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謝容城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我“你可知道放了他會是什麼後果,又有多少孩子又會遭受他的迫害。文若,你別傻了好不好?”謝容城說着一把推開我,二話不說就將那張符貼在了安風陌額頭上。可安風陌竟然沒有一點反抗能力。
我不知道謝容城的符會這麼厲害,更不理解在賓館還那麼厲害的安風陌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弱,可是此刻這個情形卻容不得我多想。
我趁謝容城沒顧上我,從側面將他一把推到在地,一把撕掉了安風陌額頭上的符,只見安風陌死死的盯着我,眼中滿是不屑,可儘管如此,他的身體還是因爲那張符的威力,被我揭掉之後,他就像脫力一樣軟軟的靠在我肩上。
我知道他現在是個惡魔,我該恨他的,可是我是個罪人,因爲我看見他這幅虛弱的模樣會感到心痛萬分,只好看着緩緩起身的謝容城說道“我要和他冥婚。”
“你說什麼?”謝容城驚訝的看着我,身體也跟着顫抖起來,大概是我真的把他給氣急了。
而我身後恢復力極強的安風陌,已經冷着臉推開我,冷笑道“你要和我冥婚?哈哈。真是可笑!你以爲我變成鬼之後眼光也會跟着變低嗎?就這這種姿色,還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你不是問我爲什麼不跟你冥婚嗎?好,我現在就告訴你答案。”
安風陌說着向我走近了兩步,幾乎與我面貼着面的說道“原因很簡單,你配不上我!”
“看我不收了你這個惡鬼!”謝容城氣急敗壞的咬破手指,徒手劈上安風陌。
而安風陌卻輕巧的躲了開,雙手插兜的站在離我和謝容城兩米遠的地方,勾着脣,一臉的玩世不恭“好了,我就不陪你們玩了,就你那三角貓的功夫,還是躲到山裡再修煉個幾十年再來對付我吧。”
安風陌說完謝容城,突然伸手指向了我,因爲隔得有點遠,而且我眼角也沒淚水給遮住了,我已經看不見他的神情。只有耳邊更絕情的話經久不息。
“那個女人,不要再自作多情了,還是那句話,別以爲我現在是鬼,我就會愛上你。你不配!”
安風陌的話像利刃一樣,一下下戳進我的心臟,我捂着千瘡百孔的心臟無力的蹲在了地上。
謝容城安慰的話語已經充耳不聞,因爲我現在腦海中只有一個事情……
當安風陌來旅館救我的時候,我還以爲那天付錦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根本就不是安風陌說的,可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那有什麼謊言,就像安風陌說的,我就是一廂情願。
真可悲,我竟然無藥可救的愛上了一隻惡鬼,可更可悲的是那隻惡鬼還嫌棄我。
“文若!文若!”
耳邊有人一直在叫着我的名字,可是好奇怪,我突然又想到了安風陌,原來他真的沒有愛過我,因爲,在我的印象當中,他好像還從來沒有認真的喊過我的名字呢。
“文若,你給我振作一點!”
突然有人將我大力的提了起來,一番搖晃,我纔看清眼前的認識謝容城。
此刻,他表情複雜,像是在生氣,又像是在着急。突然,他就把我一把拉到了懷裡,不給我任何反抗的餘地。
死死的摟着我,將我的頭禁錮在他的胸膛前,他身上又散發出了初見時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就讓我安靜了下來。
見我不再掙扎,謝容城也沒有放開我,而是一下下順着我的頭髮,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文若,你是我見過最傻的女人了,放着好好的人不喜歡,爲什麼一定要愛上一個鬼呢?凡是強留在陽間不走的鬼魂,大多數都是心術不正的惡鬼你知道嗎?”謝容城說着輕嘆了一口氣。
我明明感覺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可奇怪的是,他就像站在我的腦子裡一樣。
不容拒絕的繼續開口“文若,那個惡鬼遠遠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好對付,我也不要你跟我學什麼道了,我會幫你超度了你身邊那兩個鬼魂,你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好不好?”
“好!”我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大概是因爲謝容城說的有道理,我最近,好像真的越活越像個神經病了,就像謝容城說的,我是該活的像個正常人,而不是整天和鬼魂廝混在一起。
謝容城見我點頭,也欣慰的從懷中拉出了我“我答應你,如果那個安風陌再不傷人的話,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麻煩的。”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謝容城,我想問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包容,可是我我終究還是沒問出口。就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謝容城拉着我上了樓。
本來以爲我會消沉好長一段時間呢,可當我在爸媽的門口聽到一個聲音時,整個人也跟着清醒了過來。
“叔叔阿姨,我錯了,是我對不起文若,對不起你們!”
我通過門上的玻璃,看見一個女人背對着我跪在我爸媽的病牀前,不用看她正面,我都知道她是誰。
只是讓我奇怪的是,譚玲在我爸媽的病房裡,記得前天我去見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呢,現在卻跪在我媽面前求情,難道她又有什麼目的?而且我爸媽並沒有要甦醒的痕跡。
“她怎麼會在這裡?”站在我背後的謝容城走上前來,伸手指了指譚玲。
“你認識她?”我有點詫異。
“認識呀,怎麼不認識,她不就是那個挖你牆角的中國好閨蜜嗎?”
謝容城說完我才釋懷,看來我們的事情真的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可他卻接着說道“嘖嘖,說實話,她的身材簡直……”
因爲我的一記刀眼,謝容城及時的閉上了嘴,可他的雙手依舊不老實的比了個S型。
我被他這色眯眯的樣子給逗樂了,也暫且將安風陌剛剛說的話封存到了角落裡,深吸一口氣後,就一把推開了門。
“你怎麼在這裡?”我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我爸媽牀前的譚玲,我早已做好了與她老死不相往來的決定,可她現在又爲什麼突然闖進了我的生活裡?
“文若?”譚玲轉身後,梨花帶雨的看着我,也不知道這次是真哭還是提前擠好眼藥水的。
不過她的這招確實很管用,先不說我的感受。我身後的謝容城早就留着哈喇子溫柔的將譚玲拉了起來。
還欠抽的對譚玲關懷道“美女,地上多涼呀,小心凍壞了身子。”
“謝謝!”譚玲柔弱的就着謝容城的手起來,在我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她不動聲色的拋給謝容城的眉眼。
我感到一陣惡寒,沒好氣的說道“你來幹什麼?快出去吧,免得把我爸媽吵醒了。”
不過說也奇怪,我出去的時候爸媽還醒着呢,怎麼一會的功夫就睡着了,還睡得這麼沉。
想着,我也不理會譚玲的解釋,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我爸媽牀前,輕聲問道道“爸爸媽媽,睡好了沒有?”
可回答我的只有病房裡的機械聲和譚玲的抽泣聲,我以爲他們是睡得太沉,只好伸手去推他們。可觸手間卻是一股刺骨的寒冷。
我的腦海裡也瞬間炸開了話,全身的力氣就好像被抽乾了一樣“爸爸媽媽你別嚇我,你們醒醒呀。”
我又哭又喊的舉動驚來了只顧看美女的謝容城,他也陰着臉快步走到我爸媽面前,修長的手指探向他們的鼻息。
我緊握着爸媽的手不敢發出聲音,靜靜的看着謝容城做着我不敢做的事情。
“文若,阿姨叔叔沒事,就是睡着了。”謝容城的話讓我鬆了一口氣,但轉念一想,我又不解的問道“那爲什麼他們的身體變得這麼冰冷?”
“大概是因爲輸的藥水的緣故吧。”謝容城撓着頭說完又俯身搖了搖我爸“叔叔,你醒一醒!”
見我爸沒反應,我又趕緊搖了搖我媽,可是我媽也沒反應,就算睡得再沉也不至於叫了這麼半天也叫不醒吧。
我有點慌了,謝容城也一臉着急的拿出了一個像石頭一樣的東西放到了我爸的眉心,緊接着那塊石頭居然發出了幽綠色的光芒。謝容城緊跟着就迅速的拿開了。
而當謝容城從我爸爸眉間拿開之後,那塊石頭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但當他放到我媽的眉心時,那個石頭又發出了那種光芒,可是當謝容城一拿開,石頭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怎麼回事”我緊張的問道,雖然不知道他手中的東西是什麼寶器,可是看着他越來越陰沉的臉,我就跟着着急。
“這塊石頭裡面鎖着一隻鬼魂,因爲他自己不能投胎,所以他對一些沒有魂魄的軀殼特別感興趣……”
“你是說……”我驚訝的看着他,強忍着崩潰問他“你是說我爸媽沒有魂魄?”
看着謝容城無聲的點了點頭,我像一個野獸一樣就撲向了譚玲,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吼道“譚玲,你把我媽爸的魂魄交出來!”
“文若,咳咳,你先放開我。”譚玲留着長長的指甲,就在她使勁想要掰開我的手的時候,她的指甲已經掐破了我的手背,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路朝着手臂往上蔓延。
我的手背已經被她的長指甲掐破了幾處我也感覺不到疼痛,還想追問,可謝容城已經過來一把拉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