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權衡了下利弊後,秦凡終於決定還是暫時不用武技,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對於這些小嘍嘍,只用力量就可以統統搞定,畢竟是一力降十會嘛。
故而在下一刻,就在衆人都認爲秦凡即將出劍之際,卻突然看他將湛盧劍給收了起來,而後先是將麗娜拉到自己身後,旋即雙臂交疊在自己身前,又是一層烏黑色光澤閃爍。
砰砰砰砰……
一陣陣轟鳴聲響起,之間轉瞬即逝的那些突刺紛紛轟擊在秦凡那層烏黑色薄膜上,不過因爲三個壯漢和穆勒離得太遠的緣故並未看清那層薄膜,給他們的感覺就好像是全都轟擊在了秦凡手臂上,但卻並未傷到其分毫!
足足過了三分鐘,那些突刺方纔盡數脫落,化爲土系能量融入地面,而秦凡也緩緩鬆開手臂活動了下,而後看着面前的土牢咧嘴一笑,直接一拳轟了過去!
嘭!
秦凡的第一拳,並未將土牢轟破,只是將其轟得一陣劇烈荒動,緊接着便是第二拳,開始浮現出片片裂痕,而第三拳令裂痕擴大,直到第四拳纔將土牢盡數轟碎。
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因爲示弱罷了,就是告訴對方,我的確是比你強,但卻也強不了多少,更到不了強大得離譜的程度。
不過這些在麗娜以及那三個華科家族武士眼中,已經算是很強的存在了!從麗娜那又開始表現得花癡的目光中就能看出一二。
土牢被轟碎,地面也停止了顫動,隨即秦凡一步步走到好似已經石化,動也不動的三人面前,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森寒笑意。
“我們華夏有句話,叫做一力降十會,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我初來乍到,今天不想殺你們,但卻並不代表着你們可以不用爲你們的行爲,付出代價。”
聞罷,三個武士當即一驚就想暴退離開,不管怎麼說先和麪前這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拉開距離再說,不過他們的動作在秦凡眼中,卻太慢了。
當三人已經暴退十數步來到穆勒身邊時,才發現脖子上戴着的吊墜竟全都被秦凡扯走,很快便都想到了秦凡要做什麼。
“住手!不,不要,快把我們的本命吊墜,還給我們!”
秦凡聞言一笑,一邊把玩着手中的吊墜一邊戲謔道:“你們管這東西叫本命吊墜麼?呵呵,倒是個有意思的稱呼,我想知道如果我將這些吊墜統統捏碎,你們的下場會如何?”
穆勒當即怒喝道:“哼,範欽!我,我勸你還是趕緊將吊墜還回來的好!他們三人都是我哥的心腹手下!你要是敢將他們的本命吊墜捏碎,他們的下場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慘!我哥也一定會親自出手,送你下地獄的!”
秦凡臉色又冷了幾分,索性也不再把玩那些吊墜,右手直接用力一握,將三枚所謂的本命吊墜瞬間捏成了齏粉。
之前不動用武技,不和他們一般計較並且饒他們性命,可不是因爲自己害怕,現在還敢和自己叫囂,那也就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啊!”
當秦凡毀掉三枚本命吊墜後,三個武士頓時抱頭痛呼起來,抱着頭蹲在地上一臉猙獰痛苦之相,看上去倒不像是裝出來的。
“敗軍之將,何堪言勇,穆勒你記着,這,就算是給你的警告,今後如果再敢來招惹我,那就只有拿命來還了!”
秦凡說完,之前躲在他身後的麗娜也輕聲解釋道:“你剛纔捏碎的那些本命吊墜,我之前倒是聽穆勒說起過,說是裡面有着每一個西方武士苦修多年的靈魂力量,只要一經破壞,就相當於將他們的精神力毀於一旦,精神和肉體的力量無法結合,再也施展不出西方魔法了。”
“哦?原來是這樣。”
秦凡看着地上那些碎末呢喃了聲,心道怪不得之前從裡面感知到了一絲精神力的波動呢,如此說來,這西方魔法倒還算是有些門道,不過施展魔法還需要藉助本命吊墜這樣的外力,從這兒也不難看出與華夏武技相比,還是要差上一些的。
“這樣倒是正好,在我們華夏這就算是廢掉了他們的經脈,滾吧,記住我的話,今後再敢來招惹我,或者是打擾我朋友的安寧,我一律殺,無,赦!”
最後三字落下,已經看呆了的穆勒嚇得兩腿當即一軟癱坐在地上,說捏碎就捏碎,這讓穆勒心中不由得想起華夏的一個詞彙,殺人不眨眼!今天自己距離死亡,也是如此之近!
由於他進來來是穿着一條淺色褲子,因此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其褲襠已經變得溼黃一片,讓麗娜心中一陣鄙視。
“這沒出息的傢伙,跟範欽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真不知道我當初怎麼瞎了眼居然看上了這貨色,哼。”
過了會兒,見穆勒還沒走的意思,已經坐在沙發上的秦凡又皺了皺眉,一邊打開他帶來的那瓶八二年拉菲一邊問道:“還不走?是不是想讓我再請你喝兩杯啊?”
聞罷,穆勒接連吞嚥了兩口口水,趕忙壓下心頭的恐懼後踢了身邊一個武士一腳:“你,你他媽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把我扶起來啊!走,趕緊走!”
那武士聞言後心中也是一陣鄙視,不過還是沒有違抗他的命令,和其餘三人一起忍者腦中劇痛將穆勒擡起來,倉皇逃竄。
衆人走後,麗娜也沒有第一時間收拾房間,就坐在秦凡對面,一雙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視着他看個沒完,最後直到把秦凡看得心裡發毛後,才道:“範欽,我今天才發現,似乎我一直以來都小看你了。”
“哦?”
秦凡輕抿了口紅酒,偏過頭笑看了他一眼:“你這話說的好無厘頭啊,你怎麼小看我了?”
“我覺得,你不僅僅只是一箇中醫那麼簡單,一般的中醫哪有你這等身手?還有,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何每一次出門,都要在門口撒上一層細細的洋灰?”
“一般而言,出門在地上撒洋灰的我知道的只有一種人會做。”
將紅酒杯輕放在桌上,秦凡又強笑了聲,心卻是有些緊張起來,故作鎮靜地問道:“你說的是哪種人?”
“間諜。”
說完這話,麗娜兩眼更是一凝,死死盯着秦凡那張俊逸的臉蛋,似是想在上面發現什麼,不過她看到的除了笑容,還是笑容,並沒其他任何東西。
“哦買噶的,美麗的麗娜,我認爲你把我想得太厲害,雖說我認爲我的演技也是一流,當間諜也是我兒時的衆多夢想之一,但我真的只是一箇中醫而已,而且還是一個比較倒黴的中醫。”
“嗯?倒黴?你這話什麼意思?”麗娜柳眉微蹙着問道。
“當然倒黴了,在華夏因爲上面有那個該死的醫仙壓制着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來你們瑞士大幹一番吧,結果還在飛機上碰見了你,因爲你才和穆勒交惡,招惹上了華科家族,所以我每次出門撒洋灰,就是爲了防止他們來報復啊!”
說到後面,秦凡開始連連嘖嘴,一臉苦相:“唉,這一天天的日子過得,提心吊膽的,那個穆勒要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有麻煩上門,嘖嘖……相比較而言還不如我在華夏的日子過得舒心呢。”
“嘁。”
麗娜狠狠白了他一眼,經他這麼一通解釋,之前心中剛生出來的那絲懷疑之火方纔被熄滅,也算是讓秦凡暗鬆口氣。
“範欽,那你說你現在後不後悔認識我?”
“我當然……”
“你先彆着急回答啊!你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認識我,當初在飛機上就沒人救我,我可就真的會被穆勒那個渣男帶到衛生間玷污了呢!”麗娜在打斷秦凡後,立刻又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道。
見狀,秦凡當即舉手做投降狀,徹底認輸:“得!我不後悔,不後悔總行了吧?我們醫者講究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是我上輩子欠你的吧。”
“好了,剛剛折騰了那麼半天我也累了,你叫兩個人把客廳重新裝修下吧,我先回房休息去了。”
說完,秦凡便起身離開,麗娜在給裝修工人打完電話後,則用手機上了華夏的網頁,搜索華夏醫仙,頓時便彈出好多有關秦凡的照片和視頻,開始一條條翻閱起來。
“範欽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那麼在華夏能壓範欽一頭的醫仙,究竟又是怎麼的男人呢?嗯,長得倒也是挺帥的,不過總感覺……沒有我的範欽有男人味。”
如果秦凡在此,聽到這番話後估計會直接吐血三聲,自己明明就是一個大好二郎,居然也有被女人說成沒男人味兒的一天!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只要自己喜歡的,總是好的。
……
深夜,波爾尼中心的一棟獨立別墅中,大廳內。
靳斯卡目光陰沉第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人,良久後方才沙啞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來給我解釋一下!”
穆勒聞言後又被嚇得一個哆嗦,這三人可是他哥的心腹手下,結果卻因爲自己的一個錯誤情報全被廢掉,從此再不能施展魔法。
“你!穆勒,你給我說!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對方只是一個比你強一點的存在麼?你把爲什麼有能力把阿大他們三個全部廢掉!說!”
“撲通!”
被靳斯卡嚇得,穆勒再度跪倒在地,苦着臉顫顫巍巍道:“哥,哥啊!我,我開始也沒有想到那小子會這麼強啊!阿三所施展的地牢術,他僅僅用了四拳便徹底轟碎了!而且力量極大,肉身也很強悍,能徒手擋住阿二施展的地突槍!”
聽其說完後,阿二和阿三兩人也都點了點頭:“沒,沒錯,二公子所言句句屬實,主人,那個華夏小子的確挺難招惹,我想咱們短期內還是不要與其爲敵了。”
沒去聽幾人的廢話,靳斯卡眯起眼問道:“四拳?你們確定他是用了四拳才破掉地牢術的?”
“千真萬確啊哥!那小子確實厲害,而且之前還不顯山不露水的,我,我確實低估他了。他還警告咱們華科家族,說今後不要再去招惹他,否,否則後果自負!”
“警告?哼!厲害個鬼!四拳才破掉地牢術,只能說明他在力道上有些道行而已,如果比起我來,可還有一段差距。”
穆勒眼前當即一亮,連忙擡起頭問道:“哥,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一次你,你要親自出手了?”
聞罷,靳斯卡又冷笑一聲,兩手當即一握,當即引動出一陣氣爆之音,眯起眼道:“等我這一段的修行結束,在參加教廷考覈前,正好缺一個拿來練手祭旗的,那個叫範欽的,我感覺正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