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章 我是王一河呀
郭柄辰和馮虎跟着那傢伙去車裡取錢,當他從車上拿下來一個旅行包,來開旅行包的拉鍊,本來打算放他一馬的郭柄辰卻突然改變主意了。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有錢的呀。”郭柄辰拍了拍肩膀,對他打趣的說道。
“這都是剛收賬收上來的錢,這可都不是我的錢呀。”那傢伙一聽郭柄辰這句話,頓時就後悔起來,估計這小子是盯上自己的錢了,要是給他個十萬八萬的,那他回去到好說,可是要是這麼多錢都被他搶走了,自己回去怎麼交差呀,還不是同樣要掉腦袋。
“行了瞧你緊張的,趕快拿把飯錢留下。”郭柄辰難得對他露出了笑臉。聽到這話,那滿口鮮血的傢伙,這才鬆了一口氣。
站在郭柄辰身邊的馮虎,偷偷地拉了拉郭柄辰,如果要是讓這個傢伙賠燒烤老闆一百二百的,那倒不覺得什麼,可是一下就要了十萬,那可是勒索呀,而且看着這些人就不是什麼好人,郭柄辰要了十萬塊錢,難道是想要放了他不成,別看馮虎不是警員,可是人民的子弟兵,也是不允許這種破壞人民和諧生活的社會敗類在外面逍遙的。
郭柄辰現在可是保持着預知的狀態,找就知道馮虎拉他是什麼意思,只不過他對着馮虎隨意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個人從包裡取了十萬元現金出來叫給郭柄辰:“老大,飯錢我留下了。我可以走了嗎?”
“走?你要去哪?”郭柄辰滿臉疑惑的問道,那表情別提有多自然了。這句話說得就好像自己根本就沒說過讓他走似的,當然了郭柄辰好像也確實沒說要放他走。
“大哥,你可別開玩笑啊,你不是說讓我賠你十萬塊的飯錢嗎?”那人真怕郭柄辰不放他走。
“我說過你留下錢就能走了嗎?好像從一開始我就說讓你賠錢,可是我沒說讓你走吧?”郭柄辰無辜的說着,然後有看了看馮虎,問道:“虎子,你快幫我想想。我說過他給我錢,我就讓他走的話嗎?”
馮虎也是滿臉無辜的配合着郭柄辰:“沒有呀,你怎麼可能說這樣的話呢,我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你說過。”嘴上這麼說,馮虎心裡可是可開了花,心說:“你小子也太壞了吧。”
“就是呀。我都不知道我說過他給我錢就讓他走的話,喂,你這可是誣衊啊,赤裸裸的污衊我,你什麼意思?”郭柄辰無辜的表情,馬上換上了一副我很生氣的嘴臉。
“哥。我說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求您就煩我一馬吧,我真錯了,我給您跪下還不行嗎?”無賴耍潑。這種絕活可是被那個人玩的非常透徹,竟然在大街上就直接郭柄辰和馮虎跪了下來。
“呦呦呦。你快起來,我也沒說要把你怎麼着吧,這要是讓別人誤會我對你做了什麼,那回頭在把咱倆送警察局去,那咱們可就必須要去警察局掰扯掰扯了。”郭柄辰故意這麼說,他就是一個警員,雖然是兼職的,但是也不能不拿豆包不當乾糧吧。
“我起來,我起來,哥,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那人雖然起來了,可是卻依舊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就這說哭就哭的功底,郭柄辰真覺得他是不是應該去當演員啊。
“你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你惡不噁心啊,先回去陪我聊會天,回頭咱們再說。”郭柄辰跟他玩的就是文字技巧,哥們我就是不說放你走,但是我總是讓你覺得我是要放你走的意思。
“看來還是華夏語言博大精深呀。”郭柄辰在心裡暗暗豎起大拇指,打心眼裡佩服華夏的老祖宗們,你說大家都是猿猴進化來的,咱們的祖先怎麼就這麼聰明呀,就因爲這優良的基因遺傳,讓站麼你這些華夏子孫,想不聰明都不行。
取了錢,回到那個路邊燒烤攤,他是想要給老闆送錢的,可不是來找他東西的,雖然口頭上說把店裡的東西都包了,可是卻對老闆說,千萬彆着急,一點一點的慢慢上,想吃什麼他就點什麼,至於吃不了的那些東西,當然還是留給老闆賣錢了。
“說說吧,你們和他是怎麼回事?”回到燒烤攤,郭柄辰馮虎兩人啃着肉串,喝着啤酒,可是卻讓那個滿口鮮血的人蹲在旁邊,雙手抓着耳朵,他們吃飯哪有讓他上桌的分,這種體罰他還是跟他的小學老師學得呢。
那個時候還沒有體罰學生這一說,而郭柄辰有總是貪玩不記得寫作業,所以幾乎小學的課堂裡,他幾乎有一半的時間,就是這麼抓着耳朵蹲在班級後面的垃圾桶那裡的。
“大哥,我們真不是黑社會,就是替別人收賬的,這小子搶了別人錢,我們來幫着討債的。”
“你們不是黑社會嗎?怎麼現在又不是了?”郭柄辰喝了一口啤酒,打趣的調侃着。
“您就別寒磣我們了,我們那時什麼黑社會呀,也就是裝裝樣子嚇唬嚇唬人,混我們這行的,要是不裝的凶神惡煞的,誰會願意還錢啊?”
“還說不是黑社會,看看你們身上弄得這麼色彩豐富的,穩得這是什麼呀?”郭柄辰指着他胳膊上漏出來的一小塊紋身說道。
“這個是騙人的。”說着馬上往手心上吐了一口唾沫,在胳膊的紋身上錯了起來,果然拿東西是一搓就掉的西貝貨。
“靠,我這吃東西呢,你有沒有點素質。”馮虎瞪了他一眼,自己在這次的正香呢,那傢伙直接吐口水。
郭柄辰看了那傢伙一眼,倒是也沒說什麼,然後對那個一直在地上躺着佝僂這身體的人說道:“你有沒有事,要不要讓他送你去醫院。醫藥費不用擔心,是他把你打成這樣的。應該讓他出。”
看了一眼那個人臉色有些蒼白,郭柄辰就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其實他對這種欠錢不還,卻自己還跑來吃燒烤的人也沒有多少好感,這種外面前一屁股債,卻還能吃喝玩樂的人,讓人打死也是活該的。
“咳咳,不用了。謝謝你。”那個人雖然從地上爬起來了,可是也許是被人揍得太狠了,所以還是有些咳嗽。
也不知道爲什麼,郭柄辰總是覺得這個人的長相好像有些眼熟,自己應該是和他打過交道那種,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你把頭擡起來讓我仔細瞧瞧,我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郭柄辰有些好奇。那個人之前一下子飛過來,然後就躺在地上側着身子,現在站起來了,卻一直低着頭,郭柄辰也一直沒有看清楚他究竟長什麼樣。
那人聽話的把頭擡起來,打量了一樣郭柄辰。畢竟聽說那人認識自己,換做是誰都會好奇的想看看對方究竟是誰。
“怎麼是你,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王一河啊?”那個人看過了郭柄辰的摸樣,頓時激動起來。
“王一河?哪個王一河?”郭柄辰覺得這個名字也比較熟悉。
“我就是那個林氏集團,給宗仁廣當司機的那個王一河。上次因爲宗仁廣讓我開車撞林大小姐的事情,還要多謝謝你但是沒盼我做大牢呢?”王一河激動的說着。其實他就是那個曾經在樓上丟磚頭不成,然後又開車想要撞死林夕的王一河。
“什麼做大牢?”蹲在地上抓着耳朵的那傢伙,雖然不知道王一河的背景,更不知道郭柄辰的身份,可是一聽坐大牢這個詞,還是嚇了他一跳,自己這是招惹了哪路神仙,聽話這意思恐怕這個人本事還不小。
郭柄辰完全無視那個傢伙的驚叫:“哦,沒想到竟然是你呀,你怎麼落魄陳這摸樣了。”郭柄辰重新打量了一下這個給大老闆開車的司機,給老闆當司機的人,穿的必須要體面一些,畢竟開車送老闆出去應酬的時候,司機也是在其他的老總面前,代表着老闆的面子。
現在的王一河,渾身上下根本就沒有一件體面地衣服,這倒不是因爲他被人揍了一頓撕碎了衣服,而是因爲衣服的整體檔次就不夠體面,早市擺攤十元一件的半袖,已經有些洗的掉色了。
“哎,別提了,上次不是因爲宗仁廣讓我害林大小姐嗎?結果事情沒辦成,他又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留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會把他賣出去,所以就把我炒魷魚了。”王一河說道。
“那你也不至於落魄成這樣吧?”郭柄辰不知道給老闆當司機究竟一個月多少工資,可是收入應該絕對不低於三千塊以上,這個工資標準在這個城市來說,應該算是中上等了,完全雖然供一套房貸緊吧點,但是平時吃喝隨便花,總是還能攢下一些積蓄的。
“這個就不好說了,總之一言難盡。”王一河搖了搖頭,並不想多說,畢竟他是一個男人,這種生活上過的不如意的事情他又怎麼好意思說太多呢。
其實宗仁廣的事情敗露,他想要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只不過他是一個文化人,可以買兇傷人,但是絕對不能買兇殺人,所以就只是把王一河打發了,又怕王一河嘴不嚴實,被別的老闆聘用當司機,會有意無意的把事情說出去,所以就動用了關係,讓王一河連一分在出租車公司當司機的機會都沒有了。
而之前宗仁廣答應要給他的那筆錢,也一分錢都沒有見到,而自己的妹妹還準在醫院裡,爲了籌手術的費用,他這才借了高利貸,可是但是也沒想到高利貸的利息竟然和他的算法不一樣,在幾天的功夫,他就根本還不起這個錢,而今天來烤羊肉串,只是因爲他的妹妹想吃,這才把自己一天的飯錢,都換成了着十幾串肉串,卻不曾想被這些追債的抓了個正着,現在那些羊肉串早就掉在地上還被他們踩了幾腳,根本就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