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和時掀說了這一次衆多奇遇的經過。
甚至他把去先天虛空所見的情況也說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時掀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的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心中也是狂跳。
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一股濃郁到極致的死亡危機。
“怎麼辦,怎麼辦?”
他惴惴不安,不停地轉圈,惶惶不可終日。
就他這無比慎重的性格,知道是如此一個危險的狀況,豈能不憂心忡忡,心驚肉跳的?
“別擔心,你也擔心不來。”
張斌開始安慰,“我仔細地思忖過了,我們洪界能存在無數億年,實力其實是很強的。在大陸上定然還隱藏了無數強大的巨擘,絕對比我要強大的多。他們甚至可以殺出去,和先天虛空中的巨擘大戰。”
這當然是他自己的推測。
連他自己也不太相信的。
不過,也不是太過離譜。
比如,巨人界就有這樣的撒手鐗。
上一次對張斌施展天劫,就是一個恐怖的死靈,拿着一個恐怖的塔。
強大之極。
真的能輕鬆地飛出巨人大陸的引力範圍。
實力是很強。
不過,還是不能和先天虛空中的生物比。
所以,一個不小心,就被棺材吞噬了。
變成了棺材的食物。
估計巨人界也心痛無比。
這樣的天才,都可能是成長到極限了,不能再次變強。
所以,只能呆在大陸上,不敢過多地出去。
出去可能就會隕落。
但是,這樣的巨擘彙集在一起,也是一股很龐大的力量。
巨人大陸是可以抽調他們的戰力的。
從而爆發出更恐怖的攻擊力。
若大陸遇到強敵,拼命的話,就會調用所有生物的戰力
估計也是很恐怖的。
外加神秘的漏斗,戰力很難估計。
別看那個神秘的瘋道士似乎很強的樣子,但卻是不敢攻擊兩個大陸。
似乎就是在威脅兩個大陸,讓他們交出張斌。
可能也忌憚着什麼。
不敢真的爆發恐怖大戰。
甚至,兩個大陸事後也若無其事,還是繼續努力地變強,尋找寶物,釣魚什麼的。
所以,可能自己少估了兩個大陸的戰力。
而洪界沒有說明,估計就是讓張斌感覺到濃濃的危險。
從而毫不耽擱地努力修煉。
快速地變強,或許可以幫他一臂之力。
“我必須變強,必須快速地變強,以前真就是坐井觀天。”
時掀說,“下一次,我要去搶奪先天逆骨珠。”
在以前,擔心自己遇到危險,他從來不敢冒險。
但是,現在因爲知道了真正的危險,他就發生了變化。
“有我在,根本輪不到你去搶奪先天逆骨珠,我一定將之全部搶到。”
張斌說。
“你以爲巨人界沒有你這樣的巨擘?當然是有的,他們也會派出和你一樣強大的巨擘,甚至可能全力狙擊你,把你殺死在那裡,因爲那是最好的機會。所以,還是需要我的。”
時掀嚴肅地說。
“你說得有道理,但是,百萬年後,我怎麼可能還是今天的我?”
張斌傲然說。
他的臉上浮出了濃濃的自信。
身上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壓和氣勢。
……
張斌前往氣重天前,又去拜訪了怒火戰神。
一見面,他就說:“怒火戰神,恭喜你,脫離了危險,今後不要擔心被人勒索了。也不要擔心你自己是逃犯了。今後你只要努力修煉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瘋話?”
怒火戰神目瞪口呆,怒吼一聲。
“我說的是真的。”
張斌說,“因爲今後我會罩着你,在我的庇護之下,你很安全。不要有任何擔心。當然,這僅僅是來自內部的危險,來自天外的危險的話,那我也死翹翹了,我們一起灰飛煙滅,甚至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那也沒有痛苦,挺好的。”
“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門板夾壞了?”
怒火戰神黑着臉說。
“你的腦袋被門板夾壞了。”
張斌沒好氣說。
然後他就把這一次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怒火戰神還不敢相信,親自測試張斌的戰力。
全力一拳轟擊,被張斌巴掌就打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差點沒被打爆。
他才徹底地相信了。
他又是驚喜,又是擔憂。
驚喜的是,不要擔心自己偷逃出來了。
擔憂的是,一旦洪界某一天遇到恐怖強敵,被滅殺,他也要跟着一起灰飛煙滅。
就如同張斌所說,連痛苦也沒有,連怎麼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那是多麼的悲哀啊?
看來,得想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了。
“或許,我明白了,兩個大陸爲何一直要如此血戰,爲何兩個大陸無數的修士爲何要拼命地大戰,綿綿沒有停止的時候。”
怒火戰神說,“因爲,修煉資源是有限的,若是庸才的話,突破到一個境界,需要消耗更多的修煉資源。而天才卻是不一樣。而大戰,就是淘汰庸才,留下天才的過程。另外呢,只有一直爆發大戰,戰力纔可以得到提升,否則和餵養了一羣豬有什麼區別?”
“你說得有點道理。”
張斌的臉上浮出思索之色,“或許,戰爭和搏殺才是生命的主題,若一直安逸,反而會退化,會死無葬身之地。只有大戰,搏殺。才能讓人進步,才能變得更加強大,才能讓種族變得越發地強大。”
“所以,兩個大陸其實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很合適的對手?用對方來磨鍊自己?但在關鍵時刻卻是會聯手?”
怒火戰神說。
“不,你說錯了,兩個大陸是給自己找了個很合適的敵人。”
張斌說,“他們是真的敵對,真的想要滅了對方,吞噬對方。從而讓自己變強。那將來可以再找另外的強敵,磨鍊自己。”
“我估計也就是一種巧合,兩個大陸同時尋到了漏斗,各自抓住了一個把手,就再也不願意放開了。”
怒火戰神說,“然後就爆發了恐怖大戰,但實力差不多,所以就分不出勝負來。大戰一直綿延到今天。而我們大多數修士,都是坐井觀天,不知道外面還有無限廣闊的天地。這是一種遺憾。也是一種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