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凡臉上露出的那抹莫名笑意,楊忠庭也聞到了些許陰謀的味道,心中不禁開始替竹下俊悲哀起來,想必一會兒的治療過程,會很‘別出心裁’。
走下電梯,衆人見秦凡回來後自覺讓開一條道路,而躺在擔架上的竹下俊則顯得臉色發白,胸膛劇烈起伏着,一臉氣憤。
秦凡從彭玲口中得知,在他剛離開後竹下俊便口出狂言惹得幾個患者不滿,進而不少人都開始指着竹下俊的鼻子怒罵起來,甚至還有幾人扇了其兩巴掌,要不是有保安攔着,竹下俊就算不毒發身亡,估計也會被亂拳打死。
而當竹下俊看到秦凡後,本想說些什麼,但已經到嘴邊的話卻生生嚥了下去,自己的病還需要秦凡治療呢,現在他說什麼也不敢和秦凡再起衝突。
“秦醫仙,是不是這個當官的威脅你了?我們都支持你,讓這個倭國鬼子去排隊。”
“對,沒錯,讓他去排隊!如果他堅持不到也不怪咱們醫院,只能怪他所作的惡事太多,命不好,閻王爺想盡早收了他。”
“……”
聽着衆人對竹下俊一陣口誅筆伐,秦凡拍了拍手,道:“各位安靜,先安靜一下,這樣吧,我看咱大廳中的氣氛不太好,我現場爲竹下先生治療,讓各位看着,就當是看一場雜耍,半小時,只要給我半個小時時間,如何?”
“雜耍?”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不解,治療就治療吧,怎麼又成雜耍了?想耍誰?竹下俊嗎?不過出於對秦凡的信任,衆人還是點頭答應下來:“好,秦醫仙的面子我們不能不給,那我們就多等一會兒,觀摩秦醫仙親手治療。”
“多謝各位了。”
笑着說了聲後,秦凡便讓人將竹下俊翻了個身,在其後背處爲其施起鍼灸,所用的也只是普通的銀針,至於他那套軒轅絕命金針,可不會爲了個倭國鬼子隨意動用。
“啊……好疼,啊!下針能不能輕……啊!”
施針過程中,竹下俊慘叫連連,只受了三針腦門上便開始滲出豆大的汗珠,看得人一陣鄙視,連扎幾針都受不了,簡直就是廢物,懦夫。
而秦凡卻知道,此刻竹下俊正忍受着一種怎樣的痛苦,每當刺破其背後那些毒斑點在其穴位當中時,幾乎都會承受中利劍刺心之痛。
一刻鐘後。
秦凡施針完畢,收起銀針便吩咐幾個保安拿來一個大毯子上面則撒滿了白色粉末,除此之外,毯子上面還佈滿了猙獰道着的剛刺,令人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秦醫仙,這,這毯子是用來幹什麼的?還有上面的剛刺和粉末,你不會準備對這倭國鬼子行刑吧?哈哈。”
“行刑好啊,奶奶的,他的祖先說不行以前殺掉咱們多少華夏人呢,死有餘辜,就當是替他祖先賠罪。”
一人笑着說完後,全場也皆鬨堂大笑,一時間還有些期待,而滿臉大汗,極度虛弱的竹下俊則身子一軟:“秦凡君,你,你要幹什麼?我是你的患者,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你這是公報私仇,我爲我之前在單氏集團的事情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嘛!”
“別別別,竹下先生,我可不是以權謀私的人,你千萬別誤會,我這麼做完全是爲你治病,你體內的毒血分佈在四處八方,想要完全放出來,那就需要對你全身來個大放血,所以嘛……”
“你,你究竟想怎麼做?”
“哎,不是我想怎麼做,我想了一整晚也只想到這個辦法,你現在需要在這毯子上,滾一滾,讓剛刺扎破你的皮膚,放出毒血的同時這些藥末也會隨之入體,只需十五分鐘,你的紅斑狼毒就會痊癒。”
轟!
全場鬨堂大笑,如此奇葩搞笑的治療方式,絕對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見啊!
而竹下俊也一臉爲難,這種丟臉的方法要是在沒人的地方也就算了,在大庭廣衆之下,叫他如何做得出來?
“我要一處獨立空間!我身爲一國使臣,怎能當衆做如此丟臉之事?”
聞罷,秦凡笑眯眯地攤了攤手:“獨立空間?不好意思,我們醫院病房,甚至廁所都被佔滿了,就這一樓大廳有地方,你愛治不治,如果不治,兩小時後你是生是死,我可說不好。”
“那我要這些人統統離開!”
秦凡又攤了攤手:“不好意思,這裡是公共場所,其他人是走是留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沒錯,有這麼一出雜耍戲我們可不能走,不看白不看啊,哈哈……”
“就是,再說我們還要治病呢,我們憑什麼走?要走你走,去大街上,那兒看得人更多。”
“你!你們!”
在一旁旁觀的楊忠庭臉龐劇烈地抽了兩下,秦凡這折磨人的手段,真是絕了。
他可不信秦凡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只是想故意整一整竹下俊罷了:“竹下先生,保命要緊,你還是聽秦凡的話吧。”
“呼……呼……”
氣急敗壞地喘了兩口粗氣後,竹下俊一臉屈辱地站起身,像他這種貪生怕死之輩,爲了活命,可沒什麼事情不能做。
而就在他要爬上那滿是藥粉和剛刺的毯子上時,秦凡又叫住他:“竹下先生,爲了你體內之毒排的更徹底,還請你脫了衣服,當然了,小褲就不用脫了。”
最終,竹下俊還是照做地脫下渾身衣服,趴在那佈滿剛刺的毯子上後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
“別總是趴在那兒不動,滾起來,對對,就是這樣,滾來滾去就可以。”
“啊!啊!”
到最後,竹下俊疼的已經沒力氣再喊了,身體本就肥胖矮小,看上去真就如同一隻白胖的肥豬在打滾一般,令圍觀衆人都有不少笑岔氣兒的,拿手機拍視頻的更是不在少數。
約莫又過了一刻鐘,片片倒刺上已然沾滿了斑斑血跡,就跟古代某種酷刑般,看着有種觸目驚心之感,一連滾了一刻鐘的竹下俊也漸漸停了下來,趕忙滾出毯子躺在地上,察覺到後背的奇癢感的確消失後,雙目屈辱地看着天花板,嘴角一陣抽動後便大罵起來。
“八,八嘎,八嘎!”
“我要投訴,我要舉報!你們醫院裡的患者和醫生,包括院,院長在內,無故打罵羞辱外國友人!”
“哦?你有什麼證據?我們華夏是法制社會,做什麼事情都要講證據的,今天有人罵你打你的事情,誰看到了?”秦凡冷笑問道。
“在場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身爲院長,還想抵賴不成?”
秦凡茫然地掃視下四周,問道:“你們都看到了嗎?我有沒有打罵羞辱咱們這位外國友人?”
“沒有,沒看到。”
“嘿嘿,我們只看到這位外國友人的絕症被秦院長治好了,僅此而已。”
“……”
“你們!楊副總理,你也在場,你總看到了吧?我投訴的時候,還希望你可以爲我作證。”
楊忠庭聞言,摸了摸鼻子也搖搖頭,他要是點頭說自己看到了,那無疑會觸犯衆怒,違背民意,而對於爲官者來說,民意,不可違。
“不好意思竹下總領事,鄙人剛纔上廁所去了,對這裡的一切,都沒有看到。”
“你們!你們蛇鼠一窩,串通一氣!攝像頭,攝像頭總騙不了人吧?我要查看錄……”
竹下俊這次還沒說完,秦凡便隨手揮出四根銀針,緊接着便有“砰砰……”的玻璃碎裂聲響起。
而後,秦凡再度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弊院的攝像頭壞了,錄像也就調查不了了。倒是竹下先生,我治好了你這位外國友人,你反倒來倒打一耙,我就想問問了,你他媽幾個意思?”
“你們倭國人的素質,都這麼他媽這麼低下不成?”
說完,秦凡擡手捂着嘴仰起頭,裝模作樣道:“唉,我原本是不說髒話的,但遇見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自己都忍不住,見諒見諒。”
聞罷,匆匆穿好衣服的竹下俊身子開始顫抖,那是被氣到極致的表現。
接下來他每說一句,秦凡至少都有三句等着,到最後他只得在一衆譏笑嘲諷的目光下,憤然離去。
隨即,楊忠庭很無語地看了秦凡一眼,今日,他算是徹底見識道秦凡的口齒究竟凌厲到何種程度了,不去做外交官都可惜了,這要是放在三國,絕對又是一個有舌戰羣儒之能的諸葛。
待楊忠庭帶人散去後,大廳中的患者便紛紛熱烈地鼓起掌來,他們可算是足足出了半小時的氣,之前竹下俊剛來時還是一副頤指氣使,高人一等的模樣,而最後卻跟街邊老師般夾着尾巴狼狽逃走,想想就解氣。
彭玲也衝秦凡豎了豎大拇指:“院長大人,直至今日,小女子對你的口才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反正以後我是不敢和你擡槓了。”
秦凡笑着衝其挑挑眉:“嘿嘿,知道就好。”而後在和她一起上電梯時見四下無人,便輕捏了捏她的嬌臀,湊到其耳邊吹了口氣壞笑道:“美女,既然這麼佩服我,那今晚給你個機會,給本院長侍寢如何?”
“討厭!”
彭玲被挑逗得臉色通紅,但在嬌嗔了一聲後還是很順從地軟倒在秦凡懷裡,神情中有着說不出的嫵媚:“院長大人有命,小女子豈敢不尊?嘻嘻,這次不去酒店了,下班一起回我家,我要吃你做的飯。”
“呵呵,好,沒問題。”
今晚,對秦凡而言,註定又是一個身心活躍的溼潤之夜。
……
翌日天明,旭日東昇,雄雞報曉。
秦凡起牀後好好收拾了番,見彭玲衣櫃中有不少自己的衣服後一陣感動,便隨便找了身順眼的換上。
“玲玲,今天週末,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我還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彭玲聞言後,睜開眼慵懶地點點頭:“嗯,記得今晚回來再給我做飯就好,發現你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嘛。”
對於這粘人的小妖精,秦凡也很無奈,只得無奈點頭笑道:“哈哈,好,在家洗白白等着我就是。”
從彭玲家出來,秦凡上車便向楊家別墅駛去,楊夢珂爲了他被軟禁了將近一年,受了不知多少苦,最後還險些被迫嫁給左謙那個人渣,如今終苦盡甘來,也是時候接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