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傻眼。
難道自己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懷上了,自己的肚肚裡已經有了個小寶寶。哎呀,怪期待的。
不過,看安茜的表情,似乎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安茜頓時無言以對,只能喃喃的說道:肚子脹,自然就需要揉一揉。
錢宸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鬆了口氣的同時,竟然還有點小失落。
「我切了一個西瓜,不想切塊,就一分兩半,拿勺子挖了吃,就吃多了,橘子橙子都不在我身邊,也沒人管着我「安茜說着,也覺得自己有點太過分了。
作爲一個女明星,實在是放縱了一些。
錢宸在她身邊坐下來,給她揉了揉小肚子。
他的手掌微微的泛着涼意。
在這樣的夏日午後,顯得格外舒適。
安茜忍不住的往錢宸身上湊。這躺椅非常大,設計的時候就是爲情侶準備的。
錢宸笑笑,把她摟在懷裡。
「詩詞裡面,有什麼是新婚妻子思念丈夫的句子嗎?「安茜舒服的閉上了眼睛,一個人在家雖然閒逸,但總是會忍不住的思念新婚郎君。
直接說我想你了有些露骨。不如古人詩詞含蓄。
錢宸親了親她的頭髮,享受着這午後的親暱時光。
「那你在劇組有沒有想我?「安茜坐起來問。
她本來不是一個這麼黏黏糊糊的人,但是和錢宸在一起了之後,就難免落入俗套。新婚燕爾,分開好幾天,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錢宸抱着他媳婦的腰,深吸一口氣。雪沫乳花浮午盞,蓼茸蒿筍試春盤。
人間有味是清歡。
安茜掙扎,這可是在院子裡啊,雖然附近沒有什麼高層建築,雖然頭頂是有蓋的涼亭,但還是會讓人覺得不自在。
錢宸理直氣壯。安茜聲音越來越小。
錢宸最重要的是早早的關掉了系統那個變態。
然後安茜就說不出完整的話了。膩頸凝酥白,輕衫淡粉紅。
睡情何處不相關,合度穠纖語等閒。枕上不妨頻轉側,柔腰偏解逐人彎。躺椅終究沒那麼舒服,錢宸早早的就抱着安茜回屋裡去了。
等到結束,天都已經黑了。
大公公神清氣爽,好幾天的一下子煙消雲散,只有安茜飢腸轆轆。一邊吃着小餅乾,一邊用控訴的眼神看着錢宸。
錢宸猛點頭。
安茜覺得被敷衍了。實際上她也確實被敷衍了。
似乎意識到語氣不太好,安茜又扭捏道:
錢宸真的是非常喜歡他的小媳婦,就着媳婦的手吃了塊餅乾,他站起來說道:「我去給你做點菜吃,你這餅乾吃起來太沒味道。」
安茜別過頭,都不好意思看。
「哦,不好意思,不過咱們都已經是夫妻,夫妻就得坦誠相見,你不知道嗎?「錢宸嘿嘿一笑。
安茜氣苦。
這個不要臉的人,真的是她那學富五車的師傅嗎?好想退貨啊。
錢宸話雖如此,但還是穿了個睡衣過去做飯。安茜在屋裡待了一會,也忍不住的跟着過去。
她就在大廚房裡看着錢宸做飯,一點也不嫌棄油煙什麼的。
雖然只有兩個人吃飯,但錢宸還是飛速的整出了冷熱葷素的六個菜出來。安茜很苦惱。
但是聞着菜的香味,還是忍不住的咽口水,她實在沒辦法想象自己變成兩百斤的樣子。
錢宸已經掌握住安茜的體制,他的那些方子大部分都有用。
至於怎麼掌握的,自然是用手掌握的。
而且,安茜即便是吃的多,也是相對其他女明星來說。她頂多吃個七八分飽。
其他女明星連五分飽也不敢吃,一般都是餓不死就行,快餓死了就喝點葡萄糖。那排骨瘦的一根根都能凸出來,怎麼可能有什麼美感。
安茜一邊吃一邊感慨。有老公真好。
老公做的菜裡面有幸福的味道。
錢宸說的是《一個人的武林》,安茜也是劇組成員,出演錢宸的小師妹。
安茜有點發愁。
她九月份就會入學北電研究生,更進一步的研究表演,她還是希望自己多上點課的,雖然一直請假導師也不會說啥。
現在的北電,誰不給錢宸面子呢。
而她作爲錢宸明媒正娶的妻子,尤其是在婚禮上俞教授那幾句話,直接可以讓她到處橫着走了。
錢宸也有課要上,今年他繼續開他的表演課。
去年學生成績還可以,對他的課程反饋也全是好評。
學校不希望他縮減課堂規模,但是錢宸執意只收四十五個學生,學校也只能由着他。安茜信誓旦旦。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行當貴賤先不提,前提是你得成爲狀元才行。最起碼得考個博。
以前不敢想,但是有老公在,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錢宸忍着笑,又給她盛了一碗湯,安茜不吃主食,喝點藥膳湯調養身體。
安茜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
孃家最醜,婆家最傻。這日子沒法過了。
「小孩子都那樣,這麼小不可能看出未來會如何的。「錢宸安慰她。學習什麼大可不必通過按部就班的上學。
學歷也說明不了什麼。
學點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比什麼都好。
安茜也不可能總是去北大那邊找溪溪玩。
溪溪人家有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她只是個小嬸子。
「這簡單啊,咱們也生一個,
這樣你就有的玩了。」錢宸呵呵一笑。他上輩子是大公公,對子嗣還是很看重的。
但是又覺得年輕,而且新婚燕爾,還是過個一兩年,等享受一下二人生活再要孩子比較好。
然而,今天誤會安茜懷孕了。
當時的喜悅發自內心,直擊靈魂,竟然充滿了期待。
挺着肚子肯定不好,所以安茜還保留一分理智。
錢宸哈哈大笑。