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捉蟲)
梅鶴笙說完, 就摁滅了手上的菸頭, 翹起腳悠悠看兒子笑話。
過了一會兒。
梅鶴笙:[媽媽的小babe, 他訓你了?]
齊真:[沒有呀,我沒去找他。]
雖然看見老公抽菸,還是擔心他的身體,但想一想,他應該還蠻節制的。
偶爾抽一根沒問題。
她只是覺得喻景行抽菸的樣子, 令她想起他的另一面。
梅鶴笙:[你還是太乖了……]
梅鶴笙:[吃薯片.jpg.]
齊真:[他昨晚好像沒怎麼睡呀,會不會有問題。]
她覺得昨晚就應該給他弄的,說不定就不會沒睡著了。
可這是夫妻私生活,也不能和梅鶴笙說。
梅鶴笙:[你放心他,沒關係的,老當益壯,再寵你六十年沒問題。]
梅鶴笙:[你要照顧好自己, 不要讓媽媽擔心, 再熱也不能老是露肚皮, 室內還是有點涼。]
齊真:[我錯了媽媽。]
其實她比較習慣叫婆婆, 但這麼叫梅鶴笙就會不開心,一定要她叫媽媽。
梅鶴笙:[媽媽和周家阿姨shopping了, 有幾個新款我好中意,也給你買。等寶貝放寒假回來過年, 家裡就熱鬧了, 景行爸爸太悶了。]
梅鶴笙也抽菸, 喻父總管她抽菸喝酒, 年輕時候因爲酗酒鬧醜聞。
但想想可愛的兒媳,還是不太敢說,怕嚇到她。
齊真有些害羞,但還是答應了。
她小心探頭,往裡看了看。
喻景行的手指夾著菸蒂,泛著微薄紅光,白色的輕煙絲絲繚繞。
男人翻了一頁紙,拿著手機簡略說幾句。
菸灰缸里居然已經按滅了半根菸,也不知爲什麼。
齊真猶豫一下,還是打開落地窗的門。
對面的高管正在說話。
喻景行聞聲微偏首,就看見他的小心肝站在窗邊。
她穿著睡裙,腳踝纖細而蒼白,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柔弱的天真。
老男人很迅速的把煙摁滅了,煙霧繚繞,罪證清晰可聞。
小妻子就啪嗒啪嗒進來,背著手數菸灰缸裡的菸頭。
數完後,她驚呆了,睜大眼睛看著他,淚花在打圈,一時失語。
對面的高官道:「喻先生,大體評估合作問題不大,但想要豐厚的利潤,我們需要進一步……先生?」
喻先生用喑啞的嗓音道:「寶貝,是老公不對,我們不哭了……」
然後電話就被瞬間掐了。
高管震驚失語:「……」
過了一會兒,慢慢把下巴扶正,平復一下心情。
但心情怎麼可能輕易平復!
多少年過去,他第一次聽喻先生這麼跟人說話。
溺愛溫柔的要命。
高管自認上有老下有小,家裡人口齊全幸福,也不八卦。
但現在實在好奇,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把喻先生這種正經淡漠的男人,迷得五迷三道。
齊真被他抱在懷裡。
男人親了親她的臉,被她抵住下巴。
她氣成河豚,不讓喻景行親。
老男人在她細嫩臉上重重親了幾下,留了幾個紅印子,垂眸看她,好整以暇。
她委屈巴巴看著他,像只折耳貓,淚花愈加打轉。
齊真吸吸鼻子:「你不要抽那麼多煙呀,看上去好可怕,我都怕你身體出問題。」
她以前偷偷吸過一口,真的很難受。
不懂爲什麼有人上癮。
齊真:「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不要這樣呀。」
喻景行失笑,抱著她淡淡道:「嫌我老?」
齊真抵住他的下巴,還不准他親,委屈道:「我沒有的。」
煙很快散掉,喻景行身上是淡淡的菸草味。
她摸了摸他的胡茬,頓了頓,又摸兩下,手心癢癢的。
齊真靠在他懷裡,喻先生要低頭親她的脣,再被抵住下巴。
小姑娘撒嬌:「吸完煙不要吸我呀,你怎麼這麼討厭。」
然後由於太柔弱,她被四仰八叉按著親了好幾下。
連軟綿綿的小肚子都被親了。
她忍不住蹬蹬腿,被老男人捏著肉嘟嘟的腳腳親。
齊真睜大眼睛,眼尾紅紅的,滿臉都有些懵。
他親了親真寶的臉,十指相扣:「老公和你保證,最後一次,好不好?」
齊真:「最後一次被我發現嗎?」
喻景行不禁微笑,戴婚戒的手十指交握,親吻了她的無名指。
他抵住小姑娘的額頭,承諾她:「爲了你,老公也會保持健康。」
齊真的小腿晃一下,靠在他懷裡不說話了。
她不會硬要他不抽菸,這一點也不現實。
她想了想,彆扭道:「真的只能抽一點。」
他沉默一瞬,說:「好。」
齊真從他懷裡掙扎一下,還是不給親,慢吞吞腳踩在地上,耷拉著尾巴。
她知道喻景行抽菸的事,沒有牴觸,但她聞見煙味會不舒服。
喉嚨澀澀發疼。
齊真捂著臉,覺得自己還是太嬌氣了。
老公想做什麼都得忍耐呀,總是憋著不好。
她決定要鍛鍊自己了,回家就要制定運動計劃。
喻景行下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身上是清爽舒朗的味道。
她認真的嗅了嗅他身上,像是一隻好奇的奶貓。
還掰著他的的手聞,居然沒有煙味。
喻景行任由她嗅嗅。
男人身上只有很淡的,富有男性氣息的菸草味,不是她刻意去聞是感覺不到,說是古龍水也有可能。
他笑了笑,揉揉她的頭髮:「怎麼這麼粘人。」
齊真不說話,喻景行就把她抱在腿上,抵住額頭,低沉溫柔誇寶寶今天的妝容很好看。
小姑娘捂住臉,驚訝的捧著臉看著他。
她拿iphone前置照臉:「我以爲你都看不出。不是說素顏妝直男都發現不了嗎?」
她以爲自己在老公眼裡,一直是個很有氣色的素顏小美人。
嗷,原來他分辨得出嗎?
喻景行忍俊不禁笑了,握著她戴婚戒的小手捏捏。
齊真有點害羞,坐在喻景行懷裡,與他接了一會兒吻。
氣喘吁吁,脣舌糾纏,軟軟悶哼,異常的粘人。
嗯,還是沒有煙味。
已經曠了幾日,他溫淡紳士的問她:「好不好?」
說的很平靜,掌心的溫度卻很灼熱,撫過女孩細膩的肌膚。
她的小手撫著男人結實的腹肌,力道輕柔慢慢,蒼白的臉上有點暈紅,對上他冷靜剋制的視線。
齊真有點不好意思的轉移,穿白襪子的腳蜷了蜷。
這是肯了。
即便現在時間不對,但機會不多得。
齊真心性不定,大部分時間只是覺得親親抱抱好玩。
由於硬件不兼容,其實在剛開始食髓知味後,接下來每次都會疼。
所以她有點膽怯,以至於面對性I事是拒絕居多。
對於成熟的男人來說,實在是要了老命。
酒店有準備避孕套,喻景行把她抱到上面去做。
除了坐在他腿上接吻,就是在牀上。
她輕盈到甚至能被男人單手抱起,站著接吻卻是很費力的,踮起腳尤是不夠。
睡裙也沒有脫,甚至連內內也沒有,穿著白襪子的腳一時蜷著,慢慢繃緊。
客房服務的門鈴響了,嚇得她渾身泛粉,掙扎著要下牀。
老男人滾燙的汗水,滴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喻景行剋制低喘,哄她:「你乖一點。」
齊真迷離的嗯嗯兩聲,發著顫,軟了嗓音道:「但是,但是……」
她纔想起自己之前點了早餐,現在掙扎著要起來,被喻景行塞回被子裡。
侍者就看見露著精悍上半身,穿著長褲的男人面色冷淡的打開門。
強悍的身體上,甚至有微薄汗珠順著脖頸滴落,腹肌分明,麝香味荷爾蒙十分催I情。
怎麼說,看著像是他叨擾了什麼好事。
男人眼裡是未曾褪去的慾望,還有雄性生物被打擾的不耐,像是淬了冰一樣令人膽顫。
這樣的套房,到底住著什麼人,專門負責的管家和侍者都是知道的。
侍者只剩尷尬。
更尷尬的是樓上的女孩赤著腳走下來,像是踏在雲端上一樣,有點綿綿的痠軟不穩。
她的眼睛水潤而迷茫,泛著紅。
喻景行的臉色很漠然,把她抱起來,抵住額頭沉沉嘆息:「怎麼下來了。」
他面色難得有些沉。
齊真倒是還可以……
因爲她真的餓了。
齊真的臉還是暈紅的,只是扭了扭撒嬌:「我餓了呀。」
喻景行沉默了。
等侍者走了,齊真粘到餐車邊,揭開金屬蓋,細嗅食物的香氣。
嗯嗯嗯,好香呀。
她拖著尾巴,翹著待毛,一轉頭。
背後的男人淡淡看著她。
他袒露著強悍精實的上身,眼眸深邃暗沉,像是狼看到了獵物。
喻景行抱著她,在沙發上快速紓解完,她已經進氣少了。
眼神也迷離得要命。
老男人親吻她細嫩的面頰,握著女孩軟綿綿的小手,慢條斯理帶她查了一遍避孕套。
細緻和她確認過,濃稠液體沒漏出來,也無破口。
他帶著儒雅的笑意,低沉的說:「放心了嗎?」
齊真的臉紅得要命,耳邊隆隆亂響,嫌燙手一樣別過臉,臉像個紅蘋果。
老男人親親她細嫩的臉頰,胡茬癢癢,弄得她哼哼唧唧。
她洗了洗手,出來就不肯理他了。
老男人滿足了,耐性好脾氣哄她開心。
齊真身體不好,但他做的其實很溫柔,除了那裡還是會不舒服,其實別的地方倒是還好。
她晃一下小腿,紅著臉吃他抹好黃油的餐包。
喻景行又用沙拉和炒蛋,以及現烤的麪包,給她夾了一個三明治。
小姑娘豐盈的臉頰吃的鼓鼓的,雪白柔嫩的一團,特別認真。
她被老男人抱進懷裡,吃東西不說話,白襪子蜷了蜷。
齊真吃的很慢,一般咬一口也很小,像倉鼠寶寶。
喻景行親了親她沾著碎屑的脣角,爲她把碎髮掛在而後,柔情而憐惜。
小姑娘擡起水盈盈的眼睛看著他,靠在男人寬闊的懷裡。
剛做完,氣氛溫存曖昧。
然後齊真的手機就響了,來電顯示是奶奶。
她手忙腳亂從喻景行懷裡下來,趕忙嚥下東西,就接通了電話。
小姑娘的嗓音,還帶著沙啞柔軟的音調,有點疲憊又嬌滴滴:「嗯,奶奶呀。」
她扭了扭,臉頰通通紅:「纔沒有的。」
「我我們現在,嗯在…...遊樂場裡面,等下再和你說哦。」
然後就被奶奶用海城方言說了一頓。
齊真羞愧的耷拉尾巴。
奶奶氣得很:「隨便打個電話嘎巧?儂跟我講,成天都在做什麼,身體麼不要的……」
她直接把手機塞給了喻景行。
奶奶還在教訓,對面傳來低沉男聲:「嗯,您說的是。」
奶奶瞬間卡殼了,色厲內荏:「……」
她才說了來意,大約是爺爺祭日,問他們能否在之前回來,齊真的舅公周秉和老先生也要來,說是讓喻景行與他見一面。
喻景行說可以。
齊真往他嘴邊塞東西,男人說話被她干擾好幾次。
奶奶糟心道:「真寶搗亂了?你教育她就行了,罵兩下她就學乖了,以後不敢纏著你亂來。」
喻景行把齊真抱去沙發上,揉揉腦袋,讓她乖乖一個人吃東西。
老男人只是一笑,溫和平靜道:「今天我有點過了,她在不開心,平時都很乖。」
奶奶當然知道齊真不會,從小看大的,只是擺個譜,更知道上年紀的男人不捨得。
奶奶又笑著說道:「真寶給你添麻煩了,要是不乖就教育她,別客氣。」
喻景行從容道:「我應當謝您的養育之恩。」
奶奶抽了抽嘴角:「都是自家人,都不必言謝了。」
喻景行就應是。
然後他把手機給齊真,看著她沮喪的聽電話,過了一會兒機械的掛掉還給他。
齊奶奶是典型的嘴上不饒人,她和洛臨珍兩個人能碰撞出的巨大的魔鬼火焰。
直接把齊真的性格磨平了。
齊奶奶其實有點愧疚,畢竟以他們家人的性格,怎麼可能養出這麼好欺負的囡囡?
比起這樣乖巧沒脾氣的性格,她更希望真寶像個嬌縱的大小姐。
她和洛臨珍成天吵,誰也不肯退讓,兩個人都尖酸刻薄,特別是她這個當婆婆的,恨不得把洛臨珍掃地出門,害得她孫女先天不足,還不夾緊尾巴做人,這種女人就該一輩子受罪。
老太太差點沒把炒菜鍋懟兒媳婦漂亮的臉上。
寶寶吸著奶嘴,坐在嬰兒車裡,穿著圍兜兜特別可憐,像只流浪貓一樣。
導致真寶現在乖軟得有點待,脾氣超好,被擼禿掉毛都不會真的生氣。
喻景行親了親她的臉:「以後有脾氣可以衝老公發。」
齊真就嗷嗚一口咬他脖子,力道很小,擡起亮晶晶眼睛的看他,被大手揉了揉腦袋。
本來今晚要去環球的,現在也泡湯了。
喻景行查看了她的腳。
比頭一天好多了。
溫熱乾燥的大手給她按摩,齊真舒服的眯起眼睛。
她的腳底也很柔嫩,粉粉的顏色,像是小貓的肉墊。
肉嘟嘟,軟綿綿的,很有彈性。
上面還有被磨破的地方。
男人的大手捏了捏肉墊,被她踢一下。
……
雖然行程泡湯,但齊真還有別的想法。
她用喻景行的手機翻了翻,發現這裡的大影院,有午夜場的《虛空謬旅》。
一些大影院會買到版權,在淡季的時候,選擇性的放一些經典老片。
這部電影,是喻景行和美國導演合作的經典硬科幻片。
大概是好幾年前上映的,國內外褒貶不一,但憑藉其中的人性哲理,還有豐厚新穎的設定,高難度的特技動作,與精妙的配樂,最後拿了國際上很有權威的獎項。
這條路他走了十多年,其實也挺艱難,最早的時候看好的人不多。
喻家的情況有些複雜,不會出手幫助。
喻景行那時還是年輕的小夥子,心底桀驁猶在,每天只睡極短的時間,身體像是永動機,似乎從來不會疲倦退卻,更不會想要後悔放棄。
沒時間放鬆,和朋友聚會,也沒法放空大腦。
日子過得疲憊而艱辛,前路漫漫不見底。
他永遠做到最理智,選擇的是自己想要的。
最安逸的時候,不過是點一支香菸,靠在窗前沙發上,看著夜色沉沉到黎明,夾著菸蒂吞雲吐霧,眼眸淡漠寂寥,卻得到片刻紓解。
那段日子是有些麻木壓抑的,那是年輕鮮嫩的孩子不會有的體驗。
得到的磨礪也非常多,足以改變年輕傲氣的心性,使他變得儒雅隨和。
這就是爲什麼,喻景行不贊成過度溺愛,以及任何的病態的嬌養方式。
那隻會把孩子養得太嬌,像是易碎昂貴的瓷器,除了天真矜貴之外沒有存在的意義。
他也想過,將來娶的女人應當宜室宜家,像是被磨礪的珍珠一樣溫柔知性。
高挑,豐滿,賢惠溫柔,讀過萬卷書,聰明識趣的同齡女性。
是理智告訴他的選擇,從身體的需求,和精神上的共鳴篩選,他也會珍惜那樣的妻子。
有沒有愛情不重要,足夠理智剋制,就可以規避一切潛在的風險。
但後來,足夠成熟年長的時候遇見齊真,他又悟懂了一個道理。
齊真被老男人背著,手裡拿著一杯芒果奶昔。
湊上去,給喻景行喝一口,她在男人耳邊軟乎乎道:「好不好喝呀?」
喻景行淡淡說:「太甜。」
齊真自己喝一口,扭了扭:「嗯嗯嗯,可是不夠甜呀。」
喻景行打她屁屁,警告:「寶貝不要亂動,灑出來了。」
齊真乖乖不動了。
深夜場其實沒什麼人,齊真自己買了一堆炸鶏和玉米熱狗,被老公教育幾遍不肯聽話,硬說自己吃得完。
她也知道喻景行不捨得說她,更多的只是無奈和溺愛。
看午夜場的人不算太多,有好幾對是情侶,也有三三兩兩的結伴友人。
大部分人都是影迷,來溫故舊片的。
廣告之後,是影片的開場。
昏暗中散出光明。
男人赤著精悍的上身,坐在荒蕪的原野上,頭頂是顏色迥異斑駁的星空。
《虛空謬旅》關於被人類放逐的生化人,掙扎匍匐前行,而結局也非常黑暗荒唐,至少很帶感。
一共兩個多小時的電影,非常精彩,細節含義很豐富。
假如她小時候去看,應該根本看不懂,只會睜大眼睛看打鬥戲。
……
片尾與偏頭呼應,生化人強悍的領袖,被埋葬大地。
長眠不再醒。
大雨潤澤被污染的紅土地。
他在黑暗中睜開眼,再次空洞的合上。
片尾是《虛空謬旅》的主題曲。
幽靜中迸發的掙扎,終於逐漸沉寂,歸於詭異祥和。
午夜場的人不多,大家卻不約而同的鼓掌,零零散散,很有其樂融融的秩序。
多年前的老電影,質量非常過硬。
齊真記得那個時候,似乎音樂課上也在學主題曲,因爲喻景行的電影在國際上拿了大獎。
同年,意氣風發的年輕影帝,創立了盛光傳媒,多年後的娛樂圈一大巨頭。
真寶沒有好好學,在課上開小差,和小朋友分辣條,嘴巴油汪汪。
被音樂老師叫起來,嗚嗚唱得五音不全,被大家哈哈嘲笑。
年輕的女孩,與成熟年長的丈夫,在逐漸亮起的燈光下對視。
他們吻得熱烈而纏綿,沉浸在愛情裡難捨難分。
直到分開的時候,她還靠在丈夫懷裡。
她有些害羞,買的東西都沒來得及吃,又不肯承認自己太任性嬌氣。
喻景行看在眼裡,沒有點破,但下次肯定要警告她。
他們是最後離場,出去的時候正好有國際影星的相片牆。
有些甚至已經去世多年,還有幾個正當紅,從上個世紀追溯至今,每個人都曾站在星光璀璨的高處。
齊真很輕易就找到了自己的丈夫。
儘管等了很久纔出來,但仍看見同場次的幾位影迷,在他的大幅相框旁照相。
其中一個冰藍眼睛的棕發女人看見他們,驚訝的睜大化了煙燻妝的眼睛,叫了穿著性感熱辣的亞裔同伴。
她們低聲交流了兩句。
女人很激動,上前搭訕,暗紅的指甲暗示性掐著水蛇腰,膚色是健康光澤的小麥色。
「omg!難以置信,你一定是Winston!我們是上帝選中的幸運兒!」
女人自動忽視了齊真,和美艶的同伴對視,笑著問他:「有興趣陪我們去附近的酒店聊聊?我們都是您忠實的影迷,您像是帶著催I情的費洛蒙,況且您的身體實在太過強悍了。」
女人從包裡拿出一個避孕套,夾在暗紅的指甲間,又輕放回皮夾裡。
她慢慢撩起捲髮,嫵媚笑道:「我想很多影星都這樣,只是玩玩而已,只要和您one night stand,我和我的朋友技巧很好,會令您很舒服……」
齊真:「……」
她有些生氣,還有點單純的疑惑。
可是她們有兩個人吧。
喻景行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影迷,更過火的情況也有,都能拒絕的得體自如,不會令人感到不尊重。
但帶著小愛人還是第一次。
齊真有些無措,抓著男人的大手,仰頭看他。
他的嗓音冷淡緊繃,回絕道:「抱歉,我只和我的妻子做I愛,對3p沒興趣,更請你們自重。」
畫著煙燻妝的女人低頭,審視齊真,不是很友好,略輕蔑的看著她的身材,卻很聰明的沒有諷刺出口。
女人還是聳聳肩,惋惜道:「那你失去的將是一片茂盛的森林,祝你們幸福好了。」
齊真有些忍不住,她氣鼓鼓用英文說道:「上帝一定不會令你們去天堂,因爲你們只會在天堂勾搭別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