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沒有印記,現在又是晚上,夏婆不是隨時會附身嗎?不對不對,應該不會,她白天剛被我們教訓,消了半條魂,生不如死的,難道還敢亂來?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但是我真的不敢再賭了,有了前兩次的教訓經驗,這次說什麼也不能犯傻了,於是我立馬揭開被子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衝到了門口,然後才趁機看了一眼阿黎,發現她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給睡着了,雙眼緊閉,嘴巴微微凸起,看起來睡得很香,不過可能我動靜太大,把她給吵了,微微睜開眼睛瞄了我一眼,繼續合上眼睛睡覺。
我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楞在門口站了一會,還是開了門去隔壁敲門。
可是我剛探出身子,卻發現隔壁門此時居然開着,一個穿着很露的長髮美女,就在站那和屋子裡的人聊天,只不過聲音太小聲,我聽不太清楚,而且角度關係,我看不見屋子裡的人。
或許是開門有聲音,那美女還轉頭看了我一眼,我也打量着她,長得是挺好看的,就是臉上的妝有點濃了,大晚上的這裡燈光不是很亮,她白兮兮的臉乍一看有些嚇人...
她沒鳥我,只是笑着跟屋子裡的人揮了揮手:“那我先走了,有需要再叫我,帥哥拜拜...”打完招呼後,轉身就走。
屋裡的人見狀也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心裡納悶,這是什麼情況?這女的是...
好吧,這裡是酒店,這樣的女人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什麼人了,可我真沒想到,我就是洗了一個澡,他們兩個人居然就打電話叫服務了?我害怕是自己想多了,特意看了一眼房門號,沒錯,就是郭勇佳他們住的這間屋子!
我深呼幾口氣,看來錯不了,這女的確實是他們叫的服務,就是不知道是郭勇佳還是楊塵。
應該不會是楊塵,他那一副禁慾男神的模樣,和霍建華差不多,估計再美的女人也無動於衷,倒是郭勇佳,有點猥瑣,我看八成就是他叫來的女人!真沒想到他的生活居然如此不檢點!
我正準備敲門好好教訓他的時候,又想到他一直是個光棍,也沒女朋友,做這種事好像是人生自由,也輪不上別人說閒話,再說了,我又不是他女朋友,管這麼多幹嘛?
我冷靜下來,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隨手敲了敲門,屋子裡的人很快就開了,是郭勇佳,他此時好像剛洗完澡,下半生綁着浴巾,頭上也有一塊白布,正在那不停的搓頭髮,見到是我,手上的動作亞然而止。
“白素?”他很驚訝的望着我,大概是想爲什麼那女的一走我就來了...
我左右看了兩眼,走道上都沒什麼人,但是站在這說話總感覺怪怪的,於是指了指裡面道:“我能不能先進去。”
“額...你想進就進。”郭勇佳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推門大開,回過身先進了房間。
我納悶,這話什麼意思?想起他那古怪的眼神,我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吧,剛洗完澡睡覺身上穿的不是便裝,而是浴袍,我一眼下去還看到了自己白花花的胸...
我不由臉紅了,這郭勇佳也真是的,看到了,也不提醒一下!我剛纔出來的時候真是太着急了,應該先把衣服換上的。我看了一眼自己和阿黎住的房間,有心想回去換身衣服再過來,怕這樣又太麻煩了,指不定我剛進去就撞見夏婆了。
鑑於我的運氣比正常人都要倒黴,我沒有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於是把身上的浴袍包裹的嚴實一點就算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人又不胖,這浴袍也就這麼大,整了好一會,都擋不住胸口,我氣急敗壞的弄了一會沒什麼效果,乾脆也不弄了,反正郭勇佳也不會亂來。
進屋隨手關了門,郭勇佳和楊塵各躺在一張牀上看電視,兩人都光着膀子,下半身縮在被子裡,現在雖然是冬天,一年最冷的季節,但屋子裡有開暖氣,倒也不會覺得冷,我雙手擋在胸口,走到一旁茶几座椅上,剛想蹺二郎腿,但一想到我現在穿的是浴袍,就惺惺放下了。
楊塵只是在我進屋的時候瞥了一眼,沒多大興趣看我,郭勇佳相反,一進屋就一直盯着我,現在見到我的囧樣,忍不住笑了兩聲。
“你大晚上的過來,是幹啥?一個人睡太冷,要和我擠一擠?”打趣的同時,他還拍了兩下牀鋪,順手揭開了自己的被子。
我嚇得直接閉上眼睛捂着臉,耳邊滿是郭勇佳的笑聲,這傢伙晚上可真夠*的,剛找了女人,居然還敢來調戲我?我非常想說出剛纔的事,讓他出糗一下,但話到嘴邊卻一直說不口,直至過了半響,他才又說道:“行了行了,逗你玩的。”
玩?這還是逗着玩的?我回過神悄悄打開手指縫,纔看見原來他身子下還裹着浴巾,心裡鬆了口氣,真沒想到郭勇佳如此變態...
“你大晚上的過來到底要幹啥,我們都要睡覺了。”郭勇佳靠在牀頭,點了一根菸在那邊吞雲吐霧了起來。
我眯了眯眼睛,心裡想起了後事煙三個字,但隨即嘆了一口氣,腦子裡都在亂想着什麼呢!最後我穩下心神,苦笑道:“阿黎頭上的印記被抹了,你們一直沒畫上,我晚上和她一起睡怎麼能放心啊?!”
我在心裡發過誓,不再輕易跟阿黎獨自兩人待在一塊,我命大一次兩次是巧合,可我也沒笨蛋老天會一直幫我。
郭勇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你想過來和我睡,這樣比較有安全感是吧?可我一個人睡習慣了,多個女人不方便啊...”
“不是!”見他那樣,我就明白他心裡想的事,正沒想到這傢伙剛睡了小姐,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說不方便,真是太不要臉了,我隨手拿了座椅上的靠墊就朝他砸了過去。
郭勇佳一手抓住,笑呵呵道:“不讓你和我睡,你也不能打人啊,最多我吃點虧,晚上和你擠一擠,哎,我人就是太好了...”
他已經把下午折磨夏婆的那份不要臉用在我身上來了,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說重新給她畫上印記,這樣我睡覺纔會比較安全!”
“知道知道,逗你玩呢。”郭勇佳擺了擺手,嘴裡嘀咕道:“真是勞碌命。”說着就準備起身。
“不用,夏婆被我們重創了,不可能會醒來。”楊塵扭頭對郭勇佳喊道,緊接着又回頭看向我:“放心睡吧,以現在的情況,她體內的魂不穩定,壓制不過正常人的魂,所以不會有事。”
聽楊塵這麼一說,我心裡多少舒服了點,但我沒着急走,因爲不怕一萬怕萬一,反正我是徹底怕了。
要不,帶徐鳳年一起過去?
心裡這麼想着,我扭頭朝屋子看了看,卻沒發現他的身影,難道是在上廁所?我又去廁所那邊看了兩眼,依舊沒人。
“你這是在找什麼呢?”郭勇佳躺在牀上好奇的問道。
“徐鳳年呢?他不是和你們一起回來了嗎?”我一臉疑惑,真不知道這傢伙跑去哪裡了,難不成郭勇佳要辦事,把他給支開了?那不對啊,楊塵也在這...
郭勇佳笑嘻嘻的說:“徐鳳年啊,我剛纔給了他一點零錢,幫我們下去買夜宵去了,咋了,你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