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訓練的內容是幾個參加特訓國家的絕密,作爲當時被元首指派作爲負責人的蔣光正很清楚那特訓內容。
孤島生存、沙漠伏擊、海上潛伏、熱帶雨林穿梭……
這還不是最殘酷的,最殘酷的是,每一輪特訓,都要淘汰一部分成員。
而這個淘汰,就是成員之間適者生存的淘汰,強者殺死弱者,爭取自己能活下去,去接受下一輪的淘汰。
這種如同野獸一般的訓練內容傳到他的手裡面,他當時心情既是興奮,又是揪心。
興奮的是,在這種特訓中能從淘汰中生存的人,必然會長成軍隊對優秀的戰士,冷酷剛硬決絕警覺!
揪心的是,這種方式 實在是太殘酷了,要殺死日夜相伴的同伴,或者是被同伴這樣殺死,這對才幾歲的孩子來說,簡直就是殘忍得毫無人性,訓練出來的人,也可能會如同野獸一樣可怕。
他真不想自己的孫子去接受這種會抹殺人的天性的訓練!
蔣梓良儘管比同齡人早熟,但是他還年幼,根本就不會懂得這其中殘酷,只是以爲,那不過是一場比較嚴酷的訓練而已。
因爲肩負着絕密,他又不能明說。
更何況,在那個時候,軍委最高負責人,元首親自給他掛電話,讓他送蔣梓良進入特訓營。
他想要拒絕,但元首一句話就堵住了他,“光正,對於我們軍人來說,國家的利益,是高於個人利益的,梓良是我們國家的希望和驕傲,只有這樣特訓出來,纔會長成真正的血性軍人,將來好帶領我軍走向一個新的領域。我答應你,自然梓良那孩子能在這場特訓生存下來,未來會是你們蔣家的!”
這話讓蔣光正聽得熱血沸騰,也就一時頭腦發熱,答應下來了。
答應之後,他又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是拿自己孫子的性命去賭呀!
儘管他深信,以孫子的資質,是不會輸於別人的,但是,也難保出現什麼意外。
只是,不能反悔了。
再加上蔣梓良主動請纓去特訓,他這個爺爺,唯有心痛地答應了,親手送他去那個生死屠場。
萬幸的是,已經長到十三歲的蔣梓良活下來了,是當時僅存的十人之一。
最初回來京城,他整個人就好像一個沉默的野獸,眼神兇狠冷冰,看任何人都沒有暖意,警惕性也高,不允許任何人未經他同意,進入他十步之內。
就連對着他這個爺爺,也像面對敵人一樣,警惕地看着,在隨後的大半年裡,一句話都不肯和他說。
他只有在看着那條他母親遺留下的手鍊,眼神裡纔有一點人性的溫情。
平時他也不躺在牀上睡覺,最多隻是全身裝備齊整,蜷縮在一個絕對安全,有利於防守的角落小眯一陣,一旦聽到任何聲響,那雙眼就立刻睜開,全身呈戰鬥的戒備狀態。
吃飯的時候,無論你擺多少,擺什麼東西在他的面前,都能迅速的消滅乾淨,好像下一頓就沒有得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