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你要知道,如果我看電影遲到了10分鐘,那麼這一切肯定都是命中註定的。”
“咔,再來一遍。”
“趙宇,你要知道,如果我看電影遲到了10分鐘,那麼。。這一切肯定都是命中註定的!”
“不行,先別拍了,小悅你過來。”歐陽森的聲音傳進了陸銘的耳朵。
這場戲是男主角邀請夏天去看電影的時候,夏天遲到了所說的話。齊悅表演了幾次,歐陽森都覺得不滿意。
“小悅,你得表現得任性一點。”歐陽森有些急躁的說。
“已經夠任性啊,我也許可能拍不好。”齊悅有些自暴自棄。
“你考上北影是爲了什麼?怎麼到這個時候才說這種話?人家陸銘怎麼演的那麼好?”歐陽森急了大聲叫道。
“我考北影是爲誰?你還不知道嗎?”齊悅卻是紅了眼睛,怒視歐陽森。
“那你不行就別拍了。不要毀了我的電影。”歐陽森一點也不讓。
“不拍就不拍,誰稀罕你這破電影。”齊悅說完氣沖沖從拍攝場地跑開了,說完戲服也沒脫,穿着校服就直接跑了。其他的人此時大氣都不敢出,更別提講話了,所以也沒人敢去拉她。
一旁的陸銘時卻很尷尬,怎麼說也是他“演技太好”讓人家捱罵了的。
“三木兄弟消消氣,消消氣,小銘你先去把小悅請回來吧。”老李見大家都冷靜了一下,趕快跑上前打着圓場。
“這得耽誤多少時間,這種拍法她就算大學畢業,這電影也拍不完。”歐陽森義憤填膺。
說真的,歐陽森平常表現的很正常,一到片場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怎麼說呢,頗有點六親不認的感覺。陸銘第一次被他罵的時候,還有些不習慣。這個平常一口一個小銘哥的人罵起他來,可是沒給他留一點面子。
也許只有他這種人才能拍出好電影吧,陸銘這樣想着。
這時只聽見歐陽森長嘆一聲。說:“小銘哥,你去把她找回來吧。不然會耽誤電影進度。”
得了,反正自己天生跑腿的命。
陸銘只得跑了出去,拍攝地點附近其實人不怎麼多。可是齊悅偏偏往人多的地方跑,這可讓陸銘吃足了苦頭,只好四處找路人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校服的姑娘跑過,大多數只是搖搖頭。也有幾個好心人看到了,見陸銘也是一副學生裝扮,以爲一對校園情侶吵架了,紛紛出謀劃策,也有一些老大爺老大娘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的小年輕也是夠時髦的。
“這丫頭屬兔子的嗎?”陸銘擦了擦頭上的汗,感嘆道。
渝城的夏天是非常炎熱的了,即使現在是晚上,空氣中也是悶熱悶熱的。陸銘四處尋找卻毫無蹤跡,不由的有些心灰意冷。陸銘看着不遠處,是一個沿河人行道,心想反正也找不到人,於是走了過去,想好好休息一下。
河邊,河風吹拂臉龐,吹散了絲絲悶熱,帶走了點點憂愁。
陸銘不由想到電影的那句臺詞,如果想在有40個學校,8000棟大樓以及3000萬人口的地方尋找齊悅,那麼只能靠一個東西:命中註定了。陸銘覺得有點無奈,伸手摸摸口袋想找根菸抽,卻發現沒帶。
“SHIT,爲什麼這麼倒黴。”陸銘自言自語道。想着有人曾經告訴他,上帝給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往往也會爲你打開一扇窗。
這時窗戶來了。
只見一個倩影在不遠處出現,正是齊悅。他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放開我。”齊悅說道,臉上卻有點紅。
“不放,你這丫頭屬兔子的,上次也是一跑就沒影了。”陸銘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再不放開,我讓你嚐嚐本小姐的厲害。”齊悅惱怒道。
“大小姐,別發小孩脾氣了,回去接着拍吧。他也是爲電影好,我前幾次不也被他罵了嘛。”陸銘見兩人已經引起了路人的注意,低頭小聲道。
“電影,電影。你們只知道電影。”齊悅一聽這話,如同火上澆油,更是不肯回去了。
好巧不巧,這時邊上一位五短身材,戴着黑框眼鏡的胖子走了過來說道。
“幹什麼,幹什麼,放開人家。”
“閒事少管。”陸銘正一肚子火悶在心裡沒處發泄呢,也是沒了好脾氣。
“大哥。。大哥。幫。。幫幫我,他揹着我找別的女人,我要跟他分手。他不肯,還打我。我跑了,他現在還來纏着我。”齊悅說着說着居然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可憐,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陸銘此時心中恨不得打死歐陽森。爲什麼?這演技居然還差?什麼眼光啊!
那胖子也許是被齊悅的演技感染了,突然一把推向陸銘,嘴上叫罵道“人渣!”。
陸銘怕把齊悅摔着,趕緊鬆開了手,自己被胖子推得後退了幾步,齊悅則趁勢跑到了那胖子身後,繼續哭着。
“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個人渣不可。”佳人在側,那胖子頓時正義感爆了棚。
“傻孩子啊,你仔細看看背後的女的到底是哭還是笑啊。”陸銘想說,卻發現說不出口了。
那胖子已經一拳揮了過來,他只得趕忙一閃,不過還是被打中了肩膀,
這死胖子,下手不輕啊!
陸銘被打出了真的火氣。那胖子也是不知死活,見打中後,跟着便是一腳提來。
胖子重下盤輕,陸銘想着。雙手趁勢抓了胖子的腳,身體順勢往前猛地一撲,活生生把胖子按到在地上。人啊,火氣一上來哪管的了別的。陸銘見胖子倒地了,迅速用手肘拼命擊打胖子的頭部,一下,兩下,三下,胖子頭暈了,不再反抗了。
陸銘見胖子不敢反抗了,也不繼續打了,趕緊跑過去拉住了齊悅的手,趁着她沒反應趕緊拉住別的地方跑去。
跑了一段路後,終於停了下來,低下身體大口喘着粗氣。
“你拉夠了沒有?”齊悅似乎有點“生氣”。
陸銘看了看她一眼,也沒說話,就把她的手甩開了。
“哎,你打架怎麼這麼厲害啊。”齊悅見他那麼幹脆就甩開了自己的手,反而有些不適應,開始沒話找話了。
“這是UFC愛好者的自我修養。”陸銘說。他覺得這女孩一副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樣子,實在是太任性了。但想到還要找她回去拍電影,也沒敢太得罪她。
“UFC是什麼?”齊悅問得沒完了。
“就是兩個男的,單挑看誰先把誰打趴下。”陸銘說。
“好血腥啊。咦,最討厭男人打架了。”齊悅厭惡的說。
陸銘心想,不是你,我怎麼會和那胖子打起來。不過,沒敢說出口。
經過了這件事,齊悅心情彷彿好轉了一點,雙手放在背後,右手拉着左手的小拇指,默默的跟着陸銘回去了。
兩人一路上就這樣有一段沒一段的邊聊邊回了劇組。
此時,渝城的另一個劇組片場。
“導演,導演,不好了。”一個人跑過來。
“怎麼了?”一個留着板寸頭的中年男子問道。
“彭柏讓人打了,打人者找不到了,醫生說有腦震盪跡象,要留院觀察2個月。”那人接着說。
“2個月?這電影不能耽誤,換人吧。”中年男子說道。
“這個時候哪裡去找人啊。”那人一副要哭出來的表情。
“別擔心,我有個朋友也在渝城拍電影,最近跟我吹噓他們劇組男主角演技神了。”中年人安慰道。
“那也得人家放人啊。”那人緩了緩情緒。
“我明天就去找他,先拍別的戲吧,大不了我來演。”中年人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