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原本算是半個文盲。
好在她這一年口水吃多了,再加上興趣使然文化水平也蹭蹭的往上漲
至少,她知道「阮郎」是情郎的代稱,而不是一個姓阮的郎君。
軟郎君也沒啥好稀奇的。
安茜也知道魚玄機,知道她是個大才女。
「魚玄機有什麼故事嗎?」安茜一邊問,一邊用手機對着這幅畫拍了最後的成品。
湊夠了九張圖就直接發了圍脖。
這是今天的第二個圍脖,也是這三天的第三個圍脖。
應廣大網友的要求,把她男朋友也拍進去了。這麼帥的男朋友,你們就羨慕的哭吧。
「玄機是道號,她原本叫魚幼薇。」錢宸給她解釋,如果女朋友喜歡聽,他倒是不介意給科普一下。
畢竟,安茜有時候會喊他師傅。這兩天也沒少喊。
還挺刺激的。
「她是個道士啊,爲什麼要去做道士呢?」安茜哪裡會知道錢宸的齷齪心思。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錢宸稍微講了一下,關於魚幼薇怎麼變成魚玄機,裡頭有李億,有溫庭筠。
「就是那個寫出「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溫庭筠啊,原來他是魚幼薇的師傅。安茜都吃驚了。
再後面,聽到錢宸講述兩人故事的時候。
安茜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爲什麼溫庭筠要把魚幼薇介紹給李億爲妾。
語氣甚至有點憤怒。
錢宸如果把她推向別的男人,她大概率會讓錢宸變成太監。
「因爲李億是狀元,前途不可限量,而溫庭
恃纔不羈,又好譏刺權貴,多犯忌諱,屢試不第一生坎坷,終身潦倒…………」錢宸頓了頓之後說道「他們是師徒關係,在古代是不能在一起的。
感謝澀會,感謝………………
安茜對於狀元有些不以爲然,總覺得溫庭筠如果真的憐惜魚幼薇,就應該娶了她。
但是她也沒有無知到讓一個古代人,去挑戰幾乎所有人的底線。
她靠在錢宸懷裡問:「後來呢?」
錢宸就把魚玄機的死說了一下,這位女才子被京兆尹溫璋以打死婢女之罪名處死。
「怎麼會呢?感覺有點荒唐。」安茜還挺喜歡魚玄機的,知道她因嫉妒殺死婢女,就覺得可不思議。
「溫璋也算能吏,只是太過於殘酷,流傳下來的幾個案例,都能讓人覺得他是偏執狂,對於魚玄機這樣的人,處死也不算什麼稀奇事,而且,野史雜記流傳下來的案情細節也很扯淡,估計都是一家之言。」錢宸沒研究過這個,也無從研究。
儘管魚玄機名傳千古,但因其非官宦顯要,正史官文終不能留下片紙隻字,甚至連野史也極少記載。
「唉,如果溫庭筠和魚幼薇如果能在咱們現代,一定會是幸福的一對。」安茜覺得很遺憾。
也不好說,溫庭筠遇見魚幼薇的時候,他42歲,你猜魚幼薇多大?」錢宸問。
「多少啊?」安茜頓感不妙,該不會相差很大吧。
「魚幼薇那時候才十歲!」錢宸摸摸她的頭如果自己穿越成一個四十二歲的大叔,而安茜只是個十歲的小童星,何止是不容於娛樂圈。
古代和現代,各有各的特色。
「但我還是覺得,如果溫庭筠別把她介紹給李億,她可能就沒有這些悲劇,可能會過的更開心,如果你是溫庭筠…………「安茜以理據爭。
「當然,不管古代現代,不管咱倆有什麼差距,
都在一起。」錢宸只能哄着她。
不然呢。
了一句。
「那要是咱們兩個都是女的呢?」安茜突然來
「呃,那咱們可以做閨蜜。」錢宸冷汗涔涔這是要沒收咱家的作案工具啊
是讓你失望了,讓你不滿意了嗎?看來得更加努力才行。
「哈哈~」安茜剛纔因爲魚幼薇和溫庭筠而稍微低落的情緒,立刻就回升了起來。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太鑽牛角尖的人。
「走吧,天都快黑了。」錢宸幫忙收拾東西幫她把這些都拿到庫房去。
早點吃飯睡覺,還有正事要辦呢。
今後倒可以經常來釣魚,釣得到釣不到其實都無所謂,空軍就空軍吧。
關鍵是這個釣魚佬有點好看。
「有人誇你側顏好看呢,說我素顏也不錯。安茜跟在錢宸身邊,一邊走路一邊玩手機。
「真難得,就你這拍照技術,大家居然也能發見我側顏好看。」錢宸乾脆一個打橫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很標準的公主抱。
一米七的安茜,在他懷裡其實也沒什麼分量。「我拍的自己好看嗎?」安茜給錢宸看照片她幾乎就是懟臉拍的,顯得臉都有些大了。
不過,也正因爲如此,才更加明顯的說明她皮膚好。
換做是其他女明星,素顏示人都要真假參半還要打個光,更別提這樣近距離的拍照。
「好吃…………」錢宸決定先來個飯前貼點。安茜剛吃了西瓜,應該沒那麼餓,對吧。
「什麼好吃?」安茜問的是好不好看,她師傅答非所問,該不會還沒老就開始糊塗了吧。
第二天,錢宸和安茜終幹決定出個門了。
再不出門,兩邊家長估計都要懷疑他倆關起門來研究生孩子了。
昨天安茜發了兩條圍脖,喜提熱搜三個。
一個是「安茜素顏」,一個是「錢宸安茜」
一個是「錢宸的書畫水平」。
第一個熱搜出現並不奇怪。安茜可是超一線。
而且還是同級別女明星最不願意乾的曬素顏照。
別說超級明星曬素顏照,有些明星腿毛很長也能上熱搜,還有什麼糊劇糊咖的溫戲,成立工作室,開機一週年,還有三四線小明星吃個盒飯都能上熱搜。
只要上熱搜的不尷尬,尷尬的就是網友。有時候不止要上熱搜,甚至還得屠榜才行。
至幹錢宸安茜,人家倆人撒狗糧,討論度肯定高啊,一加一都不止是大幹ー
錢宸的書畫水平討論度比較低一些。
但是討論的就比較專業了,不專業的人也沒資格參與,錢宸的粉絲比較理智,不會很腦殘的說宸拉的屎都是麻辣香鍋味的。
而這些專業的討論中,也是讚賞的比較多。
安茜拍了幾張畫作的照片,記錄了創作的不同階段,可信度大大提升。
隊。
至於槓精還非得說沒拍到的地方站着一個團錢宸也沒有義務非得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清白不清白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和安茜是早就不清白了。
倆人回到學校這邊的家裡,正被錢清溪揪着頭髮的範範見到他們,就抱怨了一句:
「我還以爲你們要等孩子滿月才願意出門呢。
「嘿嘿,姐,我來幫你。」安茜很熟練的撓了撓錢清溪的胳肢窩,錢清溪立刻就鬆開了手,嘎嘎的笑了起來。
「你可別轉移話題,你們這三天都在幹嘛,我都快被她給薅禿了,我讀博科研都沒掉頭髮,結果全折在了這個小
丫頭手裡。
「外面太熱了,就不想出門,你要是想讓我來幫忙,你就打我電話嘛。」安茜想了一個藉口。
反正你打了我也不接,根本沒有時間接電話。「她不知道跟誰學的,現在是抓到什麼都要拽
一拽,我的頭髮不長不短,根本就扎不起來,總會落在她手裡。」範範覺得帶孩子就是折磨,她寧願在實驗室裡工作三天三夜。
「你婆婆呢?」安茜沒看到俞教授。
「今天下午有個鄭府側的講座,去開會了,那可不止是我婆婆,也是你婆婆。」範範把孩子交給安茜,終於可以在沙發上舒舒服服的躺一會了。
帶孩子有多累,大概只有親身經歷了才知道。更可怕的是,後面會更累。
練了。
她現在都想求婆婆趕緊退休,這個小號送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