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西是土生土長的美國妞,因此思維也就沒有學會像華夏人那樣愛含沙射影,拐彎抹角。
葉文馨的臉微微的紅了紅,然後撇嘴道,“那珍珠項鍊?不過是一條几千塊的便宜貨而已,虧你也好意思送出手,我戴出去都丟死人了。哦,你送妞妞,一出手就是價值上百萬的東西,送我就是廉價貨,你這是什麼態度?難道我們妯娌一場,就比不上一個都不知道疏了好幾代的表外甥女嗎?哦,我知道,你一定是想要討爺爺歡心,他喜歡妞妞,你就裝作對妞妞大方,是嗎?”
魯西的思維再簡單,聽到這句露骨的話,也明白了葉文馨的意思。
“二嫂,我一直以爲禮輕情意重,禮物的價值並不在於貴重或者便宜,而在於真心。我送二嫂珍珠項鍊,是真心覺得二嫂適合佩戴。”
魯西無奈地解釋道。
“哎呦,三弟妹,在你的眼裡,我就只適合佩戴便宜貨?無論怎說,我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出身,不是那些小門小戶的小家子氣的人,也不是靠挖礦發達了就移民的暴發戶。”
葉文馨依然是心理不平衡尖聲叫嚷。
“哎呦,我說二弟妹,你怎麼能這樣說三弟妹的孃家呢?挖煤礦又怎樣?暴發戶又怎樣?總好過某些人孃家生意頻頻失敗破產吧?”
程曉靜看見魯西送楊子眉價值昂貴的禮物,心裡也不平衡,不過,她城府深,並沒有表露出來,現在聽葉文馨這樣說,也就藉機的點一把火。
“大嫂,你這是什麼?”
孃家的破產,是葉文馨心裡的一根刺,現在被程曉靜這樣一戳,那心也就極其的不舒服了,把矛頭指向程曉靜。
“呵呵,我什麼都沒有說,如果有得罪二弟妹之處,請多多見諒哈。現在大家都在,你這樣句句都夾槍帶棒的說三弟妹,很影響我們曾家家庭的和諧,讓小輩笑話了。我作爲大嫂,說你一句,總可以吧。”
程曉靜嗤笑道。
“吵什麼吵?”
雖然早就習慣了自己這兩個孫媳婦互相作對,但現在大家都在場,妞妞也在場,曾振龍也就拿出家長的威嚴呵斥道,“家和萬事興,你們一天到晚都在爲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財氣都被吵走。良久,你平時也要多管管你的媳婦,嘴一張,總說些讓人不舒服的話,看着就生厭。”
葉文馨一聽,撒潑了,“爺爺,你說我看着就生厭?我就知道,我孃家破產了,沒錢和你們曾家結成利益關係了,你就嫌棄我,是吧?那好,我們一家分家出去好了!”
“分家?好,等過幾天,妞妞安定下來,你們愛怎樣分就怎樣分!”
曾振龍也生氣了。
“呵!爺爺,你真相了!原來,你就想把我們都趕走,然後把這大宅子留給你的寶貝妞妞,是吧?你還真是偏心呀!”
葉文馨冷哼道,“那我偏就不走,不分家!”
曾振龍氣得渾身顫抖,對曾良久厲聲道,“良久,立刻把你的婆娘帶走!簡直是匪夷所思,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