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子眉是夏沫的同學,而且年紀也小,夏國輝本來不必要親自招呼的,但他還是很熱情地爲她泡茶,並且很關切地問她家住在哪裡,父母是幹什麼的。
她也就毫不隱瞞地說她來自鄉下,父親不過是一小學老師,母親也無業。
身家快要過億的夏國輝聽到她來自普通家庭,臉上並沒有出現任何嫌棄不屑的表情,態度依然親和有禮,並且說他公司收發室剛好有空缺,可以招楊母進去,工資雖然不高,卻算是悠閒。
就衝他誠懇平等待人這一點,楊子眉也不願意他因爲那棵楊樹而遭受各種挫折打擊,甚至會夫妻離散。
“夏叔叔,不知道你是否信風水學?”她望着他問。她發覺,夏家和楊德傑家不同,所有的一切裝飾擺設都不講究風水格局,一切隨心隨意,不過,這並沒有任何影響,這個世上往往這樣,處處不合理,也就變合理了,只是一切問題就出自那棵新移植過來的楊樹。
“呵呵,楊同學怎麼這樣問?對於風水這些,我向來都認爲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平時也沒有什麼講究,還是活得好好的。”夏國輝笑着道,“難道楊同學對風水感興趣?那可是博大精深的東西哦。”
“略有興趣,跟隨一老道長學了十多年風水堪輿,算是摸到一些門道。”楊子眉坦言的道。
“呵呵,那可真是看不出,那楊同學,你看我這裡的風水如何?”夏國輝敷衍的問。
“夏叔叔,我們先撇開這個不說,你近期是不是諸事不利?剛剛丟了一筆上百萬的大生意?”楊子眉懶得多兜圈了,也就開門見山的問。
“哦?你這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夏沫那丫頭說的?不對呀,我從來都沒有和夏沫說過。”夏國輝有點疑惑的問。
“爸,你近期生意很不順嗎?”一旁的夏沫擔憂的問。
夏國輝微微點頭,“嗯。”
“爸,沒事的,慢慢會好的。”夏沫坐到夏國輝的身邊,安慰道。
夏國輝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然後充滿好奇地望向楊子眉問,“楊同學,我的事,你是怎樣得知的?”
“夏叔叔,你印堂黯淡,面泛黑雲,眼肚暗黑,這說明你近來運程非常的差,處處受阻滯,甚至會夫妻背向。”
“楊子眉,你怎能這樣說呢?我爸媽感情好着呢,怎麼可能會背向?真是的,我發現你實在太怪了,怎麼看起來就像一個神棍?”夏沫叫了起來。
夏國輝臉上的神情卻滯了滯,妻子近期表現在外人看來雖然沒有什麼兩樣,但作爲二十年夫妻的他最清楚不過了,近來她桃紅花色,非常注意裝扮,很是異常。
夫妻恩愛二十年,兩人一起熬過最貧窮,夫唱妻和共同創下了現在的事業,他很是珍惜和愛她,因此從心底拒絕承認這個想法,覺得自己敏感多疑了。
現在,楊子眉這樣一說,他的心又很不安起來,而且他發現,她那一雙墨黑的瞳眸像能看穿人的一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