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藏的櫃子的鑰匙在那個護士長手中,廖院長親自打了那女人電話,讓她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護士長沒到,幾個保安、醫生、護士杵在旁邊看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杵在櫃門前一聲不吭,院長几次想搭話。見我如此都把話吞了回去。
由於院長的沉默,讓場中氣氛特別壓抑。
“護士長離醫院很遠?”
等了十幾分鍾人還沒來,我看着櫃子想着劉姨的手腕,越看越怒。院長說:“就住醫院旁邊的家屬區。”
“把鎖拆了。”
我踹了櫃門一腳,正好那個護士長趕過來,扒開人羣繃着臉,“你誰呀?哪來的狐媚子?看誰敢拆老孃的櫃子?”
“我。”
護士長很着急櫃子,連旁邊的院長也沒看到,院長站到她眼前,臉上看不出喜怒,“把櫃門打開。”
她看到院長也沒啥驚訝,“廖院長,咱們院裡的事關起門來說比較好。爲了一個外人不至於吧。”頓了會,完全不給廖院長面子,“我就不打開了。”
“死丫頭,你想害死老子,把門打開。”
一個禿頂中年男,煙熏火燎的趕過來,對着護士長就是一巴掌,把護士長給打蒙了。
廖院長是副院長,趕來的這位是正院長,兩人簡單打了聲招呼。正院長雙眼欲裂的瞪着護士長,護士長捂着臉眼淚唰唰的流,“你打我?你打我?我告訴咱媽去。”
護士長一哭,與正院長一吵,還成了他們家的鬧劇了。
“少廢話,把櫃子打開。”
姑娘懶得管醫院裡那些內部複雜的關係,又踹了兩腳櫃門。女人推開正院長,瘋狂的衝過來把我推開,她護在櫃子前擋着,“我看誰敢開?”
被她推的踉蹌了幾步,我站穩了身子,兩個院長虛扶着問:“有啥事沒?”
“咯咯……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和這個不知道哪來的狐媚子,合起夥來欺負我。”
護士長站在櫃子前,雙眼通紅的大吼大叫,拿了把醫用刀擋在身前,來回割着空氣不讓人靠近。
她的樣子不像撒潑,而是精神極度不穩定,真逼急了可能鬧出人命。
我站在離她兩米多遠的地方皺起了眉頭。這事真不好辦了。
怎麼說呢?櫃子裡有鬼害人,鬼不可能指證護士長幫鬼害人。如果護士長被逼死了,是人命案,從社會正常的角度看。那就是我要強行要開櫃子,逼死了一個護士,杜七夕關係再硬,也有個限度,不可能兜住人命案。
奶疼,抓個鬼也這麼多麻煩!亞頁爪號。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時,老吳帶着兩個便衣到來,直接掏出證件給院長一看,“我們懷疑這個櫃子與一樁刑事案有關,請院方協助調查。”
這下子我真感激死老吳了,刑警隊這一站出來。把櫃子列爲協助調查物品,公民有協助警察辦案的義務的。
同時醫院的櫃子只是一個普通櫃子,並不是啥機密的東西,櫃子也屬於醫院公有,並不是護士長的私人物品。護士長不肯配合,還以死相逼,反過來就成了不配合,拿刀阻礙警察辦案。
如果死了?白死!
“臭婆娘,敢罵姑娘狐媚子?姑娘說欺負你就欺負定你了。”
我暗罵着,正院長可是混政治的老狐狸,我都能看出來性質變了,他自然一眼就能看明白,慌張的對護士長說:“丫頭,你別傻了?這櫃子裡到底有啥?大哥給你跪下了,打開吧!”
雖然正院長一直對我很客氣,但他也沒管護士長的鬧騰,因爲他知道,我不敢逼出人命,他只不過在走過場做表面功夫,其實他在袒護護士長。
刑警隊長老吳來了,護士長拿刀發瘋的性質變了。
噗通一聲,正院長跪到了地上。
護士長軟坐到地上,正院長沒了一絲風範,“這次你踢到鐵板了,哥,護不住你了。”嘀咕着暈了過去。
不管真暈還是假暈,反正他暈了,後面的事與他無關了。
正院長暈倒,護士長失神的一刻,兩個便衣衝上去制住了她。
護士長劇烈掙扎着,兩腿亂踢,“騷狐狸,爛貨……你們都要死……”只不過怎麼可能反抗過專業人士的控制。
兩個醫生慌忙的去檢查正院長,老吳走到櫃子前,拿着挖耳勺捅了兩下鑰匙孔,櫃門開了。
比超市儲物櫃大一點的櫃子裡,放着三個蘋果,中間一個蘋果上插着三根香燒完後的竹籤。
蘋果後面放着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穿着白大褂,詭異的是照片裡的醫生褲襠上插着一根針,針上掛着紅線,針和線就像本身照進去了一樣。
只有我知道,其實原本是沒有針和線的!
所有人看到這神叨叨的一幕都愣了愣,直直的瞪着蘋果和遺照。
這還不算驚悚,照片後有一個用紅布包着的橢圓形東西,包的像是柚子什麼。
“唰!唰!”
見到針,我知道是色鬼,拿出包裡小巧的小皮鞭,在手裡試驗的抽了兩下,打的空氣啪啪響。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隨着鞭子抽出的響聲,老吳旁邊出現了一條穿醫大褂的人影。
在場的都見到了人影,驚駭的反應都不相同。
模糊的影子出現的突然,隨着鞭子的破空聲,影子扭捏着就像被抽散了一樣,眨眼間又消失在了人的視線裡。
“這就打的魂飛魄散了?”
還沒真打呢?只試了兩下鞭子,這鬼怎麼回事?我濛濛的呢喃着。
櫃門前老吳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用巴掌大的相機對着櫃子裡,拍了好幾張照片,帶上手套拿出裡面的蘋果、遺照、以及紅布包的橢球。
紅布還沒揭開,幾個護士看清紅布的菱角,嘴巴、子、額頭的線條,翻着白眼嚇暈了過去。
傻子都知道紅布里包着人頭!
“半年前失蹤的人頭找到了,把她帶回去。”
老吳打開紅布,人頭像蠟人一樣保存的還算完好,至於用什麼保存了半年,我並不知道這些專業知識,老吳再次包好人頭,用塑料袋裝上給了另外一個刑警。
後續有別人處理,事情在我發矇的狀態中就這麼完了!
與老吳走到僻靜處,他說:“丫頭,你還真是老子的福星。你們村幾件案子一發,上頭知道我處理過類似的案子,就把老子調到這邊當刑警隊長了。剛上任,只准備幫你丫頭一個忙,打開櫃子老子都傻眼看,這莫名其妙的就破了一件遺體人頭失蹤案?你丫頭運氣好,與你沾邊也走運啦!”
老吳高興了,我可丁點好處沒有,“有獎金沒?”
“談錢傷感情。”老吳一副很晦氣的模樣,“我看過卷宗,倒是可以給你八卦一下,醫生、護士長、病人家屬的出軌經歷。那護士長其實也是個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