恨,相反還有些譏諷和幸災樂禍的樣子,他們雖說不知道秦凡現在混的怎麼樣,但之前秦凡在東明那可是風雲人物,連黑道教父袁家那樣牛逼的家族勢力,最後可都是栽在他的手裡。
接下來,秦凡慢慢擡起頭,毫無表情地看着楚大元,淡漠道:“今天在座的這些人,大多都認識我,可就唯獨你不認識我,呵呵,暴發戶就是暴發戶,終歸還是上不了檯面啊,單是這見識就不夠格。”
“我在東明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待着呢,你不是說你手下的保鏢很強麼,那我倒還真想見識下,究竟有多強。”
秦凡一邊說,一邊向楚大元慢步過去,鄒義明好歹也算是他的岳丈,當着他的面來他岳丈的生日宴上攪局,要再不給他點顏色看看那可就真不是秦凡的脾氣了。
見狀,衆人也紛紛站起身來,對於秦凡的身手,他們或多或少都略有耳聞,心中開始暗暗爲秦凡加油,要再不讓這個楚大元張長記性,那他就真要狂的起飛了,以爲東明再沒人可以治住他。
“秦凡……”
對於這個名字,楚大元也有些耳熟,據說當年東明的地下教父袁風就是因爲招惹了這人,最後導致了家破人亡的悲慘結局。
不過他偏偏不信這個邪,原因就是出於他對自己這些保鏢的絕對自信。
旋即楚大元回頭看了看他帶來的那幾個保鏢:“你們幾個看到沒有?他可根本沒將你們放在眼裡,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是,老闆。”
幾個壯漢應了聲後,扭脖子的扭脖子,揮手碗的揮手碗,皆一臉戲謔地看着秦凡,也不主動出手,就在原地站着等秦凡來攻。
對此,秦凡笑了笑,隨即身形電射而出,手中鏽劍在握,向其中灌注真氣,二話不說便揮劍劈砍而去!
這一次,他是動真格的了。
不過,在劈向第一個人的時候,他特意收回了些力道,想看看這些人究竟有多少斤兩,而在鏽劍砍上那人手臂時,卻稍作停頓了下,而後才鑲入其骨頭血肉中。
“嗯?這麼硬?那個是……”
心中嘀咕了聲後,秦凡雙目一凝,突然發現對面那人手臂上,竟有一個跟之前那個叫豹子的一樣的針孔!
“啊!去死!”
被鏽劍鑲入骨頭裡的那壯漢痛喝一聲後,另一隻手緊握成拳,伴着凜凜拳風向秦凡面門處攻去!
見狀,秦凡臉色一寒,冷哼聲後又向鏽劍內加持真氣,鏽劍也變得更加鋒銳,直接將那人一隻手臂給削了下來,隨即在其脖頸上一抹,飆射出一道妖豔血花。
一劍滅掉一人,鄒義明,王文忠等人不僅沒被嚇住,反而還拍桌子一陣叫好,異常解氣。
而接下來秦凡也不留手,將自身玄脈境的氣息完全散發出來,鏽劍在其真氣灌注下開始嗡嗡作響,金色中又夾雜着些許血色的見忙看得那些壯漢遍體生寒。
“這……這……”
幾個壯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再看看秦凡,再也沒了之前那般囂張姿態,雙腿顫抖着連連後退。
楚大元此刻也怕的不行,自從得到這隻保鏢退伍和那位大人的支持後,他纔開始自我膨脹,肆無忌憚的,沒想到還沒在東明作威作福多久,就碰見秦凡這麼個很角色!
“呵呵,你們是不是以爲,跟了那位所謂的大人,就可以橫行天下了?像你們這麼蠢的,來世成爲豬都是在侮辱豬的智商。”
聽秦凡提到大人,楚大元頓時睜大眼,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現在他人再傻也反應過來,這個秦凡絕對是他不可招惹的人物啊!並且看他之前提到大人時的從容,很可能是跟那位大人同一級別的強者!
想到這兒,楚大元直接嚇癱在地上,在衆人的注視下一股黃色液體從其褲襠部位如細流般流了出來,引發一陣鄙夷嗤笑。
這傢伙,竟然給嚇尿了!
而另外幾個壯漢則轉身就跑,不過還沒跑幾步便有一道染血的金芒從其胸口中穿射而過,幾人,瞬間斃命。
“本不想當衆殺人,但你們和那什麼狗屁大人扯上關係想必惡事也沒少做,所以我也就替閻王爺收了你們了。”
收回鏽劍,秦凡慢步走到楚大元面前蹲下身子,冷冷地看着他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受夠了天鴻集團好多股份嗎?不是說你兒子已經騙到了馬家閨女,進一步就能掌控馬家嗎?鄒伯父是我岳丈,你還說過要娶我老婆,跟我搶岳丈是嗎?”
“現在,你可敢再說一句?”
楚大元一邊如被欺負的小姑娘般雙手撐地,慢慢蹬着兩條腿後退,一邊顫聲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秦,秦凡!殺,殺人犯法!殺人是要槍斃的!我,我認識東明市市委書記,跟他關係很好!所以你,你不能對我怎麼樣!”
“殺人犯法?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感覺這麼刺耳?你認識市委書記是吧?好,給你個機會,叫過來,省的我再打電話。”
說着,秦凡還講楚大元掉在地上的手機給他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